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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他的脸颊、踢他的脚,又拉他的耳朵、掐他的鼻子,力气用尽,脸也丢光了,宋观浪终于抬起头来眨了眨眼。
“你再闭上眼睛我就把你扔在这里。”
也许苏弄影的威胁真起了作用,宋观浪虽有些意识模糊,一双眼睛却始终盯着她的脸。“我们买单离开吧,你的钱包呢?”
宋观浪只是看着她,苏弄影又问了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他似乎根本就听不进她的话。
苏弄影闭了开眼,无奈地伸手摸摸他西装两测的口袋,找到了汽车钥匙和行动电话,然后她摸了摸他的胸前,衬衫口袋里什么也没有。
“站起来,拜托你使点力站起来好不好?”她咬着牙道。在某个热心服务生的帮忙下才将宋观浪拉了起来,他却是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又往苏弄影身上倒去。
苏弄影以最快的速度从他西装裤后头拿出皮夹,身子一闪让他再倒回椅子上,然后长长地吐了口气,打开黑色的皮夹开始搜寻。
感谢老天,里头有不少张千元大钞,他们总算不至于被留下来清理这一团乱。
“请帮我们结帐。”她对身旁的服务生挤出个笑容。“还有,能不能麻烦你替我叫辆出租车?”
“好的。”太幸运了,他们碰上的是善良又具有同情心的服务生。
“谢谢,真的很感激你。”苏弄影向服务生鞠躬,这时候就算要她跪地磕头她也不会有第二句话,“对了,实在是不好意思,等会还得请你帮我把这家伙给抬进出租车里。”
翻遍了宋观浪的皮夹也找不出有关他居处的蛛丝马迹,苏弄影想了想,于是把他名片上的公司地址告诉了出租车司机。
到达目的地后,幸运地发现他似乎经常住在这儿,于是苏弄影又在大厦警卫的帮忙下将宋观浪“搬”进了电梯。她边向警卫道谢,边喘着气想:为了这个家伙,自己今天究竟欠下了多少人情?
电梯在十二褛停下,苏弄影扶着步履蹒跚的宋观浪走出电梯;在开公司大门时又因为找保全卡和钥匙折腾了好一会儿,等她如愿进了门,打开电灯并把他住地上一放,汗水已径将她身上的衬衫给浸湿了大半。
苏弄影替自己倒了杯水,瘫在一张椅子上喘息。她打量这颇为豪华的办公室,试图找出可以安置这大块头的地方。
警卫说的是十二楼没错,但这儿有的就是一张张的办公桌,楼层尽头有两个房间,上头各挂着“会议室”及“总经理室”的金色牌子,完全的商业气息,找不出任何私人空间。
如果他真知警卫所言经常夜宿此处,大概就是睡在他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吧。
苏弄影又给了自己两分钟的时间歇息,然后拿着宋观浪那串钥匙朝挂着“总经理室”牌子的房间走去。
她只试了两次就顺利打开了房间,开了灯一看,宽敞的办公室里果然另有隔间,在那张大办公桌后面还有个门。
那扇门没有上锁,苏弄影走了进去,发现房间并不大,扣除一问浴室的面积,摆上一个衣橱及一张单人床后,剩下的空间就是一条走道,约莫仅能容许一个人走过。
苏弄影回到前头,宋观浪仍躺在原处,偶尔摇着头发出几声呓话。
了不起,几杯生啤酒居然能醉成这副德性。
她叹口气,倒了杯热水后回到他身旁,蹲下身子并拍拍他的脸颊道:
“你喝点水醒醒酒吧,我已经没有力气扛你进房间了;如果就这么把你扔在这儿不管,明天职员们就要踩过你的肚子来上班了。”
“……不行吗?为……为什么我就不行?为……”
宋观浪喃喃说着什么,但能听得懂的仅有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你总经理的威严可是会荡然无存喔,这样也没关系吗?”她扯扯他的头发道。
宋观浪终于睁开了眼睛,苏弄影赶忙扶起他的头喂他喝水。谁知他只轻啜一口就皱着眉转过头,手一挥打翻了杯子,开水又洒了两个人一身。
苏弄影扔开免洗杯站起来,宋观浪的头则碰的一声撞在铺有地毯的地面上。应该是很疼吧,因为他的两道眉耸得更高,还发出阵阵呻吟。
“你可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宋先生,”苏弄影低头对神智不清的他说:“我不喜欢生气,不表示我就没有脾气,惹火了我,信不信我扒光你的衣服让你在这儿睡到天亮;或者是干脆拍下裸照寄往各大报?”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她的话,宋观浪倏地坐了起来;不过苏弄影瞧不出他有任何要清醒的迹象,只见他茫然地看着前方,随即眼一闭又要往后倒。
真让他再倒下去铁定是叫不醒了,这么一想,苏弄影在他倒下前扶住他,并使劲拍打他的脸。
“拜托你醒一醒,就算只有一分钟也可以,你知不知道?再这么跟你耗下去,我就要被关在宿舍外头了。”
大概她真的打疼了他,宋观浪再次挣开了眼睛,苏弄影让他的手搭在她肩上,边对他说话,边用力支撑他站起来。
真是太辛苦了,她想,这么大个块头又几乎没有行动能力,从这儿到床铺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公尺,对她而言却好比天涯海角。
她在途中停下来休息了两次,但是因为有只“大象”挂在她身上,即使是停下来,也只能拼命喘气,肩膀上好象压着块石头,两只脚又抖得不像是自己的,好几次都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又都咬紧牙挺了过去。
就说滥用同情心最要不得的,瞧她这一念之仁给自己找来了什么?披头散发、一身是汗,她长这么大可曾如此狼狈过?
“就到了。就到了,你先别睡,再用点力好吗?”苏弄影扶着他走过办公桌,终于来到了那个小房间。
“我不睡,我不想睡。”
这时候宋观浪忽然开口了;说出的话还颇为清楚,教她吓了一跳。“你嘴里说不睡,倒是一路上都不曾醒过嘛。”苏弄影的话气绝对称不上生气,毕竟她这一个晚上已经受够了,“你若醒了就帮帮忙,宋先生,叫点力气在你那双长腿上,别整个人都……”
苏弄影才说着呢,宋观浪居然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朝她倒了过来,以她的身高、体重要撑住这大个子已是困难,自然禁不起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只觉得空气全被撞出的胸口,还来不及呼喊出声,人已经被重重地压倒在单人床上,苏弄影眼冒金星、呼吸困难,宋观浪的头发不断擦过她的鼻尖。好痒,她想痛痛快快地打十几、二十个喷嚏。
但现在可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这家伙究竟想在她身上赖到什么时候啊?
苏弄影深呼吸,开始用力推他。
“滚开,你快压死我了。”她咬牙低嚷,发现根本推不动他后,就改以拉扯他的头发,“我会让你变成秃头,我真的会喔。”
宋观浪因她的拉扯而抬高了头,这么一来很不妙,四目相对,鼻尖几乎贴着鼻尖,尽管不能确定他那双半张的眼睛是不是真看见她了,这姿势始终是暧昧到了极点。
“我……”宋观浪皱起眉直盯着她,“我的头好痛。”他说。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像你醉得这么快,宿醉自然也快。”她说。
“好痛,头后面好痛。”
“喔,那是因为我在拉扯你的头发。”
“为什么?”
“为了让你离开我的身体。”苏弄影蹙眉。“你不像会装傻的人,宋先生。既然你已经稍微清醒了,能否移开你庞大的身躯好让我起来?”
宋观浪又将头埋入她的颈子旁。苏弄影深呼吸又深呼吸,她不喜欢发脾气,真的不喜欢。
“宋先生,你——”
“想洗澡。”他突然在她耳朵旁说:“衣服湿湿的,不舒服,很不舒服。”
“这简单,我离开后你想洗多久就可以洗多久。”
宋观浪再一次抬起头:
“你……帮我……帮我把衣服脱掉。”他居然这么说。
“休想。”苏弄影继续推着他,“你的酒品真差,喝酒前后间出判若两人,还是你根本就是藉酒装疯?我不懂,宋先生,你的目的是什么?这么装疯卖傻是无法让我离开你弟弟的。”
“我弟弟?阿涛。”宋观浪喃喃低话,接着便哈哈地笑了,“别说,今天我……我不想听见他的名字,谁都不许说,不许说。”
苏弄影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已经厌倦陪他在这儿说傻话;再过一个小时宿舍就要点名了,不假外宿很麻烦的,弄不好的话爸妈就要被通知上台北来“观光”了。
“我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不和你谈论阿涛,能不能请你挪挪身子好让我起来?我必须回宿舍去了。”她说。
“挪挪身子吗?”宋观浪低喃,真的试着移动他高壮的身躯。
不动还好些,这么一摩擦,好似唤醒了他原本沉睡的欲望。宋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