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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飞并黏贴在学校围墙上。
男子见她白着脸不说话,轻咳了几声开口道:
“是这样的,我和宋观涛……”
糟了,他终于开始说明他和“白马王子”的关系了,这种状况她没碰过,得想想如何应付才是。苏弄影才想着,忽然被他拦腰一抱躲到了树后。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令甚少惊愕的她几乎张嘴喊叫,虽然她终究是忍住了,气愤仍免不了。
“嘿!你——”
“嘘……”他把指头放在嘴前示意她安静。
苏弄影冶眼瞪他,发现他的视线集中在一个正朝校门警卫室走去的美女身上。
“该死,她到这里来做什么?”他低声咒骂道。
苏弄影看了看那纤细优雅的美女,又抬头看了看他,霎时想通了一件事。
“你老婆?”她问,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卷入这样扑朔迷离的闹剧中。这家伙到学校来找她这个“情敌”谈判,他的妻子不知打哪儿得到的消息,随后也“抓奸”来了,老天!同性恋加上外遇。这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那人没回答她的问题,苏弄影就当他是默认了,他似乎忘了他一只手还箍着她的腰,只是密切注意着站在警卫室里的“妻子”。
那美女结束了和警卫的谈话后就站在校门口,左顾右盼的似在找寻什么。
“糟了。”抱着她的男人低喊,“一定是警卫告诉她你有访客,而且刚刚才走出校门。”
她?关她什么事?
还来不及问个清楚,苏弄影就被他一拉一扯并推入树旁的那辆黑色轿车里,慌忙中,随后挤进来的他下巴撞上她的鼻梁,她疼得掉眼泪,抬头想表达不满,却就那么不凑巧,唇居然碰上了他的。
嘴碰上嘴仅仅是一秒钟的时间,却造成车内数分钟的寂静无声,两人四眼相对,脸红的居然是男的。
最后,受不了再这么定格下去,苏弄影说话了:“你不会刚好是AIDS带原者吧?”
“AIDS?”宋观浪一怔,继而猛摇头,“你在胡说什么?我才不是什么带原者。”
“你确定?抽血检验过吗?同性恋者可是高危险群耶。”
“谁是同性恋者?”宋观浪睁大了眼,音量也提高了。
“不就是你吗?”苏弄影瞄了他一眼,“我并不轻视这种事情,想要爱说是你的自由,不过……有一点我就无法赞同了。你既然是同性恋,又为什么要娶妻呢?
娶了妻子却无法爱她,对她而言不是很残忍吗?”
宋观浪盯着她看了半晌,开口道:
“这其中似乎有什么误会,我不是同性恋者,也还没有结婚。”
“咦?”苏弄影可真是吓了一跳,仔细想想,过去二十年她所受到的惊吓加起来或许还没有今天多,“误会?你不是为了‘白马王子’才来找我的的吗?”
“什么白马王子?”
“宋观涛啊。”
“阿涛?”
“就是你的阿涛。”
“我的阿涛?”宋观浪蹙眉,“这是什么说法?好怪。”
“怪倒也不会,以热恋中的情侣来看,这昵称还不算顶呕心。”
“谁和谁是热恋中的情侣?”
“当然是你和你的阿涛,我说过对同性恋没有歧见,你可以大大方方承认。”
宋观浪看怪物似的瞪着她,半晌后道:“阿涛是我弟弟。”
苏弄影转头看他,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这其中似乎有什么误会。”
“这话听起来还真耳熟。”宋观浪嘲讽地址了扯嘴角。
苏弄影移开视线。
“这么说来是真的了,你不是同性恋,而且还未婚。”她说。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
“为什么把我推进车里?”经常被拿来对付秦悠悠的转移话题方式出现了。
“什么?”宋观浪果然一愣。
“我要下车了。”她说着就要打开车门,宋观浪见状忙伸手阻止;这么一倾过身子,嘴竟又凑巧地贴上了她的脸颊。
车内霎时又陷入尴尬的气氛中,两人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宋观浪黝黑的脸上又见潮红。
“你是专吃女人豆腐的色情狂吗?”打破沉默的依旧是苏弄影。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宋观浪低头道歉,“请暂时不要下车,拜托。”
“那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我得躲着她?”
“她叫高若苹,是阿涛的未婚妻。”
又是一大冲击,幸而苏弄影已经逐渐习惯了,“原来她要找的人是我,不是你。”她自言自话。“你似乎不怎么惊讶。”
“嗯,我对突如其来的消息适应力很强。”
“你……不如道吗?阿涛没有告诉你他已经订婚了?”
“这种事情不告诉我也无所谓。”苏弄影心不在焉地随口应道。
“怎么这么说?”宋观浪扬眉,“你不是正在和阿涛交住吗?”
“啊?”苏弄影有片刻的茫然,但随即点点头:“嗯,是这样子没错。”
“那为什么还能这么镇静?”
“其实我的心里在滴血啊。”苏弄影抬起头。“你是站在哪一边的呢?大概是帮着她来劝退我的吧?果然,介入别人感情的第三者是很少得到同情的。”她说着,长长叹了一声。
面对这样的苏弄影,宋观浪有些不知所措。他预期的情况不是如此,或许是伤心哭泣,或许是气愤大闹,但绝不是像这样轻描淡写,偶尔叹叹气。
这女孩这么年轻,相貌清秀,气质特殊,虽不似高若苹那般娇柔可人,却自有其吸引人之处,不难了解阿涛为何会和她坠入情网。
然而阿涛和小苹毕竟早有婚约,而且还是双方家长竭力促成的,与一般三角恋情不同。真要毁婚,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至少他父亲那关就绝对过不了。
这种状况阿涛应该也很清楚;当初他欣然同意父亲的安排,不就表示他对小苹颇具好感?为何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和这女孩传出恋情?
宋观浪无法不纳闷,他所知道的阿涛是不会欺骗女人感情的。
“对不起,那怪阿涛没有把事情说清楚。”最后宋观浪这么说。
苏弄影看了他一眼,挥挥手道:
“别这么说,是我自己死缠着他。”在和白马王子谈过之前,她无法界定什么该说、什么又不该说,只好任由谎言愈滚愈大。无所谓吧?反正最后被压死的又不是她。“你……对阿涛用情很深吗?”宋观浪接着问。
苏弄影皱起眉。
别开玩笑了,她对赤川次郎或金庸用情远比较深一些;当然这种是没办法说出口的,于是她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深,深不见底。”她回答。
“这么一来可麻烦了。”
宋观浪烦恼地轻叹,苏弄影则是看了看表,怕错过下一堂上课时间。
“你不是受托来劝退我的吗?只管做就是了,何必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她说。
“如果我开口拜托你,你肯退让吗?”
求之不得,但还是得先问问白马王子啊,苏弄影仍皱着眉,“能叫我退让的只有你弟弟,如果他选择了未婚妻,我会诚心祝福他们。”
宋观浪点点头。
“你这么明理让我松了一口气,不过我现在没办法当面询问阿涛的意思。”他说。
“为什么?”
“这……事情有点复杂,我就简单地说,因为小苹,就是阿涛的未婚妻,她是透过征信社查出你的事,所以……”
“征信社?像在调查外遇耶。”
“小苹担心阿涛会生气,所以雇用征信社这件事,她希望不要让阿涛知道。”
“要我为情敌保密?”苏弄影看看犹在校门口来回踱步的女人,“我看起来像那种好欺负的傻女人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口好渴,说话实在是件累人的事。”
“那么找个地方坐下来,喝点东西再慢慢谈好吗?”
“很抱歉,我马上就要上课了。”
“可是这件事情……”
“我们两个就算在这车上躲一整天也谈不出什么结果的。”
“那么你和阿涛……”
“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他,暂时就这样了。”苏弄影再次伸手欲开车门,这回没有受到阻止,“那女人怎么办?你要替我去引开她吗?我和她还是暂时别碰面比较好吧?”
宋观浪想了想,点头道:
“我绕过去拉开她,你再趁机进学校去。”
“谢了。”
“我们必须再谈谈,请给我可以联络到你的电话。”
苏弄影想呻吟。
“一定要吗?”
“拜托。”宋观浪坚持。苏弄影叹气,朝他伸出手。
“纸跟笔。”
宋观浪将纸笔递给她。
她在上头写上宿舍的电话号码及分机,然后连同纸笔一起交给他。
“我也拜托你,逢年过节联络一下就够了。”她说,忽然想起什么:“你是不是忘了告诉我你的名字?毕竟我也有那么点机会成为你的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