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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店老板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指痕确实怵目惊心,像是再用力点,那细白的颈子就要给掐断了。
难道……他的店里当真不太干净?
听见四周的客人议论纷纷,客店老板的脸色更加惨白。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
金纤纤见自己占了上风,不禁得意地说:“现在,你总该把我的银子还来了吧!”
“对呀!赔钱、赔钱!快赔我们钱!”其他客人也跟着起哄。
客店老板慌忙得连向客人保证他的店绝对干干净净,可惜没人听得进去。他急得都不禁要老泪纵横了。
金纤纤瞪了眼瞎起哄的客人,不屑地抿抿唇。
“各位,你们昨儿个也被鬼掐了脖子吗?”
登时,喧闹的场面安静下来。
“没有是不是。既然没有,你们在房里睡得好好的,有什么资格要人家赔钱?”
他们是没被掐脖子,不过……这女人究竟是站哪边的?
众人再度哑口无言。他们不晓得,金纤纤向来只站在银子那边。
“那么,也就是说,这店老板只需要赔我房钱;至于你们,那当然是……想都别想!”她伸出手,等着店老板将两串铜钱奉上。
要再不给,他就当真不识时务了。客店老板讪讪地将金纤纤的住房费奉上。
他真不知是该恨她诬说他的店不干净,还是该感谢她没让其他客人向他要钱,这种矛盾痛苦的心境,真教人愈想愈不甘心。
“慢着!”
大伙将视线落在一个缓缓从楼梯走下来的玉面公子身上。
他丰姿俊雅地走到金纤纤面前,将那两串铜钱挑起,放回店老板手中,意态从容地说:“其实,这位姑娘也没资格讨回这些钱。”
金纤纤微一怔楞,冷笑着说:“哦?我没资格。你倒是说说为什么?”
玉面公子迎向她的视线,目光停在她绝美的娇颜上,伸手抚上她的颈子,在她耳畔温文笑道:“我叫向翼。”
金纤纤不觉脸红,反立刻拍掉他的手,怒瞪着他说:“放肆!”
向翼微微一笑,收回手,一改方才轻佻的举动,正色说:
“这指痕不是鬼掐的。”
“你有什么证据?!”看他那副吊儿啷当的嘴脸,金纤纤的怒火更炽。
“问的好!”向翼击掌称赞。“我是没证据。不过……姑娘,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说辞呢?”
金纤纤先前的说话得罪了在场所有的客人,现在情势一时逆转,居然没人肯站在她这边说话。
“是啊!没证据可别含血喷人,坏了我店里的名声。”老天果然有眼。
“你……”金纤纤被气得牙养痒的。
向来只有她令人哑口无言,这回竟换她吃鳖,真是可恨!
如果不是这家店不干净,那她颈上那些红红紫紫的指痕又是怎么来的?
“你们一群男人欺我一个弱女子,天理何在?!”她气得咬牙切齿,浑身颤抖。
向翼看她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似乎还嫌不够,又说:“这正是老天爷在告诉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人逼太紧;否则,狗急是会跳墙的。”
客店老板又附和地说:“对!狗急是会跳墙的。”
耶,不对啊!这岂不是骂到自己了吗?这公子究竟是帮哪边的?
金纤纤噗哧一笑。“原来我是误闯了狗店,难怪会招这一身狗屎运。”
客店老板正想开口反驳,向翼又说:“唉,你这样不是在指桑骂槐,把这店里的客人全骂成是狗了吗?”
原本在一旁看戏的众人,闻言莫不大怒。
“臭娘们!你说话小心点!干嘛连我们也一起骂上。”
金纤纤见矛头指向自己,冤枉喊道:“你们的脑袋是装浆糊还是装屎?骂你们的可不是我,拜托你们搞清楚!”
“这下子,你可脱不了干系了吧!”向翼大笑出声。
还想赖?哈,想都别想!
一时,众人全被金纤纤骂他们脑袋装屎的话给激出火气来,大有群起围殴金纤纤的情势。
金富见情况益发不可收拾,连忙拉着金纤纤说:“小姐,我们快走吧!”
“走什么走!难道一群大男人还会围殴一个弱女子不成!”金纤纤怒瞪着向翼,用力甩开金富的拉扯。
“哼,哪个“弱女子”的嘴巴会像你一样毒。”
女人就算再美,伤了男人的自尊,一样不可饶恕。
向翼见她情势危急,笑道:“不走也行。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这张花容月貌要是被打伤了可不好看;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保你安全无虞,你看怎么样?”
“什么样的交易?”金纤纤皮笑肉不笑。
她倒要看看,这人心中在打什么主意。
“请我当你的保镖。”向翼笑道。
斜睨了他一眼,她挑挑眉。“你行吗?”
“保证万无一失。”他自信满满地说。
碍于他的气势,大伙全不敢贸然冲上前。
“口气还真大!”金纤纤冷笑出声。
“你的决定呢?”他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仰起脸。
她冷凝着眼,吐气如兰。
“离我远一点,你这个猪猡!”
他笑意未减地松开手。
“看来,这桩生意是谈不成了。也罢!如果你改变主意,到“秦阳镖局”来找我,我会很乐意为你效劳。”
见状,金富悄悄拉着向翼的衣袖说:“我雇你,我代替小姐雇用你。”
识时务者为俊杰,现下是虎落平阳,先保命要紧啊!
向翼打量了金富一眼,唇角微微扬起。
“看来你的管家比你识时务。”
金纤纤气愤道:“金富,谁准你雇他!你要敢这样做,我绝不原谅你!”
他不知道请保镖要花很多钱吗?
“小姐,命要紧啊!”金富劝道。
向翼拉开金富。“你是个忠仆,可惜,我只让她一人雇我。”
金富瞪大了眼,摇摇头……他也真是个怪人,谁雇用还不都一样吗?
看着他大摇大摆地走出去,金纤纤气得大叫。
“你别想我会让你从我这赚到一毛钱!”
听见金纤纤的叫喊,向翼不觉紧蹙眉头……这女人还真是小气,死到临头还只顾着她的钱财。
他前脚才一踏出门,忿怒的众人便将金纤纤团团包围,似乎真打算给她一个教训。
“小姐,我们快走吧!”金富拉着杵着不动的金纤纤,大有要护着主子冲出重围的打算。
“走什么走!多没骨气!”
何况小善人还躺在客房里,怎么走?
“小姐……”
“想走?可以!先向我们赔罪再说。”
见众人一步步逼近,转眼金纤纤主仆二人被逼退得只剩一小块立足之地。
“美人儿,你还是乖乖跟爷儿们道歉;不然拳脚不长眼,伤了人可不好。”说着说着,一只毛手就要摸上她脸蛋。
金纤纤一脚踹开那人的毛手毛脚,嫌恶道:“不要脸!”
管不住金纤纤的快嘴,金富忙向众人哈腰赔罪。
“对不起、对不起!我家小姐有口无心,请各位英雄别放在心上。”
“金富,你到底是不是我金家的人?!”金纤纤瞪了金富一眼。“这群鼠辈哪里称得上什么英雄好汉,充其量只不过是一群仗势欺人的痞子!”
金富一个头两个大……他的好小姐难道不晓得,这世上就是痞子最难惹吗?
“臭娘们!别跟她说那么多,大家上!”
“谁敢伤我家小姐……”金富的话被大伙的叱喝声掩过。
“谁敢动我!”金纤纤出声喊道。“我是金玉银庄的庄主金纤纤,谁敢动我一分!”
众人的拳头硬生生停住,所有人都张大着眼,瞪着眼前的傲气美人。
一时之间大伙心思百转,却打着相同的念头——
金纤纤这名字代表的不单单一个人,还包括她背后不知几几的庞大财富;他们万万没想到,金纤纤会是这么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若说娶个一般的富家女当老婆可以少奋斗三十年,那么能娶到金纤纤,岂不是一辈子不必奋斗就能坐拥金山银山了?
金富见众人情绪丕变就知道大事不妙;这一趟他们出来,就不知能否平安回去?
金纤纤冷眼看着众人。“别傻了!你们也不去照照镜子,凭你们也配!”
闻言,金富心里更沉……这回,他们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第二章
自从踏出“留客楼”之后,一路上尽是大事小事不断,搞得她身边的金富和小善是战战兢兢、提心吊胆不已。
瞪着不小心翻倒在地,冒出一阵刺鼻白烟的茶水,小善吶吶地道:
“小姐,这茶水有毒。”
“你是不是端错别人的茶?”金纤纤连看都不看一眼。
小善不敢多说一句地默默收拾着残局,心中暗叹这不知是第几回端错了“毒茶”。
夜里睡觉,小善习惯先铺好床。这会她掀开被子的时候,突然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