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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回不去,我不会武功,这么宽的湖面没有船,我根本回不去,而且……我这样子怎么回去?求求你,云哥哥,你带我回去,好不好?”她头低低的,小小声哀求着。楚云章伸手往额头一拍,一股又爱又恨又气又恼的复杂情绪霎时溢满胸怀。这小东西不是不肯认他,不是不要他吗?怎么现在又这样求他?他粗声粗气说道:“我记得你水性不错,你大可以游水回去,不是吗?何必再来找我?”童采衣心虚地玩着手指头,“我是可以游水回去,可是这样一来就会被巡守的侍卫和太监看见,而我……我现在还不能让人看见,所以我……”她定定地瞅着他,“云哥哥,求求你,求求你。”
楚云章没再说话,可童采衣素来知他,明白他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当下她手忙脚乱地穿上衣裳,然后走到楚云章背后,“我好了。”
楚云章回过头,瞧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额上、脸颊上犹仍滴着水珠,娇弱的身躯因寒冷而轻轻发颤,小小的肩头微微耸起,犹如出水芙蓉,更似饱含露珠的牡丹,实在教人好不怜惜、好不心疼。楚云章忍不住一把将她接进怀中,滚烫的唇不由分说地复盖她的,重重吸吮“你这该死的小东西,你到底要我怎么对你?”他低声咒骂着,双手却将她抱得更紧,仿佛想将她揉进身体里似的。童采衣伏在楚云章怀中喘息着,细细的贝齿咬着他饱满的唇瓣,吐气如兰地说道:“都不要,我只要你别认我,别把我当童采衣就好了。”“别认你?这怎么可能?你明明是……”
她踮起脚尖,主动堵住他的唇,“别问,好不好?我知道这很困难,但这是我唯一的要求,求求你答应我,别拒绝我,行吗?”“你不赶我了?”
她偎在他怀中,吸嗅着他身上好闻的男人气息,“我从没要你走,即使我真的赶你,你会走吗?楚云章潇洒地扯扯嘴,又吻了吻她,“你说呢?”
童采衣仰起脸,冲着他露出甜甜的一笑,“我封你为御前一品带刀侍卫,这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留下陪我了。另外我再给你一块金牌令箭,让你可以自由出入宫里,你说好不好?”他宠爱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要公报私仇,叫我向你下跪陪罪吗?”
她双手环住他,双颊如雪、瞳眸如星,天真娇美无限,“有别人在的时候,你得照着规矩来,没人的时候我再向你陪礼可好?”他意有所指地抱起她,“怎生陪礼法?”
她凑近他耳边,羞涩地说着只有两人听得见的秘密话语。
楚云章低低一笑脚上她的小嘴,“都听你的,我的小皇上。”
楚云章就这么成了御前一品带刀侍卫,跟着童采衣上朝下朝,跟着童采衣在南书房和群臣议政,又跟着她上御花园游湖、观景、赏花,、像个大跟班似的,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只差没跟着重采衣临幸后官。对此,童采衣显然已经很习惯了,而且还有些乐此不疲。因为以往她总是一个人上朝,独自面对文武百官,独自和老少大臣们周旋,还得小心别露出马脚、被识破真相,所以心情上总是紧张不已。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楚云章陪着,让她觉得她不再是孤单一人,即使楚云章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仍觉得好安心,她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楚云章都会保护她、照顾她的。至于楚云章则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想他堂堂敦煌九凤,素来视世间礼法如无物,看富贵功名如粪土,现在竟成了跟屁虫?而且还是跟在一个假扮皇帝的小丫头身边?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但也正因如此,让楚云章发现了过去他所不知道的童采衣,看到了她的聪明慧黠,看到了她的果断、刚毅,更看到了她的善良与仁慈宽大。好比现在,童采衣正在南书房里和几名大臣议政,楚云章碍于一品侍卫的身分只能在门口守护,不过这已经绰绰有干了,因为以楚云章的武功,即使不人内,也能把里头每一个人所讲的每一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只听到刑部尚书彭帧说道:“张武炎这案子皇上以为该如何处置?他深夜持刀砍杀佃主,依律当判腰斩,不过臣瞧他是个孝子,认定事出必有因,所以把案子压了下来,请皇上示下。”童采衣嗯了声,久久才道:“他是个孝子?”
“是,听说他事母至孝,宁可自已饿肚子,也要给母亲吃好的、住好的,还曾经在腊月的大冷天里,背着母亲走了一天一夜的路到城里看大夫,这次之所以会发生这种事,也是因为佃主暴增佃租、强行抢粮,活活摔死了老母亲,才使得张武炎在一怒之下铸成大错。”
童采衣眉头一皱,不疾不徐地说道:“强行抢粮?张武炎是六合县人吧?我记得去年六合洪涝,已经免了六合两年的钱粮,还从直阳运了十万石米粮赈济灾民,做什么还要抢粮?难不成六合又发生什么天灾人祸吗?”彭帧一时竟答不上话,“这……臣也不知道……”
童采衣将彭帧的摺子往前一扔,“去查查那十万石米粮到哪儿去了?为什么会抢粮?如果不查清楚,只怕不出月内,还会有第二个乃至第三个、第四个张武炎出现。”“臣遵旨!”
“皇上,这是工部所拟订的修缮图,请皇上过目。”工部尚书黄隆呈上一张工事图。上个月地震后,宫中有不少房舍倒塌,故工部连夜赶工,拟出一份修缮图。童采衣接过一看,眉头登时又皱了起来,“这些全部做好,得花多少银子?暂且缓缓吧,把这些银子先挪济灾民,等秋收后今年税赋都进了库再说!”接着,兵部尚书凌轹上前躬身道:“时候不早了,皇上是不是也该歇息了?”此话一出,其他几位大臣也附和道:“是啊!皇上大病初愈,实应以天下为念不好过度劳累,剩下这些奏摺,明日再议也是一样。”童采衣摇头笑道:“不了,今天剩一些,明天剩一些,每天都剩一些,十天就剩好多些了。如果你们累了的话,可以先回去,朕看完后会批示下去的。”凌轹眼神闪烁地说道:“皇上不休息,臣等哪敢休息?只是现在坊间有些传言,臣听着原本也不以为意,但听着听着,臣不觉也替皇上着急起来。”童采衣心中一动,又有传言?她问道:“什么传言?”“那些传言不堪人耳,为免辱及皇上圣听,还是不讲为宜。”“叫你讲你就讲,哪来那么多婆婆妈妈的理由?”
凌轹一拱手,两眼却紧紧盯在童采衣身上,看着她秀
逸绝伦的美丽脸庞,“他们说皇上之所以专宠盈妃娘娘,冷落宫中其他娘娘,并非是因为盈妃娘娘美丽,而是因为盈妃娘娘可以帮皇上遮掩。”“遮掩?遮掩什么?
“他们说……”
“说什么?”
“他们说皇上自受伤后,于男女之事已无兴致,所以才要盈妃娘娘遮掩。更过分的是,还有人说皇上根本就是个女的,所以才会对后官的诸位娘娘一点兴趣也没有。此话一出,童采衣整个人像被雷打到似的,几乎起来而其他大臣则忍不住哄堂大笑,可一看到童采衣铁青的脸色,又纷纷住口不敢再笑。凌轹神秘一笑,转身从一名太监所托着的托盘上取过一串看似葡萄,又不大像葡萄的紫色果子呈了上来。童采衣眼中露出一抹戒备,“这是什么?”
凌轹凑上前以不大不小,恰恰可以让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这是巨无意中从一名西域神僧手中取得的,妙用无穷、效果显着,臣特地呈给皇上以澄清谣言,重振雄风,请皇上笑纳。”童采衣眨眨眼,盯着那串怪异的果子瞧,“什么妙用无穷、效果显着?”“这东西皇上以前吃过,还赞不绝口,难道皇上忘记了?而且还是皇上要臣……”凌轹嘿嘿笑了两声,没再往下说,却一脸暧昧之色,两只贼溜溜的眼睛直瞅着童采衣,仿佛已经看穿她是女儿之身,存心想看她出糗。童采衣登时明白过来,这凌轹是故意的!什么传言,什么西域神僧,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胡说八道!这是春药,是凌轹不知打哪儿弄来的春药,故意用以试探童采衣,看她是不是真的童灏。童采衣气得浑身发抖,“凌轹,你……”
凌轹躬身一行礼,“皇上,这东西被西域人视为至宝,不轻易外传,所以巨得来实在不易。皇上要不要试试?只要皇上试了,那些谣言就会自动消弥于无形,也没有人会再说皇上是个姑娘了。来人,立刻请淑妃娘娘前来伴驾。”不待童采衣说话,凌轹双手一拍,一阵香风吹过,凌飘红风情万种地走了进来,“臣妾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凌轹话中有话对凌飘红说道:“臣刚将西域神僧所赐的神果呈给皇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