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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的事吧,他粗枝大叶的估计也说不清,所以干脆换我来了。不过林墨,不是我说你,什么时候了你还一副体贴和气样子,怎么拉得住安言?”
林墨怔了怔,无奈的苦笑了:“你怎么猜到了?我一小时前才第二次被她拒绝。”
“什么?”方瑜瞪眼好气又好笑,“她又打击你了?”
“嗯,跑得飞快,好像我有毒似的!”林墨望着袅袅暖雾蒙着的指尖,上面还有微红的痕迹。
方瑜有些担心,看看林墨却一派宁和,倒帮他着急咬牙,“还不都是拜你们俩所赐,你和江灏一前一后这么折腾,闹得她对恋爱这回事完全没心了。她现在是谈虎变色,一和感情扯上关系立马飞得比光速都快,要么就尖得扎死人,绝对是见光死的死穴。林墨,你真有把握打动她?”
“没有把握。”林墨抬起眼睑,却坦然着看方瑜,“不过,我已经后悔了七年,人一生也没有多少个七年了。这次除非她真的嫁了人,否则我当然要坚持到底。你说她不愿意再谈感情是么?我只觉得她几乎有点怕我,这不太正常。所以方瑜,帮帮我吧。你最了解她,她和江灏之间究竟是怎么样的,她现在的生活,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这么多年了,我的信息真的不够,不过这一次我真的不能输。”
方瑜被他在两尺外端凝地注视着,突然想,当年的安言身边有个那么帅气的江灏存在,却在半年间义无反顾地爱上对面的这个男人,也并不是毫无道理——被这么一双迷死人的深邃眼瞳静静看着,估计没有女人能不狠狠揪把心的。
“好,我帮你。你要行动就赶紧,不拘形式,坑蒙拐骗我都赞成。”
林墨不禁失笑:“我还以为你需要被说服,毕竟我有前科。”
方瑜不屑的撇撇嘴,“你先看看自己表情,现在就是典型的泥足深陷一副爱惨了她的样子,会舍得伤她?我看不被她那套自我保护系统整残就不错了。也不知道安言这是撞了大运还是造了孽,不过不管和你或者江灏都好,赶紧收服了她,总比她拖拖拉拉,以后变成剩女强。”
“江灏啊……”林墨踌躇了一会儿,抚摩着自己的白瓷茶杯,抬眼微笑着好像在问一件平常的事:“听振宇说,他们在一起过,那么,安言爱过他?”
他的笑容光芒万丈,因为没有一丝阴影,反而美得有点吓人。方瑜窒了窒,觉得呼吸不顺,稍后回过神来,不可思议瞪着他,“你,不是在吃醋吧?”
“我像么?”他笑得越发无懈可击,方瑜却越发心里发怵。
“我要是都告诉了你,你不会把江灏大卸八块?”
唇角的弧度更盛,“噢?他做过什么,需要我把他大卸八块?”
“那个啊……”方瑜捧着杯子喝了口水顺气,忽然心明眼亮,盈盈一弯嘴角,简直风情万种:“林墨……”
“嗯?”
“我原来担心你被这次安言吃死了,现在么,我收回那句评语。”
对面的人悠悠然:“谢谢!”
安言呢,安言回去扑在床上闷了半夜,连阳台的湿衣裳都懒得收。后来饥肠辘辘的爬到厨房随便喝了点冰牛奶,胃炎好死不死的犯了,于是抱着胃滚了后半夜。她迷糊睡着的时候,满脑子自我催眠——安言,要勤劳滴工作,更勤劳滴工作,更更勤劳滴工作!
今天下午某人说过的话,她没听到,嗯,没听到,一点也没听到,啊对,他们是根本没见过面……继续自我催眠,你忘了,大家就都忘了,忘了忘了,没有没有……
可惜,苍天无眼。
周一午餐的时候,“新世纪”办公室里出了个新闻。一个小妹捧了一大束黄色玫瑰进来,找一个叫做“安言”的人签收,没有送花人的姓名。安言当时正在休息室用餐,在一众虎视眈眈的八卦女眼神下接了烫手山芋,作无事状咽了口水,花束却被陶陶一把抢走,羡慕的啧啧两声却转了语气:“玫瑰啊,好浪漫……,咦,这种鸭子好眼熟……,哪里有来着?”
坐在一间房的几个女子凑拢来关心密集,各自翻了白眼猛想。忻语突然高喊,“我想起来了,这个没的卖,是抓娃娃的那种机器里头的,这么小的超难抓。”
安言“噗”的喷了,趁众人没反应过来,拍开一群八卦女的手,揪了花避难去。路过张若盈的桌子,她凉酥酥的在旁边说:“真人不露相呢……”
安言没所谓的各自走,陈少蒙刚好推门进来,和她打了个照面,目光就该死的溜到她手中的花叶上,然后脑子就打了结。他本来预备今天计划的很周详——先自然的趁休息时间提议每周一次员工聚餐。然后和大家,当然包括她,一起吃个几次饭。如是几次,某人认证了他乐善好施乐于助人的优良品质,说不定眼不瞎了还能看到他黄金帅哥的长相,自然对他成见少了,再约她单独吃个饭就没问题了,这就叫水到渠成。陈少蒙洋洋得意的打如意算盘的时候,压根没考虑过,为什么自己要和某人吃顿饭需要搞到这么迂回的程度。
还没进门呢,他就听到那边在嚷嚷什么“玫瑰花”,于是鼻孔朝天的暗笑,什么时代了还用送花的追求手段,太不够新意了。打开门发现居然花的主人是安言,陈少蒙突然气结。
安言呢,只冲他点个头就擦身而过,再次拿他当了空气。
这女人,居然有人送玫瑰?真是……
陈少蒙顿了一下,吃惊着自己油然而生的怒气。这是怎么了,她收到玫瑰花,他为什么觉得可恶?
张若盈点了点他,贴近了他的耳边低声笑:“少蒙,找我么?”
他只觉得烦燥,推开她的手说:“公司里,你注意点!”
那个拒绝的动作太明显,旁边有一堆同事瞧着,张若盈再如何也绷不住面子了,变了脸色稍微抬高了声,“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了我?”
众人目光再次齐刷刷瞅向陈副总。陈少蒙平时还算挺有绅士风度的一个人,今天却被张若盈的恃宠生娇弄得莫名火大,毫不留情的吼了一句:“没什么,就是很烦!”
在场纷纷的凉气倒抽,他丢完炸弹却恨恨回了副经理室,留下张若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终于按耐不住蹲在角落抽泣起来。大家先扎手看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后来更是手忙脚乱,陶陶飞奔了去把安言找回来。想不到张若盈一看到安言,却收了眼泪不哭了,“不用你假好心!”
自己抽了面纸擦泪,噔噔的离开了休息室,才算是结束了这场闹剧。结果下午办公室都是低气压,安言虽被张若盈莫名其妙的迁怒,不过大家也忘了追问玫瑰花的事,她还是暗暗庆幸。
和陈少蒙一起研究方案的时候,陈大少继续拉着一张死人脸。安言皱眉,张若盈再如何不好,好歹算是他现任的爱人,他当众这么羞辱女人就是没修养!现在还摆脸色,实在不知所谓。
当然,他的性子会影响到公事的部分,她还是必须讲:“陈副总,我想提醒您,以后在生意场上,高兴也好不高兴也好,把所有的情绪都摆在脸上不合适,冲动就容易被人找到纰漏,也容易被人利用,所以请学会自我控制。”
陈少蒙翻开的文件夹就径自反弹回来,夹得手上麻痛。见鬼,他是为了谁突然怒火万丈的?摔开了夹子没好气地说:“你这是讽刺我幼稚的不适合当主管了?今天这么一点小事,我就不明白了,张若盈是我的女人,我爱喜欢就喜欢,不爱了就丢掉,你不过是个助理,有什么权力教训我?”
这个人,真有本事叫她冒火!
安言一声冷笑,吐字的节奏“刷”的快了,说出来的话都厉厉的刀锋一样:“陈副总,你不要搞错了。在这间公司这个房间里,我安言说的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你尽快地上手接管一个公司,至于你的私事,本人根本一丝兴趣也没有!所以如果你还坚持这么公私不分,耍着少爷脾气以为人人都该尊重你,却在公司里弄些莫名其妙的龌龊事,我不觉得我有耐心继续做你的保姆!”
安言摔门而去,跑了几件外勤。后来接到了陶陶的电话,问她在哪里,说陈副总说第二天要她交这个月的统计表。她猜必是陈少蒙拐着弯问自己还会不会上班去,只说当然会送去,陶陶的电话就没再打过来。
她自己气平了客观的分析过,今天大概又是林墨的礼物刺激到了她。
黄玫瑰是她高中时候的最爱,他常常会用节省下的零用钱悄悄买一朵藏在她的抽屉里。那只毛茸茸的小鸭子,也酷似他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这个人看来不会就此罢休,存心不许她当鸵鸟了。她正心烦意乱,陈少蒙偏又一头撞过来,于是乎再次成了可怜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