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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被他拖着出去,结果外头那两个人在吃菜喝酒。
他们把客厅的音响关小了,唱碟里阿信声音还是有绝对的穿透力,贯彻灵魂的高音在寂寞的嘶吼着“死爱”,感觉锋利。暧昧的夜色倒被灿烂洗淡了,笼到人面上只剩平静的微影,灯下的两个男生,一个眉眼不羁,一个淡静薄唇,安言听到他们心平气和的低声分析着几个大学科系的优劣,几乎错觉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自愧白臊了个脸红。
江灏也看到她了,冲她招招手,“安言,过来接着吃!”
安言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摇头,结果引来他的哀兵政策,“我生日都这么没面子?”安言没辙了,接了啤酒,被捞过肩膀一屁股坐下,听江灏炫耀:“林墨你不知道,安言可是真的酒漏,我们一起这么久,我就从没见过她喝醉过。反正今天放假了,聂振宇又要走,咱们就好好灌她一次,怎么样?”
林墨愣了愣,“方瑜都喝醉了,今天适可而止吧。”
安言拍开了江灏的爪子,还有点不安:“别闹!”
“啧。”江灏的倒是从善如流的,“那我来讲个笑话,以助酒兴!”
笑话关于一个小女孩。四岁的时候,她随父母去参加一位老人的寿筵。她抱着一个做成寿桃样的包子,突然高兴地大声嚷嚷,妈妈妈妈,你看这个,好像屁股哦。众人惊愕,她却已经吭哧咬了一口,吃到了里头的甜红豆沙,更加兴高采烈,哇,还会拉稀!
安言已经蹦起来,啪的打在江灏脑袋上,愤愤叫:“你这个龌龊小人,这种事记一辈子啊!”
“也不一定。”江灏忍着笑,“你五岁的时候……”,被安言一把捂住嘴,又羞又气的掐他脖子,“不许说!”
“五岁怎么样?”聂振宇倒是乐了,安言赶紧爆料:“我知道,某人五岁的时候,有一天突然很自豪的跟我说他得了金牌。我就问哪,什么金牌啊?他说他和李奇周慎比赛,看谁的尿更好,结果蚂蚁最喜欢在他的尿。他很得意地问我,你知道为什么么?因为我中午喝了鲜橙多,蚂蚁喜欢甜的。”
“啊哈哈哈哈哈……”聂振宇笑的快摔下椅子,“你们两个真是恶心到头了!”
“我这算什么?你是不知道,安言她的好奇心啊……”江灏扯开安言的手,开始一一历数某人从小到大的糗事。安言气的跳脚,也搜肠刮肚江灏这些年来的丢人事迹,后来忍不住也笑了,只是不忿自己的伟大事迹为什么貌似比江灏要多上一倍。搞得淑女形象尽毁,看来以后在林墨面前都抬不起头做人了。
江灏睨了她一眼,不是我的事不多,是你没有记。
安言呲牙,说热的菜怎么还没好呢,迅速的流窜进厨房。瞧见林墨自个儿在中间站着,一盘土豆烧牛肉搁在灶台边,他拿着铲子在发呆。
“林墨你在干什么?”
林墨惊醒过来,看看是她就变得面无表情,转了身背对着她:“没什么。菜马上就好,你们继续聊你们的。”
“喂,你也喝了酒,没事吧?”她转到他面前,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他却不客气的也转了角度,“不用你管,先出去吧!”
灿烂的笑意立刻结了冻。
她真的这么令人厌恶,引得他唯恐避之不及?而且,最近似乎老是自己主动送上门去,换来他不瞅不睬的冷冰冰。她难道痴了懵了犯贱了,非得要碰一鼻子灰才肯罢休?
酒精真的容易放大人的情绪,安言一瞬间气急败坏。
突然觉得自己真不值钱,“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你这么讨厌和我来往,那好我发誓,从今天起,我再不缠着你,可以了吧!”转身就往外走,笑声脆生生飘得老高:“继续继续,聂振宇我跟你说……”
江灏微眯了眯眼,接着刚才的话题谈笑风生。一会儿林墨出来了,脸色不佳的说不早了,他可能要先回去了。安言没接茬,心事重重的哭丧了脸。这次连聂振宇都看出不对了,打哈哈说要不大家散了算了。江灏站起来,“也行。那你们送送方瑜吧。安言,你留一下,我还有事和你讲。”
安言垂着密密的眼睫,一忽儿却掀起眼睑,爽快的扬声回答:“好啊。”
林墨一下子怔了,几乎忘了要呼吸。盯牢安言燃烧着隐隐火焰挑衅的眸子,忽然觉得自己狼狈窝囊到十二万分。
放肆的权利,他没有。
放弃的权利,也没有。
连吃醋的权利,他都不能拥有么?
原本张嘉琪的事情,以及他对她的感觉,他想找机会跟她解释清楚的;最近,他咨询过她可能喜欢的科目,通过各种渠道搜寻适合她的大学资料,她粗心大意的,他就把一切可能的都帮她预备得妥妥当当,为她操心为她计划将来。
他第一次不想思考什么适不适合。他喜欢她,无论如何很喜欢她。想要对她好,想要一直和她在一起,陪她欢笑陪她哭泣。这一些,他想要讲的。
不过今天是江灏的生日,这里,是江灏的家。
他必须承认,这套豪华的住宅带给他某种无形的压迫感。而后聂振宇意外的宣布要离开,方瑜又接连喝得烂醉,他不想在这时候再添一笔乱,破坏气氛伤了江灏,更令安言难做。结果,这一整晚完全成了那两人辉煌的青梅竹马时代的回忆录。他知道江灏多少是有心的,他想让自己了解安言和他的缘分有多么深远。他了解了,也试图不介意的笑着倾听,直到她和江灏亲密的勾肩搭背,拽头发拧手臂开心得没有一点保留,他才终于被他们的那种无间刺伤了,躲进厨房只想眼不见为净清静一会儿。
不肯面对闯来的安言,是因为不想对她发无谓可笑的脾气;也可能,自己的确嫉妒了,也发了脾气,他不该为自己的失态找什么借口。可她就突然跳起来说她从此不会再缠着他了,然后轻松的选择留在江灏身边。
心猛的就空了,空虚的那部分还在扩大再扩大,安言却对他说,“吃惊什么?过生日的人最大么。你哪一天生日,我也给你个生日愿望。”
聂振宇当场就急了,疑惑的使个眼色给江灏,江灏怔着没反应。林墨晓得聂振宇曾跟江灏提过的,这时候脑子里昏昏沉沉,就认定了安言也早就知情。
她这么尖刻,欲重伤他的那种居心,比那个事实本身更让他觉得心底冰冷。
后退了一步,发白的手指攥紧了外套。林墨第一次按耐不住自己,讥诮的挑了唇角狠狠回敬:“你听过所谓的孤儿有真正的生日么?丢了他的人也怕被查到医院资料,能裹好了找个安全地方抛掉,就算是仁至义尽了。你一定要确定的话,好啊,育幼院的人曾经帮我推算过,四月十五到五月初,随便哪一天,你帮我挑一个最适合我许愿的日子,我都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偶现在不知道自己码了什么,偶估计是发神经了,叹气,起来再修……
修了,还是默。偶为什么要纠结?哎
牵手
安言站起来,震惊的酒都醒了,血管里冷飕飕往外冒寒气。
“什么?林墨,你妈妈不是开那间小吃店的,我,我看到……”
声音低下去,感觉到自己的理所当然站不住脚了。
林墨那种表情,决对不像玩笑。
所以,她刚才做什么了?
都做什么了做什么了?
“我,我不是存心的……”这么干巴巴的说到一半,再次无疾而终。她的确是存心的要刺激他想示威的,她安言也不是非赖着林墨不可。
可是对他来说,自己当时的那种腔调和寓意,根本叫作恶毒。
安言啊安言,我要是林墨,肯定跟你绝交,马上绝交!
安言被自己的设想吓住了,贴身的毛衣被倒汗潮乎乎的粘上后背。她口干舌燥的站在江灏高大的阴影里,哆嗦着叫了声“林墨”,越急眼睛里头还越添乱的模糊。
聂振宇朝江灏猛皱眉:“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没跟她讲?”
江灏低了头,双手插进了裤子口袋去凝视脚尖。
林墨却懂了。突然极轻的笑一笑,好像在诧异自己,他对江灏点点头,“你没做错什么。”,转身开门而去。
尖啸的寒冷立刻狂躁的涌进来,点水成冰。
聂振宇瞅着安言一瞬间失魂落魄,忍不住走过去摸摸她的脑袋,觉得她像只需要安慰的小狗。想不到这一碰,安言醒过神来了,火烧屁股的说了句“再见”,拽了外套往门那边追。
“安言!”
江灏终于吼出来,发哑的嗓子又急又大声。雪白的皮靴却轻盈的仿佛白鹭的翅膀,毫不犹豫地交叉出去了,她说“江灏,对不起。”
门阖上,聂振宇的手还在空中,觉得今天真是疯了。
瞧了江灏半晌,忍不住拿起残余啤酒罐了一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