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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磊。”他微微一笑,好让冠磊可以放心。
看见冠磊飞越半个地球只为了前来营救他,他的心里是很感动的。
冠磊紧紧地抓着他,像是害怕他随时会再度消失一般。
“幸好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看见冠磊瘦了一大圈的模样,冠臣可以想见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找寻他。“对了,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一次是南宮涛代为回答。
“用卫星定位系统,连续搜寻了二十四个小时。”
“他们为什么要抓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冠磊怎么也无法明白其中的原委。
“对不起,打岔一下。”南宮涛插了进来道:“你们最好边走边聊,因为麻烦来了。”
冠臣与冠磊同时回头,果然看见追兵已经赶到。
南宮涛迅速抽出缠在腰间的特制皮绳,一边绑在窗框上,一边拋到一楼去。“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你自己小心。”冠臣轻柔地叮咛着。
“我知道。”他笑着回答。有冠臣在等他,他哪能出事啊?
冠磊护着冠臣顺着皮绳滑下,随即赶去和其他三人会合。
追兵很快地来到,这次来的可就黑帝斯亲自训练的高级杀手了。
对了几招,南宮涛不禁露出笑意。
“哦!程度不错嘛!”
南宮涛的好战之心完全被激起,立刻发挥了百分之百的战斗力,打得不亦乐乎。”
当希勒瓦赶到时,看见的就是冠臣被带走的景象。
“冠臣!”他怒喊着,并马上下令,“把冠臣追回来,但不许伤了他,要活捉!”
“是!”所有的杀手全放弃与南宮涛的缠斗,抓住皮绳就要追去。
“你们要追,还得问你爷爷我答不答应呢!”
南宮涛长腿一抬,就踢开了靠近窗口的杀手,同时抽出藏在靴子中的匕首,俐落地割断了皮绳。
失去了最快捷的道路,另外改道必然会拖延些许时间。
希勒瓦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南宮涛,“你是笑面罗剎南宮涛?”
南宮涛嘻嘻笑着,“好眼力!你就那个世界败类宙斯吧?”
“为什么要阻挠我?”希勒瓦危险的玻鹧畚省
“冠臣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南宮涛摆开架式,知道宙斯已经被他惹火了。“敢动他就是跟我们过不去。”
希勒瓦冷笑了一下,如一道光影般疾掠过南宮涛的眼前,毫不犹豫的纵身从二楼的窗子跃了出去!
“该死!”南宮涛探出脑袋,正好看见希勒瓦一个空翻落地,迅速朝冠臣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没想到他根本不浪费时间跟他打,真是狡滑!
另一边,等待着南宮涛归队的五个人频频张望着。
“急死人了,小涛怎么不快点出来?”北堂千雪着急地说道。
从联合国总部调来的直升机已经来接应了,南宮涛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我看……先上直升机再说吧!”西本樽月果断地道。
“可是……”北堂千雪还是不放心。
“放心,那家伙是只打不死的蟑螂。”
北堂千雪只好点点头,于是,一行人便先行上了直升机。
“冠臣!”一声怒吼蓦地传了过来,令每个人都愣了一下。
冠臣回过头,看见希勒瓦已追了过来。
“希勒瓦……”他清楚地看见他眼中的熊熊怒火。
“如果你今天离开这里,我一定会让你见识到我的报复手段!”
冠臣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却阻止不了他那足以穿透灵魂的呼喊。
“他就是宙斯吗?”冠磊的声音冷得犹如自地狱来的索命阎罗。
冠臣不语,算是默认了。
“下次再让我遇见他,绑架你的这笔帐我绝对会连本带利的向他讨回来!”
“啊!我看见小涛了,他在二楼。”北堂千雪突然叫道。
东方崩云低斥,“那个笨蛋,大楼再过三十秒就要引爆了。”
“把直升机开过去。”西本樽月对着驾驶命令道。
“好的。”
性能优越的改良式直升机迅速地起飞,往南宮涛的所在位置飞去,平稳的停留在窗边。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救我的。”南宮涛非常得意的笑道。
“快点!大楼要垮了。”北堂千雪心急的嚷道。
“哎喲~~那你应该早点说嘛!难不成你要害我被炸成稀巴烂呀?”南宮涛赶快爬了上去,口中还不忘碎碎唸。
西本樽月拉住南宮涛,助他上了直升机之后,不禁叹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抬槓,真是服了你了!”
“我看他就算被炸成肉醬,那张嘴巴还是一样会说个不停。”北堂千雪没好气地道。
“好了,走吧!”东方崩云说。
直升机火速离开了现场,虽然距离越来越远,螺旋桨的声音很嘈杂,但冠臣似乎能清楚地听见希勒瓦如恶魔般的宣告──
“背叛我可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冠臣!”
轰隆一声,炸弹引爆,整座宙斯纽约分部顿时被夷为平地。
冠臣险色一白,身躯重重的晃了一下。
他们炸了大楼?那么希勒瓦呢?他是否安全的躲过?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冠磊担心的皱起眉头看着俊美无俦的冠臣,“你的脸色很苍白!”
“我没事。”他摇摇头,闭起眼,遮去他所有不愿洩漏的心事,“肩膀借我靠一下。”
“好,你好好休息。”
冠磊拍拍他的肩,不再说话,主动提供了肩膀供他倚靠歇息。
直升机在纽约联合国大廈的顶楼停妥后,他们立刻转搭联合国提供的客机直飞台湾。
一段绑架风波,至此告一个段落。
然而,天幕的一角风云诡谲,彷彿预告着,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平安返台后,冠磊强迫冠臣必须在家休养一个礼拜。
“医院又不是你开的,放在那里也不会倒,你不必急着去上班,好好在家里休息一阵子。”冠磊专制地道。
冠臣笑着摇摇头。
“我已经没事了,磊。”
他当然知道冠磊是关心他,但是,他已经一个月无故旷职,实在不该再请假了。
“你真的没事吗?”冠磊锐利的眼神像是要洞悉他的想法似的。“我没有忘记你刚离开“宙斯”总部时脸色有多苍白,我一直想问你,这一个月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你却总是开口不谈。
说到最后,冠磊几乎是有些生气了,他讨厌冠臣那种有事瞒着他的感觉。
“有时候我很想问你,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弟弟?我从来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肯对我说,我们除了像一家人一样住在一起之外,彼此间简直就像是陌生人。”
冠磊负气动怒的样子让冠臣的心头微微抽疼了一下。
“你当然是我弟弟,是这世界上唯一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
“是吗?”冠磊冷笑了一下。“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当我是外人?”
“你不是外人,磊。”冠臣柔声安抚他。
“那为什么你不肯让我知道你这一个月以来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承受了些什么?你知道你这样子让我多担心吗?”
冠磊激动地吼着,“现在你看起来像是没事,但是,即使你真有事,也不会跟我谈,推托闪避是你从小到大一貫的作风,我早就领教惯了!”
因为父母亲从未对他们付出一丁点的关心,所以,冠臣对冠磊而言,更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
在冠磊的心目中,这世界上最重要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女友孟安卓,一个就是兄长殷冠臣。
冠臣不单是冠磊的兄长,还身兼父亲与母亲的三重角色,使得他对冠臣的感情已超越了手足之情、孺慕之情……甚至是爱情。
孟安卓的出现对冠磊而言是另一个转捩点,她给予冠磊爱情,分摊了冠磊对冠臣需索无度的情感,但是,冠磊对冠臣的占有欲,却已经到了根深柢固的境界,就算有了孟安卓,他对冠臣依然极为在在乎。
冠臣深深地叹息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继续沉默下去,冠磊绝不会放过他的。
“绑架我的,是黑帝斯。”他迎着冠磊的眼眸道:“但却是波赛顿下的命令,因为他要我为宙斯动手术,让他重见光明。”
“你实在不应该救那种世界毒瘤的!”想起是他绑架了冠臣,冠磊就恨不得能一刀刀的凌迟宙斯。
“因为他拿你的安危威胁我。”冠臣苦笑了一下,“我可以不压乎自己受到怎么样的对待,但我却不能对你的生命安全无动于衷。”
冠磊闻言,不禁动容,他狠狠地抱住了冠臣,激动得难以成言。
他一直以为冠臣对他的手足之情没有他对他来得深,而今,他却深深澳悔自己竟然曾经有过那种想法!
“那个家伙……他除了绑架你之外,有伤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