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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你要多照顾自己。”
“会的,拜拜。”
“拜。”
挂了电话,叶怡君合上眼,嗅了一口海风。
她现在日子过得很好,真的很好。
在这里,没有任何的过去,没有任何的影子会来纠缠她,她可以展开手脚的生活。
只要不去想起过往,她就能够笑!这样已足够。
仿佛和她心情同调,叶怡君笑了笑,想起阿福伯说阿福婶的电脑网路架不起来,没办法和孙子伊媚儿传照片,要她在星期六船来前,帮他们看一下,若有缺的,好让在大岛的女儿寄过来。
拿出手电筒起身走出派出所,像在院子里逛一般走在没有路灯照明的小径上。
叶怡君,一线四星的小警员,单身没有伴侣,也不寻找任何伴侣,她的心静如池水,不像同年龄的女人心情像大海一样会起起伏伏。
假如人也有原始的动物本能,那她的求爱季节已经过了。
第一章
打从松山机场出发,一路从飞机换大船,再从大船换小船,合计约八个小时的舟车劳顿后……
赖庆国强忍下呕吐的念头,冲下船,蹲在港口旁,把大头埋在双膝中间,深呼吸排出肺中黏呼呼的汽油味。
男人的内心此时只有一个脏字。
去你的死魔鬼!
他很确定长官单双一定知道他会晕车晕船,才会一次又一次的用叫他去离岛查案这个恶毒的方法整他!
头顶好像有人在担心的问话,赖庆国挥了挥手表达还好,打发来人,不要别人同情他。虽然他一点都不好,还不知道要晕多久!
XX的,男子气概顿失的现在,他只想一个人吹海风,舔舐内心那属于男人的伤口。
他到底有什么错?
老天爷肯定是要磨练他,从小到大和四个任性姊妹以及疯狂老妈相处还不够,为了不想和女人继续有牵连,选了个硬汉工作,但是OOXX的,他最后还是沦落到一群女人中间。
女人等于麻烦,女人中的女人等于灾难。
那票经由单双精挑细选出的女警,个个都有灾难基因,不只会呼唤灾难,还会制造灾难!
他恨,他恨透了两性工作平等法案,他更恨带着怜悯眼光,哪个单位不挑,把他推下火坑的前长官!
前任职单位如愿来了个漂亮妹妹中和队上的阳刚味,而他则被交换去扮演一堆红花中的小绿叶,以解决督察室的碎碎念。
噢,他一点也不值得羡慕,尤其在不得宠的时候!
各种算是岛,必须要使用两种以上交通工具才能到达的偏远边疆,他都去过了!
这回是到连在地图上都找不到的轮弧屿,依他的经验法则,这种愈名不见经传之地,愈是不吉利!
他又不是在主持旅游频道!
要不是看在公务员是铁饭碗,加上这是个惩奸除恶,还满对他正义感的工作,他一定二话不说就辞职!
吃苦当吃补,他记得在学校时,教官曾说过:“细皮嫩肉链铜墙,脱胎换骨变金刚。”是正港男人就要禁得起千锤百链!
女魔鬼,就不要让他赖庆国有机会破大案子,换过来变成她的长官,哼,到时候他一定要整个回本……
正当男人发着美梦,那恶魔好似感应到了一般,非常配合的打了一声响雷,哗啦哗啦的雷阵雨瞬间当头浇下。
赖庆国错愕的瞪眼看天,浑身僵硬,举目四望,船已开远后的港口,是既没个人,也没个鸟,连遮雨的地方也没有!
“怎么人都跑光了?果真天要绝我!”想起自己为期两年的不幸不知何时能结束,男人喃喃的说道。
忽然,在他的眼角余光之中,有三朵小伞花朝着他跑来。
高大威猛的男人感动得差一点流下男儿泪。
太好了,这种偏远地方果然人情味浓厚,一定是刚才船上的人见到下雨,来解救落难的他!
小伞花愈来愈近,在其中一把伞下有张古铜色的脸蛋,尖尖的瓜子脸蛋在大雨滂沱中看不清五官,不过,她身上很明确的是穿着警察制服。
赖庆国丰润的嘴角勾了起来。
太好了,自己人!
抢在男人说话之前,一道严肃女声响起。
“阿水姨,你确定就是他吗?”小女人凌厉的问。
随同而来的两名乡民中,一名福态而且表情认真的妇人,郑重而又用力的点了下头。
“对,就是这个坏家伙!”
淋着大雨,对于被冠上坏家伙三字还来不及发表意见的赖庆国眼眸一凛,便发现小女人已欺到限前,下一秒,他的双手被人扣上。
向来是他铐人,他从没被铐过……
女人冷瞪了因为惊吓而呆住的男人一眼。
“我现在依照刑法第三百二十条及三百二十一条,窃盗罪的现行犯逮捕你!”
※※※※※※※※※
叶怡君看着抵死不从的阳刚男人,再度叹息,拿出书面资料,准备进行笔录,一边还叫那些嘈杂的乡民安静一些。
“你叫什么名字?”叶怡君如常询问着。
被人当小偷抓起来的男人,脸色涨红。
“我说过我不是贼,你怎么有理说不清呢?!”
赖庆国全身湿淋淋,双手被铐着,坐在椅子上,愠火让他一点也不觉得冷,拼命澄清自己的清白。
轮弧屿是个平静安详之地,连派出所都快要废除,叶怡君久未侦讯,没想到就遇上一个恼羞成怒的疯子。
而且,他也太不挑了,居然偷上这个只有退休老人的小岛!
她手指比向方才在雨中信誓旦旦叫男人坏家伙的妇人。
“阿水姨的钱包不见了,在那艘艘船上只有你一个外来客,而且她说她在岸边有关心过身体状似不适的你,她认定你是在那个时候偷了她的钱包。”叶怡君非常冷静的说道。
不过乡民们可就一点都不冷静。
“你有手有脚,高头大马,怎么不找一个工作,清清白白的做人啊!”一个老伯说着。
“我这个老人家全身上下也就那么几千块,你也好意思偷?”那个应该是阿水姨的妇人抓着手绢,哭号着。
站在妇人身边的男人,用力环抱妻子的臂膀。“放心,老伴,怡君会帮我们讨一个公道,会把坏人就地正法!”
“对,怡君,这种败类就给他弹掉啦!”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赖庆国不得自由,只能靠狂吼表态。“我才没有偷你的钱呢!”
叶怡君也被轰得头大。
“大家安静一点,这不是八点档连续剧,窃盗罪也不是死刑,不会判枪决的!”她瞟了眼因为久没大事而全聚集在派出所的人们,“阿水姨,你的钱包真的不见了吗?”
妇人激动的上前,拉开自己的捉袋。
“你看、你看,没有了,我的大红幸福招财钱包不见了!”年纪愈大,个性反而愈像小孩,阿水姨委屈的说道。
那可是她塞了无数求来的符,还特地挑选颜色,她的老伴前年送她的银婚礼物,这下不见了,该如何是好啦!
叶怡君点头,转回来面对男人。“现在证据在此,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赖庆国眼睛喷火、发直。
这个破岛是怎么一回事?
他啥都没做,昏得七荤八素,眼前全金条,半点英雄气概也无的蹲在港口边喘息,都能被当成犯人?!
“第一,光凭她一方的证言不能当作证据。”怒火攻心的男人强自冷静,好说歹说也是个刑警,他搬出吃饭工具,以法斗法。“第二,既然没有确实的犯罪证据,你就不能限制我的自由和侦讯我。这违反了宪法第八条第一项的规定……学妹,我不会知法犯法的。”
叶怡君听见他喊她学妹,秀眉微蹙,好像很是反感。
“请不要乱攀关系,我不是你的学妹,当然更不知道你会不会知法犯法。这个岛上总共二十户人家,每一户之间都有亲戚关系,今天只有你一个外来客,才一出现,阿水姨就丢了钱包,你当然嫌疑重大。”女人依她所知做推论,说得不无道理。
被人当成小偷,而且还是个笨到不知离开现场,然后被以现行犯抓住的蠢贼,赖庆国不知该喜还是该怒。
他看起来很呆、很拙吗?
‘她的钱包搞不好是掉在路上什么地方了,怎么能一口咬定是我偷的……”
赖庆国话还没讲完,就被抢白。
“你的意思是我老伴诬赖你罗!”老人家抱着啜泣的妻子,豪气干云,“你这龟孙子,出来单挑!”
“老伴,我还没有老人痴呆,不要抛弃我!”
“傲心,亲爱的,我们生死同在!”
厚,现在是在演连续剧喔!
赖庆国啧了一声,无奈的说:“喂喂,大家讲讲理好不好?”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有理说不清。
他一副大家都在起番的态度再度挑起公愤。
“怡君,你出来主持公道!你认识我这么久了,我不会说谎的!”
“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