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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给我机会,而不是妄下断语的话,我会很诚心地向你解释,并且致歉。不过,我想已经没必要了。很抱歉打扰你的时间。”她行了礼,开门出去。
几乎一走出办公室的门泪水就夺眶而出,外头的职员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更令她觉得羞愧。她掩着嘴往电梯跑去,恨不得能立刻离开这栋大楼。
周伟民仍坐在原位,动也没动一下,她那番话说得他是非常愤怒却也有点佩服,毕竟这年头没什么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了,连方立帆都不见得敢哪!不过他总是个总经理啊!才问她几句,说她几句,她就那个样子,这种职员以后怎么带?走了也好,虽然他满欣赏她的个性,可是管不动、说不得的属下他可不想要。
唉!罗姊回来怎么向她交代?周伟民烦恼地摇头。
“祈先生!我出的价钱已经是非常优厚的了,你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呢?”方立帆正以一副胸有成竹的语气和祈国豪通电话。
此时周伟民走了进来,方立帆示意他在一旁先坐下。
“祈先生!我真的不希望用极端的手段,但那栋房子对我非常重要,请您务必要慎重答覆我……好!好!就这么说定,三天后给我消息。”方立帆说完慢慢挂掉电话。
“怎么?和姓祈的那家伙通话,讨论房子的事?”周伟民问。
“嗯!”
“结果呢?”
“到现在还没结果,那家伙还在考虑。”
“你不是握有他的把柄吗?怎么他好像一点也不在乎?”
方立帆苦笑道:“他似乎知道我不想真用这么无耻的方式胁迫他。其实我是真的不想,否则干嘛还开这么高的价钱?”
“不是我爱说你,你装也要装一下嘛!让人看出你一点狠样也没有,难怪甩都不甩你。”
“是喔!当初该让你去的。咦?今天不是你新秘书报到吗?为什么你还有空在我这儿晃来晃去的?”
“罗姊请假,我来告诉你一声。”周伟民自顾自地说。
“哦?怎么了?”方立帆问。
“她儿子今早摔伤了,她老公打电话来,罗姊一到公司我就让她走了。”
方立帆点头:“那——你的新秘书呢?”
“也走了。”周伟民懒懒地应道。
“一起去医院?”
“不是……应该是被我气走的吧!”
“兄弟啊!究竟是怎么同事?”
周伟民于是把经过情形说了一遍:“只是些例行的问话痲!谁知道她脾气这么大。”
“真有这么差吗?罗秘书不会胡乱推荐才对啊!而且……当初你可是很‘坚持’要她的。”方立帆若有所指地看着他。
“你这是在损我喽?”
“当然不是。”方立帆又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我说兄弟啊!会不会你说话太苛薄,伤了人家自尊心?”
周伟民思索了一下,说:“会吗?我对谁都是这么说话的啊!没见谁受伤过。而且我们这种职位待久了,说话不可能低声下气嘛!难免有种……威严,对!就是威严。你知道的,那种味道。”
“那好吧!现在人跑了,你怎么对罗秘书交代?当初还说有你教导一定是个人才,现在……唉!”
“你少在那儿说风凉话,是……是她没给我机会教她啊!”周伟民辩道。
“喂!你老实说,当你知道她的工作经历几乎等于零的时候,你心里还打算遵守对罗秘书的承诺,用她当秘书吗?”
“其实……她没什么经验这一点,罗姊是跟我提过的。”
“哦?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又问人家那么多?”
“本来就该问的嘛!不然我怎么知道她究竟懂多少?”
“你应该察言观色,或许她有不想多说的理由啊!”方立帆说。
“咦?那时侯你也不想用她,这会儿又尽替她说话,我啊——真想揍你耶!”周伟民瞪了他一眼。
方立帆耸耸眉:“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嘛!”
内线电话响起,方立帆顺手接起:“喂!我是……哦!好!”
挂上话筒后,他对周伟民暧昧地一笑:“罗秘书回来了,她说‘有事’和你讨论,如果你在(奇*书*网。整*理*提*供)这儿,问我‘可否’让你回办公室一下。”
周伟民咒骂了一句,又瞪了方立帆一眼,回办公室去了。
一开门,罗亚怡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瞪着他。
周伟民沉着地说:“你儿子没什么事吧?”
“破了个口子在额头上,缝了三针,怎么能说没事?小周!你别想扯开话题。早上你亲口说可以把我学妹交给你,现在她人呢?外头的小妹说她出办公室时在掉眼泪,我问你,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罗亚怡面容严肃地质问他。
“我没对她做什么,只不过问了她一些话,谁知道她根本不肯认真回答我。”
“你都问了些什么?”
周伟民又把经过说了一遍。然后耸耸肩,无奈地说:“就是这样,难道我哪里错了吗?记不记得你来应征时,我也是这么对你的啊!”
罗亚怡懊恼地叹气:“情形下一样嘛!我是自己来的,而她是我介绍的人。是你说过不介意她的经历,要给她机会学习,我才强拉她来的,否则你以为她真这么不自量力?唉!因为她太单纯了,又刚离婚,我希望她的生活状况不要一下子变得太差,所以才帮她的,没想到弄成这样。”
“她——结过婚?”
“嗯!结婚一年多,这个月才离婚的,她和我联络时我也吓了一跳。”
“这么说……她没工作经验是因为结婚了?”
“结婚前在补习,准备出国念书吧!结果竟结婚了,当然就不工作了,因为她先生的生意做得还不错!”
“看来这就是她不愿回答的原因了,她——为什么离婚?”
“我不知道。喂!你……你连这种事都问,她和你根本不认识,怎么会回答你嘛!而且才刚离婚,心情一定很差……”罗亚怡皱眉道。
“她不说,我怎么知道?她看起来不像结过婚的样子啊!”周伟民说。
“我该陪着她的,这样你一定问得和气多了。你这个人就是这样,老是不知不觉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自大表情,尤其对新进员工。哎呀!都怪我老公,连个孩子也看不好。”
“别怪你老公了,其实你心里在怨我,对不对?”周伟民叹口气:“坦白说我也真有不对的地方。这样吧!明天你再带她来,让我们彼此再给彼此一个机会,你说怎么样?”
“不知道她肯不肯呢!人家都哭了,一定很严重。”
“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啊!如果她架子这么大,那我也没办法,秘书也只好再找了。”
“我!我会尽力说服她。”
周伟民点点头:“那好吧!开始忙了,先替我打这分会议报告。”
见他立刻就能回到工作上,罗亚怡真羡慕。不过话说回来,周伟民又没个儿子跌破了头,也没有一个哭哭啼啼的学妹需要安抚,当然不用烦喽!
唉!今天哪!真是倒霉透了。罗亚怡没好气地叹口气!
“不!我不会到你们公司上班的。”柯文文语气非常坚决。
“文文!……”罗亚怡也不知该用什么理由说服她。
“学姊!我真的感激你的好意,但我相信自己是无法跟那样的人共事的。”
“周伟民并不像你想的那样。”
“我没有‘想’怎样,一切都是我亲身的体验。你说他亲切、好相处,我看他根本就是骄傲、自大,又没有礼貌。当个总经理并没有什么好自傲的,我不晓得他凭什么那样咄咄逼人。”柯文文想到今早的情景,仍是气愤难平。
“这……这是因为今天早上情况特殊,你不该以这个来判定他的为人啊!和他一起工作几年了,我比你还了解他的为人处事。文文!你听我劝,跟我去公司吧!
想想你目前的处境,这样的机会不是很难得吗?”
柯文文苦苦一笑:“是很难得。但我是人,我有自尊,他说的那么明白了,我又不是白痴,怎么会听不出来?人家都说了我没那么好的能力接这个工作,我何苦不要脸地硬要去求?学姊!我真的没那个脸再去了。其实周先生也没有错,是我自己没有衡量一下自己有几两重。”
罗亚怡见她似乎真的铁了心了,只好使出杀手锏:“唉!既然你坚持不肯回去,那好吧!我跟你一起辞职好了,反正他对我学妹这个样子就是不给我面子,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学姊,千万不要啊!”柯文文这下可急了:“你辛苦了这么多年才爬到现在的位置,不但工作好,薪水又高,你不是一直很满意的吗?可不能为了我而放弃,没这么严重的。”
“谁说没有?周伟民那家伙要我拉你回去,你都不肯了,可见他一定对称很过分,否则你怎么会这么坚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