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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哈哈一笑,点了点头。而此时老板娘也伸出头来,招呼那人一声,虽然满脸不愿意,但是栖凤楼一年给那么多钱,可是不能得罪的。
既然有地方可去,总比淋雨强,因此那人拿起两个大包袱,在老板娘的带领下,向那大汉的房间行去。看来那包袱相当沉重,上楼时,木制的楼梯竟然被那人踩得“吱嘎”乱响,心疼的老板娘一个劲地叫他轻点。同时那老板娘也不免要多看那人几眼,这人高高瘦瘦的力气倒是不小,这么沉重的包袱,他拎在手中也不见如何吃力……
二人几步上得楼来,进到那地字号的单间之中。虬髯大汉正等的焦急,见那人进来,不禁哈哈大笑,对着老板娘说道:“老板娘,麻烦你在准备好酒好肉,老九我要招待客人!
老板娘答应一声,转身去准备了。而那拿着包袱的人却不知道如何是好,眼前的人十分陌生,他敢打赌以前从未见过。这家伙叫自己来到底是何目的,实在是拿不准,要说他看上自己财物,那可真是扯淡,就凭自己这一身行头,也没几个人会打自己的主意吧!东想西想,这人也想不明白那自称老九的人的目的,干脆也不再想,将包袱放在地上,从里面取出一块毛巾,仔细地擦拭起自己的头发来。
这人的行为也挺古怪,身上湿的可以滴下水来,他却只擦拭自己的头发,当真有趣。
老九见这人行为有趣,不禁哈哈大笑。他边笑变问那人道:“兄弟,为何只擦头发而不管身上呢?”
那人见老九问他,不禁一愣,停下手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说完继续擦使自己的头发。
没想到这人会这样回答,老九不禁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直到老板娘端着酒菜进来,他才止住笑意。随手扔给老板娘一块碎银子后,老九将她赶了出去。男人喝酒可不喜欢有个女的在旁边指手画脚,本来再叫上老板,三人对饮那是最好的,无奈那家伙一是妻管严,二是滴酒不沾,整个一个榆木脑袋的老好人,和那风流开朗的老板娘毫不相配。这样一个人叫来也是毫无用处的!
这时那人也擦干了头发,见着桌上的酒菜不禁咽了一下唾沫,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他揉了揉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而老九更是笑到弯腰,这家伙似乎非常喜欢大笑。
两人笑了一阵子,坐了下来,知道那人劳累一天,因此老九也没着急叫他喝酒,而是陪着他吃了不少菜垫底,然后才拎过酒坛,拍开泥封,将飘香的酒液倒入酒杯之中。
“来,兄弟,相逢就是缘,为这缘分,干了这杯!”说着老九一仰脖喝干了自己这杯酒,将杯口朝下,他笑眯眯地看着那人。
“好,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小弟约莫,多谢老九大哥的酒菜了!”说完这叫约莫的人也将杯中的美酒饮尽,将杯口倒转,并未留下一滴!
见这人也很痛快,不做作,老九不禁大喜,笑道:“哈哈,既然四海之内皆兄弟,那我就认下你这个小弟了,不过不用叫我大哥,一句老九变成。哈哈,我叫你小莫可好?”说着,他倾身给约莫又满上一杯,而约莫却伸手拿起另一坛酒,拍碎泥封后给老九斟满,然后说道:“认识我的人都叫我小莫,哈哈……”
如此,两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有时候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相交就是如此简单,一杯酒、两句话、一口烟,就足够了!窗外依然是细雨蒙蒙,但是屋内却不再寂寞,有的只是热烈,只是畅快淋漓。
酒到半酣,老九突然说道:“小莫,你是行脚商人,还是挑夫?”
约莫笑了笑,端起酒杯饮尽,却不说话。
见对方沉默,老九也笑道:“我看你既不像行脚商人,也不像是挑夫,行为不像,举止不像,任何地方也不像!”说着他端起杯子晃了晃,然后继续说道:“不过你这人倒是不错,没说谎话骗我。哈哈!”
“老九也不像是个车把式,哈哈行为不像,举止也不像,任何地方都不像!”说完他哈哈笑了起来。
同时老九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样明显吗?”
“自然!”
两个人相对大笑,对望一眼后,一同将杯子扔到一旁,抱起酒坛子仰脖就倒,“咕咚咕咚”金黄色的酒液倒入口中,同时也顺着嘴角流下,一时间也分不清楚是喝的多还是洒的多,只剩下一个痛快在心中,旁的都不算什么了!
一口气将酒坛倒空,两人才将酒坛放下,同时说道:“痛快痛快!”说完两人一愣,彼此竟然有如此默契,真是……一时之间大笑声溢满整个房间。
酒到酣处,老九突然拿起筷子敲击酒杯,纵声高歌:
约是三五更后寒,云遮天,月牙残。
小楼惊惧,难耐风狂澜。鹅毛乍落天下清,苍茫茫,相勾连。
莫说七八层高山,沟壑间,风流连。
万里冰封,银蛇挂浅川。枯柳垂下晶莹果,凝清泪,难见欢!
一曲歌罢,约莫心中赞叹,眼前这大汉虽然长相粗豪,但是内心却十分细腻,而且颇有几分才情,见面没多久这家伙就能将自己的名字填成词,谱上曲,十分厉害了!但是……约莫看了看窗外飘洒的细雨,开口问道:“老九,你喝多了么?外面明明在下雨,你却要描写雪景,这是为何?”
老九听了约莫的话,不禁哈哈大笑,笑了一阵,他突然停了下来,满脸笑意突然化成庄严肃穆。只见他走到窗边用力将窗户推开,对着约莫说道:“是雨,还是雪,或者是……血?”
说完,他冷笑一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拍开酒坛的泥封,往嘴里倾倒酒浆。
见他突然如此,约莫耸耸肩,也抓来一坛美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喝了一阵,老九突然开口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为何只擦拭头发不擦拭身体?”
约莫一笑:“发受之于母,肤受之于父,我无父自然也不需要珍惜了!嘿嘿!”
点点头,老九不再询问这些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只是点点头,端起酒坛说了一句:“干!”然后再次狂饮起来。
见他狂饮,约莫却摇摇头,放下酒坛,他劳累一天,原本喝不了这么多酒,这会早已经酒意上涌,心中迷糊,脑袋眩晕了。眼看老九又干掉一坛酒,约莫不由得挑了挑大拇指,这家伙酒量真好!还没来得及夸奖,他脑袋一沉一下倒在桌子上,人事不知了。
而老九,虽然比他稍好,却也有限。只见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着醉倒的约莫哈哈大笑,才笑几声他突然双膝一软,倒在地上,片刻就打起呼噜来。
窗外吹来阵阵清风,夹杂着细雨颇有几分冷意。那风让屋中的蜡烛十分兴奋,不顾身体拼命燃烧着自己,不用多久,这根蜡烛就完成了自己照亮别人的使命,燃尽自己……黑暗突然光顾了这个鼾声四起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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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细雨依旧。
这雨似乎十分固执,或者是分外珍惜这一次展示自己的机会,它盘旋着,飘扬着,就是不肯离去。
夜半,寒意更浓,于冷风之中更有三分诡异,五分惊诧。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是……杀气?
五道黑影,慢慢前行,手中的利刃都抹上了暗色,黑漆漆难以反射一丝亮光。雨夜本就黑暗,这些人更是一身夜行衣,从头黑到脚,潜伏在暗影之中,不注意根本看不见!
这五人是谁?来这小小的客栈干什么?看他们带着凶器,小心潜行,应该是来刺杀的!但是他们是来刺杀谁的?是老板、老板娘?还是客栈之中的房客?也许他们是为老九而来,也许他们是为了约莫!
这五人轻功都不错,几个起落已经落在了客栈的天井,靠着墙壁贴在黑影之中。仰头看了看二层那半开的窗户,五人一番比划,其中一人突然一展身形,一个翻身就翻上了二层那窗户之上,他先是小心地看了看里面的情况,虽然屋内黑暗,但是依稀能看到两个人一个倒在桌边一个倒在地上,鼾声阵阵,一阵阵酒气扑鼻而来。看那桌上地上散落的七八个酒坛就可以知道这两人喝了多少酒,现在正是烂醉如泥的时候!
稍微放下心,那人回头对着伙伴一招手,那意思是告诉他们这里安全,猎物唾手可得,可是他的同伴却没有一个动的,他们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恐惧,似乎在告诉着他什么。慢慢地回过头去,还没等他看清楚,只见一道剑光闪过,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模模糊糊地只看见一道人影,到底是谁杀了自己?
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的同伴可都知道。见那人被一道剑光斩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