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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泽野目送菁木离开,她的前脚刚走,他就哭了。趁她不在,尽情掉泪。他的女人,瘦了好多啊!等他好起来,一定要好好弥补她。
太多太多感谢,他说不出口,那么多感动,点点滴滴,都收在心底。他对自己发誓,要快点好起来,换他照顾她,照顾一辈子。
菁木推开屋门,扔下钥匙,穿过客厅,走进房间。夕阳染黄房间,尘埃轻轻颤着,在夕照中飘浮。
菁木在床边蹲下,往床底望去,看见木盒子,就是了,掏出来,吹掉上头灰尘,掀开。眼睛一亮,她微笑了,将夏泽野嘱咐的黄金鬼带上,立刻奔回医院,来到挚爱身边。
夏泽野披着外套,坐在床上。看到她,招招手要她过来。
菁木过去,笑咪咪,手伸向他。“喏,最心爱的黄金鬼来了。”
他呵呵笑,握住她的手,拇指抚着那冰冷坚硬,顽固的硬壳,那被她戴在指间,闪闪发亮,是他的真心一颗。那是为她买的钻戒,哪来什么黄金鬼?最最珍爱的,是眼前这个女人。
他张臂,将她揽进怀里,抚着柔密的短发,哑声道:“你很傻……如果我一直没醒呢?”她要这样一直耗在医院,对着活死人?想到这些,好心疼。
菁木撂狠话:“那个啊,你没醒啊,我就把你做成标本,硬放在我身边。”又说:“你知道吗?这阵子我常想,也许我会变成芳疗师,是为了要救你。你昏迷时,每次帮你按摩,我都这么想,这可能都是为你学的,为了将来有天派得上用场,要救你才学的,冥冥中注定好的。”
“唔,我想我会迷甲虫,也是因为你,也是冥冥中注定好的,为你迷的。”
“少牵拖了,跟我可没关系。”
“我的头被这么重重一敲,让我想起一件事,那时躺在救护车上时,我记得快昏迷前,我还有印象。我想到很多往事,童年的事,我记得跟你在游乐场玩,还记得你抓过甲虫。”
“我有吗?”
“你曾经救起一只困在水槽里的甲虫,还很温柔地把它放到树上。你还催促它,飞啊飞啊GOGOGO……”
菁木哈哈大笑,抬头望他。
他俯望她,摸摸她的头。“那时我认为你很爱甲虫,而我喜欢你,也许是这样,潜移默化,我才迷上甲虫。”
“误会大了,你那些虫啊,害我鸡皮疙瘩爬了三天才习惯。”
“奇怪了,我昏迷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说啥?”
“说快醒快醒GOGOGO!你要是这样喊,说不定我马上就醒了。”
菁木大笑,回头察看房门——嗯,关上的。她爬到床上,跨在他身上,捧起他的脸,眼睛闪着顽皮的光。
“夏泽野,我要亲你。”
他扬扬眉毛,欢迎极了,闭上眼睛,由着那柔软唇儿,贴上来,坏坏地侵犯他……
尾声
麦当劳放着流行歌,蔡依林高唱“舞娘”。轻快的节奏里,一群放学的国中女学生,啃着薯条炸鸡汉堡,叽叽喳喳,热烈讨论——
“韩青云到底会不会醒?”
“当然要醒,不然查小欣太可怜了。”
“之前刘栗栗还说多爱多爱他的,结果呢?韩青云一出事没多久,她就跟别人谈恋爱,可恶,那她之前一直骂查小欣介入他们的感情,她是在骂屁喔!”
“我妈妈说,这个礼拜六可能是大结局喔,听说编剧会赐死韩青云。”
“不会吧?!”
“对啊,昨天报纸也这样说,那个编剧要写死韩青云。记者说,那个编剧两年前也曾经因为意外昏迷很久喔。”
“既然他都醒了,他干么要写死我的韩青云?不行,不可以啦!我要打电话去电视台抗议!”
“我也要打去抗议!”
“我上留言版抗议!”
“干脆我们组抗议团到电视台抗议!”
“好!”
三个花样年华青春少女,斗志旺盛,准备齐去捍卫看了足足两个多月的连续剧,务必让她们心爱的男女主角大团圆。
传说,当耶稣塞督被钉在十字架时,周围植物逐渐枯萎,唯独茉莉持续绽开……
答答答,黑字体,逐个吃掉文字档空白处。
“白茉莉之恋”第二十八集全剧终
夏泽野披着黑色外套,神色专注,敲下最后一行字,吁口气,捻熄香烟。
“哇——哇——”屋外,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听见啼哭,他笑了,寄出剧本,离开书房,走出屋外。
骄阳柔媚,春色盎然,满院花团锦簇,彩色缤纷。那都是女人住进来以后,栽植的花卉。他答应女人,等这部戏结束,要替她盖花房,就挨在养虫的小屋旁。
夏泽野想着,明天就找人来估价吧!又想,岂止花房,他的女人就是想搞个大花园,他都乐意为她张罗。
他双手抱胸,挨在门边,静静欣赏眼前画面,景色美丽,如梦中电影。明明置身在幸福中,明明阳光明媚,可这美好,总让他感觉仍像作梦。
这,都是两年多前,那场意外害的。
在痊愈后,他跟她,得了强迫症。他时常回头望,担心被突袭;她时刻担心失去他,需要形影不离。即使出院后他们立刻办手续结婚,也住在一起,他们还是不能遗忘那段日子带来的阴影,连睡觉都要握着彼此的手。
平日,在乌来家中。
他除了写剧本,玩甲虫,鲜少出门,安于家里。
她呢?她除了做香皂,打电动,也懒出门,安于在他的身边。
他们没说出口,但默默有共识,都想将世界活成两人的世界。他们太过分地珍惜着,比一般恋人还要希罕着的,一分一秒相处的时光。所谓的恋人的蜜月期,对他们而言,似乎永不结束。
于是他们这样形影不离,过分亲密的下场……
就是很快有了那个“哇~~哇~~哇~~”的叫声,以及那个声音的主人,一岁大的胖妞儿。这结果,夏泽野满意极了。
他倚门欣赏,百看不厌,是他的妻。
她今日穿着米色洋装,抱着他们的女儿,在花苑里,轻轻摇晃女儿,低低哄着女儿。阳光在她发梢臂膀,镶上一圈金边。他瞧着,一颗心,软绵绵。他的妻,自从有了孩儿,声音变得好温柔。
“柔柔不哭啊,你看,那是杜鹃,那是九重葛,这是茉莉,都是妈妈种的呢!”顺手摘下一朵茉莉,凑近女儿鼻间。“闻闻,香吗?“马麻”用这个做成香皂给你洗澎澎,好不好呀?”
女儿不哭了,瞅着茉莉,双手挥舞,呀呀呀地。
一只嫩黄蝴蝶,翩翩飞来,飞近菁木,停在她发梢,翅膀像扇子,缓慢开合,仿佛很满意这黑密密软滑顺的草原。
夏泽野微笑,向她喊:“你头上有蝴蝶!”
菁木顿时僵住身子,不敢动,小心翼翼地问:“还在吗?”
“还在噢。”
“柔柔……柔柔……你看蝴蝶停在马麻头上喔。”好认真地悄悄对女儿说:“妳快看,柔柔……”
在夏泽野眼中,他的妻真滑稽也真可爱。
他走向爱妻,惊走蝴蝶,搂住爱妻的腰,和她一起看蝴蝶飞高,飞远,在光中颤着小翅膀。
“呀——呀——”女儿拍手,咕咕笑了。
菁木转头,望着他。“写完了?”
“唔。”夏泽野吻吻她的额。“晚上我们去吃日本料理,好好庆祝一下,给你买几件漂亮的衣服……”
她眉儿开,眼睛笑。“我不想下山咧,我们煮火锅吃好不好?”
她不要美衣,更懒得出门,自从嫁他生了女儿,在这儿当女王,守住这王国,便乐不思蜀了,山下闹烘烘世界,一丁点也不怀念。这儿有她爱的男人,心爱的女儿,满院子花卉,什么都俱足了。
“窦菁木,你快变成自闭儿了。”他笑她,吻了她的唇。
这是他的茉莉花,他在这花心里,播下爱的种子,满满感动,将用一生一世来收获。
辗转流连在柔如蜜的唇瓣,怎么也亲不腻,怎么也都爱不够,女儿被他们挤在中间,哇哇地用哭声抗议,他们亲吻着,眼睛看着对方,都笑了……
——全书完
宝贝谢谢你让我腿软单飞雪
哈啰,宝贝,在九月六号的黄昏……等等,你知道吗?你知道什么叫黄昏吗?黄昏就是天空有个大球,跳了一天跳累了,跳到变黄头又昏,就叫黄昏(别信我,宝贝,因为我是写小说的,我诓你的)
哈啰,宝贝,我要说的是,你在九月六号这天,发生了大事。你这个捣蛋的,你闯了祸,你甭想撒手不理事过境迁。尤其被你欺负的,是个爱记恨又小心眼的单阿姊。她的眼睛特雪亮,她的脑容量特别大,凡被欺负过必留下痕迹,你甭想逍遥去,俺会不断不断地提醒你。
哈啰,宝贝,你在这一天,决定跷家。
你非常贼,又很奸,说跷就跷,还逼得我们乐意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