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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东西已经给你了,爱吃不吃随便你!”撂下话,也不管他的反应,甩头就走。
去到教室,已经是早自习时间,小小迟到了下,害她连尿尿的时间都没有。
可恶!都是那混帐害的,她早晚会得膀胱炎。
她恨恨地取出记事本,在密密麻麻的“正”字上多加一笔。
数数上头的“正”字记录,真要认真算起来,可能得算到下辈子去。
邻座的同班好友发现到她杀气腾腾,转头悄声问:“怎么了?一大早脸色那么臭?”
“还有谁?不就那个姓江的浑蛋!”
蔡宜臻也不意外,全天下能挑惹出她火爆脾气的人,也只有江孟擎了。
“小孟又哪里惹到妳了?”更正确地说——他们又怎么互惹了?
“妳去问他啊!”每次见面都一副又酷又跩的死样子,看了就是不顺眼咩,不整他就是不舒坦,反正他对她也从没客气过。
蔡宜臻立起课本,挡住导师的视线,压低音量聊起天来。“喂,说实在的,你们到底是怎么互杠上的?”
怎么互杠上的?这可问倒她了。
校内流传了许多版本,身为当事人,居然不晓得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依稀记得……好像从见到面的第一眼,印象就极差了吧!他那高高在上、完全不把人看在眼里的轻慢态度……
当然,她也不是什么温驯的小媳妇,他不给她好脸色,她也不会对他太客气就是了。
再然后,最初只是单纯的不欣赏对方,演变到不对盘,再演变到现在的形同水火。
“可是我记得……妳一开始并没有那么排斥他啊……”蔡宜臻挖空脑浆,努力回想更早之前的对话。
“有吗?”言子苹偏偏头。她会这么年少无知?
“有。在还没见过他之前,我们聊过,妳最多只是没感觉而已,还没那么厌恶……”
“废话,很多事要相处过后才会知道的,可见得姓江的做人多失败。”这证明她可没预设任何偏见了吧?
“有时候……我觉得小孟有点针对妳耶,他对别人的态度都还满人模人样的……”对女性该有的风度,向来没少过。
哼哼!“妳也知道他对我很没人性?”
蔡宜臻耸耸肩。“所以我才问妳哪里得罪他了啊。真的没有内幕吗?凭我们的交情,有第一手资料可别藏私啊!”
“去妳的!”说得像她多顾人怨一样。为什么全世界都认为问题出在她身上?她也很莫名其妙啊,谁晓得姓江的看她哪里不爽?
往前追溯、再追溯,他们的孽缘,开始于半年多前填选社团时,看“音乐创作社”这种东西好像挺新鲜有趣的,一时年少无知就给它填下去了,从此开始她“磨练修养”的日子。
真的!她也是遇上江孟擎后,才发现原来自己脾气这么差。
如果当初她早知道社长是他,打死她都不会加入这个社团!
“快啦、快啦,小苹,妳动作好慢哦——”
任人拉着跑,她实在有满肚子的无奈,想到要去看那张老是让她一把火烧痛五脏六腑的脸孔,她就什么劲儿都提不起来了。
“言、小、苹!妳阿婆啊!”愈讲脚步愈慢,很故意哦。
她懒懒抬了下眼,笑哼:“马上就能见到面了,妳急什么?”
“我哪有急着见谁?”蔡宜臻不自在地否认。
“嗯哼!最好是没有啦!”睁着眼说瞎话。
还没进到教室,断断续续的旋律先传进耳朵。
“是小孟在弹吉他耶!”
顺着蔡宜臻的视线看过去,江孟擎斜靠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动吉他弦,哼着不成调的旋律,极度地漫不经心,却仍自成一股潇洒闲逸的风采,不经意引来窗边经过的女孩,一双双伫足流连的目光。
哼,就会诱骗无知少女。
“小孟好帅哦!我再也找不到弹起吉他比小孟更有型的人了。”即使是信手弹来,也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这大概就是属于他的个人风格吧。
拜托!言子苹翻了翻白眼。
“蔡小臻,妳可以再更花痴一点。”不就那死样子吗?哪里慵懒?哪里帅气了?她瞪瞎了眼都看不出来。
“本来就是咩——”
“有家室的人还敢看着别人流口水,要不要我去告诉妳家阿铭啊?”
此话一出,性情直爽的蔡宜臻竟然脸红了,别扭地低嚷:“妳、妳在乱讲什么啊,我们才不是——”
“不是?很好,我马上去告诉阿铭,叫他不用再白费心机到妳家站岗了,什么温馨接送啦、爱心早餐啦,全都免了!反正什么都不是嘛——”
“喂、喂、喂!”蔡宜臻急忙拉住她。
“什、么、都、不、是?”她贼贼地笑。
“小苹,妳很坏耶。”
两人一路笑闹着进来,江孟擎指尖顿了下,抬头瞥了她们一眼,又视若无睹地继续挑弄吉他。
算了,反正他本来就那副目中无人的跩样,不需太意外。
教室另一方,琤琤瑽瑽的琴音透过灵活的十指,流泄在黑白琴键与纤白素手间,长及腰部的乌亮长发披泻在肩背,古典的瓜子脸,白净细致的肌肤,鬈翘浓密的睫毛轻轻搧动,像对翩翩飞舞的彩蝶,水汪汪的明眸,微弯浅笑的嫩唇,自然流露出无可比拟的典雅气质……这才是真正的视觉美感嘛。
言子苹出神地欣赏聆听。
琴音骤停。
古典美人站起身,走到江孟擎面前低语了几句,他挑了挑眉,而后挪开吉他,随她走向琴座。
“哇,四手联弹耶!小孟真酷,好像什么乐器都难不倒他。”
“啧,闭嘴。”没事干么找那家伙来破坏画面啊!败笔。
“妳想否认?”
……好吧,她承认他弹得还不难听就是了。
“嘿!我突然发现,小孟和小柔还满登对的耶,才子佳人,完美组合。”蔡宜臻一击掌,为这突如其来的想法而兴奋不已。
“什么才子佳人,妳瞎啦?明明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蔡宜臻张了张口……“算了,不跟妳讲,妳有偏见。”
“去去去!”远远看见柯嘉铭朝这里走来,立刻挥手赶人。她这人可是很知情识趣的,不阻扰小俩口酝酿小爱苗。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小孟听到,会和妳没完没了。”
哼,谁怕他?
她头也没回,率性地将身子半倚靠过去,抛回一句:“小柔真的是你们男人渴望的梦中情人,对吧?”
“也许吧。”钟劭勤——他们家副社长,顺手揉揉她的发,递来一杯西瓜汁,她也老实不客气地凑上前吸个几口。
“如果我有小柔的一半美丽和气质就好了。”她欣羡感叹。
顺着她的目光,定在那对出色的少男少女身上。“小孟也是妳们女生梦寐以求的理想情人吧?”
“他”言子苹咳了咳。“你想害我呛死就直接说!”
钟劭勤笑着拍拍她的背。“同理,不是每个人都爱气质美人的,阳光女孩也有让人心动的地方。”
言子苹斜瞥他。“你安慰我啊?”
“不相信?那算了,西瓜汁还我——”他伸手要抢。
“喂,你小孩子哦?给人的东西还要讨回去。”她一闪身,避了开来。
“反正妳又不相信我,那还不如拿去把妹,说不定还能拐来几颗纯情少女心,好过浪费在妳身上。”跳起身,急起直追。
“谁理你,货物既出,概不退还!”东闪西躲,满教室乱窜,远离土(奇*书*网^。^整*理*提*供)匪的同时,不忘顺道吸上几口西瓜汁。“哈哈,我喝光它,看你怎么抢。”
“不准喝!妳给我吐出来——”
“不要、不要、不要——”回头吐舌挑衅,一转身绊到椅脚,身体稳不住平衡地往旁边倒去。
“呀!”琴声戛然而止,细细的惊呼声下,吴韵柔本能地跳起身避开。
画面静止。
等言子苹意识过来,人是跌坐在陌生的大腿上,双手停靠处,是一堵平坦的胸膛。
“很好。早上是焦掉的吐司,现在是冰冷的西瓜汁,那晚上呢?我能为我的胸膛期待热腾腾的牛排吗?”淡淡地、一贯嘲弄的讽语飘进耳畔。
呃呃呃?这画面实在很尴尬……
但,他那是什么死人调?她敢赌,今天要是跌下来的是小柔,他绝对不会是这种态度!
他会轻轻扶住她,帮她擦掉溅洒到手上的西瓜汁,低问一声——
“没事吧?”
咦咦咦?她有没有听错?还真问了?
一张面纸凑到眼前,她愣了愣。这家伙转性啦?
抬起头,是钟劭勤温暖关怀的脸庞。
她就说嘛,这家伙哪时转性,太阳就哪天从西边出来。
依他的行事作风,只有可能——
一把抽走阿勤递来的面纸,自顾自地擦拭起来,嘴上得理不饶人。“坐得很舒服哦?要不要送一张VIP卡,外加按摩服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