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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知道,可是……可是真的是公主啊!今日奴婢与娘娘去百灵园赏花遇到了公主,娘娘只是说了几句,公主她就……她就把娘娘推到了。”若兰已经打了舌结,说起话来都在颤抖着,说她不怕公主,那都是假的。
太后和皇上十分的震惊,听说竟是公主所为,哪里还说的出话啊!
过来小一会儿,猛的站起来,那双眼,似乎有些暗红的血丝,生气的不得了,震声言道:“皇后,你与哀家去趟公主府,哀家倒要去看看今日主是究竟吃了什么怪药。”慈园太后一说完愤气之极的踩着蔓摇步朝着公主府去了。
姜皇后慌了,今日竟然发生了这么大一个乱子,就连公主都扯了进来,她也便匆匆的追在太后后面赶了上去,一同前往公主府。
太后和皇后走后,祈桢一直留在丽妃的身边,守着她。看着已经累倒的丽妃,祈桢竟有些自责起来,自从丽妃身怀龙种以来,他便很少去关心她了,甚至以及数月未曾来探望过她,祈桢自问,他是不爱她的,只是她是他的妻,他却不能不关心。
夜深风凉,房内的窗子开着有些簌簌作响,他起身走到窗前,方要打算要伸手去关上那扇窗,却不巧看见了抬眼看见了天上的那一轮清澈的明月,深深地印在他的双眼之中。
他记得又一次,穆尔楦也是这样如同现在的他一般出神的看着天上的明月,他问她不冷吗?她却不作回答,他以为当时的她站在窗前,吹着风应该是冷的,可现在,祈桢就站在这清风阵阵的地上,望着明月,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他终于明白当日抬眼望着明月的穆尔楦了。
祈桢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想起穆尔楦来,自从穆尔楦入住大同殿,太后就已经下令不得任何人包括自己都不得去看望,短短几日,他却觉得隔了数月。
尔楦,你是否也像朕在想你一样在想着朕呢?
而她穆尔楦,听到丽妃摔倒险些滑胎之事,此刻正跪拜在菩萨面前,闭目祷告,希望丽妃没事。
“菩萨,信女穆尔楦为丽妃娘娘求福,忘菩萨保佑丽妃娘娘母子平安。”穆尔楦深深的扣了三个响头才起身的。
这时,谷雨匆匆的上气不接上气的跑了进来,喘着气说:“小姐……丽妃娘娘她……她没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穆尔楦立刻露出了笑颜,下一刻,穆尔楦便再次跪在菩萨面前,欣喜道:“尔楦谢过菩萨仁心保佑丽妃娘娘无事,谢菩萨大慈大悲。”说完又朝着菩萨磕了三个响头。
谷雨抚着穆尔楦起了身,说:“小姐,你为什么为丽妃求福啊?丽妃娘娘那个人……”
“谷雨,切不可乱说,丽妃虽得理不饶人,可她性子却是好的,就算是换做别人,我也会在菩萨面前求福的。”穆尔楦说道。
谷雨止了言,她知道自己险些说错了话。
穆尔楦想:这世上没有谁对谁错,她只是相信,这世上没有谁一生下都是坏人。
今日的明月意外的清澈,与前几次相比,今日的月显得更加好看,更加的明亮,她穆尔楦就是这样,总是容易看着东西出神,她看着明月,心里仿佛落下的累都已经没有了,只有这月,才让她穆尔楦那思家的心稍稍得了平复。
第十五章:刍笛
丽妃出事,穆尔楦拜佛求得丽妃平安,虽然不来往,但毕竟同为女人,明白若是失去骨肉的那般悲痛。
没多久,纳吉陵便来了大同殿,神色显得有些忧郁,看上去竟是那么的无神。
穆尔楦请她进来坐下。担心的问道:“馥贵人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神色?”穆尔楦为她倒了一杯热茶,只是那纳吉陵似乎是有心事,一坐来,就低头不言。
过了小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慢条慢理带着一点儿忧伤的语气说:“姐姐,其实一直以来,我心里总是有一件事放不下,可却不知如何说起。”她眼神里带着淡淡的愁绪,说着说着竟红了双眼。
“馥贵人不妨直言,今晚你我二人,无须忌讳。”此时此刻,若她穆尔楦不当那聆听之人,在这宫里,还有谁愿意听诉他人故事呢?
纳吉陵看着穆尔楦,她相信她,相信穆尔楦,话在喉咙里犹豫了好久,终是开口道:“方才,我去了趟丽妃的寝宫,看见皇上……一直守在丽妃身边,一时间,便有所感动,也让我想起……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像皇上一样守在我的身旁,让我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爱。”
“你的意思是……”穆尔楦大概是已经猜到眼前这个女子想说什么,心里想的是什么了。
“相信姐姐已经猜到了,实不相瞒,在胡邑,妹妹我,心中已经有一个……让我甘愿等一生的男人了。”她口中带着难以释怀的忧伤和沉痛。
穆尔楦没有惊异,她对这个女子反而感到好奇,她过去的故事究竟带着怎样的陈旧之伤,让她甘愿放弃胡邑,来到大临,真的,只是为了来寻那位教她在胡邑宫廷生存的姐姐吗?
纳吉陵问:“姐姐你为何……没有一丝诧异,我爱的不是皇上,而是另有其人。”
穆尔楦只是浅浅苦笑,细细的问她:“世上的女子,谁没有刍笛呢?我以为,你只为求得皇上真爱,一心念着皇上,却不知……你心中藏着的人,让你如此牵挂。”穆尔楦看着她,为这女子骄傲,世间女子嫁做帝王妻,早已不顾旧人,可这女子,却胆大说出。
“这番话,藏在心里许久,虽说如今我已是大临皇上的妃嫔,心里,不可装着别人,可是今日看着皇上如此在乎丽妃,心里一时便涌上一阵阵的苦痛,才斗胆来这里与姐姐你,相信姐姐,会替妹妹保守秘密。”纳吉陵说道。
“你愿意与我说起,我自当感到高兴,又岂会与他人说起,不过去我想,你心中的那位刍笛,定是人才之将。”
纳吉陵羞涩的笑了,竟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对,他的确是人中之将。在我们胡邑,他虽然不是战绩累累,也不爱出征为将,可在我心中,却是胡邑最勇敢的勇士。”说到这里,她那脸上的笑渐渐幸福起来。她想到他的笑,他的每一个动作,仿佛仍旧在眼前,那么清楚,那么真实。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心中之人,应该是胡邑的二皇子季子忡。”
“姐姐你……你怎么知道?”那一刻,纳吉陵惊讶无比,也有意思惊慌,她没有想到,穆尔楦竟是那么的聪明。
穆尔楦说:“能让你如此念着的人,定是不一般,想必就是胡邑的四个皇子之一,胡邑太子季子桓性格好胜,生性残忍,三皇子季子显……乃是战场上的‘骁勇’将军,岂会不爱出征为将?四皇子季子炀自小多病,常年住在宫外,剩下的,自然只有二皇子季子忡,二皇子擅长阅读各国的史书兵隶,是个专研之人,向来不好战,所以无意之下才会猜到。”
“姐姐真是奇人,没想到,竟说的那么准。”纳吉陵实为感叹,这个大大临的女子,竟然对胡邑之事如此了解,真是让人佩服一番,可她不知道,这穆尔楦知道的事远远她想到还要多。纳吉陵说:“可是……妹妹是舞姬出身,而他却是胡邑的二皇子,为了来大临找姐姐,我被三皇子选中,送到大临来,而我与他,最终却只能是湘琴有梦,刍笛为意,两不相全。”
那一句,湘琴有梦,刍笛为意,两不相全。字字灼伤。
那句话,扎在她的心上,久久未曾痊愈,她说: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爱。可这份爱,终究是为意之中的无意。
穆尔楦说:“如果你真的愿意等,相信有一天,你会从这高高的红墙中走出去,走到他的身边。”
纳吉陵心里或许也是这样想的吧,她问穆尔楦:“那姐姐你呢?你的心中……可有那刍笛。”
她问她,心中可有那刍笛,她珉看双眼,想起那当日那人说的话。
他说:尔楦,我求你与我回胡邑,我季子显答应你,一辈子都会对你。
她问她:何为情?何为爱?若真是情,那就放手,而爱,就是等待。
穆尔楦不知道为什么,当纳吉陵问她,她的心中可有那刍笛时,她想到的,竟是季子显。穆尔楦笑了笑,掩盖了自己方才失神的容色,说道:“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或许有,或许没有吧。”
“那人……是皇上吗?”
祈桢,那个一开始只因她姓穆,而视她为女人的人,穆尔楦可以骗过所有人。但却骗不了自己,她穆尔楦,在他面前,那颗心,并未痛过。
而他,胡邑的三皇子,竟让她的心百般的痛了几次,她多想问一问,这种感觉,是爱?可是她与他,却是不同世界的人。
穆尔楦无奈的笑了笑,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