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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完,她做出个很无奈的可爱表情,转身走向通往蓝家大宅的小径,不意与一辆银色轿车擦身而过,她礼貌性竖起中指问候。
也许是她太敏感了,走在沙沙草地上的蓝喜儿感觉到两道挺扎人的视线似乎正盯着她的背,酥酥麻麻的有点尖锐。
搔搔短发她没有回头,该碰面的迟早会碰面,何必急于一时,明天的太阳还是会升起。
于是,她张开双手做出拥抱的动作,大声地朝绝色山林喊着——
“外公,我回来了。”
风的回答是一阵笑声。
“停车。”
嘎啦,斯——
流星一般的银光突地停止前进,加长型豪华轿车突显出车主的社会地位,银亮发光的轮胎盖昭显着价值不菲,非寻常人家拥有得起。
尤其在几近与世隔绝的小岛上,开这种车似乎过于招摇,除了昔日的蓝家人以外,鲜少有居民的经济能力添购得起。
纯朴的居住环境平白出现一辆高级车很突兀,好象一群灰色水鸭中混进一只白天鹅,白得十分刺眼。
金棕色的眸光由车内透出,深沉中多了一丝激赏,藏在幽深的瞳孔不露痕迹,沉稳地叫人猜不透主人的心思。
看着车窗外逐渐走远的红白背影,冷静沉着、微带冷酷表情的男子眼中闪过一道莫名金光,似在评估对方的背景家世。
打从他计画建立起一处全方位的旅游天地时,这座小岛上的居民无人不认识他,甚至是以仰望神祗的态度恭敬无比,没人敢无礼地对他伸出猥亵的中指。
“你在看什么,不过两、三只好奇的松鼠啃着坚果,值得你分心吗?”看不出稀奇处在哪?
来往的车辆一多,一向机敏的林间松鼠变得不怕人,不时由安全的树上溜到危险的道路旁观望,不知害怕地啃食早餐。
一日之计在于晨,习惯早起的不只是人。
“开车。”
一声令下,尽责的司机踩下油门。
“你这人城府真深。”有好事也不肯露点口风与人分享。
“她是谁?”
谁是谁,什么怪问题。“麻烦你说清楚点,我不是上帝。”
当然他的眼睛没瞎,哪会看不见那个大胆的圆脸女孩。
“不要在我面前装胡涂,我看见你嘴角可疑的笑纹。”上帝不见得会接受那种放肆的羔羊。
哎!破功了,害他忍得脸皮都快抽搐。“勇敢的女孩,你不觉得吗?”
“名字。”是愚蠢,不知死活。
“拜托,你当我是普查员呀!随便一翻就晓得人家是谁。”他没那么神。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
卡维尔?麦提斯拥有最古老的英国血统,其先祖曾经受封于玛丽女王,延至今日仍享有贵族的尊荣和头街,立足于上流社会的社交圈。
他是伦敦仕女争先恐后的抢手目标,稍具姿色的富家女、贵族千金,甚至手腕高明的交际花,都急欲成为他的枕畔人,好一举攻掠他的心当上元配夫人。
不过落花有情,流水不一定多情。
在传统、无味的教条下,出身高贵的他私生活十分严谨,甚少听见有关于他的绯闻,感情冷淡地让人怀疑他还是不是人?
少言、孤冷、不带笑容,与人保持一定的疏离不主动攀谈,从不携伴出席任何社交场合,独来独往不接触对他有所图谋的女人。
即使是出自内心的爱慕。
曾经有人传言他有同性恋倾向,这在英国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新闻,因为英国贵族中不乏性向独特的绅士,大家隐而不宣明白在心,淫乱的性关系对他们而言如吃饭、穿衣一般寻常。
妻子和情妇的定位不同只差在一纸结婚证书,且不讳言情妇比妻子重要的比比皆是,有利益的结合不过是为了确保下一代的血统纯正。
不近女色不代表他没有需要,豢养女人以纾情欲是常有的事,他以金钱交易解决一时的欲望,不允许她们对他产生金钱以外的需求,冷酷地近乎绝情。
但是他身边的红发男子刚好相反。
艾特?吉利维森开朗风趣、为人极具幽默感,他从不否认自己一天没有女人不行,只要长相不差的对象一律是他的目标,不出三天便是他床上的最佳消遣。
所以说女人的事问他最清楚,岛上有一半的年轻女子与他上过床,要是连他都不清楚,恐怕海里的鱼儿会发出大笑声。
“由不得你不信,你晓得我也挺挑嘴的,不够成熟妩媚的美女我会手下留情。”而且他从不向“未成年”少女下手。
送上门的女人多得让他下不了床,他何必屈就未“发育”的小小幼苗。
最起码的道德感他还有,绝不沾染一定会叫他惹上麻烦的小女孩。
“真的不认识她?”卡维尔有所保留的怀疑态度相当恼人,但是语气是一贯的冰冷。
“要我拿圣经发誓吗?”就算认识也不会随便出卖她,谁晓得小女孩再过几年会不会长成大美女?
尤其是将小羊推进虎口的缺德事他决计不做,大老板的心思很阴险,难保不会将她不雅的手势记入心坎里施以报复,那他不成了罪人。
“你不信教。”油嘴滑舌。
“我正要痛改前非,收心养性,当个新男人楷模。”艾特面不改色的说得口沫横飞,煞有其事的按着胸口。
“艾特,你准备回去为家族效力吗?”他乐于成全。
卑……卑鄙,太下流,居然使贱招,艾特当场气焰顿消。“你好样的,为了个无伤大雅的小手势居然威胁我。”
身为饭店规画负责人及首席建筑师,他习惯于放浪生活不愿受束缚,早八百年前就由自家的企业开溜,怎么也不肯回去活受罪,死守一张昂贵的办公桌望着报表发呆。
家族企业说穿了是让吉利维森家的男人提早衰老,劳心劳力又没有数不尽的美女好抱,傻子才会把自己扣死在一个小框框内。
谁看见放出笼里的老鹰会乖乖地回笼,能拖一时是一时,外头自由的空气绝对是千金难买。
“你还有一分钟考虑。”卡维尔作势看着表,丝毫不留情。
“太狠了吧?兄弟,你不能这么自私……”早知道他的血是冷的,但谁叫他当初谁不好投靠,来投靠这表亲。
后悔莫及呀!
“四十五秒。”时间如金,分秒必争。
艾特惨叫地大呼出声。“我真的不认识她呀!你没瞧见她背个背包像是观光客,八成是来玩的游客,我还来不及认识她。”
“不必了。”卡维尔冷冷的一睨。
不必了是什么意思,是他不追究了还是另有打算?“小孩子的顽皮你可别放在心上,我想她比出中指大概是为了挖鼻孔。”
很牵强的说法,连他说来都有几分心虚。
“艾特,吉利维森,你多久没用大脑思考了?”下半身用多了头脑会不灵光。
寄在银行存利息。“少消遣我了,蓝家那半座岛拿到了没,我休闲中心的草图都画好了,就等开工。”
公事为先,省得真被表亲出卖。
女人在他心目中只分美丽的与不美丽,而美丽之中又分身材好坏、床上技巧优劣,像那个光看侧面就明白只有可爱的女孩,他是不会分神多看一眼。
不过谁晓得可爱女孩是不是有容貌出众、气质一流的姊妹或朋友,做好未来规画是情场老手的责任,他当然要好好保护。
不像他这位大老板气量狭小、毫无人性,一点点小事也不放过。
“你在转移话题。”表情未变,但卡维尔的声音明显地低了许多。
“是又如何,你别找人家麻烦了,先把土地的问题解决再说。”难道怕他扑过来咬一口吗?
他太冷静了,不屑做出失去理性的举动。
卡维尔以冷淡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你认为我得不到它吗?”
天底下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只有他不要的。
“这不是我认不认为的问题,而是你真打算以婚姻换取土地吗?”他可不敢苟同。
婚姻是何其神圣岂能儿戏,尽管他花名在外,不错失任何一个美女,可是一提到结婚对象,他一定要挑自己所喜爱的女人,绝不草率的以利益来交换。
“有何不可,她痴迷我。”卡维尔说此话的表情像在谈论公事,一板一眼看不出喜悦。
痴迷或许不足以形容蓝近梅的行为,她对他的迷恋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叫人怀疑她到底是爱他,还是想把他剁碎包成饺子生吃。
爱一个人通常是如痴如醉的不想分离片刻,要不就是百依百顺当个听话情人,膜拜他走过的地方,亲吻他穿过的每一件衣服,失去自我的化为追逐太阳的向日葵,一日不可缺少阳光。
但她正好相反。
为人高傲又不肯放下身段,每每以炽热眼光追随心仪男子却不主动,自以为乃是不凡人家的娇娇女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