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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默峥嵘一出,又是石鼓学子的光环加持下来。顿时让苏留有些害怕了,一边心中庆幸苏默不是揪着那打砸的事情,但嘴上一点都不饶:“苏默竟敢如此,定不能饶了他。向着外人告自家族人,族法不饶!”
苏兰若听着腻歪,这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便幽幽一句:“那就二弟过去对付吧,登闻鼓都敲了,案子一大发,正主及时过去应对正好。”
苏留一瞪眼,连连讪笑,这会苏默来势汹汹,又是直指他陷害良善,图谋民女。这风口浪尖,他生怕苏默卷起舆论,被人给生撕了。
“够了!”苏浚狠狠地看了两人一眼:“能耐啊,外敌未至,便兄弟阋墙!”
“孩儿知错了。”父亲大人一发飙,两人顿时低头认错。
苏浚目光凌厉道:“现在你们的敌人,是大房,要分家么,老子还没死!”
两人头越发低了下来,良久。苏浚缓声:“看来,这一次大病,还将大房小子给治好了软蛋的毛病,连胆子都大了起来。小小牛犊,倒是不怕老虎。接下来,你们要他明白,宗主族长之位,是属于龙虎;而非牛蛇之辈的!”
苏家老爹虎躯一震,让两个被登闻鼓惊倒的孩子振作了起来。只是苏兰若有些忌惮石鼓书院:“衡山那边,恐怕会有大麻烦!”
苏浚眼中深深的忌惮掩去,一想起某个大人物的消息,顿时轻松道:“是有麻烦,但这个麻烦绝不是属于我们的!有了石鼓书院的机会,还不知珍惜……总之,这里你们不必担心就是了!”
苏浚说得轻松,只是自己都觉得一股子醋味。
撇去这个,苏浚目光落在苏留身上,显然是要分配任务了。苏留这会正心虚这,壮了壮胆子也没敢直视。
好在直至莫若父,苏浚知道自己这个极喜欢的二子是个色厉内荏的货色,于是最终目光落在长子苏兰若身上:“你随我去县衙,赖无寒那里不成问题。你只管出马,有什么问题,我全程支援!留儿,你在宅中留守,不得妄动”
“是!”
苏浚一声令下,六房全员出动。整个苏家,大部分的资源都在六房手中。六房一动,苏浚便指挥着其余房的力量开始动员起来。
首要便是苏兰若带着宗族子弟,前往县衙。而其余各房,则在苏老太爷苏浚的命令下,开始影响舆论。
醉仙楼掌柜苏民迅速交代一干仆役为之背书,当初有见面的那些食客们,更是被苏家找到,许以重金,胁以家人,双管齐下,一副要堵死缺口的模样。
且不提这些阴私之处,苏默以石鼓学子的身份作讼师,为原告夏氏祖孙伸冤已经轰爆了人们的视线。
自然,苏家六房无论再如何遮掩,都要出来表示了。
十数骑奔驰而来,鲜衣怒马,豪奴成群。苏兰若领着一干骑士远远瞧着人群便遁避一旁,风采翩翩,还和几个被马蹄灰尘扬到的百姓道了个歉,便进去了县衙。
此刻,一干六房的人顿时发动了。
“如此有礼有节,这般风度翩翩。苏家的人就是不同凡响啊,怪不得能有苏默那样的君子。”
这是混淆视听来了,其他人不辩,还跟着道:“是啊,被马蹄的灰尘撒到了,还这般有礼的道歉。”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强抢民女的呢?莫不是苏默冤枉好人了罢!”
“是啊是啊,这案子本来是结了的。当初苏默在堂上,不就是催着结案救下的那祖孙俩么?”
“笨蛋!”一旁在人群之中的宋大壮忍不住,啐了一口,道:“那是苏兰若,不是苏家二子苏留。”
好嘛,原来捧错臭脚了。一干人嘿嘿干笑,还要继续。却被宋大壮满脸嘲讽道:“再说案子,可是苏留自己硬拖着不肯结的,一桌没人要的酒席就要五十两银子。当食材都是金银做得?”
几人尴尬着,忽而旁人一起骚动了。这小小风波这才算是被压了下来,因为。县令赖无寒上堂了!
“啪!”满肚子恼火的赖无寒冷冷看了一眼苏默,自从昨晚从苏浚口中得了真切消息之后。赖无寒对这苏默是怎一个腻味了得。
那场施恩,本该是作为亲民官的赖无寒去做的。如此一来,至少这一任的官声是得个上佳的表现了。
可事实上,非但没有让赖无寒在夏氏祖孙这场案子上得了一丝名誉。反倒是前前后后,叫赖无寒在司法公正之上出现了瑕疵。
苏默在县堂上大出风头,打击赖无寒存在感姑且不说。可苏默这回一纸诉状过来,声称夏老汉是被严讯逼供这才认罪,等若是指着赖无寒的鼻子要拆他官帽啊。
赖无寒这下岂能还有一点好颜色?
“大华律…斗讼》有云:“诸为人作辞蝶,加增其状,不如所告者,笞五十。若加增罪重,减诬告一等。苏默,即便你是石鼓学子,但为人做讼师,也逃不了大华律》的严惩。”赖无寒声色俱厉,直直盯着苏默,忽而又缓声道:“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苏默没有回话,只是看了一眼堂外。
第十二章:太能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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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首,苏默一笑:“苏默在石鼓时,便有师生倡议废止对讼师的歧视。固然讼师之中,有些为虎作伥,坑害百姓的。但多数,不能否认他们的存在,让百姓面对强势官府,更多一些争取正当权益的机会和可能。苏默不才,正是要为夏氏祖孙,讨回一个清白和公平。至于律法之中的惩罚,我自然愿意身受!”
“好!”这番话正是戳中了平民的心声,自古官门令人望而生畏,是个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的地方。
破家县令,灭门令尹。官府的力量之大,是小民难以仰望的。
即便是小民有了冤屈,得了大户豪族的欺压,也往往不敢声张;更遑论反抗。即便是上了官衙,打起官司来,也足以让一个清白人家倾家荡产,乃至家破人亡。
什么开堂杀威棒,大华数千上万条条款款的律例,以及各种打点,这些都足以让小民离公平和正义越来越远。
便是寻常的官方事务,小民在衙役书吏面前,依旧是十足的弱势。对行政事务的一无所知让污吏们有了上下其手的机会,可以说,讼师这些在权力与权利之间进行职业说理的群体,让小民在面对官府之中,至少有了一层安全的缓冲。
今日苏默以石鼓学子的身份,公然为讼师正名,顿时唤醒了百姓之中,对讼师的正面回忆。
一时间,苏默好似沐浴在伟大的光芒之中。
只见苏默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气度沉稳,目光坚定,配上一副英武的面容。直立堂前,背负双手,平静对视县尊不落下风,教人恍惚间,一个对抗黑暗的光明面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罢,罢,罢!”赖无寒气得想要吐血,本意是给苏默一个下马威,可没想到,反倒是让苏默给反将了一军。搞的他这个县堂是藏污纳垢之处一般,而他赖无寒更是在苏默的反衬之下,成了第一号大反派。
赖无寒拿苏默没办法,只好将杀威棒祭出:“兀那夏岳。可是你敲得登闻鼓?”
县太爷将威势摆出,顿时让夏岳,也就是夏老汉吓得有些受不住。只不过在苏默温暖的目光鼓励下,夏岳挺直身子,道:“正是老汉。”
“来人呐!”县太爷眼露凶光,厉声道:“杀威棒八十,给我用心了打!”
“喏!”左右衙役齐齐出列,正要拿了夏岳祭旗。
苏默听了赖无寒最后几字,顿时明白这县尊显然是对他不满至极。要朝夏老汉下死手了,苏默怎么能袖手旁观?
顿时,只见苏默声音清朗,拦在衙役之前,直视县太爷。感谢这个没有元朝的中国,跪礼除了用于十分隆重的祭祀礼节,只有罪犯和奴隶,才会动辄跪拜,软了膝盖。
在华夏正统的华朝,四千年承袭下来的骨气依旧。这才教苏默在县堂的时候,不需给赖无寒下跪。可以平视之,而坚信无罪的夏老汉也挺直了脊梁,用代表清白身份的作揖礼节,代替了有罪之人的下跪礼节。
这样,在堂外数百上千,乃至更多的百姓眼中。就好似苏默在艰苦顽强地抵抗着不公和黑暗,定要还百姓一个清白一般。
平视带给别人的心理转变苏默不清楚,但此刻,集中了全部心神的苏默脸上一片平静,道:“夏老汉已经年届五十,不当受此大刑。讼师有代理当事人之职,自然,这板子也当由我来代替。”
“苏公子好样的!”
“苏家大郎,仁义!”
……
“肃静!”赖无寒脸色一黑,惊堂木拍下来。顿时寂静一片,看着苏默,欢喜刚刚涌上来,刚要应下。
苏默却好似先知一般,将赖无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