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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默和仇天纷纷苦色,苏默当机立断:“跑,继续往后院跑。后院总归是女眷的地方,不信那些侍卫还敢肆意追来。
两人拔腿开跑,后院的花花草草顿时被两人糟蹋了一地。
忽而,当苏默穿廊过巷,到一雅致别院的假山小道的时候,迎面相见的,却是一个约莫十岁,大眼扑闪,编着双环髻的粉嫩小女孩。
这小姑娘肌肤雪白晶莹,粉桃夹袄,浅绿百褶裙。犹如瓷娃娃一般精致可爱,配着那纯洁无害的面容,苏默这俩侵入民宅的一下子便成了大坏蛋。
“两位大哥哥……是来陪我玩的么?”极少和外人接触的小姑娘一下子见了两个生客,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有些好奇起来,围着两人打转:“有给慕雪带来好玩的东西么?”
苏默和仇天四目相对,都有些崩溃起来。
偏偏,这小姑娘竟然还站在小道里头,愣是将唯一的道路给遮住了。
仇天没有对付小姑娘的经验,苏默却是变戏法一般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软糖来:“来,小姑娘拿着。大哥哥还有事情要忙活,这就先不招待啦。”
说罢,苏默就要过去抱小姑娘。这假山小道极长,要是让苏默出去给小姑娘绕道,只怕这会时间就得被追到了。听着后方那若有若无的脚步声,苏默心中一个劲跟打鼓一般。
但这慕雪小姑娘拿了软糖之后,却是拒绝了苏默过去抱的双手,反而后退一步,认真道:“姐姐说,慕雪现在是不能让男孩子抱的。”
苏默和仇天登时抓狂起来,此刻,听力最佳的仇天已经明白脚步声越发近了。
仇天按捺住脾气:“那这位女公子,快些退开成不,以后,大哥哥一定给你带好玩的玩具和好吃的糖来!”
慕雪歪着脑袋,又是认真地摇头:“不行,姐姐说,应该是男孩子给女孩子让路。虽然两位哥哥是大人了,但也是男孩子,应该给慕雪让路的。”
塔塔塔……
脚步声此刻忽然停滞了起来,一个金冠紫袍的男子阴沉着脸:“两位兄台,便是江湖上,也有祸不及妻小,财不走偏门的规矩吧。若是取财,言语一声便是,何苦要祸及女眷?”
侍卫统领似乎是要配合这金冠紫袍的声势一般,身后弓箭手齐齐拉弓搭建,对准苏默两人。
苏默被这密密麻麻的箭头指着,登时便汗毛倒竖,立马抱起那那慕雪小姑娘。
而仇天,也十分有默契地挡住了所有射击视线,将苏默和小姑娘一起遮挡了下来:“我们并不是劫匪,只是还请殿下撤了弓手,箭头无眼啊!”
金冠紫袍男子强忍住怒气,连声喝止:“住手,不准放箭,都给我住手!”
人家老妹被掐住,登时便让这金冠紫袍男子好似被掐住了命根~子一般。
苏默松了口气,这次,只怕是怎么都洗不了冤仇了。
一干弓箭手顿时箭头放下,苏默和仇天这时脸色才好看了点。但也极其有限,因为另外一面,也有侍卫调动围堵的声音。
只不过,此刻苏默手中已经有了王牌。
抱住手中的小姑娘,苏默歉意地和小姑娘说了声恕罪。
只是小姑娘的反应让苏默绝倒:“大哥哥这次的游戏好有趣啊,姐姐说,最近会让人和慕雪来一起做游戏,就是这个吗?”
看着小姑娘扑闪扑闪的眼睛中,那股子如白雪一般纯粹的晶莹。苏默苦笑地点头:“是的,那慕雪你说,好玩不好玩?”
“嗯嗯,比那些无趣的射束有趣多了。”慕雪小脑袋点着,让苏默怜意大起。
由是手下动作轻柔了三分。
此刻,自甘堕落成肉盾的仇天哀怨道:“拜托,什么时候了还勾搭小姑娘。先逃过这劫再说吧!”
苏默依言,抱着小姑娘徐徐撤退,口中高呼:“衡王殿下,此次不慎逃入贵府,实乃误会。我二人本是清白人家,只是不知为何,竟有酷吏追索,逃难至此。并无歹意,还请殿下放心,此间事,定然不会伤了府内任何一人!”
苏默虽说这么说着,但抱着小姑娘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
听了这话,衡王眼中杀意稍减:“府外那个什么劳什子推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侍卫统领低声回复:“听长史言,是得了按察使司授权,布政使司公文。联手追捕的采花大盗!”
听了这,华言徽的脸色又是一绿。挥手示意侍卫退下,任由苏默撤退到了一边。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文姑娘!”此刻,华言徽已经恢复了正常,凝视两人,亚历山大。
苏默心中巨震,这厮难道不是皇室成员,怎么姓文啊。心下震惊,但手上却不含糊:“还请殿下先退了这侍卫,我等赤手空拳,难道还能敌得过殿下手中剑吗?”
“退出去!”华言徽倒是果断的很。
侍卫统领面带忧郁,但稍待,便喝令左右,所有侍卫统领,纷纷后退百步。
华言徽看着两人:“可满意了?”
仇天拱手:“告罪!”
苏默此刻,却又是变戏法一般,又是从怀中掏出一个果糖出来,给了文暮雪。而文暮雪,蹭着苏默已然怎么都不肯离开了。
看那态度,华言徽嘴角一抽,竟是比对他还要亲昵。
哗啦啦,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
一个风华绝代的美艳少妇带着一个国色初成的少女疾步过来:“慕雪他怎么了?什么贼寇,什么时候绑架都能绑架到王府里来了?”
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华言徽却不敢回嘴,苦笑看向两个“绑匪”。
却不料,“绑匪”见了这两人,竟是比他还要尴尬。
“文夫人!”苏默老老实实将小姑娘放下来,丝毫不管小姑娘竟是抱着他大腿闹了起来:“大哥哥,我还要,还要那果子糖。”
仇天也是一脸局促:“姑姑……”
只余下左看看,又看看的华言徽在那楞许久,显然是难以置信。
几人重新坐下,闹腾了半天的王府追贼案终于以“陪文姑娘玩耍之误会”落下结局。苏默和仇天老老实实赔礼道歉,好在衡王的确是个宽容大度的。
再加上他不知道苏默使了什么法术,竟是让文暮雪死死粘着苏默,一个劲地给苏默添茶倒水,叽叽喳喳的,那股子亲昵劲儿,让柳如君和文思卿都觉得不可思议。
好在,这误会总算是解除了,虽说欠下了文家这么一个天大的人情。但能够逃过一劫,苏默并未贪心。
于是开口问向柳如君:“柳姨,为何我这刚出善化,竟是遭到了官差的追索?可是善化出事了?”
说着,苏默也紧张了起来。
柳如君未开口,华言徽倒是颇为惊奇:“原来就是你,两度卷起了湖广这轩然大波!放心吧,善化无事,倒是武昌长沙,事不小!”
柳如君缓缓点头:“赢忠,去职了!”
第五章:闹翻天的湖广
“或者说是升职了。南京留都礼部尚书!”说这话的,是衡王华言徽:“朝中之人,满脑子竟是党同伐异,当官,就不能做事啊!明升暗降这一手;倒是利落的很!”
衡王这话显然透出了一些书生意气,比起那个十岁后便被报入宫中的哥哥。在长兄羽翼庇护下的衡王显然就有些天真了,没有经历过风雨,又年轻气盛,着实不知内敛。
若是其他藩王,哪里敢如此议论朝政的?
堂堂正二品正三品的人事调动,若是个知道自保的藩王,这些根本不会提及只言片语。至于那党同伐异之话,更是大忌。
这话清流能说,百姓也能唠叨,甚至学子可以大发议论。但他一个超品的藩王,还是天子感情相厚的胞弟,却也跟着说这些,那就是自找麻烦。
清流说几句没事,胡说八道参与舆论本来就是他们的饭碗。小百姓说几句也没事,消遣的话谁都能说。学子说几句也没事,离着他们参与政治还早,更是无碍。
但衡王就不成了,他是天子的胞弟。身份太高,地位太重。胡言乱语一句都可能惹起政治纷争,乃至大规模地政治~斗争。其中增损减益,实在太过复杂。根本就是个稍有不慎就会惹祸上身的事情。
当然,这些话,在柳如君心中是不会说出来的。她是个温婉知性的女子,也明白这些天来,衡王被重重拘束在此处的那种抑郁。
好不容易能遇见几个有意思又信得过的人,说几句牢骚,也在情理之中。
“这其中,和你干系不浅啊!”柳如君美目落在苏默身上:“听说那老家伙为了保你,是直接挂印而去。这才得了一个苏浚为长沙府知府,纪皓然为湖广巡按御史。”
“谁能有如此伟力?堂堂正三品按察使啊!便是蒲邢想要动,不也无疾而终吗?”苏默喃喃自语,心下却是非常感动,赢忠对他着实是没话说。
华言徽冷笑一声:“连寡人的府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