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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杆听着这些阿谀,心中看了一眼那些骑卒。心想要不要提议这个时候让李闯把骑卒也派出去,他总是觉得,苏默这般名人。在西南做了那么大功业,又在湖南将千年世家陆家都给逼退了。怎么说,也当是个智计绝顶的人物。既然是这样一个强悍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轻易的破洞?
肯定有问题啊!
白杆心中怒吼,只是也许他看向那些骑卒这“几”眼着实有些多了。以至于李闯竟是很反应灵敏地看了过来,微笑道:“老三也喜欢干骑军?”
白杆下意识地点了个头,但紧接着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连忙摇头道:“大哥说笑了。骑卒如此费神,我可弄不好弄不好。只是大军……这个……咳咳,我是想。有大哥如此大军,这天下,就当入大哥之手!”
李闯脸色慢慢回转,悠然点头。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就不再过问,就这么一眼,让白杆心底下那点诚心顿时烟消云散。
似乎,所有人都对冲破官军的这成阵充满了信心,唯独白杆没有。
流民军的大攻势终于再度发起了,当官军这单薄的战阵形成后,流民军上下士气高涨,心理优势一发不可收拾。
所有人看着这单薄的战阵,仿佛不过稍待片刻的时间就能将这近万官军剿杀,随后冲进洛阳城,抢光,烧光,杀光,拿光……
冲锋发起,领头的李闯亲卫将领俞起紧握着手中的长枪,声音已经嘶哑。
流民军可没那么好的指挥体系,尽管他的亲卫跑的酸软将命令尽量传到下边。但很多时候中层军官执行起来都有偏差。
好歹依靠着基层军官丰富的经验这才没有偏转太厉害。
此刻,刚刚打回反冲锋的俞起很是不甘。他拼命地抽打着手底下的这些中层军官,竭力嘶吼着传达命令重新组织进攻。
这些中层军官实在是有些让他瞧不起,边军之中,最是精华的部分在那些老实巴交,胆敢死战的小卒子身上。其次才是那些经验丰富,活的最久,杀伐手段最强的老卒,只不过老卒多是兵油子,关键时刻不顶事。再次,这就是这些中层军官了。要说打打杀杀他们也会,但不仅关键时刻不能顶事,而且还掌握着指挥权。很多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保存实力,收揽自己的核心力量,隐隐打算脱离李闯的控制。
故而,对付这些人,俞起是从来没好颜色过的:“今日死战,尔等若是不出力气。我亲卫队的铡刀也不是摆设!眼下军功分润,拿不到军功的直接军官一律处死!听明白了吗,是处死!拿到军功的,我亲自拿人头担保为你们请功!眼下,所有人给我听着,胜者荣,败者死!”
俞起怒声大吼,手下六千老卒也是知道这老大是要拼命了。
所有人面色肃然地开拔了过去,唯有白庞脸色难看无比。
他被派出来领着兵马跟随俞起心动,按说他们本该是平级的。但谁让俞起掌握了两倍的力量呢,这年头,谁拳头大人马多谁就是老大。更何况这还是李闯的主场。
如此一对比,自然是有了上下高低之分。
白庞对命令只有服从的份儿,但这不代表他就心甘情愿。两千多老卒啊,就要葬送在这里吗?
他不由想到了刚刚白杆亲兵穿过来的消息。
一念及此,白庞对几个亲信目光使了眼色。几人微不可查间靠了过来,稍待,几人相视一点头。
“出击!”
“咚咚咚……
全面进击的命令在此发出,无数流民军的高喊和厮杀声震彻云霄。浓烈的血腥气似乎突然增大了数倍,广阔的战场上,数万流民军如洪水一般向官军冲去。
坚守的官军沉默如堤坝,在各个基层军官的呼喝维持下,宽达千步却只有十数步厚的军阵似乎很是孱弱。
“方量,随我准备!”曹斌突然一声大吼,齐刷刷地,突然间一直不起眼的曹斌方量两营一下子行动了起来。
他们没有参与长阵的坚守,而是在其后默默地等待着命令。
眼下,他们等到命令了。
“弓弩手!全军集结,列队,三段击准备!”
刷刷刷……
三千弩手迅速开始列队,三段,一千人横排的弩阵迅速成型。
其后,是已经距离不过百步的流民军。
“齐射!”
三千弩箭飞舞上天,一瞬间,好像一座大山飞起,然后重重地砸向了前方敌军。
其后,方量清脆和曹斌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一段发射,二段准备,三段预备!”
“一段射击!”
又是一团较小的黑山压了过去。
第一百章:重装武卒
“二段射击,三段准备,一段预备!”
“射击!”
……
“射击!”
“换废弩,上弦,射击!”
“射击!”
……
近千民夫开始快速地奔跑,这些在城内找不到工作的民夫被苏默招募过来。他们的工作只有一个,那便是运送箭支!
三千人飞速消耗着洛阳城整整一个半月的储备,只不过一刻钟的射击就坏了至少一千副弩具,和四万箭支。
新式钢弩的威力在两个弩营的手中得到了爆炸性的威力,几乎从未间断的小型箭雨真的如雨点一下飞起,然后射入了百步外的地方。
此刻的流民军已经冲入了五十步的范围,零星并不多的箭雨也开始向官军的战阵射出。更多的人挥舞着长刀,肆意地喊叫着,宣泄着冲向官军的大阵。
更多的流民军还在后方,前面的老卒自觉地组成小规模的配合,后方的杂兵则毫无章法地在行进着。
整个流民军密密麻麻地拥挤无比,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下了一场雨。一场同样密密麻麻,破空声袭来的雨。
长箭如雨,羽箭如蝗。遮天蔽日地袭来,在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内,侵袭了大约四万支羽箭。
而这个时候,流民军这才冲到了官军的阵前。
比如身上穿着一件破烂皮甲,带着草斗笠,拿着一把锈朴刀的陈立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这个关键时刻记忆住了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场景……
“就好像,起了蝗灾。遮天蔽日的,咻咻咻的破空声连成一片。整个天上黑压压地,好像一座大山压了过来一样,将整个天空遮蔽。随后以极快的速度向身后飞去,而后头,却源源不断地还有不间断的‘大山’在飞过去……真的好像一座会动的山一样。而俺在下头……就生怕上头随时掉下一根长箭下来,然后就如同俺手下一个倒霉鬼一样,被扎中了肩膀,痛得嗷嗷叫。只是他很幸运,本该被踩成人肉馅饼的他应该庆幸,后头跟过来压着的人太少了……”
箭雨震慑了这一部最先杀过来的流民军,无论是老卒还是杂兵,面对侵袭的箭雨都由心地生出了一股子恐惧。
箭雨的确强悍。
首批一刻钟内侵袭而来的四万支羽箭飞腾起了十数批小山,接连而上的箭雨几乎将整个百步外左右几十步宽的地方硬生生地丢出了一个人堆。
箭雨的覆盖面不大,集中打击在百步外的地方,差不多等于是将冲锋的流民军从胸前硬生生地砍了一刀,虽然算不上腰斩。却等于将流民军冲锋的前部给重创了一击。
这一击的效果十分显著,连绵分批的箭雨等于一击又一击的攒刺,将硬着眉头不断冲锋的流民军给兜头来了一个见面礼。
从天空中看,面度距离官军百步左右外的箭雨,流民军就在后方的强令下,硬是生生地冲过去,好像送死一样送入了官军的箭头下。轮流被箭雨侵袭过的流民军瞬间开始沉重的减员。
首先是杂兵伤亡惨重,防护条件最差的杂兵几乎可以说没有防护。大部分都是穿着一身粗布衣,甚至连完整的都没有。好一点的能够在攻城之中拿到一身棉衣,塞厚点还能有点防护作用。更差的,索性就是光着膀子。这大热天的,穿棉甲也不怕热死。好歹光膀子还能凉快点,厮杀也快活。
于是,当第一批箭雨来临后,根本没有准备,也难以躲避的杂兵们最先杯具。无数杂兵在第一时间被刺穿成了刺猬。甚至,因为没有甲具,这密密麻麻射过来的箭雨当场就将人射死了。
再者杂兵们几乎没有什么训练,有过攻城经验的还好说,好歹知道拿死人挡一下,或者拿着武器格挡一会儿,总之心思灵巧点也会躲避。但那些反应慢一拍的就遭殃了,飞来的箭雨很快,而尚未反应过来的他们却在直挺挺地冲锋道路上。这样的密集阵形对于侵袭的箭雨来说,简直就是大规模屠杀一样。
相比;至于其他的边军老卒反应就要迅速很多。他们在面对北方蒙古骑军的时候,经常会面对弓马无双的蒙古骑士。能够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中存活,自然是有几把刷子的。躲避箭雨是一流,再加上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