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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
“至于威胁,本官从来就不怕威胁!”
“来人,给我将所有俘虏压上来!”苏默一声令下,至少七八十名神情萎靡的彝兵俘虏被压了上来。
那一战打到最后,尽管未能将张楚所部大部人马歼灭。但还是留下了至少五百颗首级和一千多人的俘虏。
对这些俘虏,苏默自然是当做免费劳动力来用着,什么脏活累活苦活,全都他们在做。这样一来,自然是神情萎靡,没有力气了。
“城头下的人给我听着,你们胆敢伤害一名老百姓,你们这些俘虏,就有一人要死掉!”苏默声音朗朗,一下子让四周听了个清楚。
张楚怒火值飙升,让他有些压抑不住心中的惊惧。
苏默的手段显然十分厉害。只不过半个月过去,这一个个军官全部被甄别了出来。
城头上七八十号军官,全部都是他的心腹军官。
一个个都是他在军中指挥兵马的根本,这次宋万化虽说对他亲信依旧,这完全是看在长子的面子上。一点兵马都没有给他补充,只是让他带上了千把一战之后早就没有精气神杂兵,让其无限刺激城中百姓。
宋虎策马而来,目光淡漠地扫过城头上的一个个俘虏,远远对视着那个背负着双手,气定神闲的汉官。
“你们不是想着要去洗刷屈辱吗?”宋虎看向一千余杂兵:“我将这些女人给你们带过来,让你们尽情享用。一会,城下叫阵,尔等为先锋!”
说罢,宋虎策马离去,重新回归中军,看着张楚。
张楚此刻神色狰狞,不再看城头上的旧部,而是大吼一声:“上!”
其余彝兵听此,纷纷兽性大发。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和女子的尖叫不断响起。
苏默胸中顿时怒气勃然,竭力压制住,满城上,一片寂静。
城外的哀嚎声不断地响起,苏默眼睁睁看着,命令苏克容斩首俘虏。
没有人说杀俘不祥的话,也没有人再劝苏默。要知道,国朝讲究仁爱,面对夷狄的,尤其是西南夷的时候。宽容仁厚较多,尤其是儒学盛行下。苏默这么凶残的举动,绝对会让御史言官轰动起来,一起将苏默列为靶子。
只是,苏默已经不再顾这些身外之事。
他只是竭力压抑住自己的愤怒,保持着冷静和清醒。
城外两万彝兵不知藏在哪里,似乎只有张楚和宋虎这区区不过四五千人。
但苏默明白,这些兵马就是诱饵!
“娘……”一名年轻的汉兵终于压抑不住悲泣,轻轻哭了出来。苏默痛苦地闭眼,这种悲泣和无力感瞬间遍布整个守军阵营。
城外就是自己的亲人,他们却根本无力守护,只能在如乌龟壳子一般的城头上守着。城中弥漫了悲戚,士气陷入一片低迷。
突然,一名老人趁着彝兵看守不严,一把冲了出来。
第五章:汉军
看守的彝兵惊呆了,慢了几步这才追了出去。老人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竭力奔跑着,大喊:“使君,不要出来,宋万化领着兵马在外面埋伏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莫要……出……”
几名彝兵奋力将这老人擒住,老人还待再说,一名高大些的彝兵一把掐死,老人这才嘶哑着喉咙,眼神渐渐涣散。
“不要出来,给我们报仇……”
“孩儿,给你娘多杀几个叛贼……”
张楚惊惧:“杀了,全部给我杀了!”
城下血雾弥漫,苏默缓缓举起手中宝剑,指向张虎:“三日后,决战!杀出城去!”
宋虎面容狰狞,笑了。
叶家屯行衙。
“战书已下,我意已决!”苏默看向身边诸人:“此事,不必再论!”
叶如松等人听此,脸上神情各异,唯有躬身行礼退下。
“使君如此做,实在是中了对方小人的奸计啊……”天龙堡董如新道,虽说之前他也反对在那种情况下坐视不理,要求出击。但真正到了出击的时候,却有很快犹豫了下来。
杨冬也说:“不错,我看那宋万化就是摆明了要激怒我们,让我们离开城池的防护去和彝兵野战。可我们的儿郎才训练不过半个月,就算使君真的训练有方,可野战不是守城之战。儿郎们能抵得住如狼似虎的彝兵吗?”
“当年播州之乱,我也是见过彝兵凶悍的。这些人是穷极了不怕死,死了还能捞着抚恤。真是一个个杀过来毫无畏惧,野战上我们能有优势吗?”
“是极是极,不如我们再去劝劝使君?只要我们能在屯堡里头守住,到时候等各省援兵来了。我们就大功告成了!叶千户,不如就请你为我们主持个大局,去劝劝使君吧!”
说到这里,陈云纯、董如新、杨冬、石秀以及张铭的目光都看向叶如松。
叶如松却苦笑着摇头:“使君都说了,他意已决,让我们不必再论。你们还在这里议论纷纷,这是要公然挑战使君的权威吗?”
众人神色一变,讪讪:“这倒不是,使君既然下了命令,我们怎么会违逆。只是……此事着实有些仓促啊。”
“对对,我们不是要违逆。但……叶千户觉得……此事真的毫无回转的余地了?”
叶如松面无表情地缓缓摇头。
这时,苏克容出来,朝着几人一礼,对叶如松道:“使君唤你去。”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一个个面带艳羡和复杂地看向叶如松。
叶如松心中狂喜,也矜持地朝着几人一礼,这才在苏克容的带领下进了牙帐。
苏默此刻对着地图,在上面比划着什么。
叶如松在这地头上也活了几十年,一下子便将锁定在了七阳坡,这片地方是个小坡地,大体呈凹字形,周围较为平坦,是个难得能放下几万人作战的地方。
同样也处在安顺和平坝屯堡区的中间,想来,就是此次苏默选择的理想战场了。
果然,当几个亲兵抬着一个巨型大桌围子来的时候叶如松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几个老农山夫对着苏默比划着,一个个山丘、河流、高峰、谷口、坡地乃至村庄井口都被标注了起来。
收拾了大半天,苏默这才抬眼看了叶如松一眼,缓缓点头。
叶如松心下松了口气,坐了下来。他知道,苏默这是对这次其余几家屯堡不满的表示。
同样,刚才苏默准备沙盘,制作战场形势图,就是在表明自己绝不退缩的心思。
“使君的用心,真是让在下叹服。”叶如松轻声道。
苏默站在沙盘旁边,笑了笑:“我这用心?只怕那几个家伙都在那里鼓噪着,说我这是小孩子心气了吧。”
叶如松讪讪,的确。苏默说是礼部七品主事,但说回来。苏默这年纪也不过实岁十七,虽说行了冠礼,是个心性和本事都足够的成年人。但将近一倍以上的年龄差距还是让人下意识有些瞧不起这毛都没长全的小孩子。
叶如松辩驳道:“我却不觉得使君这是轻率了。”
“哦?”苏默找了个凳子坐下,有些感兴趣了:“来,还请叶千户为我分说分说。”
叶如松便道:“我能感觉到,而今的屯堡情势十分复杂而且危险。城外一场令人发指的杀戮和夷人的兽行让士兵们的士气十分低落。暗地里,更有不少百姓对屯堡的未来处于悲观。他们手握武器,身为军人,却不能保护自己的亲人。这样的情况,让他们怎么好受?”
“有些人反复无常,在城外彝兵埋伏的时候要出城杀敌救民。在城内民心低潮的时候拥兵不出裹手裹脚。这种眼窝子浅的人,我叶如松是绝对不屑与之为伍的!”叶如松话语铿锵有力,让苏默缓缓点头。
苏默微微颔首。叶如松这是在表忠心啊!
“去军营!”
说是军营,实际上就是叶家屯城外的一处大围墙。安营扎寨本就是一个考量军事素质的活计,而且民夫征发也方便,城内拥堵着上万人,全部放出来粮米做饷银招人,一切都十分便利。
于是,在半个月的时间内,叶家屯外林立起了一个军营。
苏默出了少部分时间在叶家屯内处理一些庶务外,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里,操练兵马。
大部分士卒也能看见,苏默每日都会带着自己的亲卫部队一起操练。而所有军官,皆是亲身带队。
八千人的军事组织管理,对苏默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一开始,各种困难纷纷冒出。
军官的任命,军纪的维持,军粮军饷的调拨,军事条例的执行,训练计划的实施,各项阵法的训练。
下到小旗的小团体配合作战,上到各部千户的安排。八千人的管理,足足让苏默半个月来一下子瘦下去了十斤。
而且,最让苏默头疼的。是军队的人心士气,古代冷兵器时代作战,特别强调士气。
贴身肉搏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厮杀是极其考验军士心里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