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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事情重新确认了一遍之后,柳安福就起身回了辛若黛的院子。进门就看见辛若黛正逗着两个小孩玩,拿着色彩艳丽的布偶在他们勉强晃过来晃过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见到柳安福进来,辛若黛就笑着站起来,将东西递到他手里:“你也过来逗一逗他们?”
柳安福有些僵硬地接了过来,笨拙地伸出手去在两个孩子眼前晃动。结果方才还和辛若黛玩得很开心,脑袋跟着布偶晃动的小家伙,这次根本就不搭理他。
柳安福顿时有些心里受伤。
辛若黛见状,扑哧笑起来,赶紧将柳安福手中的布偶拿下来,笑道:“他们对你的气息还是不熟,以后每日里一定要有一个时辰陪着他们玩。”
柳安福点点头,随着东西的离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陪着辛若黛坐了一会儿,之后,他忽地听到辛若黛问:“那边,是不是快收网了?”
柳安福也不惊讶,点点头。
“那么,当心他们狗急跳墙。”漫不经心地叮嘱了一句,辛若黛就揭过不提这件事了,让柳安福心中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他的计划中,还真有那么一点半点危险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晚,好困,晚安~
、73第 73 章
当天晚上;柳安福没有在府里休息;而是被人叫了出去;急急忙忙地似乎有事要做。辛若黛听到秋心进来告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在丫鬟们的伺候下睡了。
她不是不知道柳安福去做什么了;也确实有些担心。但是既然柳安福选择了不告诉她;那么,为了他考虑,还是不要追问好了。
柳安福去喝茶了。
大半夜的喝茶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等人。
他知道柳家本家今天要派人过来夜探粮仓;而他准备就势将这件事演变成一场大事。在尚早的时候检查了一遍东西是不是都准备齐全之后;柳安福方才放心地去了距离粮仓有些远的一间屋子里,里面已经等了好几个人。
见到他进来,里面的人都站起来向他行礼,齐声叫他将军。柳安福点点头让他们坐下,又问了问现在等在那边的是谁,方才道:“今天之事,拜托了。”
其中一人笑道:“将军您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再说了,若他们没起什么心思,自然也轮不到我们来这里做猎人。”一群人哄然大笑起来,柳安福坐在中间,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分外严肃。
一屋子人惬意地聊着天,没有酒,只有一些简单的肉食在那里,时不时有人取用一点,放在嘴里慢慢嚼。柳安福似乎一直在出神,没有怎么参与到那群人天南海北的谈话中去。
到了子丑交接之时,外头飞快地进来一个下人,对着屋内众人拱手行礼,道:“各位爷,那边有动静了。”
立刻就有人跳了起来,哈哈大笑:“总算是来了。我还担心那柳家人做了缩头乌龟,不肯过来了。既然来了,我们就得好好招待招待,别让来人觉得我们怠慢了他。是不是,兄弟们?”屋内立刻一阵轰然应是的声音。
柳安福在那里坐着,等到这群人稍稍安静一点之后,才放低了声音道:“别伤人,务必得抓到活得,才能攀咬过去。”
“我们办事,大人您还不放心?”那群人中有人这样拍着胸脯说了,一群人凑在一起商量了几句,就出门去了。
远远地,粮仓那边的天空似乎一片火红。
没过一会儿,就有惊呼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嘈杂的木头炸裂的声音在黑夜中清晰可闻。
那边有人大叫着走水了。这一块都是仓库区,每个商行都有派人在这里守着。从睡梦中醒过来的伙计们大惊失色地跟着安顺伯府的下人们过去扑火。毕竟隔得不算太远,若是火势太大,这边也不见得多安全。
“已经缀上了。”柳安福在屋子里坐了没一会儿,就有人压低了声音在窗户外面说。柳安福轻轻应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远远地看着粮仓那边的方向,目光中一片冷静。
这一场火,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知道柳家来的人会对粮仓下手,也想着借势闹一点不大不小的事情出来,好直接打上门去,让柳家本家从此知道痛。所以,他自己也打算了来烧小小的,可控的一把火,借机攀诬本家。但是现在看来,柳家本家的那位族长,心却狠得多。
自己只是想拿住一个把柄,他却毫无顾忌地在这种地方纵火了。从火势来看,之前只怕还泼上了火油来助火。
他就不怕真的闹出什么事情来,柳家本家因此被全天下的商户敌对,进而灰飞烟灭吗?
柳安福默默地想,总觉得这事情背后只怕还另有隐情。
过了好一阵,那边的火势终于渐渐地小了下去,柳安福方才松了一口气,在屋内重新坐下来。
等到那边的火势被控制住了之后,就有人过来给他报信,低声地说着今天这一场火的损失。
“那仓库日后是不能再用了,里头大人让留的那些霉变了的米粮倒不算什么,伙计中伤了一个,被火燎到了胳膊,倒也不算太重,边上有一家的仓库被烧掉了一个角,好在里头没什么东西。但是……周围的好些仓库都被烤了,只怕要重新刷一遍才行。”来人简单地说完,看着柳安福,迟疑片刻之后答道:“老爷,这样做,真的能解决问题吗?”
柳安福沉吟片刻,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吩咐他将那伙计送到医馆去,然后给了灭火的所有人一笔不大不小的钱,最后诚挚地去向周围所有收到牵连的商家道歉,叮嘱他派去的人要能言善辩,将注意力集中到肇事之人身上去。
那人应了,眼中还是有些迷惑,柳安福就摇了摇头:“那边我已经派人跟着那纵火之人了。”听到柳安福这样说,那人立刻一震,低下头去。
柳安福回府的时候,再过一小段时间,天就要亮了。他带着一身的雾气悄无声息地回了安顺伯府,翻墙进了辛若黛的院子,然后又翻过去敲窗户。
辛若黛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他一下子弄得惊醒了过来。听到窗外他压低了声音的呼唤声,她觉得仿佛像是回到了过去一样。披上一件衣服过去给他开了窗户,看着他跳进来,不由得放低了声音笑道:“今儿怎么想着过来爬窗了?”
柳安福过去看了看外间睡着的丫鬟,确认睡得很熟之后,才转身过去静静地拥抱了辛若黛。
辛若黛感觉到他身上些微的凉气,不由得问到:“怎么了?好像心里不痛快?”
柳安福一声长叹:“今天我把自己最大的粮仓给烧了。”辛若黛也不惊讶,只是踮脚亲一亲他的唇角:“我知道你一定是有原因的。”
柳安福这才松开她,拉着她的手到床边坐下,将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从柳家本家知道消息开始,事情就完全都在柳安福的掌控当中。安顺伯府的粮食最大的客户确实是军队,到了时间交不上粮也多半会被问罪,但是柳安福却顺势将它变成了一场对柳家本家的算计与恶意。
“我从一开始就想着,将事情栽到他们身上,将他们手里的粮逼出来,让他们吐一大笔银钱出来。”他说,“库里都是陈年霉米,我也收集了好长时间,没想到烧粮仓的时候还是会心疼啊。”
“你是心疼钱财,还是心疼那些伤了的伙计?”辛若黛挑眉,有些好奇地从他怀中抬起头看着他:“你也是战场上下来的,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比不得以前杀伐果断了?”
柳安福沉默片刻,答道:“我总要为孩子多积一点福德才好。以前我只有一个人,现在,我还有你们三个。”
听他这样说,辛若黛轻声一叹,用力地拥抱了他一下:“如果柳家本家元气大伤,背后的人就会力量弱一点。就更加比不得和亲王了。等和亲王夺位的时候,受的阻碍小一点,也不会有长时间的僵持,算下来,百姓反而少受苦。”
柳安福闻言,轻轻地嗯了一声,无声地抱着她坐在那里。
辛若黛原本就是从迷糊中醒过来的,现在坐了一会儿,睡意就再度袭来了,坐在那里眼睛似闭非闭的。柳安福见状,微微一笑,将她放到床上,自己轻手轻脚地脱了衣服,上床抱着她睡去。
早晨醒来的丫鬟听到屋内传出来的柳安福的声音,惊讶而诧异地瞪大眼,心中兀自纳闷不已。自家老爷是什么时候进去的呢?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一大早起来,柳安福去洗了一个澡出来,辛若黛已经等在那里,等着他一起用早饭了。柳安福今日也不想做什么,那边的事情最少要等到下午才会爆发出来。所以他在用过饭之后,就坐在辛若黛边上,看着她和两个小家伙玩。
两个小家伙已经比刚出来的时候大了些,但是也只是刚刚和那些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