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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儿,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他一本正经地说。
辛若黛点点头,含笑问:“大哥有什么话想说?若是想说明年春天嫂子进门后对嫂子好一点,就不用说了,我自然会的。”辛文烨被她取笑得耳尖微红,见到她嘴角的狭促,无奈地叫她:“黛儿!”
辛若黛立刻做了个自己不说话了的样子,眨着眼睛看着他。
辛文烨头疼地叹息,压低了声音问:“黛儿,柳安福……你到底……”辛若黛脸上的笑容就愣了一下,猜到了辛文烨想问的问题。
辛文烨也没有完全说出来,看到辛若黛的表情是明白了,也就没有继续问,只是说:“他家里最近有些不妥,我怕连累到你。”
看见他眼中的关心,辛若黛立刻恳切地道谢,说:“大哥不必担心。我知道分寸,再说了,我都是在家里,又哪里能有人对我做什么。”辛文烨不赞同地摇头:“你总是要出门的。你却不要忘了,那些人既然能对自家人下手,再对外人下手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辛若黛立刻对他连连保证,自己一定会注意,不让自己脱离了家里的保护,才算是让辛文烨勉强接受了。
等到辛文烨一走,辛若黛就有些心中不平静。柳家最近发生的事连大哥都知道了,那边果然是太不平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抓狂,别人加班都加完了,我还要加班,加班!我恨加班!
、44第 44 章
柳家的的动静确实闹得挺大。自从发现自己的身体再也好不了之后;安顺伯夫人也没打算给那些一直找麻烦的人留任何脸面。
闹着要进船队的;在铺子里仗着亲戚身份白吃白拿的;在庄子里指点江山的;偷了信息出卖给外头人的……这些曾经让安顺伯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行为,不再处于她的容忍范围之内。
“就算你我都信柳,那又如何?这是我安顺伯府的产业;并非柳氏宗族的。”在某次眼睁睁看着下人们拿着棍子将前来因为不能再占好处而闹事的亲戚们;打得屁滚尿流地爬出去之后,安顺伯夫人冷冰冰地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你若是觉得这是柳氏宗族的,那就开祠堂,我们说个清楚!”
她一闹;安顺伯那边就没了安宁。按照安顺伯的性子;往日别人一说,也就耳根一软,不怎么太过深究了。但是这次他却是真的怒了。
敢对自己的妻子下手就会对自己下手,说不定还会对儿子下手。如果自己夫妻双亡,留下尚未成年的儿子,家里的产业被宗族代管着,等儿子成年能够还到他手上的不知道还有多少。
所以,面对找上门来的亲戚,他十分干脆地一个都不见,直接装起了病。但是最后面对一个辈分极高,算起来几乎可以是他太翁的亲戚的跪地哀求之下,安顺伯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一次口:“十二叔爷,往日里我对大家可好?”
那位十二叔爷一怔,却不得不老实承认:“好。”
“既然好。那为何还有那起子小人对着我夫妻下那等狠手,三番四次意欲置我夫妻于死地?如果不是娘子将证据都列在我面前,我还自以为是个人物,大家都给我几分薄面呢。”安顺伯冷笑道,“既然有人将我看做冤大头和不死白不死的肥羊,我又何必给别人脸面。自己不要脸的人,就算是留了他脸面,也是贴不上去的。”
十二叔爷知道他在生气什么,听到这句话羞愧地举起袖子遮住脸,却又不忍道:“隆平,我知你心中有怨,但如今却也行事太过了。有那等心思的毕竟是少部分人,你又何必和整个宗族闹翻。”
安顺伯定定地看了那用袖子遮脸的十二叔爷一眼,端起茶杯对外头大喊一声:“送客!”外头立刻有小厮进来,对着坐在那里有些发呆的十二叔爷恭敬地俯身:“您请。”
十二叔爷不得不起身离开。
安顺伯夫人将平日里下手最黑的几个人发作了一番,夜里和安顺伯躺在床上,就忍不住流泪:“你可曾怪我下手太狠?”
安顺伯握住她的手:“这话从何说起?那些人做了亏心事,如今报应回去,我怎么会怪你。”听他这样回答,安顺伯夫人靠过去,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安顺伯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将她抱入了怀中,低声对她说了一句话。
“我想,我这一族也不用入什么宗祠了。”他说,“反正柳家多的是有钱有权的,我只怕还不被他们放在眼中。我们干脆自己自立一族罢了。”
自他怀中抬起头来,安顺伯夫人睁大了眼:“你可知道,这样一来和柳家就真的是彻底撕破脸皮了。日后就算福哥儿有什么想找人帮忙,也没法找到柳家那些人头上了。”
安顺伯就冷笑:“就算是我不这样做,我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脸皮在不成?从他们对你我下手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就已经撕破脸皮了。”听他这样说,安顺伯夫人心底忽地生出一缕轻快来。
从嫁入这个家开始,那些令人头疼的族亲宗亲,几乎要成为她的梦魇。如今自家夫君说要分宗,尽管以后少了可能的助力,但是对她来说,却也意味着和那些令人作呕的亲戚们说了再见。
只是转念想到可能带来的麻烦,她又有些迟疑。“夫君,这样做,只怕对名声有碍。”
安顺伯闭着眼冷笑起来:“名声?这安顺伯府的名声不是早就被那些人糟蹋得差不多了吗。如今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虽然这样说,但是安顺伯夫人却知道这并不是同一个概念,心中举棋不定。
安顺伯一伸手,将她捞进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抱住,在她耳边低声道:“睡吧,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只有主张。”听到丈夫这样大包大揽,做妻子的也免不得信他一回,将心中所想放在一旁,枕着丈夫的手臂睡了过去。
第二天,安顺伯就借着去看太子的机会入了宫,回头转反的时候,脸色沉郁。
他进门的时候,柳安福正站在寒冬腊月的院子里,一趟一趟地来回练着拳。他的功夫已经颇具功底,一拳打出去,空气中会有清脆的爆响炸裂。安顺伯在边上看了一阵,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等他告一段落,对着他招招手:“过来。”
柳安福立刻就过去行礼,恭敬地问好。安顺伯见他周身冒汗,连忙招了小厮过来,让他带着柳安福先去洗澡,等洗完之后再来书房找自己。等到柳安福过去的时候,他正坐在那里,看着桌上的一卷明黄色丝绸发呆。
柳安福只是扫了一眼,还在行礼,就被安顺伯按着坐下来了。然后,对着自家儿子面无表情的脸,安顺伯不知怎地忽地有些不敢开口说话。柳安福也不着急,耐心地等他说出叫自己过来的目的。
没过一会儿,安顺伯终于想了个清楚,长叹一声开了口:“安福,今日为父做了一件事,如今看来,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好是坏。”
柳安福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焦躁不安。安顺伯看着他,怎么都看不出这个儿子内心是怎么想的,但是看着他按照自己的意思对自己问好,他又是一声长叹:“我已经向皇上请愿,送你去了北方大营。到了那边,从十夫长做起,不做到参将不允许回来。军中我也会托人在不影响的情况下照顾你一二,只是其余的就要靠你了。”
柳安福的眸子中流露出明显的诧异来。安顺伯一向是恨不得自己跟他一样直接袭爵然后去做生意,怎么如今忽地将自己送到了军中。
“你也别怪为父的心狠。”安顺伯依旧长吁短叹,“如非在北方的军中,我怕你被谁引诱着就上走了歪路,而且,在这里甚至不如军中安全。虽说北方大营时不时要打上一仗,但是有人帮衬着,你却不用上前线,大约是无事的。”
柳安福听着他的话觉得格外不安,觉得自己的父亲今天实在是有些奇怪。
“此外,”安顺伯说到这里,又开始吞吞吐吐地迟疑起来,“我这里还有皇上的一份圣旨,过了几日,我就单独出来立宗了。”
柳安福一开始还有点糊,等到回过神,他猛地抬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眼中流淌着惊疑。看着自己的儿子难得的鲜明表情,安顺伯忽地笑了笑:“从本朝立国到现在,我们这一支向来子嗣不丰,唯有我这一辈才算是多了一个庶出的来。和本家那些人,早就没什么太大关系了。如今单独列出来自成一族,也不是不可以。”
柳安福的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知道父亲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也知道这样做了,整个安顺伯府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觉得并不合算。但是看着安顺伯似乎有些苍老的脸庞,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察觉到他纠结的心情,安顺伯呵呵地笑了起来:“没事,没事,有皇上旨意在,没人会说什么的。”柳安福看着他,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