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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随之就被放置一旁,大家开始认真讨论辛若碧的夫婿问题。虽说本朝规定是女子十七才能嫁人,男子十八才能娶妻,但是早早定下的还是占了大多数。十一二岁的时候姑娘们就要出去见人交际,在十四五岁的时候就定下婚约的是绝大多数。辛若碧也到了要出去交际,考虑嫁人问题的年纪了。
一说到这个问题,辛夫人就有些激动起来:“碧儿只能在同龄人中选择,能选的就少了好些,那就更加要提前先挑着。”辛老夫人也点头应是,转头看着辛老爷子和辛大人:“你们在外面跑得多,听说哪家的儿郎好,务必要打听清楚了。”辛老爷子不感兴趣地起身就走,说自己去书房看一会儿书,辛大人走不得,只能在那里听着两个女人的吩咐,不时地点头应是。
辛若黛一觉醒来,觉得神清气爽。在丫鬟们的伺候下洗漱,换了衣服,又往肚子里塞了一点小食,就过去给辛老夫人请安了。
进门的时候发现辛若碧早早地等在了那里。看到辛若黛过来,辛若碧笑微微地过去打招呼,心情显得极好。辛若黛行了礼,又在老夫人身边卖了一会儿萌,就咕噜咕噜滚到辛若碧身边,拉着她的手甜甜地打招呼:“大姐姐。”辛若碧摸了摸她的头,脸上露出大人般的沉稳:“黛儿有事?”
“大姐姐今天好高兴的样子。”辛若黛歪头,“为什么?”辛若碧闻言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么容易看出来啊……”看到辛若黛拼命点头,她也就笑了笑,悄悄地贴着辛若黛的耳朵说:“因为姐姐知道,自己不想做的事可以不用做了。”
知道她是在说南宁侯府的婚事,辛若黛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想到昨天给南宁侯夫人做的手脚,想必南宁侯府的事过上一段时间就要爆出来了吧。
虽然对那位庶子并不太公平,但是做了这样的事,就应该会想到有这一天的。辛若黛毫无心理负担地想着,又拉着辛若碧说了一会儿话。辛老夫人留辛二夫人和辛若碧一起吃饭。辛若黛没兴趣陪辛二夫人,于是埋头苦吃。辛二夫人看在眼中,也被她逗得直乐。
辛若碧和南宁侯府的事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过去了,辛若黛继续在各种各样的课程中旁听挣扎。姜嬷嬷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这个学生是个聪明的,很多东西只需要说一次就记了下来。也许因为年纪小,不一定能理解,但是这份记性就足够让人惊叹了。
于是,她就更加放心地去教那些丫鬟们,辛若黛在边上似听非听她都丝毫不在意了。
十一月底的时候,辛夫人在一夜的挣扎之后,产下了一个男婴。辛大人在屋外欣喜若狂地手捻断了好几根胡须,出门的时候差一点被门槛绊倒,让回乡来的辛文烨捂着脸不敢认这个是自己的父亲。辛若碧倒是进退得当地指挥着丫鬟婆子们进进出出,将事情打理得有条不紊。听到自己多了一个弟弟,她也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辛二老爷一进门的时候,正好碰上这个好消息,让他对着辛二夫人的时候更多了几分喜悦。夫妻俩夜里关起门来,云消雨散之后说着私房话的时候,辛二夫人不可避免地提起了辛若碧和南宁侯府的这档子事,末了有些感慨地道:“其实南宁侯府也算是个不错的人家,珏儿的年纪也正合适,不如……”
辛二老爷一边伸手摸着辛二夫人,一边轻轻皱了皱眉:“这件事不着急。这次我在外边听说了一件事,和南宁侯府也有点关系。”辛二夫人被他摸得浑身发软,有些走神地随口问:“什么事能比得过玦儿的终身大事?”
“和南宁侯府的那个嫡子有关。”辛二老爷回答了,然后凑过去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南宁侯府的那个嫡子,只怕身份有些不太对。”
辛二夫人方才的旖旎心思立刻烟消云散,侧过脸震惊地问辛二老爷:“怎么可能?侯府嫡子的身份,怎么会……”辛二老爷意味深长地回答:“这就不好说了,若不是事出有因,怎么会有这样的话传到我耳朵里来。”
辛二夫人方才的心思立刻就烟消云散了,连着念了几句“祖宗保佑”才定下心来。随后,她又问辛二老爷:“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辛二老爷立刻就原原本本地说了自己听来的消息,听得辛二夫人脸色一阵发白,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敢这么胆大。”
辛二老爷不屑地笑:“规矩不严的人家,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玦儿日后的夫婿,万万不可是这样的人家出来的。”辛二夫人连连点头称是。
第 25 章
辛二老爷第二天就找了时间,偷偷地将自己听到的南宁侯府的传言告知了辛家的其他当家。辛夫人由于还在月子里,所以事后听的是辛大人的转述。在听的过程中,她一直保持着微笑,心底却已经将南宁侯府狠狠判了死刑。
辛二老爷带过来的消息不仅仅是南宁侯府庶子充作嫡子的消息,更有另一个爆炸性的消息——那个儿子,不一定是南宁侯的种。辛二老爷听到那个赖汉醉酒之后嘀咕着自己有一个儿子将来要继承侯府之后,就偷偷地找了机会做了个假象,让世人皆以为那赖汉失足落水死了。事实上却是被辛二老爷派了心腹扣押了起来,终于将那人口中的那个消息审了出来。
原本辛二老爷还没想过是南宁侯府。他和京中风闻最乱的平安侯府关系不太好,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平安侯府身上,想着问出一点消息,说不定日后就给平安侯府一击。结果问出来的消息让他为难了。
南宁侯府的风评不错,和辛府的交情也还行,这个消息对南宁侯府来基本上就等于侯府的传承就在这一辈终结,不亚于抄家的大恨。辛二老爷苦思许久之后,将所有的事情都诈了个干干净净,又掏出了所有的物证之后,让那赖汉从假的失足落水变成真的失足落水。
辛夫人听着辛大人说完辛二老爷的历险记,柔柔地笑着道:“二弟也真是的,这种事怎么能自己去做。”辛大人附和地点头,然后两个人一起沉默下来。
“爹娘的意思是,这件事我们不参与,若是京中有风声,我们再把东西洒出去。”辛大人说,“只是这件事,和我辛家无关。”辛夫人沉默片刻,莞尔:“夫君说得是。”辛大人好笑地摇头:“你心里不痛快就喜欢叫夫君,这习惯到现在都还没改过来。”辛夫人就微微红了脸颊。
“若是你实在不痛快,日后给他们找麻烦,我可以装作没看到。”辛大人忽地扭过头去,用极低的声音说。房间的丫鬟们都退了出去,本来就十分安静,辛大人的声音尽管很低,辛夫人却也听得一清二楚。她不由得抬起手来,有些苍白的手指轻轻地勾住了辛大人的手。
辛大人咳嗽了一声,没有缩回去。
“那,小四儿你准备取什么名字?”辛夫人问,“满月的时候快要过年,只怕不好大办。”说起这个,辛大人就拉长了脸,忿忿然道:“父亲说他来取名。”一副“取名的权利被抢走了我很不高兴”的样子,看得辛夫人嗔笑起来:“你呀,要是不高兴,日后就去抢着给孙子取名算了。”
一说起这个,辛大人就一脸感慨:“老大都十一了,再过七年就可以成婚,日子过得真快。”辛夫人想起过去,也满脸怀恋:“是啊……当初我看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十五岁的翩翩少年,站在桃花树下真是风华绝代。如今也都快脸上起褶子了。”话音未落,辛大人就哀怨地凑过去将脸靠近辛夫人:“夫人觉得我长褶子了,嫌弃我?”辛夫人看着他耍宝的样子,终于欢快地笑了起来,将方才听到消息时的满心愤怒丢到了一边。
辛若黛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微微笑了笑,她还不知道后面还有这样的发展。不过,事情显然更加有趣了不是吗?坐在窗前,身上穿着厚厚的狐狸毛的背心,她有些愉快地想。
“哎哟姑娘,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开了窗户坐在风口,也不怕冻出什么病来。”奶娘小方氏飞快地过来关了窗户,又小心地将辛若黛抱到火盆旁的椅子上。摸了摸她的手,小方氏一脸担忧地帮她搓了搓:“手都凉了。那几个丫头也是的,怎么就一个都不在,让姑娘受了凉。”
辛若黛抽回手,对着她摆了摆:“奶娘无事,她们都是被我打发出去的。我只是觉得屋子里有点闷,才开了窗透透气。”
小方氏又检查了一遍,确认她确实没什么事之后,才松开了她。又过了一会儿,她又过来问辛若黛穿着背心热不热,要不要把皮草脱了换个夹衣。辛若黛微笑着应了。
喝过了热热的羊奶,辛若黛的房间里来了一个许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