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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的愿望,就是要好好活着,好好的,活着!即便是背负着那么多的罪恶,她也无话可说。她欠下的,始终都是要还的…
元宇倾看着慕晚歌,她背对着自己,留给自己的只有一方瘦窄的肩膀。他双眼微眯,印象中她的肩膀和脊梁都是挺得笔直的,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姿势,一种天塌下来都有她顶着的姿势!
嘴巴张了又合,元宇倾终于开口,却没有固执于方才未完的话语,但一想到那些意图不轨的人,他还是忍不住出口:“近来可能会有些人不安分,既然你不喜欢见到我,我也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我稍后派人给你送个东西过来,自己也好防防身。当然,如果你不喜欢,那就算了!想丢哪儿就丢哪儿吧!我也不多说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元宇倾看着慕晚歌,她依旧静静的躺着,没有任何动作,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失望,随其轻轻的起身,又轻轻的开门走了出去。
慕晚歌一边脸蛋儿陷在粗布棉被中,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待确定他走了之后,才翻过身,看着那扇门,神情沉静,看不出她此刻心中所想。
☆、卷一 异世孤魂 第六十七章 作个交易
元宇倾心事重重的走回到原先的住所,此时宁渊早已等在屋内,地上趴着一个人,双手被粗绳缚于身后,黑衣乱发,看不到具体的长相。
“主子,自您和慕五小姐回到厢房后,这人就一直鬼鬼祟祟的守在房外,卑职已将他擒获。只是他的牙咬得很紧,无论卑职如何盘问,硬是不开口说一句话。”宁渊看见元宇倾走进来,立即迎上前,恭敬说道。
元宇倾点了点头,一撩衣摆优雅坐下,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几口后,才慢慢看向趴在地上的黑衣人,淡淡道:“你即便不说,本相也知道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黑衣人猛地抬头,乱发之下露出一张鄙夷的脸,嘲讽道:“元相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
“不如何,”元宇倾指尖在桌上敲打出一串串的音符,睥着眼看着他,“不过,本相不能将你的主子如何,却能将你如何!你要不要试一下?嗯?”
低沉而又威严的声音从他口中吐出,带着一丝丝轻淡无痕的威胁,却让趴在地上的黑衣人趴着往后挪了一步,口中竟还不闲着:“你以为你能对我怎样?你不过是个臣,主子若是知道你杀了我,定不会饶过你的!”
他话音刚落,宁渊两道鄙夷蔑视的目光顿时射向他,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而元宇倾却是笑着摇了摇头,似是极为可惜,又像是为他叹息,“就连你主子都要给本相三分薄面,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威胁本相?”
黑衣人闻言,顿时变得惶恐起来,元宇倾说得没错,即便是主子,也要对他礼敬三分。自己刚才怕是脑子蒙了猪油了,竟然敢这么赤裸裸的威胁他。回想起主子对元宇倾的评价,一颗心顿时凉了一大半。今日落在此人的手里,自己怕是要栽了!
“怎样?想清楚了没有?”元宇倾看着他精彩的脸色变幻,修长的手慢慢的转动着桌上的杯子,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略显刺耳的声响,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慢慢将紧张恐慌上升至高涨点。
黑衣人艰难的吞了几下口水,惶恐道:“想…想清楚什么?”
“说吧,你主子为何不让你去保护慕大小姐,反倒是监视起慕五小姐来了!”元宇倾满脸笑意,只是眼中的冰冷却足以将他冻成冰雕。
黑衣人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紧咬着牙,不肯说话。他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这一生都要忠于主子,即便元宇倾怎么逼迫,自己都不可能说出主子的事情。大不了一死,以谢主子的大恩大德!
“看来肖侍卫对太子很是忠心啊,竟连半个字都不愿意透露!”元宇倾手中的杯子重重的落在桌面上,却将黑衣人吓得一跳,随即又回过神来。既然元宇倾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想要脱身已经不可能,倒不如死守着自己的嘴巴,为主子尽忠。
宁渊眼里划过一丝诧异,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太子府的人。
自己之前也派人去查过,只是一直都不曾查到些什么。而主子竟然知道…
“咚”的一声,宁渊手执佩剑单膝跪地,头垂向地面,请罪道:“卑职失职,请主子责罚!”
元宇倾自是听出他所说的“失职”是指什么,却也只是摆了摆手,笑了一下,“你不知道他是谁,很正常。肖氏兄弟虽为你所知,却几乎未曾出现在人前。不知者无罪!起身吧!”
“谢主子。”宁渊立即起身,走到他身后站好,对自家主子的敬意更上一层,看向地上那人的眼神越发的凌厉黑煞。
据他所知,太子府内的暗卫首领叫肖扬,副首领叫肖肃,两人为亲兄弟,虽为侍卫,却一直隐于暗处保护太子玉云烨。肖扬的首领职责胜于一切,是负责太子的性命的,定不会被派去监视慕五小姐,那么此人,便是肖肃了。也难怪他会死咬牙关不松口。
他对太子不了解,但这些年也没少与太子府的暗卫打交道,知道那些暗卫在肖氏兄弟的训领下,一直都忠于太子,好几次都有暗卫落在他手里,却无法从他们口中探出什么秘密。一个普通的暗卫尚且如此严谨忠诚,更何况是暗卫的副首领?看来,今日怕是不能从肖肃口中撬出只言片语了。只是,太子将暗卫安排到了慕五小姐的房外,又是为何?莫不是对慕五小姐感兴趣?
这两日,主子几乎都是和五小姐在一起,并且他也看得出来,主子对慕五小姐是不一般的。若是真如自己所想的,主子岂不是要对太子出手?
“肖侍卫勇气可嘉啊,竟能在本相面前还死守着腹中的秘密!看来本相不使出点手段,是不能让你吐出半句真言了!”元宇倾冷冷笑了一声,随即吩咐道,“来人,将此人带回元相府,拉入暗室好好招呼,别让他以为咱们元相府没有规矩。”
宁渊嘴角抽了抽,心想,主子你什么时候在乎所谓的“规矩”过?如今这睁眼说瞎话的黑心本事,是越来越高了,直让他这小虾米自愧不如啊!
元宇倾话音落地,一名暗卫从天飘落,拎起地上的肖肃,朝着元宇倾行了一礼,而后消失在房间里。
“主子,太子为何要肖肃监视慕五小姐呢?”宁渊极为不解,按理来说,五小姐被洛王休弃,此生要再嫁人已是不可能。除了自家主子还昨儿今日的跟她待在一起外,其他的男子怕是避都来不及,只是主子心思深不可测,且不受礼法拘束,有此举止也属正常,只是太子贵为一国储君,身份尊贵,又怎么会对五小姐感兴趣?更何况,感兴趣也不至于感到亲自监视啊?
元宇倾却不回答他的话,而是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宁渊又不解,可主子的命令,他不能违抗,只得慢慢的退了出去。
待宁渊走后,元宇倾径自踱步至窗前,看着已渐西山的夕阳,不由得叹息起来。那个人啊,一片竹叶一曲曲子便让人对她侧目,太子不笨,自然看出了一点端倪。更何况,为着玉云洛和他的皇位争夺,他又岂肯放过任何能威胁到玉云洛的人和事。如此做,怕是想确认一些什么吧,不过也说不定是在估摸着她的利用价值!
可真不是个省心的人啊!多少人对他的帮助翘首以盼,她却是如此的不屑一顾,倒是会打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后,她是继续睡下养神呢,还是为他的一番话而睡不着了呢?
不过,似乎想想都可以知道答案的!她那么自我,又怎么会想到其他的?怕是自始至终,一厢情愿的都是自己吧!
元宇倾苦笑一声,揉了揉额头,挺拔的身姿在柔和的光线中晕出了一圈圈的光环,似乎染上了一环淡淡的落寞哀愁。
而在元宇倾走了之后,慕晚歌在静思冥想中又昏昏睡了过去,醒过来时,也是日落西山,暮色将临。
“小姐,您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浣绫放下手中的活计,伸手扶过她坐好,急急问道。
慕晚歌摇了摇有些晕沉的头,一手按上太阳穴,一手撑着床板,低声问道:“老夫人可有话传来?”
“小姐没回来的时候,奴婢一直守在门外,不曾见到有人过来传话,奴婢去打听了一下,老夫人身边的王嬷嬷告诉奴婢,说老夫人正在禅房里参禅礼佛,未时或可结束,按理说,应该派人来告知小姐了啊!”浣绫将她的手握住,放入被子里暖好,随即双手为她按摩起太阳穴来。
慕晚歌闭着眼睛驱赶着瞌睡虫,只“嗯”了一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