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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宇倾见状,俊眉立即揪了起来。
脑子里正想着为何自己和元宇倾挨得那么近且满口满鼻都是元宇倾的阳刚气息,忽然感觉屁股下面似是垫着一层软软的东西,慕晚歌低头一看,却发现那是元宇倾的大腿,心下一惊,小脸儿一红,顿时跳了起来。
元宇倾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起身,一不留神,微低的额头和她的额头相撞起来,沉闷的声响引来了谨慎看守的浣绫,却惊愣了两个当事人。
“小姐,你没事了吧?”浣绫急匆匆的冲过来,小手儿紧紧的握着她的,小脸儿上瞬间沾满泪痕。
慕晚歌捂了捂被撞的额头,狠狠瞪了元宇倾一眼,艰难的说了句:“浣绫,扶我起来。”
浣绫伸手扶起她,元宇倾也想要伸手过来,却被慕晚歌狠狠一瞪又瞪回了原处,他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转而瞪向扶着慕晚歌起身的浣绫,心头对这个丫头的怨意越来越重。
浣绫莫名遭受了元宇倾的一记怨意,虽有些不快,瞬间却被小姐醒来的事实给冲没了。
慕晚歌刚醒来,遭人刺杀中毒都没吃上饭,又经此折腾,身子早已是疲惫无力,若不是借着浣绫的手劲儿,怕是连站起来都难。
一离开元宇倾的怀抱,慕晚歌只觉空气都充足了起来,只是周身上下似乎还萦绕着元宇倾的阳刚气息。她面色微微一烫,借着打量周围景物的空档,移开视线以掩饰自己的窘态。
这么一看,才发现他们所处的位置,却是一处远离马厩的极为偏僻的阴凉之地,周围有藤蔓缠绕,围成一个屋顶的样式,从外若不仔细看,定是不会发觉的。而地上干净整洁,几块大石头下斜斜歪歪的摇曳着几株韧性的花草,枝蔓弯曲却丝毫不阻碍它们的向光生长。
一眼而过,慕晚歌心里也不由得一叹,真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唉…”看着自己怀中空空无人,又看了看明明虚弱到不行却还是强撑着站立的慕晚歌,元宇倾心头不免感慨万千,想着美人在怀,果真是人生一大妙事啊!
可惜,慕晚歌没有心情去理会他的感慨,淡淡扫了一圈,待发现地上的破碗时,眸光一动,对着浣绫低声吩咐道:“浣绫,带上地上的破碗,跟我过去。”
慕香玉的礼,她还没有回,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浣绫虽心中畏惧那些蠕动恶心的小虫子,却不忍看小姐再为此劳累,即便是拼了性命也要为小姐做到,她走到元宇倾脚边,伸过手就要拿起破碗,不想,一只修长的大手却横空伸了出来,抢先一步夺了过去。
“你身子不好,就在这里休息,我去帮你弄来这些东西。”元宇倾站起身,朝慕晚歌扬扬手中的破碗,淡淡一笑,随即大步向马厩走去。
“为什么?”慕晚歌对着元宇倾的背影问道。
自醒来后,便感觉他有些不一样了,但与他接触并不多,哪里不一样,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虽然她没有明问什么“为什么”,元宇倾却是脚步猛地一顿,而后转过头来,黑亮的眸子里似有一股莫名的情愫在流动,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我喜欢!”
说完,便见他眉梢微挑,嘴角无声扬起,与刚才的“淡淡一笑”不一样,多了几分传神生动的愉悦之色,随即转身离开。
慕晚歌定定的站在原地,静静的注视着他俊秀挺拔的背影,脑中仍在回荡着他说过的话,是“我喜欢”,而不是“本相喜欢”!
顿时,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她心里流过,冰冷的身子回暖成一个稳定的温度,与外面的骄阳似火相比,却有着最独特的温热,不过多却也不缺少。
“小姐,那我们…”浣绫自是乐意见到左相代替小姐做那些事情的,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却发现小姐动都不动,而只是盯着左相的背影出神。她抬眸望去,却见左相宽肩窄腰,身姿挺直,与此刻小姐傲然站立的身影,颇是相得益彰,站成了让她觉得天塌下来都不用害怕的永恒姿势。
慕晚歌看了眼元宇倾,却发现他已经走到马厩里,拿起地上的树枝默默的挑着虫子,与肮脏的环境相比,他一身黑色华贵的锦袍则格外的不搭调。只是,她却没有见到他有任何厌恶的举动,又或者,有也不曾被她发觉。
她半垂下眼帘,想了想,片刻,扔下一句话“浣绫,你留在这儿”后,便抬步向马厩走去。
浣绫咬了咬唇,不敢违背小姐的意思,只得留下。
刚一靠近马厩,一股夹带着恶心臭味的热气扑面而来,虽已过晌午,马厩内的温度却比先前的还要高,饶是慕晚歌寒性体质,也感觉身上黏糊糊的,很是难受。
她走到元宇倾身旁,捡起地上的一截树枝和半个破碗,往另一堆粪泥走去。刚蹲下身,树枝还没有完全伸出,却被另一根树枝拦了下来,慕晚歌抬眸看去,却见元宇倾一张脸黑得像块炭,倒映出她苍白小脸的眸子里涌动着莫名的情绪,像是生气,又像是哀怨。
“我好像没欠你十万八万的钱吧,左相大人。”慕晚歌掀起眼角,看了元宇倾一眼,淡淡道。
“没有。”元宇倾很是干脆的摇头。
你没有欠我钱,却比欠了钱还让我更不高兴!只是这话,元宇倾也只是在心里愤愤几下,不敢明说。
“既如此,你摆出这副怨妇不怨妇的要死不活的模样做什么?”慕晚歌瞪了他一眼,而后半垂下眼帘,看了看挡在自己树枝面前的另一树枝,心头瞬间闪过一丝薄怒,“把你的树枝拿开。”
“我要死不死也好,要死不活也罢,都不用你管,不喜欢你大可不看,”元宇倾长眉一挑,很好,有心情和他斗嘴,至少说明精气神还不错,随即又听他说道,“至于要这树枝拿开,得看你的本事。”
慕晚歌几乎磨牙,却见他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笑容,眸底深处好像有什么暗潮涌动,她看不清,也不想看清,随即将视线放到元宇倾手里的树枝上,暗自咬了咬牙,手下一个用力便要拂开另一挡路的树枝。
元宇倾早就注意到她的动作,眸光浅浅,笑意盎然,手下一使劲儿,将力度灌注在了树枝上,慕晚歌手里的树枝好像撞到了石头一般,不但没将树枝拂开,反倒是自己的被挡了回来,并且另一树枝如影随形,刚好就挡在了慕晚歌的树枝前面,大有对峙之势。
不甘心的咬了咬牙,慕晚歌的斗劲儿被他这么一激便“嚯嚯”的激发了起来,胸口堵着一口气,名叫不服气!她暗自愤愤的叱了一句见鬼,手下一个用力,继续迎面击上元宇倾的树枝,不想这次被反击的回程加长,且手心明显需要使劲儿才能握住自己的树枝。
她狠狠的瞪着元宇倾,却见这厮笑意璀璨明媚,堪比马厩外的高阳,明晃晃、花灿灿的几乎晃瞎了她的眼。
她暗骂一声妖孽,又狠狠的瞪着他手中的树枝,脑瓜子一转又转出了一个主意。
既然不能正面迎击攻敌,那我改换迂回战术侧面出击总可以吧?
可谁想,元宇倾却没有放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狡黠,且好生厉害的瞬间明白她的想法,在她将树枝撤退欲要迂回进攻且脸上已绽放出明媚笑靥时,手中的树枝一挡,正好又挡在了她的树枝前面。
慕晚歌本来窃喜的心情被一盆冷水泼灭,明眸里“呼呼”的燃烧着两簇火光,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元宇倾估计在一秒之内就死了好多次。
只是,对上她这样愤怒得想要发飙的眼睛,他的心情却是不差,嘴角无声扬起,那尖而俊美得让众多女子芳心暗许的弧度仿佛在说,看吧看吧,你一个女人,终究还是斗不过我的,还是乖乖的回去吧!
慕晚歌直接略过他颠倒众生的笑容,恶狠狠的盯着树枝,从此她的敌人里多了一根树枝,名叫元宇倾这厮的破烂树枝,想着主子痞痞狐狸笑面虎,就连他接触的树枝都变得极其面目可憎。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装备!
元宇倾哪里知道她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只是觉得她此刻腮帮子鼓鼓的,小女儿家的情态十足,他心头猛地一颤,不由得看痴了去。
被列为敌人之一的树枝在慕晚歌眼里怎么看就怎么碍事,顿时什么都不想了,智取什么的都是废话,唯有蛮力才是解决眼前境况的最好方法。更何况,她也很想知道,元宇倾面对自己的胡搅蛮缠时,会是怎样的一个态度?
心下一动,此事便拍板下来,她忽然对着元宇倾展颜一笑,试图扰乱敌方的视线,果然如愿的看到元宇倾眼里划过一抹惊艳,心下更加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