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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解药被夺,主子不是应该勃然大怒,揪出背后凶手,给予严惩么?怎么这会儿竟有空研究起各种计策来了?
莫不是今晚之事的影响过大,主子瞬间变得喜怒无常了?还是说,主子已经知道了红衣人背后的主子,更甚至连捕蝉在后的“黄雀”,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宁渊也忍不住感慨一声,主子的心思可真是高深莫测,不是他一小小的属下能够揣度的!
元宇倾犹在低喃着,背着手在屋内踱来踱去,最后猛地转过头,冷冷盯着宁渊,直把宁渊看得打了个寒颤,忙不迭的问道:“主子,您可是想出了什么对策了?”
“想出了,”元宇倾点了点头,就着窗外的一线霞光,依稀可见他眸光中明灭不定的火苗,不摇曳,只是坚定的燃烧着,“京都禁卫军不是一直都在太子的管辖之下么?想来这些日子,他们是过得太悠闲了,不如给他们找点事儿做做?嗯,事情不用太多,就偷掉京都禁卫军统领的调兵令牌就好。想必太子对这样的礼物,是很乐意接受的。”
宁渊睁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张消瘦的俊脸,甚至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只结结巴巴道:“主…主子…您…您怎么可以…若是被人发现了…岂不是…那后果不堪设想啊…主子…”
世上所有的词语都无法形容此刻的震惊,除了震惊于红衣人背后主子的真实身份外,还震惊于自家主子异于常理的决断!
最关键的是,京都禁卫军一直都负责着京都的安全守卫,此刻梁羽国的使者团还在京都里逗留不去,那些人可不是好对付的。
而且,这些日子主子所吩咐要查的事情,他也丝毫查不出个所以然,但直觉告诉他,潜伏在京都城内的细作,本事不小还隐于暗处,只怕是比明面上的人更加难以对付。
即便太子参与到了盗取解药的事情中,在国家大事上,即便是他这一做属下的,也是很清楚太子的雷霆手段和对皇权的维护的。毕竟,若是不出意外,这江山将来还是他的江山,自然不会允许别人有任何的染指和破坏。
更何况,京都城禁卫军一直恪尽本分,明里暗里的守防丝毫都不会松懈,当年自己的主子还夸赞过太子本事强大呢!
如今,若是因为此事,而被那些人钻了空子,岂不是祸根深埋?届时,就怕这口恶气没有出,反而导致京都城的守卫陷入两难境地,这犯众怒遭天谴悖离教义臣理的事情,怎么都不能让自己的主子去做啊!
“啰嗦什么!不是说了要全力以赴么?这才多大的事儿,至于吓得连胆都没有了?”元宇倾不悦的皱眉,只是心中的决定却不曾改变过。若是不能为歌儿出这口气,他还谈什么给她幸福?
“可是…”宁渊还想说什么,却被元宇倾冷冷打断。
“没什么可是!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自然您是主子!”宁渊惭愧的低下头,就算主子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没有什么好说的,而今是他逾矩了,只是,一想到此事的严重性,他还是顶着自家主子那吃人的眼神规劝道,“主子,要不您再考虑下?一旦此事被人察觉,于您不利不说,就是京都城也失了一道防线啊!到时候,百口莫辩,您还怎么跟郡主交代?郡主向来不赞成您以身犯险,您就算想要为郡主出口恶气,也不应该采取如此强硬而危险的做法!若是郡主醒过来,知道您因为她铤而走险,内心里岂不是要难过不安?”
元宇倾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眸光一时晦暗不明,沉默不语。
宁渊知道他是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想到如今也就只有倾颜郡主能够让主子改变主意,一时间更是卯足了劲儿的继续规劝道:“主子,如今郡主昏迷不醒,首要之计便是要尽快找寻到肃亲王府的淑怡郡主,而不是再节外生枝啊!您方才的决定,不就是为了出一口气么?等日后郡主醒过来,脱离生命危险了,您想怎么出这口恶气,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宁渊言辞恳切,字字句句都以“沐晚歌”为最初的考虑因素。
其实,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也不过是赌一赌罢了,只盼着主子能够因此而有所顾忌,从而能够考虑到此举之后可能会给倾颜郡主带来的后果。
若说世上还有谁能够令主子改变主意的,倾颜郡主当属第一人了。
果然,在最初的毫无顾忌过后,元宇倾也真的冷静了下来,自然知道自己方才的决断很是荒唐,可一想到今晚上的事情,又不甘心就此便宜了玉云烨,狡黠而冷静的眸光一转,随即朝着宁渊招手,低声在他耳边如是吩咐起来。
宁渊不由得咋舌,心想这还是自己认识的主子么?怎么感觉前后变化差了那么多?
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一触及那双微眯的眼睛,所有的话语顿时都扼杀在了腹腔里,乖乖的去执行自家主子的命令。
嗯。他是不该再多说什么的。
毕竟,与偷取京都禁卫军的调兵令牌相比,现在的命令已经变得很是微不足道了。
所谓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大抵便是如此了吧!
而在宁渊出门后不久,元宇倾独自一人沉思了片刻后,也大步往客房走去。
就在他关起门来处置那几个红衣人时,外面早已吩咐了下去,让浣绫和蓝衣等人将一应物事儿准备好,随着沐晚歌迁到元亲王府。或许,他早就该这么做了,只是当初自己私心里想要有个能与他的歌儿独处的空间,并且那小丫头不喜欢搬来搬去,这才没有提出来。
如今看来,此刻不搬走,也是不可能的。
今晚解药研制出来,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只是,就算再怎么不平静,也不可能与睿亲王府明里暗里的侍卫相抗衡。可谁想到,半路居然杀出那些不明来路的红衣人,不仅想要夺了解药,更是给了那只“黄雀”一个可乘之机。
此事,肯定与太子脱不了干系。
只是,就是不知道,那些红衣人是否便是他手下的势力,又是否与夺走解药的人狼狈为奸。
若答案为“是”,那太子不为人知的一面,倒是让他十分惊讶。这么多年来,虽然他一直都秉承着与昀孝帝约下的原则,并没有对洛王和太子之间的争斗加以干涉,却不妨碍他暗地里注意这两方势力的波动与揽拢。能够在他的眼皮底下伪装隐忍这么多年,这太子的本事也不差。
只是,若答案为“不是”,那事情就远比想象中的复杂了。那只“黄雀”,在浑水摸鱼的情况之下,夺走了解药,便是看中了解药的用处和沐晚歌在他心中的分量。若是想要借此作为交易,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如此一来,夺走解药的人,似乎便与红衣人没有瓜葛了。那么红衣人又是谁的人?为何要杀人灭口?
若是寻常的刺杀,倒是也没有什么值得推敲。可是以对方绝不留余地的杀人手段来看,倒像是死人封口不泄露秘密一般的狠戾手法。是歌儿知道了什么秘密,这才招来了杀身之祸么?
只不过一瞬间,数十个疑问便在心里一一划过。可不管是什么秘密,把歌儿移到王府后,安全也都有了保障,要查起来也不是难事了。只希望歌儿能够坚持得长一些,待他拿到解药或是找寻到淑怡郡主,一切都可迎刃而解了。
“相爷,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是现在就离开郡主府么?”浣绫上前请示道。
“都收拾好了?”元宇倾抬头,看向天际慢慢亮起的一线霞光,幽幽叹道,“那便走吧。你们也不用带太多东西,王府那里应有尽有,只需将歌儿平日里的贴身物事儿带好就可以了。”
“是,奴婢明白。”浣绫连忙应是,随即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说了出来,“相爷,这会儿卢公子已经不见人了,是否需要留个人告知他一声?毕竟…”
“此事,本相会让人留意些的,你不用担心。”更何况,卢朝轩虽然有时候不靠谱,可只要事关沐晚歌,也不是个不懂得分寸进退的人,此刻不在,定是被其他的事情耽搁了。若不是危机性命之事,他才不会去理会那个整天都缠在歌儿身边的小破孩儿呢!
太子府。
玉云烨惨白着脸靠在椅背上,而玉景瑜则是瘫坐在地上,虽姿势有所不同,可脸上的神情却是如出一辙的悲丧。
门外,破晓。
时辰到了。
可等了这么久,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不是没想过最坏的结果,可当这样的结果真正赤裸裸的毫不留情的呈现在面前时,别说提供血衣卫的玉景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