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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的好歌儿,”元宇倾冲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随即挥动起手中的菜刀,笑着道,“当初,我跟祖母学做鱼时,你知道祖母首要的叮嘱是什么吗?”
“是什么?”沐晚歌看着他,没好气道,“总不会是告诉你,一定要先将鱼刺挑出来吧?”
“哎,歌儿,这回你可真是猜对了。当时祖母千叮咛万嘱咐的,就是叫我一定要将鱼刺全部挑出来。”元宇倾一眼便读懂了她的心思,嘴角弯弯,笑意璀璨而明媚,“祖母告诉我,有个孩子,吃鱼总是不注意挑鱼刺,曾经很多次都被鱼刺卡住了,以至于每次吃鱼都死去活来的!更甚至,很多年内,都不敢再碰与鱼有关的食物,导致什么维生素缺乏!歌儿猜猜,那个笨到家、连鱼刺都不会挑的孩子是谁?”
“我…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梅姨…”沐晚歌一汗,想起多年前吃鱼被卡在喉咙里的悲惨过往,耳根处微热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埋怨道,“梅姨也真是的,居然连这等糗事都告诉你了,还让不让人有点隐私了…”
元宇倾瞧了瞧她白中泛红的脸颊,继续笑道:“这笨到家的孩子,所做的傻事还不止这些呢!”
“啊?”闻言,沐晚歌猛地抬头,苦着脸叫道,“不是吧?我还有什么傻事?总不会将我厨房里的那些窝囊事儿都告诉你了吧?”
“歌儿承认自己是那个傻孩子了?”元宇倾心情顿时十分愉悦,看着某人少有的紧张表情,心里顿时痒痒了起来,只觉得这样的她万分的可爱,若不是碍于手上沾着的鱼腥味,估计此刻早就要实施心中的某些想法了!
沐晚歌大囧,想着自己积累多年的威严与英名,于厨房一事儿上,瞬间消失殆尽。只是,为了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她还是干笑着问道:“姓元的,梅姨还跟你说了什么啊?都跟我说说,我日后好改正啊!”
改正个屁,以后绝对要封杀此类消息!
元宇倾却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鱼上,笑吟吟道:“当初我刚学做饭时,祖母曾经跟我说,有个傻孩子连饭都不会做,每次都眼巴巴的等她回来,很晚才得以填饱肚子。她告诉我,若是学会了做饭,以后遇到那个傻孩子的时候,就可以做饭给她吃了。那个时候,祖母还是很希望能够在这里遇到你的!”
闻言,沐晚歌忽然沉默了下来,只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呐呐道:“梅姨……”
“后来在清泉寺的时候,我头一次做饭给女孩子吃,可谁想,却是应了祖母口中的某个傻孩子!歌儿,看来咱们的缘分还真是不浅啊!”元宇倾暧昧的看了她一眼,挤眉弄眼道。
沐晚歌白了他一眼,心里却也不由得感慨起命运的强大。就像从宫宴上拿回府的画卷,她一再查看后,确定那是她当年亲笔所画。或许,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的吧!只是,要想让她在某人面前露出此等求之不得的感慨神情,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主子!”不想,宁渊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朝着厨房内的两人行了行礼,便笔挺的立于一旁。
元宇倾头也不抬,只淡淡问道:“什么事儿?”
宁渊犹豫的看了沐晚歌一眼,直让她心跳加快了半拍,随即便听到他沉着声说道:“主子,方才传来消息,说是肃亲王府的世子大开杀戒,将数十名下人做成了人彘,分送到旺夫的侧妃侍妾处。王府的女眷有被吓晕的,也有被吓疯了的!此事,很快就从王府里传了出来,此刻怕是京都的百姓都知道了!”
沐晚歌一惊,连忙急急问道:“那玉景璃可有受伤?肃亲王那老匹夫可有为难他?”
“据说,肃亲王听说了此事后,也就是淡淡回了句知道了,似乎并没有责罚,也不想深究下去。”宁渊眉头不着痕迹的皱起,不解的看向元宇倾,心想自家主子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竟连郡主关心别的男人也能够如此安然自若。
元宇倾暗自瞪了他一眼,他哪里是大度,根本就是无可奈何。若是可以,他倒是希望沐小狐狸眼里心里只看得到自己,只是,可能么?还有两只讨人厌的生死之交靠边上盯着呢!
“那老匹夫可不是什么善茬,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动静?”沐晚歌眉头深锁,灵光的脑瓜子顿时高速运转起来,仔细分析着肃亲王此举的目的。
元宇倾看了她一眼,颇是无所谓道:“歌儿,你太小看玉景璃那家伙了。若没有一定的资本,他敢明目张胆的做出这些事情而不担心遭受肃亲王的指责与处罚?既然他敢这么做了,必然是做好了准备,备好了后路的。你也不必过于担心啊!”
“他和我一样,都不是冲动的人,尤其在打击对手时,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便不会留下任何的余地。这次消息来得这么突然,莫不是之前的事情有变?”沐晚歌猛地闭上眼睛,径自分析着玉景璃此举的动机,随即猛地睁开眼睛,直直看向宁渊,急急问道,“宁渊,可有查出肃亲王妃有何异常之处?”
宁渊百思不得其解,却还是乖乖摇头,老实回道:“郡主为何会这样问?肃亲王妃并没有任何不适之处,只是之前听说被人下了毒,却也不是致命的毒药,服了解药后便恢复过来了。”
不是致命的毒药?
难道是有人逼玉景璃出手么?
沐晚歌越往下想,一颗心越往下沉,若真是为着这样的目的,那依目前的情况来看,背后之人的确也达到了。
先是借肃亲王妃中毒之事,挑起玉景璃的怒火,让他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做出错误之事,从而借舆论之口将他逼至绝境。按理来说,若是这样老旧的手段套路,那小子应该不会中计才是。
可他为何又会做出这般疯狂举动来?
人彘啊,那可是十恶不赦之人才会得到的惩罚!那小子该是有多愤怒了!
元宇倾看着她皱起了眉头,自己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边炒鱼边轻声安慰道:“歌儿,不用担心啊!既然肃亲王没有第一时间处罚玉景璃,那便说明此事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或许,这是一个试探,也说不定呢!咱们便静观其变吧。至于外面的谣言,不用咱们去理会,自然有人会想法设法去平息的。”
“嗯?”沐晚歌抬头看向他,紧紧揪起了秀丽的眉毛,不解道,“就算那老匹夫没有任何处罚的意思,可他也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吧!谁知道他会不会背后来一招呢?更何况,这里是天子脚下皇城跟前,在京都城里传播出这样不利于玉景璃的谣言,即便那老匹夫有心要救他,也得看看皇上是否愿意啊!皇宫那位,可是最重百姓舆论的。要想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脱,怕是不大容易。”
低头沉思了片刻,沐晚歌晶亮的眼睛直直看向元宇倾,神秘兮兮道:“姓元的,要不你暗中帮他一把?”
宁渊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只觉得沐晚歌那双眼睛过于晶亮,即便不看着他,他都觉得头皮发麻,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是怎么受得了!
元宇倾却也只是回沐晚歌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歌儿希望我怎么帮啊?这年头啊,帮人可是件麻烦事儿呢!我想知道,帮了歌儿后,我会得到什么好处!”
沐晚歌面色一怔,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您看行不?”
她话音刚落,元宇倾却是猛地拍起手来,油锅里的油溅到手上,也不皱一下眉头,颇是愉悦道:“好!既然歌儿都这么说了,我若是再不出手,就太不够意思了。歌儿,你说是吧?”
沐晚歌额头青筋直跳,她怎么感觉自己掉入了陷阱里了?
“宁渊,过来,你主子我要找点事儿让你做,省得你闲着没事乱晃悠。”元宇倾冲着宁渊招手,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随后便见宁渊面色古怪的转身离去,脚步略显匆忙,似是多待一会儿都会极度不安一样。
沐晚歌颇是好笑的看着宁渊,随即看向元宇倾,不怀好意道:“姓元的,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竟然让他出现这样好玩的表情?”
“想知道么?来,亲一个,亲完我就告诉你!”元宇倾开始发挥他的抄底无敌大流氓个性,事事都要为自己谋取福利。
沐晚歌跺了跺脚,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主子不说,不是还有个贴身侍卫么?她就不信,凭她的本事,会从宁渊嘴里套不出话来。
肃亲王府的某处院落内,哭嚎声此起彼伏,其中依稀可以听见混乱的吵闹声和瓷器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