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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间会留在这里。爷爷收到的消息里提到,梁太子似乎要参加今年的中秋赛会,若是可能还一并将皇上的五十寿辰也参加了。”
沐晚歌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这怎么可能?一国太子竟然离国这么久,他就不担心梁羽国内被人有机可趁么?更何况,一国太子长久居于别国京都,皇宫里的那位居然也允许?”
“若是寻常的出使,梁太子是没有这个胆量,而皇上也不会允许,可这是国事上的出使,意义自然就不同了。”元宇倾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当初,几国君主集齐在紫启国京都,共同签订了一份协议,但凡是一国之人以国事出使为由,进入他国,最长停留时间可为四个月。但相应的,这四个月内,除了例行公事的出使外,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许参与,更是要与该国的朝臣保持着相应的距离,不得私下里结交。说白了,就是除了明面上的出使,什么事儿都要受皇帝的监督!”
说着,黑亮的眸子瞬间便捕捉到了沐晚歌的眸子,强势的压迫感逼得沐晚歌不得不与他对视。
懊恼的腹诽了声,沐晚歌艰难的别开脸,语气略有些不自然的问道:“这些都是朝堂上的事情,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即便在胥城的时候,我得罪了梁碧疏和梁瑾天,可他们总不能专门跑到我的郡主府里刁难人吧!”
更何况,她还不相信梁碧疏有那个能力,去接自己的招。那个女人,虽然麻烦了一些,可也始终是依靠皇室庇佑长大的嚣张跋扈的公主而已。虽然她仅是一名郡主,身份上差了一截,不能明着做些什么,但借力打力的事情可没少做,因此根本就不足为惧。
不是她自傲,而是她有这份自信,胸中的襟怀与谋略,非世间的非凡男子不能应对与相比。
看着她散发着自信光芒的神色,元宇倾心里满是欣慰,想着祖母还真是多虑了,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应付不了其他的庸脂俗粉?若是她想,想必“聪明过人、睿智无双”的荣誉称号,就要落到她的头上了!
只是,想起梁瑾天那阴晴不定的人,元宇倾还是觉得很有必要再提醒一下她,“歌儿,若是三公主过来找你,我是不必担心的。只是,梁瑾天此人,却还是不得不防。能够在皇宫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存下来的,没有几分手腕是不行的。虽然你也不一定会直接面对面的碰到梁瑾天,但是一见到他,记得多留几个心眼儿。传闻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肯定不会是无心之人的捕风捉影。”
更何况,梁瑾天的占有欲十分变态。此前相遇,沐晚歌还蒙着面纱,若是不蒙面纱了,怕是又有另一个麻烦了!
沐晚歌倒是很快便将他的话语听入耳中,心里也有了一丝防备。所谓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除了权势地位,那便是美人面子。如此一来,倒也懂得了如何避开对方的锋锐之处。
一时间,两人竟静静的躺着,无话可说。
看着沐晚歌疲惫中难掩自信坚定光芒的面容,元宇倾顿时心神一漾,更觉得此刻的沉默无比奇妙。
第一次如此仔细的看着这张绝美的面容,却发现美的不仅仅是她的形貌,更美的是她完美的面部轮廓里映透出的犀利与冷峻,即便是闭着眼睛脸色苍白,依旧让人不敢小看。
饶是沐晚歌再如何疲惫,被元宇倾那么强烈而灼热的视线盯着,也觉得芒刺在背,顿时睁开了眼,怒瞪着看向他,抿唇无声抗议着。
元宇倾轻笑出声,伸手拨弄着她的长发,漫不经心问道:“可有查出来刺客是谁?又是受谁指使?”
“不知道。我已经吩咐断遥去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结果,”说到正事,沐晚歌却也顾不上与元宇倾抗议置气,眸光顿时变得凌厉如剑,直直射向帐顶,冷冷哼道,“敢只身一人闯入郡主府刺杀的,倒是让我诧异不已。若不是那刺客不自量力,便是背后之人没有脑子。不过,说来也奇怪,京都城内真正将我视为敌手的人并不多,而我也刚从胥城回来,怎么会有人冒此风险前来刺杀?”
元宇倾一手轻轻的撩动着她的长发,缠在了修长的食指上,在跳跃的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口中却还不闲着,“歌儿猜得不错,只是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投石问路。而这名刺客,便是被投出的石头。毕竟,手段高明点的人都知道,你我关系紧密,就算想要取你的性命,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投石问路?
沐晚歌顿时秀眉紧蹙,她这里有什么东西值得别人费尽心思的投石问路?微微移动着身子,明澈的眸光正对上元宇倾那俊美的脸儿,不解道:“投石问路,好歹也得找个有路的主儿!我这里又没有什么康庄大道,值得背后之人如此大费周章么?”
忽然,眼角瞥到缠到元宇倾手上的头发,眸光顿时一沉,连忙拍掉某人的爪子,将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
元宇倾邪魅一笑,“这可说不准。说不定你这里有通幽曲径,而自己却未曾发觉呢?歌儿,你哪里知道,郡主府遍地是宝啊!”
说着,大手一揽,便将沐晚歌好不容易移开的距离又拉近,随即手一挥,满室烛火瞬间熄灭,甚至还能听到几声窸窸窣窣声,像是怒吼,又像是劝慰。
第二日,沐晚歌醒来之时,早已不见了元宇倾的身影。心里虽有些莫名的空落,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虽然她是现代人,可从来都遵守着梅姨的教诲,平日里的男女之防虽不怎么看重,但也没有多少逾越的地方。
只是,哪里想到会遇到像元宇倾这般大胆而无视礼数教养的人?
“小姐,您醒来了!”蓝衣放下手中的铜盆,连忙小跑着走过来,双手轻轻的扶起沐晚歌,服侍她梳洗打扮。
只是,当看到蓝衣伸手将她的右臂轻轻的放入清水中净洗时,沐晚歌心里却是诧异不已,没想到这个丫头这么聪明,竟然看出了她手臂的异样。
微抬眸看着蓝衣,却发现她眼眶微红,擦洗着右手的手更是微微颤抖着,心下一时不忍,连忙半开玩笑的说道:“蓝衣,昨晚上哭过了?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将咱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蓝衣姑娘弄哭了?告诉我,我给你出气去!”
“除了某个自以为是不爱惜自己的郡主,谁还能将奴婢惹哭的?”蓝衣愤愤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冷哼一声,红着眼睛道,“小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也不告诉我们。若不是浣绫姐姐和奴婢脑瓜子转得快,哪里又曾想到会是这样的意外?你瞒得我们好辛苦啊!你个坏蛋…”
只是,说到最后,豆大的泪珠已经扑簌簌的落下,大有一哭千里的趋势。
沐晚歌一囧,摸了摸蓝衣的头顶,像摸只小狗般动作熟稔而充满爱意:“好了啊,这不是不想让你们担心么?更何况,我也没打算瞒你们!就想着你们何时发现,何时再说!既然你们脑瓜子这么聪明,我就大大的赏你们啊!”
说着,便见她从一旁的水果篮里挑出一个红彤彤的梨子,笑着塞到蓝衣的手里,“喏,这个是赏你的!”
蓝衣无奈的嘟起个小嘴,不满嘀咕道:“小姐,奴婢不是小孩子了…”
“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沐氏黄金梨。还有,此事既然知道了,就不要对外宣扬。知道么?”沐晚歌嘴角一勾,拍了拍她的肩膀,便起身走了出去。
睡了一觉后,精气神也好得差不多,连忙吩咐浣绫在花园里摆上桌椅,开始练字习武。
昨日,若不是自己右手已废,左手使剑不灵活,那刺客也不会那么容易便会伤到自己。日后的艰险,也许会更多,她必须要有足够的能力来自保,否则一切都是妄谈。
正在沐晚歌静心练字时,断遥忽然走到她面前,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待沐晚歌放下笔后,他才上前一步,恭敬行礼道:“主子,这是从刺客嘴里吐出来的东西。原本是被吞入腹中的,但在严刑拷打当中,刺客吐了一次,后来便被属下们发现了这个东西。”
沐晚歌眸光一紧,伸手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细细端量起来。这是一枚玉扳指,形状普通,颜色素淡,根本就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翻来覆去的查看后,却连个字都没有。
无奈的放下玉扳指,沐晚歌冷眸看向断遥,只淡淡问道:“那刺客可有说出什么?”
“回主子,那刺客好生嘴硬,无论属下如何逼问拷打,他都是紧咬着牙关不松口。更甚至,从他的眼神里,属下竟然能窥得一丝…鄙夷之色。也不知道此人的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