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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嬷嬷身形一个踉跄,就要往后倒去。这时,一直晕倒不醒的刘枝却突然站直了身子,一把拉住了身子后倒的邓嬷嬷,随即看向一脸黑沉的陶宇,流着眼泪道:“陶大人,你如此以权压人,欺负诸多女流之辈,就不怕传出去有损你的官誉么?更何况,仅凭他人的三言两语,陶大人就想定本夫人的罪,岂不是过于草率了?原告呢?人证物证呢?”
陶宇猛然被噎了一下,面色有些难看起来。
刘枝见状,眼里顿时划过一丝得意,忽而扬高了声音道:“陶大人,要捉拿本夫人归案,至少该让本夫人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如今,你连原告都没有,更别提人证物证了,这又是办的哪门子案呢?若陶大人连这些都没有,不如就离开右相府吧。本夫人也不追究陶大人的失礼冒犯之处了!”
此刻,若是陶宇真能将人带走,刘枝怕是剃了光头做尼姑也甘愿了。只是,事实永远都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又或者说,她根本就不了解慕晚歌。慕晚歌既然决定要出手收拾她,自是最好了万全的准备,手段什么的更是带着一击必杀的果决和狠辣的。
要是卢朝轩在此,怕是要从白昼叹到黑夜,从这头叹到那头,嘲笑着刘枝的愚不可及;若是玉景璃在此,怕是要微笑如和煦春风,并朝刘枝点点头,轻声提醒道,好走,不送,黄泉,路上,一路,顺风。
陶宇顿时不耐了起来,连忙朝着身旁的人吩咐道:“去将慕五小姐请过来一趟,就说本官有事问她。”
话落,慕香玉和刘枝面色齐齐大变,刚想开口拒绝,却从门口处传来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陶大人,相府内宅,岂容你随意进出?即便是办案,也不至于硬闯吧?看来本相在陶大人的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啊!”
说着,便见身穿宰相朝服的慕世明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待看到刘枝和慕香玉平安无事时,心头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眼神掠过地上的狼藉时,眸光顿时暗沉下来,遂指着眼前的场面怒道:“陶大人可否解释下,为何本官夫人的院子里竟是这等惨状?陶大人就不怕本官到皇上面前告你一状,说你擅长民宅,以权压人么?”
看到慕世明回来,慕香玉等人顿时喜上眉梢,刘枝更是猛地朝慕世明奔了过去,跌在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老爷,您可要为妾身作主啊!今日这一闹,妾身哪还有脸出去见人啊!老爷…”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哭得这般伤心,慕世明哪里还记得肃亲王的警告?如今,满心满眼里都是自责与愧疚。只见他伸手抚上刘枝的背,轻声安慰道:“枝儿别哭,有为夫给你作主!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了!”
陶宇见状,一张脸立即铁青起来,更是为着慕世明这莫须有的罪名而感到无限愤怒,只见他上前一步,沉声道:“慕相,本官若不是办案,需要跑入这右相府么?更何况,若你的夫人爽快的跟本官走一趟,又何至于此?慕相可不能黑白不分是非不明啊!”
闻言,慕世明连忙拍了拍刘枝的后背,将她扶起来,交到邓嬷嬷手中。只见他往前一步,走至陶宇面前,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强自压抑着胸中就要喷薄而出的怒火,沉声道:“陶大人,本相的夫人品性如何,德行如何,本相最是清楚不过。不然,也不可能一本折子上去,皇上便会一道圣旨赐下来。相府里,谁不赞颂她宅心仁厚,端庄温婉,有当家主母之风。这些年,她或许是怠慢了歌儿,可总不至于做出下毒这种龌蹉的事情来。陶大人,若是你现在就带着人离开右相府,本相既往不咎,若是陶大人执意要将枝儿带走,也得问过本相是否同意。”
看着慕世明和陶宇的对峙,刘枝又忍不住的泪水涟涟起来,想着慕世明终究还是爱着她的,只是,不知为何,一股极其强烈的不安顿时蔓延了起来。她这才意识到,慕晚歌似乎还没有出现!可她去了哪里?
而这边,陶宇依旧是不卑不亢朗声道:“还请慕相不要为难下官。否则,一个搞不好,闹到了皇上那里,你我的面子上都不好过。更何况,您的夫人有没有做,她自己最清楚。若她真是清白的,下官自然会还给她一个公道的。还请慕相放行吧!若是您也觉得原告人证物证都不足,那本官自会去请慕五小姐过来当场对证的!”
不想,陶宇话刚说完,便听到门口处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慕晚歌身份卑微,就不劳烦陶大人了。”
刘枝心下一惊,整个人又倒在了邓嬷嬷怀里。
这声音,为什么在她听来这么像催命的符咒呢?
☆、卷二 我命由我 第三十二章 刘枝下场(下)
“娘,你这是怎么了?”慕香玉不由得惊呼,连忙奔过去和邓嬷嬷手忙脚乱的稳住刘枝的身子。只是在看到门口处翩飞的淡蓝色裙摆时,邓嬷嬷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心里对慕晚歌的惧意也愈发的浓重。
慕香玉瞪了邓嬷嬷一眼,随即转过头,满脸恨意的看着慢慢走来的慕晚歌,抓着刘枝的手揪得紧紧的,待看到她嘴角噙着的那抹浅笑时,心里顿时咯噔一声,眸子里快速的划过一丝慌乱。
在兰芝园被人闯入的那一刻,慕香玉早已是坐不住了,求太子不成,只好是回府来斥骂并阻止陶宇,或许别人看着她很威风,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整个人慌乱无神到了什么地步。
这些年,刘枝做了什么事情,她是知道的,更甚至有些事情是参与其中的。清楚内情的人都知道,若是真让陶宇带走了刘枝,那后果又会是如何。
可到了此刻,身为受害人的慕晚歌才不骄不躁淡然自若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这让她倍感恐慌。她可不认为慕晚歌是心虚害怕了,一定是还有什么可怕的后招。
慕晚歌这种镇定从容的姿态,无处不在的向她们彰显着她的胜券在握。或许,她们的挣扎在慕晚歌看来,不过是如垂死之人一般,可笑而又滑稽。
因为这一认知,慕香玉心中早已是鼓擂阵阵,就连手都开始发抖了起来。可她还是强自隐忍着心中不断翻腾汹涌的惊涛骇浪,眼神如毒蛇般紧紧的缠上慕晚歌,若是可以,她恨不得立即缠上那人的脖子,张口咬下,结束那人的性命。
慕晚歌淡淡的扫了眼兰芝园内的狼藉场面,又想到刘枝即将面临的命运,心头忽然快意满盛。这快意,来得如此突然而又真实,像九重坚冰被突破终于得以重见天日那般,无比的酣畅淋漓。
她脚下微顿,心中一阵郁闷。刘枝能够伏法,她确实是很高兴的,可为何心中的这种高兴,却超乎了她的想象?莫不是这具身子期待已久的结果终于出现了,才会有如此本能而强烈的反应?
思及此,慕晚歌心中默念了句,若你有知,定要助我!
“歌儿,你来得正好!快点跟陶大人说说,让他带人离开吧。”正在慕晚歌沉思间,慕世明快步迎了上来,满脸诚恳道。
慕晚歌忽略掉心中的异样感觉,回归一片平静,此刻看眼前的情景便如看戏般没有任何的感觉,就连回答慕世明的话语,都显得冷淡而疏离:“父亲这是说的什么话?且不说我这卑微的身份,单是京兆尹办案,就不是我能阻止的!父亲在朝为官,怎么会不知道京都城的秩序是握在京兆尹手里?他代表的可是当今皇上,尽心尽力捉拿案犯也是为了维护皇上的天子尊威。上次,他要带我过堂审问,我都不敢说上半句,只得乖乖的跟着他走,这次又怎么敢多嘴?”
话落,慕晚歌便感觉到数道阴毒而又冷冽的目光直直射向自己,可她依旧是脊梁挺直无所畏惧的模样,直让那些人恨不得将她撕裂了。
慕世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低声怒道:“歌儿,为父知道,你心中有着诸多怨言。只是,枝儿有没有做,为父是一清二楚的。你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意图陷害她呢?倒不如让陶大人离开,咱们私下里握手言和,不好么?”
谁想,慕晚歌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了慕世明一番,冷冷笑道:“我现在是越来越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父亲了!这就是你对待女儿的态度?这右相府里,谁不知道我只有受欺负挨打的份儿,哪里轮得到我去陷害你宝贝的夫人!右相大人,你可别折煞我了。我倒是希望能够陷害尊贵的右相夫人,可惜老天不长眼啊!我就想不明白了,凭什么好人在偏僻冰冷的旧阁楼里遭受着各种疾病的折磨,坏人却于高堂之上享尽荣华富贵?今天,我就非要让门外的百姓们来评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