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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慕晚歌连忙纠正道:“大婶…”
不想,周围人的目光直直看向慕晚歌,意味不明,似崇拜,又似幸灾乐祸。而那老头儿又不愿了,双眼如一千多瓦的电灯泡般直直照向慕晚歌,意思是你再叫大婶试试看!
古人云,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慕晚歌心中默默念着,我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知己不知彼,千万不可逞一时之意气。于是,她紧了紧拳头,又默念了几声,我忍我忍,我不和吃醋的男人一般见识。随即脸上扯起一抹个人认为甚是灿烂明媚的笑意,诚恳道:“阿姨…”
老头儿猛地撑大了眼皮,如鸡蛋般圆滚滚的眼珠直恨不能钻出来堵上慕晚歌的近视眼,我娘子是你阿姨,我岂不成了你姨丈了?我有你这么不知好歹愚笨至极色胆包天的外甥吗?
这一回,轮到慕晚歌不干了!只见她胸中积蓄了满腔热气,肺活量于此刻达到最大值,热气混合着不满,以目光作为无形的媒介,猛地瞪了老头儿一眼,意思是你再多嘴我就灭了你!待看到老头儿眼中的讶异时,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老妇人,甜着笑脸道:“夫人…”
“咚咚咚”历史上整齐有序的倒地声同时响起,堂内看戏的一半人倒地不起,剩下的四分之一捂嘴捧腹憋笑,最后四分之一的目光则以古人无法估量的亮度直直射向慕晚歌,这一刻,对她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最深切的慰问。
普普通通的“夫人”一词,此刻听来却几乎笑倒了所有的人。
这…这究竟是谁的夫人哪?
不过,笑归笑,那些人在看戏偷笑且佩服慕晚歌的同时,复杂的情绪里又多了一种,自求多福!
谁不知道济仁堂的老板爱妻如命,这小子竟敢当场说出这两个字,岂不是虎口拔牙?只不过,这不也正应了那句“初生牛犊不怕虎”了?
而老头儿的眼睛却如铜铃般瞪圆了起来,嘴边的胡须被气得一颤一颤的,双目喷火,手指着慕晚歌吼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不料,慕晚歌在经过短暂的别扭后,却叫得更加顺口了,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直把老妇人叫得眉开眼笑。老头儿早就不干了,此刻更是猛地将老妇人扯到走开怀里,向别人彰显着自己的所有权,而且挑衅的看了慕晚歌一眼,怒道:“她是我夫人,你小子难不成来个忘年恋?”
老妇人听他这么一说,马上也不乐意了,随即挣脱出了他的怀抱,仰起脸语气颇是不善道:“你老实说,我很老吗?”
慕晚歌不由得好笑,却还是赶紧将笑憋了回去,果然哪,女人就是说不得老啊。不过,某人似乎经常忘记,她也是个女人的事实了!
“夫人,刚才这臭小子还叫你大娘呢,若不是为夫教训了他,他还指不定要叫你祖母了。你不说他,怎么反倒来说为夫了?”长长的白胡须颤了颤,老头儿似是十分委屈的低下了头,只是那微低的眼角却恶狠狠的瞪着挑拨自己夫妻关系的慕晚歌。
老妇人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的夫君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态,竟连委屈都拿出来了,她连害羞脸红都顾不上,连忙怒道:“我乐意他这么叫,怎么着,你有意见了?”
活宝儿啊,果真是活宝儿啊!慕晚歌晃着脑袋感慨道。
老头儿顿觉自己的地位收到威胁了,连忙屁颠屁颠的跑上前认错道:“夫人,为夫知道错了,你可不能听信这油嘴滑舌的臭小子的话,现在的年轻人啊,哪里有为夫潇洒俊美意气非凡啊!你可千万别被他娘娘腔的外表给骗了啊!”
慕晚歌顿时怔愣了起来,随即怒火中烧。由于自己的脸过于张扬,即便是身着男装也怕会惹来什么麻烦,于是,她在出门前早已化了妆,转了型,掩盖了原先的绝色容颜,标准的浓眉大眼英俊潇洒,即便是右相府那些恨她恨到肠子里将她的模样记到梦里做小偶人的人估计也认不出来,眼前这老头儿居然说自己是娘娘腔?若是女装还没什么,可一个风流倜傥的男子被人说成娘娘腔,这还得了?男人的尊严遭受了严重的损坏,这口气,谁又咽得下?
反正慕晚歌自己是咽不下的,于是,她猛地扯过身旁看戏的人,眼睛微眯射出两道危险的寒光,咬牙切齿道:“本公子很娘娘腔吗?”
“公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身姿伟岸,俊美不凡…”那人刚开始还趁机挥洒着自己渊博的成语词汇,只是越到最后,声音却是越来越低,直到完全淹没在喉咙里。
纤细却无比有力的手放开这人,随即又一把扯过那人,眯着眼睛十足十的狐狸模样:“说,本公子很娘娘腔吗?”
“没…没…公子英明神武神通广大睿智无双才智过人…如果像公子这样的人都算是娘娘腔,那我们这些人不用活了…”那人看着慕晚歌俊美的脸庞,猛地吞咽了下口水,俊男啊,真俊啊,瞧这脸蛋,这眼睛,这浓眉,多有男子汉气概啊,即便此刻揪着自己的衣襟都觉得阳刚之气一波浓过一波啊,也不知道那老头儿是怎么说看的,果然啊,吃醋的男人不能惹,没的硬被他说成有的。
慕晚歌狐狸般的笑脸如期绽放,可转念一想,这词怎么那么像自己用来形容元宇倾的?心下一沉,元宇倾能沾上的词自己也沾上,这绝对不是个好兆头。于是,她又一把推开了那正近乎贪婪的打量自己脸蛋身材毛发的人。
回转过头,当看到那老头儿朝她瞪圆了双眼,嘴角的胡须被气得神龙乱舞时,慕晚歌充满挑衅意味的冲老头儿挑挑眉,朗声笑道:“老大爷是否年纪大了,连带着眼睛也花了,竟连本公子如此伟岸的风姿都看不到!”
顿了顿,她又突然凑到老妇人面前,笑嘻嘻的模样直让老头儿咬牙切齿:“夫人,你说,他的眼睛是不是花了,竟连你的高贵风韵,我的风流倜傥都看不到!你说,该如何惩治他才好呢?”
老妇人看着凑到眼前的这张脸,脸上的神情竟变得十分慈爱起来,好像母亲看着自己调皮的儿子时的那种包容与宠溺。
慕晚歌一怔,没想到一个普通的笑颜竟有着一股魔力,将她迅速带入其中,感受着其中的温暖与亲切,一时间竟让她有些无法自拔。一颗心顿时加快了跳动的频率,她不由得哀叹了一声,想着这难道就是怦然心动的感觉吗?自己难不成真的喜欢嫩牛吃老草了?
而老妇人也是晃神了一回儿,这才朝她点点头,和蔼笑道:“你说得对,他确实是眼睛花了,不必理会他。来者是客,小公子不妨到里间一坐,我也好尽尽地主之谊啊!”
慕晚歌眼睛眨也不眨,想也不想就点头,轻声答道:“好!”
话落,两人看都不看捂着心口径自瞪眼的老头儿一眼,一起往济仁堂里间走去。老头儿气呼呼的暗自跺了跺脚,但又很不放心老太婆被人拐走,随即一溜风似的往里溜去,只留下一群大呼壮哉目瞪口呆的旁观者。
里间内。
“小公子,请坐!”老妇人给慕晚歌倒来一杯茶,慕晚歌连忙起身接过,只是难掩眼中的惊讶。看对方的穿着气韵,应该不会亲手去做这些活儿的,怎么会…
老妇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暖暖一笑:“小公子莫要觉得奇怪,我个人比较喜欢亲力亲为,却是让你见笑了。”
“不,亲力亲为是难得的觉悟,多少富贵之人有生之年都不曾领悟出来,老夫人大彻大悟,在下又怎么敢取笑呢?您还是莫要打趣在下了!”慕晚歌向来极有分寸,自然清楚什么话什么场合说,什么场合表现出什么态度。尽管刚才那老头儿那么对她,但此刻面对着如此慈爱的老妇人,她也丝毫不敢造次。她始终都觉得应该将自己摆在合适的位置上,这是对自己安全处境的负责,也是对他人的一种尊重!
听着慕晚歌甜得能流出蜜的吹捧之语,老妇人也只是微微颔首,眼里划过一丝满意与赞赏,随即开口问道:“老身元顾氏,方才那人便是我家老头子。还未曾请教小公子尊姓大名!小公子不是湛城人,来此是否有事儿?若是方便,倒不妨说出来,老身或许可以帮得上你!”
“如此,便多谢老夫人了。”慕晚歌点了点头,面色有些戚然起来,幽幽叹道,“在下慕歌,京都人氏。实不相瞒,此次前来湛城,纯粹是为了寻一味名叫火炼子的药材作药引,此前遍寻许多药铺医馆都无甚结果,碰巧路过济仁堂便进来看看。不想竟惹出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在此慕某先向您道歉了。敢问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