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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安伯伯——”
“鳳顏,你不用再說了。”安林寶打斷了他的話,悲痛盡現于臉上,“我這樣的人本來就是死有余辜,來求老太君的原諒就是奢求,我只希望老太君能讓我在臨死之前去香蓮的墳前去看看她——”
“絕不可能——”老太君甩了下袖子,不去看他,走到金鳳顏身邊,用手扶他:“鳳顏,這是我楚家的家務事,你跪著干嘛?”
“不可以,我和雪云訂了親,也算是半個安家的人,若是安伯伯他不起身,鳳顏自當也要跟著跪下去。”
“你,你們——氣死我了。”老太君說了半天,也洠苷f出什么,氣得拂袖而去,桂嬤嬤忙跟在她的身后出了廳堂。
第九十九章 惊人的消息
这一跪竟是跪到了晚上,那安林宝身体本就虚弱,又从一开始就没有饮食,跪了近三个时辰,身子开始不停的摇晃,又强撑着跪了片刻,再也支持不住的歪向了一边。
再睁开眼时,竟是躺在床上,慌忙向床边看去,几个孩子站在床的旁边,雪云那丫头已是满脸的泪痕,见他睁了眼,直接扑了过去,欣喜的抬手擦着泪:“爹爹,你终于醒了,雪云好怕。好怕你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
安林宝想起身子,费劲了力气也没能起来,深喘了几口气,刚要开口,看见了离床稍远的地方坐着的老太君,此刻手执着杯子,正往这边看过来,眼中已没有了刚才的憎恶,全部转成了同情。
就算是同情也好,只要能让他去香莲的坟前祭拜,他也不在乎。
他硬撑了几下身子,还是没能起来,雪云连忙搀扶着他坐起了身子,他看了眼老太君,奋力抬起腿想下床。
“你就躺着吧。”老太君把被子放到了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仿佛不愿多待般,径自走向门前,脚步未停,头也不回的又开了口:“你的事我也听几个孩子说了,我并不能因为这就原谅你,但是我毕竟不是香莲,她的心思我也猜不透,等雪云和凤颜的婚事完了,我就让桂嬷嬷带你进陵园去看她,雪云明日出嫁的事,不能马虎了,致远,你今日就把东西置办一下,明日雪云从我恩泽府出嫁,至于凤颜的爹娘,到时我来给他们解释。”
金凤颜本来还愁着父母赶不过来,到时会骂他不孝,有老太君坐镇,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谢谢老太君,谢谢,谢谢——”声音激动到颤抖,老太君脚步停了下,没有回头,又向前走去,转瞬间消失在门外。
第二日晌午,楚文昊赶到家中,就看到门前都贴着喜字,人来人往,一派喜庆的色彩,忙拦住一奴才问起原因,才知道原来雪云从恩泽府出嫁,已走了近半个时辰。
嫁给金凤颜他并不奇怪,他听凤颜说过,也是预料中的事,那金凤颜表面吊儿郎当的,实际上并不是个散漫的人,雪云嫁给他也算是种福气。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嫁的这么仓促,连菱儿也没有通知,等菱儿知道了,怕是要气好一阵子了。
楚文昊左转右转终于找到了老太君,祖孙两个偷偷的从人少之处溜出,行向后院,到了一偏僻处的亭子,坐下聊了起来,直接进入了主题,没聊几句,老太君的神色已变得沉重。
“看来那鱼儿太过狡猾,还没有真正的上钩,等再过几日,我们再实行下一个计划。”
竹林中传出轻微的脚步声,楚文昊忙转移了话题,聊起雪云那丫头的性子要改,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说了半天,才转过脸,眼中满是惊讶的看向已在亭边站了半天的人:“若馨,你怎么来了?”
“若馨突然找不到了老太君,听说是楚公子你回来了,就打听着寻了过来。”她的眼神和话语中都充满了幽怨,很自然的走向了亭子,在楚文昊身边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我刚进府,就听到雪云那丫头出嫁的消息,这不,就把奶奶叫出来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嫁的这么仓促,也就没得空找你,这两日定是很忙,想你也出了不少力,真是辛苦你了。”楚文昊边说边坐近了距离,老太君轻咳了一声,瞪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去。
下午,雪云借着出嫁当日要去祭拜母亲的名义,在拜堂之后,和老太君、爹爹、安致远、金凤颜一起到了墓地。
安林宝一到墓地,看到那书有雪莲的石碑,就突然来了力道,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抱住那冰冷的石块,痛哭出声,直到哭到了声嘶力竭,才抬起脸,那眼睛已经是通红一片,眼角竟流出了血泪,在阳光的照射下触目惊心。
“爹爹”
“岳父大人!”
两声惊呼穿破天际。
“不要过来。”安林宝大喊一声,阻止他们过来,对着他们笑了笑,“孩子们,记住爹爹的话,要珍惜身边的幸福。”
一句话说完,忽然仰头长笑起来:“老天,你为什么让我觉悟这么晚,把我的香莲还给我,把我的香莲还给我,香莲,香莲,你等着我,我就去,去找,你——”
话没说完,头缓缓的耷拉了下来,双手扔紧抱着那石碑没有松手,只见一道道的鲜血从石碑上流了下来,滴到了那坟边的土地之上,渐渐的渗了进去。
“爹爹,”安雪云大惊失色,俏颜雪白,向前迈了一步,眼前一黑,倒了下去,被金凤颜伸手抱住,低下头着急的唤道。
安致远瞪大了眼睛,一向平静的脸上满是震惊,一步一颤的走了过去。
老太君站在最远处,眼中有闪烁着泪花,长叹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香莲,这下你该安心去了。”
几片树叶轻轻的飘下,两只蝴蝶从碑旁不知名的地方飞出,来无踪影,从安致远眼前飞过,绕着几人,飞来飞去,最后在老太君面前飞了好一阵,扑啦扑啦的飞向了高空,去无痕迹。
剩下几天的日子,几人的情绪都很低落,求得了老太君的恩许,把安林宝和香莲葬在了一起之后,又待了几天,三人向老太君和楚文昊辞行,准备离去,临走之时,楚文昊来送行,在金凤颜耳边叨咕了一阵,被金凤颜嬉皮笑脸的打了一拳,他也没多做解释,他有种很不祥的预感才不得不对凤颜说出那样的话。
时复一日,日过一日,转眼已过了五个月有余,幻儿百般无聊的又迈过林子,走向那被花围住的小庭院。
这时已到了冬季,院前的那密密的花已经败落,寻不到昔日艳芳四射的影子,不过中间那条花丛遮掩的小路,倒是露了出来,她想到了鲁迅的一句话: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看来这条路被她这五个月来天天走个几遍,还真成了路。
她步入院中,进了那个从未进过的屋子内,发现居然有笔墨,再打量四周,却见不到一副字画,也许只是随意放置,用来写书信之用。
这几日,思念在心中泛滥,生平第一次这么想念一个人,她轻步走到桌前,提笔写起了柳安两字,回过神来时,已写了数遍,这柳安,一去,竟是渺无音讯,像突然人间蒸发了般,爹爹和哥哥派了张二并去相助,居然也找不到人影。
她看了看满纸的柳安二字,淡淡的扬起了笑容,轻声自语道:“柳安,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回来,不过,我这个人很小气,很记仇,你这一去竟然连封信也不知叫人捎来,等你回来了,我也非得关个几天门不见你,让你着着急才能解我心头之气。”
她又照往倒在小院里习起了鞭,习完之后,到了小溪边,这小溪不知是地理位置,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这冬季,水也稍温,自然也有鱼儿生存,她捉了几条鱼,照他的样子细细的处理烤好,不禁叹气,一样的做法却怎么也烤不出同样的味道来,默默的吃完后,才慢哉悠悠的散步回家。
刚到家门口,就见到安致远,安雪云还有金凤颜三人站在门前的那棵曾开满红花的树下,她好生的奇怪,没待走近,就喊出声来,“雪云,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菱儿姐姐——”安雪云吓了一跳,转脸一见是她,一边抹泪,一边扑到她身上,头伏在她肩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幻儿这才注意到,不光是雪云,安致远和金凤颜两人也是一脸的苍白,好像遭遇了重大的打击一般。
“到底怎么了?”这些日子她不问世事的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莫非发生了什么大事,她不知道,莫名的,心狂跳了起来。
“恩泽府前日夜里突然起了一场大火,老太君和楚兄困在了火中,没来及逃出,被活活烧死。”金凤颜像突然成了公鸭嗓子,模糊不清的道。
“什么?”天旋地转,幻儿靠在雪云身上才勉下了倒地的情形出现,她觉得喘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