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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知道了这事,再见他难免会觉得尴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的好,至于她说的那几日之约,到时找个借口推了得了。
杜士林等了半天,没见幻儿说话,就又接着说了下去。
“然后,秦将军又回头,亲眼见你进了屋子,把门紧锁之后,才带着水云离开。第二天,一大清早,只听得你在屋内哭泣,去将军府讨了钥匙,开了门锁,竟不见王爷的身影。当日,就有官兵封锁了杜家,而水云突然回来,认了所有的罪,在众人眼下跳入了池塘,本来以为她必死无疑,谁知她竟是含了闭气丹,假死过去,从此之后,就再无水云此人。”
怎么可能,凭她的感觉,那个女子一心的诡计,人也是狠毒异常,怎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会回来替我们杜家解围?为什么?”
“也许她是为了报爹爹的养育之恩吧。”杜士林眼神闪了闪,急速的敛了去。
“那天她哥哥做出那种事,她都一声没有吭,怎么可能会回来救我们杜家?”幻儿怀疑的斜起眼睛,扫向杜士林,从袖中掏出个手绢儿,有一下,没一下的绕了起来。
“这个哥哥也想不明白,她是个怎样的女子,哥哥也很清楚,可是事实她就是回来了,也只能那样子解释。”杜士林避开幻儿探究的目光,站起身来,望向那两只扑腾的正欢的白鸽。
“说的也是。”幻儿也不再深究,毕竟人之初,性本善嘛,说不定她就是回来报恩的呢,也指不定她不是恨杜家,而是只恨杜思菱一个人。
这么说来,将军应该是和杜家关系闹得满僵的,那这向风亭三个字怎么解释?
“可是,小妹听人说,将军和杜府的关系非薄。”幻儿把手搭在手肘处,轻轻揉了揉,故意不去看他那剧变的脸色。
“是何人所说?”他们杜家每次和少主见面都是慎之又慎,难不成这样也被人发觉了。
“那人还说这个向风亭,那亭子的名字就是秦将军所提。”杜士林脸上血色顿失,几步到了幻儿的身边,声音紧张到颤抖,“小妹,你到底听何人所说?这事儿不能儿戏,它可能会决定我们杜家是生是死!”
幻儿被他的话吓住了,也不敢有所隐瞒,忙把那日和阮太妃所聊的内容中,和这有关的事一字不漏的全说了出来,谁知他一听是阮太妃所说,情绪竟是满满的平静了下来:“原来是阮太妃呀,小妹你可是吓死我了。”
“啊?”幻儿一头的雾水,难道同样的事,换成阮太妃说出来,就安全了?
“没事的话,和哥哥一起去看看爹爹,今儿一早,睿亲王就派人把药方松了来。哥哥急着出门,正好见到杏儿,就让她出府去抓了药。想着会儿,爹爹应该是吃过药了,我们去陪他聊聊天。”杜士林伸手把幻儿拉了起来,两人迈步走下了亭子。
“杏儿?”幻儿怀疑的看向他。
“是呀,那小丫鬟刚从你房内出来,小心翼翼的,可能是怕吵醒你。”看她一脸不信的神色,他肯定的说道。
“哥哥你会不会是看错了?”幻儿想到昨晚那小丫头看起来,的确是没有什么大碍了。莫不是早上突发的病,那可得好好的让郎中看一下。
“哥哥还没到那糊涂不记人的年龄,怎么会看错。”杜士林故意板下了脸,皱紧了眉,还学着幻儿把嘴撅得老长,把幻儿逗得哈哈大笑。
两人刚走到厅堂,就被叫住。原来杜青工良早已起床,药也喝下有一会儿,起色看上去比昨日好了许多,三人聊了一大会,直至中午,又一起吃了午饭,幻儿才借着午睡的名义,得了空闲,赶紧回了菱苑,去找杏儿。
幻儿推开门,走了进去,杏儿居然还躺在床上,这都什么时候了,她不会是一直没起床吧,还真是个懒丫头。
莫不是病得更严重了,幻儿忙往床边走去。
“啊,小姐——”尖叫声从耳边传来。幻儿吓了一跳,扭头看去,绿珠一脸惊慌的看着自己,这个小丫鬟的嗓门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幻儿用手堵住了耳朵,再松开,那嗡嗡的响声才渐渐消失:“拜托,小姐我长得还没到吓死人的地步,并且,我郑重的说一句,小姐我的耳朵也并不聋,你不用扯着嗓子吼的。”
“奴婢,奴婢——”绿珠吱唔着,眼睛不停瞟向躺在床上的杏儿,紧张的要命,杏儿姐她好像也醒了,那放在一边的被子竟整个盖全了身子,连脑袋也蒙了进去。
幻儿皱紧了眉,走到床前,扯起了被子,这丫头,这么热的天,也不怕憋着。
杏儿忙紧紧地拉着,幻儿一下没有拉开,知道她醒了:“别闹了,杏儿,可有请郎中来,病得重不重?别捂这么紧,对身体不好。”
“杏儿没事,只是有些困乏,想是身体没有休息过来,用不着请郎中的,小姐不用担心,想是过几天就好了。”杏儿隔着被子,含糊不清的道。
幻儿不解的看着她的举动,又不是得了传染病,怎么这般见不得人。
趁其不防备,扯著被子的手,瞬间用力。
“啊——”杏儿见被子被拉开,忙转了身子,面向里侧,双手紧紧的捂住脸颊。
“你做什么?”很不对劲,幻儿拉转过杏儿的身子,她又用力想转过去。
幻儿不由得有些气恼,开口命令道:“你别乱动,把手松开。”
小姐何时对她用过这般凶的语气,杏儿顿觉一阵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慢慢的松开了手。
第七十八章 前往将军府
“杏儿,你,你的脸怎么了?是谁个儿下这么狠的手?”幻儿惊住,那秀气的小脸已肿的看不出形来,活活像个猪头。
幻儿看了眼站在旁边的绿珠,突然想到她说的书房外被活活打死的狗子,蹙紧了眉,略微思量:“是爹爹,还是哥哥?哥哥一大早去上了早朝,自然不会是他,爹爹他又是生在病中,想也是不可能,还有哪个儿有这么大的胆子?”
杏儿见小姐着了怒,更是哭着说不出话来,先是摇了摇头,接着点了点头,又接着摇了摇头,最后竟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动作停了下来。
幻儿心知她这一哭还得再有个半天才能停下来,于是把目光投向身旁的绿珠。
“小……小姐,这个奴婢也不是……不是十分的清楚。”这个小姐板下脸来,可真是吓人。有一种威严的气势,这人不敢正视,绿珠颤颤的道:“杏儿姐她出门……去给老爷抓药,回来时就是……这个样子。”
出去抓药,那就是外面的人了。
“杏儿,别哭了,到底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欺负我杜家的人?小姐我去替你报仇。”想杜家无论权势在安庆王朝都是数得着的大户,这人还真是老虎嘴上拔毛,死都不怕。
杏儿还是只哭着不语。
幻儿无奈的弯下了身子,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脸,好像是已经过处理,上面还有着草药的清香,这才放下心来,做到了床边,静静的等着她哭完。
杏儿哭着哭着,发觉周围没了声音,睁眼一看,两人都在旁边盯着自己,突觉十分的尴尬,眼泪生生的顿住,声音也哽在了喉间发不出来,最后终于别开了眼,低着头说了句:“小姐,是,是,是水云的丫鬟打的。”
“秦婉儿?”幻儿猛的起了身子,这一年多前杜思菱的帐还没找她算,她竟是先跑来惹起了她的丫鬟来了,还真当她幻儿和杜思菱一样好欺负,要是平时的事儿也就算了,可这会儿,她居然打了杏儿。
虽说杏儿是个丫鬟,可是这一年多来,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的也只有她。在她的心中,杏儿和她的感情不止只有主仆之情,她已把杏儿当成她的妹子一样,岂能容得外人欺负了去。何况,她想,杏儿被打有极大的可能是因为自己,她拿自己没辙,就把这气出到了杏儿的身上。
“嗯,小姐知道?”杏儿见小姐陷入了沉思,停了半晌,直到她抬眼再看向自己时,才接着道:“那水云不知怎么成了将军的妹妹,早上在安详路碰到,她叫住杏儿,让我跟了她去,杏儿当时反驳说,就是她成了公主,我杏儿也不会弃小姐去跟她的,她气不过,就叫丫鬟动了手,根本不顾以前在杜府相处多年的情分,呜——”
“这气,小姐我咽不下,那将军府离这儿远不远?”幻儿把又要落泪的杏儿一把拉起:“不要哭了,哭有什么用,要不就不要放在心上,要不然就去把这笔账给讨回来,那丫鬟打你一巴掌,你就十倍的打回来。”
杏儿怔住,抹了下眼睛,点了点头:“秦将军的府宅并不远,过了福泽道,也就快到了。”
幻儿听罢,没有吩咐人备轿,让绿珠找了块轻纱给杏儿蒙上,也没有惊动哥哥和爹爹二人,就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