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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学生听的满脸都是惊羡,而徐郢风面对沐青籁这样的对手,显得低调的多。他与沐青籁交过一次手,他知道她是一个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睿智决断,连男人都不及她。
他虽然轻描淡写,但也未完全落于下风,下面的女生被他迷的头分不清东南西北。
虽然讲座只进行了两个小时,越到后面,沐青籁越欣赏,口若悬河,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口才也是出奇的厉害。
讲演结束,学生们要求自由问答时间。同学们的要求,他们怎能不同意,听他们问些什么狗血问题。
“学长,你认为我们这样没有社会经验的大学生能找到合适的工作吗?”
这小孩真实诚,问的是所有学生都关心的问题。
徐郢风说:“对于企业而言,找有经验的员工是很好的选择,而且,现在很多员工对高薪诱惑很难把持,辛辛苦苦培养的人才随时都有可能流失……”下面的学生一阵唏,这些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大家都知道是事实。徐郢风微笑继续说:“虽然如此,但是很多年轻人都很有上进心,对于一个企业,这是最重要。同学们要想进入适合自己的公司,首先要提升自己的能力,这是最重要的,也是唯一。”
台下一阵掌声,打击了这帮孩子再给他们一块糖,自然更欢喜。
“沐学姐,做女强人是不是很累啊!”坐在后面的一个女生站起来问。
“如果你做的是你喜欢的事,即使是翻雪山,过草地都是开心的。”
徐郢风偷偷看了沐青籁一眼,她如此自信,想来也是喜欢这份工作的。
“只要你愿意,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强者,前提是你愿意为此付出。”
“我们学生大多数人都知道你是由文科转到经济专业的,你最初适应吗?”
“大家都有这样的感觉,理科转文科容易,文科转理科却很难,因为两者的思维方式不一样。学文科的确比较限制人的发展,但是并不是完全。学文科的人较为感性,比较喜欢用所谓的灵感,直觉,放在商业上,这显然是极不成熟的思考方式。但是,以文治世并不是不行,中国儒文化千年,以此治国,虽然有缺陷,但你不得不承认,中国在当时的确是最先进的国家。所有的东西有利必有弊,管理公司不一定要理性,以感性的方式更能令员工觉得公司的人情味。”
沐青籁浅笑,她觉得要是再继续笑下去,她的脸就会僵硬成石头。
三十分钟的自由回答时间即将结束,在最后一分钟,一个憋了很久的同学终于站了起来,拿着麦问:“徐先生,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她说话的口气并不像学生,但隔的太远,看不清楚是谁。
“请问?”
“你是怎么看待爱情的?”
场下一片惊呼,看来每个人对8G都是感兴趣的。
沐青籁冷笑的看着徐郢风,她倒想看看他是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
徐郢风看着沐青籁一眼,说:“爱情是神圣不可侵犯,但是现实生活中,爱情不可能的美满的。如果两个人是真心相爱,我想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应该退缩,应该相互扶持,共同面对困难,这样才能战胜一切。”他说这话时,目光几次瞟到沐青籁身上,当初如果不是她退缩,他想他们或许可以在一起,但是她选择了离开,他也只得跟着选择离开。
但是,他知道,这件事并不能怪罪沐青籁。
如果硬说是错,那也是他没有及时勘透她的心,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没有给她最安全的保护,让她绝望的退缩。
不是任何人都能面对现实的困苦,沐青籁不得,他也不得。
他们都只是命运转轮下的失败者。
沐青籁冷笑:“徐先生说的非常对,如果是真心相爱,就应相互扶持,如果有一方选择离开,那就证明,她不爱他了。”
她不爱他了?
徐郢风盯着沐青籁,她在这个时候,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七年前的离开,七年间的孤守,他彻底的失去了机会,他输给了自己,输给自己的大意,输给自己的软弱。
她终于选择了忘记。
他是该开心,还是该哭泣。
这个时候他依旧保持着风度,但是心里却不停的纠结,尤其是看到沐青籁得意的笑,心里更加纠结。
讲座结束,已经中午十二点,在学校的食堂吃饭。好久没在食堂吃饭,一进去,一种熟悉的感觉涌进脑子,搅得人心绪不宁。
“你们三个是不是觉得很怀念以前的日子?”
“我才不怀念,因为这里我从来没有来吃过。”云舒瘪瘪嘴。这个食堂是教师专用食堂,学生没有资格入内。
“那今天就满足一下你。”梁老头儿拍着云舒的肩膀大笑。
……
生不如四(五)
(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碰到朋友就没有更新,聊天去了,抱歉)
一大堆系领导围在饭桌前,他们把徐郢风和沐青籁安排在一起,沐青籁有些坐立不安,起身歉意:“不好意思,我到洗手间去一下。”
她匆匆离开包厢来到洗手间,从包里摸出打火机和烟,抽了起来,烟圈从她口鼻里如花般吐出来,迷蒙了她的眼睛。
小小的洗手间烟雾弥漫,沐青籁把抽了一半的烟掐掉,扔进马桶冲掉。
然后拿起口气清新剂,冲掉口里的烟味,拿起手机在电话薄里找到一个电话,拨打过去。
“AMY,你不去渡蜜月,跑到C大凑什么热闹?”
电话那头的AMY哈哈大笑,说:“没想到你这个瞎子还看得见我?”
“我虽然近视,但耳朵还挺好用。新婚如何?怎么没去渡蜜月?”
“我倒是想渡蜜月,可你把我的婚礼给搞砸了。”
“你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婚庆公司的豆腐渣工程,还有你请的那帮名媛淑女太过BH。”
“徐郢风救了你,你有什么感觉?”
“我没感觉。”
“他好象还喜欢你。”
“随便他呗。”
“那你还喜欢他吗?”
“天晓的。”
“别给我打哈哈,我今天还这里就是想搞清楚,你心里装的到底是谁?”
“那你搞清楚了吗?”
“很清楚。”
“那你说说,我也清楚一下。”
“你两个都爱,都舍不得。”
沐青籁一怔,她似乎真的对两个都舍不得,但那是哪一种不舍,她搞不清楚。
“这话说的我好象是真的荡妇。”
“青籁,别吊儿啷当的,你年纪也不小了。我想,你自己也清楚,谁才是最适合你的,别搞到最后,什么都没了。”
“放心,我有分寸的。”
“那就好。”那边挂掉电话,沐青籁靠着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角已经有几条细纹,看来真的老了。
她回到包厢,云舒拿着电话无奈的走到她身边,小声说:“朱华的爸妈突然来了,我得去机场接人。”
沐青籁从包里拿出钥匙,说:“这个拿去,路上小心。”
云舒拿着钥匙,掂了掂,笑了起来,说:“开着你的沃尔沃岂不是很长脸。”
沐青籁笑:“就是专程让你去风光的。”
云舒说:“那你呢?”
沐青籁指了指外面,说:“这里离叶琛家近,叫辆出租汽车就好了,快去吧!迟到了可不好。”
云舒走回包厢向众人致歉,然后迅速离开,而沐青籁则顺势坐在云舒原先的位置,与徐郢风隔了一小段距离。众人只当她是忘记了自己的位置,他们记得,沐青籁以前经常犯这样的乌龙事。
成年人围在饭桌前,饭吃的少,酒喝的多。
沐青籁一直拒绝,她最近一喝酒,胃就开始造反,医生笑称她的胃一直酒缸里。
但中国人在饭桌上最擅长的就是劝酒,一大帮人劝说,沐青籁为难的看着众人,无奈的端起酒杯。
徐郢风看了她一眼,不由分说的拿走沐青(奇qIsuu。cOm書)籁面前的酒杯,沐青籁一愣,把酒杯抢了过来,冷冷说:“你受了伤,别喝。”头一扬,将酒灌了下去。
“青籁,你还是这样豪爽。”老头儿们呵呵笑着。
“不豪爽,谁跟我做生意。”一杯酒下肚,也懒得管还要被灌多少杯,口气越来越豪爽,但往事却积压在她的心头,如刀刺,如针扎,如火燎。
她看着别人给徐郢风满上的酒,竟拿了过来,说:“别喝。”
徐郢风看着她,小声说:“青籁,别折磨自己。”
沐青籁笑:“我才没有自虐倾向。”
沐青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自然有分寸,徐郢风为她受了伤,她再没心没肺,也知道说一句谢谢。但是那话她是说不出来,那只有代他喝酒了。
沐青籁自动找酒喝,其他人的目光自然而然转到她身上,你一杯,他三杯的灌。她来者不拒,越喝越兴奋。但是泡在酒精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