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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曲文翰阴沉着脸道。“那些个贱人净会给我惹麻烦。”
粟夫人得了丈夫的首肯,脸上不禁笑开来,这是她多年的心愿。曲府里的所有侍妾在一夜之间都被遣得干净。
孙姨娘死抱着曲府门口的石狮子不肯走,她的儿子还在府里,还有一些生有女儿的侍妾也哭哭啼啼地不愿走,王之利家的才不管这些,拿着扫帚一一赶跑。
菜市场上人头涌涌,众人都在围观被砍头的刑罚,稍远处一辆精致的马车停靠在路边。
罗昊拥着曲清幽坐在马车里,撩着车窗帘子看着外头的热闹景象。曲清然披头散发一身囚衣第一个被押上台,接着是司徒岸,然后又是司徒府的侍妾及庶子庶女一大串人。
罗昊看着妻子道:“清幽,这场面有些血腥,你还是别看了。”
“没关系,曲清然恶有恶报是她活该,只是牵连了那些个无辜的孩子倒是可怜。”曲清幽看着六儿那一脸的惊惶,以及孩子们的哭声道,古代这刑罚太重了。
“犯下这种大罪自然不能轻饶,况且这回皇帝的脸面是大失,更不可能从轻发落。清幽,虽然与那大金国的国师素未谋面,但是这场暗地里的较量,我们还是落了下风。”罗昊颇有些遗憾地道。
曲清幽往他的怀里靠了靠,伸手揽紧他的腰,“司徒府满门抄斩,司徒鸿得了消息是一定会叛变的,这早已是我们预料之中的事情了,倒也不算落了下风。”
罗昊转头看着她那淡然的神色,吻了吻她的嫩滑的脸蛋,“娘子说的对。”
曲清幽的手拂了拂他的腰际,罗昊有些痒的身子颤了颤,伸于按住她作弄的手,“会痒。”
“我听说瘙痒痒会痒的男人会很疼妻子的,所以还是会痒好。”曲清幽笑道。
“我还不够疼你吗?”罗昊握紧她的玉手,凑近她耳边道:“要不要我现在身体力行?”
曲清幽脸一红,正想回话之际,看到高台之上的侩子手大刀挥落,曲清然等人的头颅就在高台上滚了起来,她看得胃液翻滚,这场面的确太血腥了,忍不住低头欲做呕。
罗昊叹息一声,拿过帕子给她擦擦嘴,“我都说这场面很血腥,叫你不要看了,你还偏不信我?若你去看司徒老贼行刑,可能要几天几夜吃不下饭了。”
曲清幽接过帕子擦拭之后,方才道:“只是这场面太具有冲击性了,咦?那个不是林姨娘吗?”
罗昊顺着妻子的视线,看到一个披散着花白头发的女人冲上高台边上,抱着曲清然的头颅大哭。
“然儿,我的然儿……”林姨娘抱着女儿的头颅放回尸体的旁边,一切都是她的错,为了女儿的心愿,她出了馊主意,所以女儿才会落得现在身首异处的下场。
后来,林姨娘把曲清然及其子的尸首安葬在野外之后,精神终日恍惚,只会喃喃自语着:“然儿,是姨娘害了你。”最终就死在了游荡的原野之上。
“走吧,我不想再看了。”曲清幽道。
罗昊拥紧她的腰,吩咐外头的培安赶马车,“岳父大人与岳母大人过两天就要起程到青州,我们过去看看吧。”
曲清幽点点头,“看看娘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曲府里这几天很平静,但也很忙乱,曲文翰忙着交接,粟夫人则忙着打包行礼随丈夫到青州上任,听到禀报说女儿女婿来了,忙让人迎进来。
说了没几句话,粟夫人就难过地道:“幽儿,娘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女婿,你可要好好待幽儿,否则我就从青州回来找你算账。”
罗昊笑道:“岳母大人放心,我又怎么会亏待娘子呢?”
“娘,他没这本事虐待我。”曲清幽笑道。
“夫人。”曲文翰进来正要说话之际,见到大女儿女婿在坐,老脸红了红,犹记得当日他寿辰之际,女儿女婿是如何劝说来着?
“岳父大人(爹)。”罗昊与曲清幽起身行礼。
曲文翰这才神色好看一点,挥手示意他们落坐,看着女儿女婿的脸道:“幽儿,当日是爹错怪你了。”他的心里现在是悔不当初。
“岳父大人只管往青州上任,只要有适当的时机,小婿一定会让你重返燕京城。”罗昊道,曲文翰是妻子的生父,尽管他现在对曲文翰没什么好感,但也不能不顾妻子的颜面。
曲文翰愣了一下,然后才满怀感激地道:“贤婿有心了,回不回燕京城已经不重要了,经过这次的事件,我对前程也看谈很多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粟夫人道,“不过有机会回来还是好的,毕竟幽儿在这里,离得太远我心里总是记挂。”
曲文翰招呼罗昊到外厅去坐,把空间留给母女俩,曲清幽也是满怀不舍粟夫人的远离,“娘,这一路去都要小心,我会时常给你写信的。”
粟夫人拍拍女儿的手,“幽儿,只要你过得好,娘就没什么好记挂的。你爹现在虽然贬了官,但也不全是坏处。”
“听说爹把那些个姨娘都遣了?”曲清幽执起茶壶给母亲斟了一碗茶。
粟夫人一听,脸上的笑容更盛,现在她与曲文翰倒是相处得犹如新婚时,“总算没有那些个女人闹心,日子自然舒心一些。”
曲清幽看着粟夫人笑得一脸的甜蜜,那皮肤也光滑了不少,“娘倒是年轻了不少?”
“少拿你娘来打趣。”粟夫人笑骂了一句。
奶妈子抱着曲寰进来,“寰哥儿听闻姑奶奶回来了,吵着要过来呢个。”
粟夫人一看到曲寰到来,就伸手抱过来,现在她对这个孩子已经没有太多的排斥了,虽然还没到疼爱女儿的地步,倒也当成儿子来看。
“娘。”曲寰糯糯地喊道。
“寰哥儿倒是大了不少。”曲清幽捏了捏他那微胖的小脸,上面还留有痘疹痊愈后的淡淡印子。
“可不是?还不快叫大姐?”粟夫人拍拍曲寰的小屁股。
“大姐。”曲寰又糯糯地道。
曲清幽笑着应了,看到粟夫人低头温柔地给掂起糕点给曲寰吃,倒有几分待她的慈爱,此情此景,她也算放心了,现在孙姨娘被遣走了,父亲到青州上任,自然有一部分的奴仆要遣了,将来也无人会提起他不是母亲的亲生子,将来他大了倒也会孝顺母亲。
四月底的时候,曲文翰带着家人起程前往青州上任。众人都在荒原古道上相送,徐姨母与曲清幽自是语带哽咽地挥手相送,粟夫人更是数度泣不成声。
送别了之后,罗昊与曲清幽就返回了定国公府,罗昊被罗阙叫去了,曲清幽独自回了爱莲院。
曲清幽掀帘子进来的时候,看到自己两个五个月大的孩子已经有点会坐了,不过坐得像个不倒翁似的,儿子更是没有女儿的坐相好,眼看又要歪倒向一边,她忙上前抱起来,儿子闻到母亲的味道,涎着口水凑近母亲拱着脑袋,这小动作把曲清幽那离愁别绪都赶跑了,只是一个劲儿地抱着来逗。
罗莹雪看到母亲没抱她,而是抱哥哥,顿时就哭了起来,曲清幽没好气地把这个总爱争着要她抱的女儿拥到怀里哄了一阵子,莺儿捧着茶盘子进来,想把茶碗奉在曲清幽的面前,但是手一时没稳,那茶碗险险地欲掉下来,眼看就要砸到罗澈可爱的小脑袋上。
“二奶奶,小心。”一旁的明铛快手地接住滚烫的茶碗。
曲清幽一手抱着一个孩子迅速地避开,看着明铛很快地把茶碗放到炕桌上,这才心里安定下来。
莺儿见自己差点又闯祸了,急忙跪下来,哭泣道:“请二奶奶责罚。”
“莺儿,你这丫头是不是在庄子里野惯了?端个茶碗也端不好。你这都是第几次了?”周嬷嬷不悦地道。
曲清幽看着莺儿那抹泪水的动作,把莺儿调回来也没多长日子,但这丫头却总是出错,“莺儿,你下去好好反省一下,若你刚刚的茶碗打到了壮壮,那后果就是不堪设想的。周嬷嬷,以后这些危险的事情别让莺儿做了。”
莺儿掩着脸行了礼然后哭了出去。
周嬷嬷免不了又骂了几句,“这丫头比以前更难调教,二奶奶,我看她是大了思春了,所以做事都心不在焉的,不如就放出去配个小厮算了。”
曲清幽看着帘子思索了一会儿道:“对于莺儿,我另有打算,对了,今天有没有人来要求见我?”
周嬷嬷摇头道:“没有,奶奶可是等什么人?要不要我去让人催催?”
曲清幽放开一对儿女,任他们在炕上随意坐着玩,端起明月新奉上的茶水茗了一口,“不用。”莺儿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何应安还没来?她心里有几分着急,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