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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殷雅兰又给她送来了婴儿的小鞋子,曲清幽接过她递过来的小鞋子看了看,然后说:“兰表妹的手艺是越发地好了。鞋子是成双成对的,看着就是好寓意,对了,我还没问呢,兰表妹许了人家没有?”
“还没呢。”殷雅兰低下头道,希冀着她能开口让她进门为妾。
曲清幽点头道:“兰表妹也不容易,婚事自当由长辈来操心,这燕京城里的大户人家我都认识,过两天我给表妹选几个人出来让二姑姑给你把把关,把婚事定下来,可好?”
殷雅兰猛得抬头看她,她不是要她做妾吗?
“兰表妹可是觉得不好?”曲清幽把小鞋子放到炕桌上,“婚姻就像表妹做的这对鞋子一样,要一对方好,多了一只要穿到哪去呢?表妹你说是不是?”
殷雅兰听明白了,她不同意她进门为妾,眼眸沉了沉,道:“二表嫂说得在理。”
曲清幽拍拍她的手道:“那你放心,我自会为你找一户好人家,绝不会委屈了兰表妹。”
殷雅兰抽回手,以头不舒服为由告辞出去了。
“二奶奶,话都说明白了,她再不识趣可就别怪人家看轻她了。”鸾儿努嘴道。
曲清幽起身下炕整整衣物,道:“若她就此打住,我自会为她寻一门好亲事,若她仍执迷不悟,无论如何要找老祖母做主了。”待得一切周全了方问道:“郭夫人来了吗?”
周嬷嬷急步进来道:“二奶奶,前堂正要请您过去呢,说是郭夫人来了,要商议四姑娘的婚事。”
“我知道了。”曲清幽转身挑帘出了去,为了这婚礼的细节问题,她与郭夫人商议过几次,尽量争取把这婚事做得好看一点,无奈这郭夫人却兴趣缺缺,开口就是一切从简即可。
殷雅兰一个人走在这定国公府的道路上,其实她真的不会与曲清幽争宠,而是希望可以让那个男人能把温柔分一点给她。人人都会为丈夫纳妾,为什么这曲清幽要把她拒之门外呢?她是书香世家的女儿,自然不会做有失身份的事情。看来此事还是要求助于嫡母方好。
她回去后把话与罗二姑说了,罗二姑沉默了半晌,然后才道:“原本我希望由她开口纳你为妾,这样于她于你都好,不起冲突,既然她如此不识抬举,那么我就会让你外祖母为你做主,上有赐下不能辞,我看她如何推?”
殷雅兰仍是有些忧心地道:“虽然我去了几次,也撞见了二表哥数次,但是他好像对我没啥意思,总是不冷不淡地问候一句。”
罗二姑瞠大眼睛道:“这有什么的,男人哪个不是这样的?人前正经人后风流,你看看你爹、你叔叔们哪个不是这样?还大儒呢?只能说他娶了个厉害妻子,把他管得死死的。”顿了顿后,又道:“只是你进了门以后,可要小心着这曲氏,这女人还真不好对付。”
“我晓得。”殷雅兰道。
殷雅兰回房,换上睡衣刚要歇下,殷雅蓉就进来道:“兰姐姐,我刚刚偷听了你与大伯母的对话。我是为你好才劝你的,我看那曲氏为人不错,她答应了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就会给你寻的,你可别错过这样一个机会。”
殷雅兰摇头笑道:“蓉儿,你懂什么,她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我才不会上当呢,夜深了,你赶紧回去睡吧。”
殷雅蓉颇有些失望,原本她与兰姐姐就交好,可没想到兰姐姐居然一门心思要当妾,摇摇头回到自己的卧室。大伯母把她带来自也是有打算的,估计是哪儿有利益就往哪儿送去吧?想想天上的娘亲,心里又是一阵苦闷。
过了七夕就是快到入秋的天气了,天空上的太阳还是颇为猛烈,即使竹林苑这儿种了不少竹子,但仍是挡不住任何的热度,罗二姑不禁有些心烦意乱。刚用完午膳,容发家的就进来通报说:“二太姑奶奶,老夫人让您带着表姑娘们去一趟呢。”
罗二姑道:“嗯,知道了,你去备车,我们这就过去。”正好,她要找母亲为兰丫头铺路。
穆老夫人用完午膳,今儿个倒没啥睡意,躺在床上也睡不着,遂把女儿与外孙女儿都召来解解闷。看到女儿挑帘子进来,她就是一脸的笑意,但定睛一看却只带了那个兰丫头来,“怎不把诗丫头与蓉丫头带来?”
“那两个丫头都说困得很,躺床上歇去了,惟有兰丫头非要跟着我来给外祖母请安。”罗二姑笑道。
“这孩子倒有孝心。”穆老夫人招手要殷雅兰到她身边坐。
殷雅兰乖巧地踱到穆老夫人的身边,斜坐到她旁边,接过珍珠正在扇的扇子,给穆老夫人扇起风来,“外孙女儿想着外祖母会寂寞,遂跟着母亲一块儿来。”
穆老夫人自又是搂着她笑开了怀,这丫头倒有一张甜嘴。“女儿啊,你当初养这兰丫头还是养对了。”
“那是当然,兰儿这丫头比诗儿还孝顺我呢。”罗二姑接口道,看了看母亲的表情,一脸的笑容,遂小心地道:“娘,把兰丫头留在定国公府里可好?”
穆老夫人听了女儿的话明显一愣,放下环住殷雅兰的手,喝了一口消暑的酸梅汤,鹰眼眯了起来,“你看上谁了?昀哥儿还是昕哥儿?这两个孩子虽说是庶出,但也是定国公府的子嗣,兰丫头嫁给他们其中一个,也是不错.的。”
罗二姑道:“娘别开玩笑了,昀哥儿就是一个浪荡子,关于他的传闻我没少听说,昕哥儿还太嫩,我不放心兰丫头跟着他。”
穆老夫人鹰眼犀利地看着罗二姑道:“那你的想法是?”
罗二姑接过丫鬟手中的托盘,给母亲斟满了一碗酸梅汤,“娘,昊哥儿媳妇怀孕都有五个来月了,这个时候侍候丈夫多有不便。身为长辈我也多有提醒,应该分房睡,再给找个女人侍候丈夫,这才是女人的本分。可昊哥儿媳妇却偏与我打太极,不肯听我的。”她瞄了瞄母亲的神色还颇为和蔼,遂放心地又说:“娘,我这是可怜昊哥儿被他的媳妇制得死死的,女人怀胎都将近一年时光,难不成也要丈夫跟着过那和尚的日子?这怎么说得过去?再说我们定国公府家大业大,更需要子嗣传承,不给丈夫纳妾,光靠她一个人生,能生出多少个来?”
穆老夫人不耐烦听她那长篇大论,出口道:“说重点。”
罗二姑知道母亲的脾性,赶紧道:“我的意思是把兰丫头给昊哥儿做妾,将来也好给娘多生几个曾孙子。”
穆老夫人刚刚听了几句,心里就知道这个女儿是打了这主意的,把那还剩了一小半碗的酸梅汤重重地搁在案几上,酸梅汤汁四溅,大喝一声:“胡闹。”
罗二姑被母亲的喝声吓到,手里的汤碗也掉到了地上,顿时地面流满了褐色的液体。殷雅兰原本听得半喜的脸色也吓得花容失色,扇子掉到地上,急忙起身在一旁待着。
“将近二十没见,你倒是越发有出息了?”穆老夫人不看这两人的神态,抓着拐仗站起来踱步道:“我整天听你开口闭口的礼啊什么的,听得我耳朵都快要起茧了,念你是我闺女,我不好说你。养个女孩就是为了给人做妾?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没长进的事?燕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多得是,凭你老母亲的脸面为你求得一两桩像样的婚事也不难,两眼就只盯着自家人那么一点地儿?”
罗二姑沉默着不敢吭声,自小母亲一发火,她就只有静静地听着的份。
穆老夫人又看了看殷雅兰,“我原本想给你许一门好婚事,也不枉你叫我几句外祖母,但你这孩子确实让我失望了。我家的杉丫头也是庶出,连带着昊哥儿的两个庶出姐姐,也都是堂堂正正地嫁给人家当大妇。你却反过来,居然一心求当小,倒是份外有志气?”最后的话已经是哼了出来。
殷雅兰从没见过这么有威严的女人,手紧紧的攥着裙子吓得不敢吭声,就像在江南殷家面对着祖父时那样,只能缩着肩站在一旁听训。
外头有小丫鬟禀报:“老夫人,二爷与二奶奶来了。”
“让他们进来。”穆老夫人平息了一下怒火,转身又坐回炕上去。惟有罗二姑与殷雅兰两人面如白布地不敢吭声。
罗昊扶着曲清幽进来,一进来就笑道:“老祖母,孙儿带着媳妇给你请安来了。”
“你小子也不体贴一下你娘子,这么猛的太阳还带着她来这儿,若是动了胎气我可饶不过你。”穆老夫人笑道。
曲清幽笑道:“荣大夫要我多动动才好生呢。”然后看了看一旁的罗二姑与殷雅兰一眼,“二姑姑与兰表妹也来了?今儿个大家都凑上了。”
罗昊看了眼罗二姑,打了声招呼,至于那殷雅兰,他就没理了,伸手倒碗酸梅汤给曲清幽,“消消暑。”
穆老夫人瞄了一眼女儿,朝孙儿笑道:“你二姑姑现在出息了,要给你介绍一门婚事呢?”
罗昊看着妻子喝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