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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妮子知道我笑你什么吗?”李叶子问。
“笑什么?”
宋露露嘻嘻地说:“我知道她笑什么。”
“你知道?”卫新园脸对着宋菲菲得意笑道:“看来你们两个真是伙穿着裤子连着裆呀,李姐笑什么宋姐就知道,你们两个就要变成一个人,还说没有搞恋爱,这回露馅了吧?”
宋菲菲指指卫新园下身那地方道:“李叶子是笑你:还是余柳花说的对,白的像雪,黑得像蛇洞。”
卫新园一听,低头看看自己,忙双腿并紧两手捂住自己的那地方。脸也立即微红似潮,说:“你们两个别大哥笑话二哥,你们看看自己,和我一样哩。”
李叶子见卫新园害羞的样子又加上一句:“高得像两个白馒头。你小妮子还没有结婚,那两个东西咋那样迷人呀?”
卫新园听了,两只手忙松开下面去捂住两只胸峰,显得几分狼狈,引得宋菲菲咯咯笑倒在水里。
“不和你们玩了,都拿我开玩笑。”卫新园转身跑到岸上去。
宋菲菲望着卫新园的背影笑道:“不是余柳花夸奖这小妮子,小小的年纪竟有这么迷人的好身材。我要是男人,一定将她搞到手。”
李叶子拉起宋露露说:“上岸吧,别淫心大动啦。我看你只有等下辈子脱生成一个男人再说吧,否则只能像卫新园说我们一样搞同性恋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祸。来到突兀岛不到二天,张芳因为严重水土不服,已经全身水肿了,甚至于出现了肾功能衰竭现象。这天全寝室七个人来医疗室看张芳,张芳很高兴,但没说几句话就昏了过去。吴诗雅忙大声叫道:“汪医生,汪医生!”
卫新园也叫道:“汪医生快来,张大姐睡过去了!”
站在门口的汪红梅赶紧来到床前,用听诊器听听张芳的心跳后,给她打了一针。
半晌,张芳醒了过来,脸面突然蜡黄无色。张芳喘了好一阵说:“我想见监狱长和指导员。”
吴诗雅忙说:“我去叫他们。”跑了出去。
刘明成和魏兵匆匆随吴诗雅来到医疗室,几个女人见监狱长和指导员来了,忙站在两旁让出一条道;刘明成和魏兵走到床边,张芳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喘了好一阵子才说:“监狱长,指导员,我恐怕不行了。我想最后求求监狱长和指导员一件事。就一件事。”
魏兵说:“你别胡思乱想,只要有一丝的希望,我们都要坚持到最后。医生不放弃,你也一定不要放弃。”
张芳艰难地摇摇头:“我自己的病,心里知道。”
“指导员说的对,坚持就是胜利。”刘明成说:“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只要我和指导员能够做到的,一定帮你做到。”
张芳吃力地说:“我想,我死后,不想埋在这荒岛上,或者葬在大海里,这里离大陆远离家远啊,我想就地烧化了,如果船来了,想请监狱长和指导员给船上的人带回去交给我的家人。我就这个希望。”
刘明成点点头道:“这件事你放心了,我们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魏兵说:“这个没问题,但是你还有坚持活下去的希望。”
张芳再次喘几口大气说:“谢谢监狱长和指导员。”并示意有话对吴丽丽她们说,刘明成和魏兵招呼吴丽丽,两人退到一边。
吴诗雅几个人围上来,张芳说:“我真的要与你们告别了,实在不想啊。”
吴诗雅有几分凝噎安慰道:“张大姐别这么说,不是还有汪医生吗,汪医生会治好张大姐的病的。我们还要一起好好劳动、减刑,然后一起回大陆、回自己的家呢。”
张芳闭起眼睛缓一下气,慢慢睁开眼睛说:“我是等不到那一天,要比你们先回大陆了。唉,这里离大陆多远呐。”
卫新园立即忍不住地哭了起来:“张大姐,你可不能死啊。”
余柳花训道:“傻丫头,哭啥哭?张大姐不是好好的吗?”
张芳目光转向卫新园道:“这么大的大姑娘了还哭鼻子。”有对大家说:“我很高兴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如果你们减刑回大陆了,别忘了去给我烧几张纸呀,我们毕竟姐妹俩一场。”
几个人立即哽咽说:“张大姐放心,我们都记住了。”
张芳脸上微微一笑,慢慢地闭上眼睛,头轻轻歪在一侧。
“汪医生,汪医生——”吴诗雅叫道。
“汪医生快看看张大姐怎么了······”余小平也叫道。
汪红梅赶紧走过来,听听心跳摸摸脉搏,张芳已经停止了心跳和呼吸,一行清泪从汪红梅两眼流出来,沉重地对大家摇摇头。
几个人不由得“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在张芳闭上眼睛的那时间,她看到了一组别人看不到也想不到的画面——
静悄悄的夜,宁静而又和谐,微微的夜风像月光一样撩动着窗帘,几只小虫在窗外唱着优美的小夜曲。
房内帐绿烛红,双双喜字宛如火一样燃烧着激情。不用说,这是人生三大喜事之一的洞房花烛夜。
新郎已经有几分按耐不住了,抱起女人放到床上,新娘娇面似花,语腻音甜:“你总是急。”
新郎嬉笑道:“祝贺的人都走了,该我们两人表演啦。我们两个要好好表演一番呦。”
新娘问:“我们能表演什么呀,又不是演员。”
新郎道:“我们才不做什么演员,今晚给我一百万我也不做什么鬼演员。演员那是做戏,我们今晚要干实事,做一辈子都不会后悔的实事。”
“做什么实事呀?”新娘羞问道:“夜里能做什么实事呀。”
“人生的大事都是在夜里做的。”新郎嘿嘿一笑,轻轻去脱新娘的衣服,新娘当然不会反对,由新郎把自己的衣服脱光,只是脸更娇羞艳美了。
一副完美的玉雕,充满着体温和跳动的完美玉雕横在洁白的床单上。
新郎也脱光衣服,铜色的肌肉张扬着力量,紧紧把新娘揽在怀里,新娘轻轻抚摸着新郎的结实的胸肌和手臂,喃喃地说:“好有力劲。”新郎笑道:“当然得有力劲啦,我不但要用力劲挣钱让我们生活更好,还要用力劲让你快活一辈子呢。”于是就把新娘揽在身下。
新娘说:“你轻点,我怕疼。”
新郎道:“好,我轻点,像这样——”新郎轻轻在新娘微闭的眼睛上吹一口气,“就像这样滑滑地进入······”
张芳在这个孤独的荒岛上并不孤独地死了,似乎是一个很意外的事情,全岛上的133个人都很悲痛,一个人的生命是多么的脆弱啊,来时还是活蹦乱跳有说有笑的一个人,十几天的功夫说没了就没了,况且她还是那么年轻,才只有三十六岁,正是精力旺盛时候,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呢;人生如梦呀,前前后后真像一场梦。毕竟是一条生命凋逝了,刘海峰更是气愤愤地又将来公蔓岛考察的领导和专家们骂了一通,埋怨没给自己配上一台发报机;其实他心里也明白,正如魏兵说的那样,即使有一台发报机,能和大陆上联系又有什么用?轮船来得一个星期,飞机不能降落,直升机又飞不到这里来,联系到还不如联系不到。
中午的时候,雨就停了,却刮起了风,五六级的大风,海浪一排一排地翻滚着、冲刷着海岛,发出呼啦——呼啦——的轰鸣声,公蔓岛也似乎一下子小了许多,更让人感觉到大海蕴藏着无穷无尽吞天吐地的力量,人包括所有的生命在大海边都显得渺小卑微,不堪一击;但是海鸥不惧怕风浪,在海面上盘旋飘飞着,如优雅的灵鸟一般;虽然天气还是阴沉沉的,却偶尔从云缝里透出缕缕阳光,总算给人一种压抑中能够呼吸的空间。
刘明成让人在医疗室做了一个简单的灵堂,没有黑纱,当然也没有花圈,连扎一些小花的白纸找不到;吴诗雅宋菲菲和卫新园等几个人几乎跑遍了整个小岛,掐了一些白花系成两个白花团悬挂在灵堂之上,使得简陋的灵堂增添了三分肃穆。开始设灵堂时魏兵有些不同意,说张芳是一个囚犯,这样搞是不是影响不好。刘明成却坚持设灵堂,说:“囚犯有咋样?现在人都死了还什么囚犯不囚犯,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囚犯了,她现在是一个人,一个真正的女人。”而大队长梅晴雨也同意刘海峰的做法,魏兵也就只好同意了。当然不能怪魏兵缺少人情,他毕竟是搞政治工作的,其担心也是可以理解的。刘明成和魏兵、梅晴雨商量,明天中午将张芳的遗体烧化。
下午,刘明成找了一个木桌子的抽屉,将抽屉拆开,费了好大劲做了一个简单的木盒子当着张芳的骨灰盒。
张芳火化后,一连几天,人们都在沉痛中度过。
这天下午,卫新园盘腿坐在铺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