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卫新月和张君宜一起拿着塑料盆去澡堂里冲澡,女犯们不爱中午洗澡,澡堂里就她两个人。两人站在挨的喷淋下冲着,哗哗哗的水珠溅得老远。卫新月问张君宜:“你说宋露露会不会知道白楠灵是一个男人?”卫新月在寝室里年龄最小,以前叫张君宜为“张姐”,但自从张君宜发现自己与白楠灵偷情并也缠上了他后,开始提名道姓地称呼,有时干脆连名字也省了,直接仰脸说话。
张君宜并不忌讳两人与白楠灵之间的事,抚弄着湿淋淋的头发,说:“我的感觉是宋露露和以前大不一样,有八成她知道了白楠灵是男人;从宋露露这两天泛光的表情看,更有八成和白楠灵干过那事。”
卫新月没有张君宜有心机,听她这样一说很有道理,心里骂了白楠灵一句恶毒的话,嘴里却说:“我们都是女犯人,一样的命,只能管自己却不能管别人。”
张君宜不爱说话,心眼好,总感觉自己是“后来者”似的有些“理亏”,见卫新月这样说附和着道:“就是,我们在这个鬼都不来的小岛上,过一天算一天,谁知道明天是怎么样呢。想到初来时张芳大姐身体棒棒的,一个很平常的水土不服就要了她的命?都说公蔓岛上飓风暴雨凶猛异常,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不幸事情?”
“看你说的,像是在刑场上一般。”卫新月说:“我还想减刑提前回大陆里呢。在这个岛上太没有意思了。”
张君宜笑道:“我们哪一个不想回大陆?不知道谁会有那个机会,有那样的好命。”
卫新月也笑道:“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机会回大陆。”
两人冲洗一阵子,张君宜就在喷淋下洗换下的衣服,卫新月从衣服里掏手纸说自己要上厕所,张君宜笑道:“就在这里尿好了,还穿衣服出去呀?”卫新月说自己是“办大事”,到门口四下望望见只有小操场上三四个人慢悠悠地打乒乓球,并没有见到其他人,就光着全身跑向厕所。
厕所在洗澡间的后面,只有一间五六个蹲位,没分男女厕所,大约当初建女子监狱的时候,来公蔓岛是清一色的男子汉,想到以后来岛上的是清一色的女犯人,便没把男女厕所分开,那时只做男厕所,后来进入尾声的时候,才感觉将来女犯们押来后会有男监狱管理人员,就在前面办公室里设计了一个卫生间,现在成了监狱长刘海峰和指导员魏兵的专用,女狱警们也不去办公室的卫生间。
刚进厕所,一个女犯出来,见卫新月模样“哟”了一声,卫新月笑笑说:“我在洗澡,来得急,懒得穿衣服麻烦的。”女犯嘿嘿笑道:“真有你小妮娃子的,也不怕别人看见。”卫新月道:“都是女人的地方怕什么。”
卫新月说的也是,刘海峰和魏兵很少到女犯们的寝室里来,什么事都是大队长梅倚晴安排。
女犯刚走几分钟,白楠灵却进来了,见一个光着全身的女人在蹲厕所,猛地一愣,正想退回去却发现是卫新月,便笑嘻嘻地走进来。
白楠灵故作惊异地说:“哟,怎么脱这样光呀?是不是在等我?可等我也不能在这个地方呀,在这个地方办好事也提不起****来,说不定还会阳痿的。”
原来白楠灵并没有出去玩,但他不爱打乒乓球,而是拿着茶杯在小操场上看别人打乒乓球,因为女犯们都穿的一样的囚服,卫新月往小操场望时没有认出他来。白楠灵尿急上厕所,没想到遇见卫新月这般光景。
卫新月并不怕白楠灵看自己,自己全身哪一处他没见过?但还是抱在胸前挡住两只丰满的胸峰,很不耐烦地说:“滚滚滚,别与我说话,我现在见到你就烦。”
白楠灵却不管卫新月骂不骂,走近卫新月解开裤子,掏出家伙对着卫新月的一旁要撒尿,卫新月见状立即叫道:“白楠灵,你干什么?到那边去!别离我这么近,都溅到我身上了。”白楠灵嘻嘻笑道:“管天管地,管不住别人拉屎放屁。我想在哪儿撒尿就在哪儿撒尿,你管得了吗?”卫新月生气地道:“管不了,但你离远点,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你。”白楠灵故意气她一般,在离卫新月尺把远的地方尿起来,尿四下溅开,理所当然会溅到卫新月身上;厕所是一个相通的大便槽,只有垫脚的蹲位而没有隔墙。卫新月骂了白楠灵一句王八蛋半蹲着换一个蹲位,白楠灵却撒着尿跟在她身后。
卫新月也只能瞪着两眼盯白楠灵。
撒完尿,白楠灵正对着卫新月慢悠悠地抖动自己的那东西;卫新月望着白楠灵的脸不说话,白楠灵嘿嘿笑道:“看看。我的这东西够粗大健壮的吧?是真正的男人的东西,是能给女人们带来福音的东西,可不是银样镴枪头。”
卫新月气汹汹地道:“若是一根黄瓜或地瓜,我早给你拧掉了,让你做不了男人。”
白楠灵依然不恼,说:“我现在是在做女人不是做男人。真男人做假女人多好呀,能享受女人的情激和荡淫,现在让我做神仙我都不肯了。你可不能偷偷给我拧掉,那样遭殃的是你们女人呀。”
真是让卫新月没脾气。
估计白楠灵也知道卫新月对自己态度的反常和宋露露有关,宋露露真是太热烈太激越了,是那种让男人充满自信而又激情荡动的女人,卫新月和张君宜从宋露露的言语表情上看出和自己不一般也就难免了。
见卫新月对自己不感兴趣,白楠灵“装好”自己的“小二哥”提上裤子,伸手去摸卫新月的胸峰,卫新月却抱紧两臂不放,白楠灵硬是伸进手去,卫新月便索性松开两臂让白楠灵摸揉。
不知道为什么。一行清泪从她两腮流下。
白楠灵看见吃了一惊,忙松开手问:“怎么啦?是不是捏疼你啦?”
卫新月蹲在那儿低头不语,竟小声地抽泣起来。白楠灵倒是有些慌了,哄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和你开玩笑的,几天没有和你亲热了,心理想你才与你说说闹闹的。”卫新月还是不语,白楠灵将她低垂的短发抚到耳朵后面,又说:“在这里实在环境不好,快去洗澡吧,我等你洗完澡带你到岗子上掐野花去,算是给美人赔罪。”
在厕所里劝人还真是一件稀奇事,白楠灵也不顾什么了,能哄住她才好,在白楠灵心里卫新月很可爱的,弯腰在卫新月额头吻了一下说:“我昨夜还梦到和你一起下海游泳呢,真的,骗你就掉进粪坑里去吃屎。”
女人很在乎男人的骗哄,有时三言两语就能搞定。卫新月拂了一把脸止住了抽泣。白楠灵笑道:“还是宝贝听话。我在小操场上等你,洗了澡叫我。”吹着口哨出去了。
卫新月咬咬嘴唇轻叹一声。
半夜澡堂里 (六)
白楠灵走后,卫新月轻叹一声,再看看光着全身的自己,脸微微红了,低着头跑回洗澡间。
张君宜已经洗完澡,正在穿衣服,对卫新月笑道:“也真有你卫新月的,光着屁股在厕所里蹲这么长时间。”穿了衣服说:“我不等你了,走啦。”卫新月点点头。
卫新月冲着澡,心里虽然生白楠灵的气,那只是表面上,心里还是有好感的,希望更多的机会和他在一起。
如果是卫新月一个人和白楠灵偷欢的话,可能不会被别人发现,起码不会被人很快发现,但现在卫新月张君宜和宋露露三个人缠上了白楠灵,被别人发现的机会大了,东窗事发是早晚的事。
吴丽丽就发现他们是人关系异常。
寝室长吴丽丽感觉宋露露、卫新月、张君宜和白楠灵之间有些异常,虽然说不出具体的什么异常,但女人敏感的直觉似乎告诉她她们四个人之间一定不一般。当然,吴丽丽绝没有往白楠灵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男人上想,公安局、检察院、法院,道道审查岂会让一个男囚犯错关押在女牢房里?吴丽丽只是感觉白楠灵、卫新月、宋露露、张君宜她们四人之间的关系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特殊。吴丽丽心里这样想,又不好对别人说,毕竟只是猜测而已。暗暗打算再认真观察几次或找机会做个“验证”。
其实刚三十岁王小叶也看白楠灵他们四个人不一般了,年纪大些心就细,又不像余小平一样性格大大咧咧,有观察人的习惯。人的心情很容易反应在言行举止上的,因此,王小叶也看出他们四人之间有“秘密”。
吃过早饭,大地震交待今天没有什么劳动,但不让女犯们出监狱大院活动,女犯们便三三两两站一起在监狱大院里闲谈,也有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
吴丽丽一个人站在一块岩石上无聊地看日出,王小叶老远见了走过去,也望着已经升上一两杆子高的太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