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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她见到谢巧馨穿著只盖到屁股的裙子就要出门,忍不住好心地“提醒”她两句,希望她有听进去,出差时不要再穿那么短的裙子了。
“唔!”
她得打个电话给巧馨,请她再委屈几天,继续住朋友家一下,不然的话,她也愿意出钱请她暂住在普通饭店。
回到房间後,她先打了通电话给廖大川,她急需听到他的声音好让情绪安定下来。
老爸对老妈的暴力行为让她从震惊变为失望,她需要一个出口宣泄这些不安的情绪,而廖大川是目前唯一的人选。
袁依洁和廖大川约出来见面,既然两人要交往就该坦诚,所以她告诉他过两天自己打算要回台南找爸爸谈谈,当然也描述了父母亲目前的状况,此外也不忘通知哥哥一起回家找老爸讲清楚。
“我也要跟。”廖大川大掌紧扣著袁依洁的小手坐在公园的石椅上,他想跟她一起回南部。
自从潘月娥上来和依洁同住後,他已经忘了和她手牵手的滋味,过著像个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好不容易有在外和她独处的机会,说什么也要紧紧牵个够。
“不要,我自己下去就好,而且我不放心我妈一个人留在台北;你也知道,巧馨怕我妈怕得要命,所以我只能拜托你了。”她也不想和他分开,但是她更担心让老妈一个人独处。
“我也很怕伯母呀!”他不是开玩笑的,对於潘月娥每次见面都要他换工作一事,他真的觉得很头疼。
“那也没办法,谁教你是她未来的女婿,必须忍别人所不能忍的呀!”袁依洁说得轻松又戏谑。
“这是你说的喔!”廖大川双眸如璀璨星光般,熠熠发亮地盯著她。
“说什么?”
“我是伯母未来的女婿呀!冲著你这句话,从现在起,所有人所不能忍之事我全包啦!”他现在的心情好极了,仿佛得到全世界般兴奋。
袁依洁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溜了嘴,将心中早已认定他的事不经意说出口。
“啊~~那是不小心说溜嘴的。”真是愈描愈黑呀!
“但是我很小心的收下了。”乘机亲啄一下她的嘴唇。
她只好红著脸低下头,廖大川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灯光美、气氛佳的大好机会,跟著低头衔住她的唇。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公开的场合做这样的事,而且还是在公园内,旁边有一堆老的小的正在散步,他们都太渴望这个吻,所以也顾不得旁边来来往往的观众,只是努力的满足自己、满足对方。
廖大川终於愿意在即将断气之前松开彼此,将头抵著她的,低嗄道:“今晚不要回去。”
“……”她还在调整紊乱的气息而微喘著。
“嗯?”
“好,但……”
“YA!”廖大川没等她说完就先一阵欢呼,还捧著她的脸用力亲了几下,直到满意为止。“你刚还要说什么?”他实在太兴奋了。
“好是好,反正我要回南部了无所谓,只要你能挺得住未来几天和我妈独处的日子而安然无恙的话,那我当然愿意。”她并不真的那么想扯他後腿,但事实摆在眼前,就看他敢不敢挑战了。
“呃,”廖大川看看腕表,然後揽著她的肩膀。“我们再坐一会儿。”
“嗯?”袁依洁不解地盯著他这突然的举动。
“然後送你回家。”廖大川没看她,仰望著天空,无语问苍天啊!
随後就传来袁依洁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面对潘月娥,他承认他是孬种,根本没胆挑战她的骂人功力啊!
“伯母,准备好了吗?我来接你了。”廖大川善尽未来女婿的职责,在袁依洁不在的日子里,极尽所能的讨好潘月娥,现在他正准备接她去烫头发。
这几天他在和潘月娥的相处中,已经产生了革命般的情感。
为了扭转潘月娥对他的看法,某天晚上他带著进口的顶级红葡萄酒,先陪她吃晚饭,然後以补血及不经意透露酒的单价与来历来吸引她的兴趣,最後两人终於把酒言欢。
在那晚的剖心相谈中,除了让潘月娥对他的印象不再停留在那个做内衣的变态狂外,还以男人的欣赏角度说服她做些适当的改造,当然他聪明的绝口不提家暴事件,毕竟这不是他现在的身分能管的事。
刚巧她正一心想著要“为自己而活”,所以也就慢慢接受了他的建议,因此这几天他们都忙著逛街购物。
潘月娥第一次过这种睁开眼就等著逛街、上餐厅吃饭或喝下午茶,犹如贵妇人般的生活,除了刚开始前两天有些不适应外,後来她可爱极了这样悠哉的生活。
“好了、好了,你吃了没?我把昨天的饭炒热了,要不要吃一点?”潘月娥拿著皮包往外走。
她身上穿的正是这几天血拼的成果,一件小直统的黑色牛仔棉裤,搭配一件简单的V领T恤,看起来年轻不少。
“不了,我还得回公司。”他是利用午休时间出来的,为了讨好未来的丈母娘,他可是卯足了劲。
“这样啊!怎么好意思让你这样特地出来接送我。”潘月娥不但外观改变,连说话都变得较有礼貌,至少这几天都没有对廖大川碎碎念。
“没关系,台北交通虽然方便,但是人多车挤的,还是由我亲自接送伯母才会比较安心。”
潘月娥笑著点头,显然对他的答案满意无比。
“对了,昨天我们买的那双低跟鞋,我觉得颜色不好看,想换成咖啡色的可以吗?”昨天廖大川带她到鞋店挑了几双外出鞋,每双她都喜欢,就是那双酒红色的低跟鞋她愈看愈不满意,觉得太招摇,想换成保守的咖啡色。
“没问题,待会儿烫完头发再过去换。”
“好啊好啊!那我先带著。”
廖大川将她要带的东西都提在手里後,才和她一起出门。
袁依洁回来时要是看到他和伯母感情变得这么好的话,肯定会给一番“打赏”,他真迫不及待她能赶快回来。
袁依洁和哥哥一起带著爸爸回到台北的住处,看到久未碰面的丈夫,原本已经渐渐扫除阴霾而心情愉快的潘月娥,瞬间又将脸垮下,眼眉嘴角全向下弯成一个“八”字样。
“月娥?!”袁进财用力眨眼,不敢相信站在眼前的时髦妇女是自己同枕二十多年的糟糠妻。
潘月娥坐在餐桌前,以白眼睐他一眼後就继续喝著刚煮好的伯爵奶茶。昨天廖大川煮一杯给她喝,她只喝了一口就喜欢上这个味道,所以要他教她做法,今天一早就急著试煮来喝。
袁依洁也有些错愕,想不到她只是回去几天,老妈竟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瞧她现在穿著入时、悠哉的翘著莲花指喝茶的模样,多像个贵妇呀!
廖大川是有在电话中提到帮老妈做了一些改变,可是没说是这么大的改变啊!回头得要赏他几个热吻才行,感谢他把老妈改造得这么成功。
不只他们父女惊讶,一起回来的哥哥袁博东更是惊诧得连下巴都合不上来。以前要是有同学或同事问起老妈,他总是要他们想像一下年轻时候的“开喜婆婆”长什么模样,若遇到学校办母姊会时还会假装忘记要告诉妈妈,宁愿让老师单独来做家庭访问,也不愿意让同学看到“开喜妈妈”。
“妈!你……”袁依洁惊诧得不知要问什么了。
潘月娥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要不要暍伯爵奶茶?刚煮好的。”
她并不知道他们今天回来,而令她感到意外的是见到多日不见的丈夫,她竟不像过去那般带著畏惧,而且还能勇气十足的对他摆脸色,甚至无视他的存在。
“……好,哥,你们坐,我去拿杯子。”袁依洁到厨房拿杯子。
袁博东坐到老妈身边的位置,满脸的好奇。“妈,你怎么变得这么漂亮呀?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他想都没想过老妈这辈子会有这么好看的时候。
袁进财站在客厅不敢靠近,老婆的转变让他以为是在作梦,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是吗?我还真有点後悔,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在“无聊”的事情上,应该要早点醒才对。”她口中的无聊事是指和袁进财的暴力婚姻生活。
“妈,别这么说,爸已经知道他错了,他是特地上来跟你道歉。”没有美美的咖啡杯了,所以袁依洁拿了三个透明的水杯过来。
她跟哥哥已经和父亲沟通过,也向父亲讲清楚他们做儿女的立场,如果父亲还继续对母亲施暴的话,他们绝对赞成母亲走出来,并且会提供给母亲一个无虞的生活环境,至於他,他们兄妹除了定期汇一笔小额的生活费给他外,其余的都不会给他,包括亲情。
“狗改不了吃屎!”潘月娥嗤道。
她以前为什么那么怕他?为什么要任他拳打脚踢?真是呆呀!
“妈~~相信我们,爸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