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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妻要选贤,他不在乎两人之间有没有激烈的火花,只要能把家事料理好,让他可以无后顾之忧专心工作就行了。
银行的工作繁重,他又身居要职,上头已提示近期将会从各分行条件相当的主任中擢升一位经理出来,负责新银行的事务,所以上司要他好好表现,因为他很有可能胜出,也因此他这阵子都很忙碌。
对于妻子的吵闹,他只当是女人偶尔发发牢骚,并不在意。
“你怎么不吃?”他这才发现,妻子始终没动筷子。
“你吃就好,我减肥。”
他从头到脚打量她,不发一语。
“怎么了?”她问,奇怪自己哪里不对?让他这样目不转睛。
“减什么肥,你这样就很好了。”
“真的?”她听得心中大喜,随即又不依地娇嗔数落他。“你昨晚还说人家腰变粗了,腿也变重了。”
当女人这么说时,绝对是希望男人能安慰她一下,就算真的胖,也要说丰满,就算腰真的粗,也要说抱起来刚好,因为女人就爱听好话。
“那样很好。”应昊宇理所当然地道,没有阿谀奉承,而是实话实说。
听到老公如此不嫌弃的赞美,真不枉她做牛做马地伺候他,原本垮下的嘴角才要羞答答地扬起,他又接了一句。
“脂肪厚一点,冬天抱起来才温暖。”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搞了半天,他所谓的好是指冬天有现成的暖炉,而她还天真的以为老公开窍了,懂得哄她。
“你取笑人家!”她气鼓鼓地抗议。
他眉头又皱。“我哪有?”谁都知道他生性不苟言笑,何来取笑之有?
“你就不会对人家说好听的。”她孩子气地抱怨,对自己已经很没信心了,一想到他身边围绕的都是美女就更不安,偏偏他还雪上加霜,嫌她脂肪厚。
“别生气。”
呵,懂得哄她了?来不及了!
“哼!”她就要气给他看,难得可以撒野。
“你越生气,脸越肿得像肉丸。”
这次她气得说不出话了,除了瞪他,还是瞪他,没有大发雷霆,反而有著无语问苍天的无力感。
这阵子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与她之间缺少了什么,朋友都羡慕她嫁了个优秀英俊的老公,她也以此自满,但是近来她感到一种空虚在侵蚀著内心,想到这辈子如果就这么过了,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种连她自己也不明白的恐惧。
应昊宇见她沉默,还以为她是无话可说,想起昨晚的努力做人,目光改而落在她微突的小腹上。
“我劝你还是吃一点。”
关心她吗?她在心中暗喜,故意乘机拿乔,想让他多说些好听的话。
“人家被你气得一点食欲都没有了。”学著电视里的女主角娇嗔的样子,她一向很有模仿戏剧人物讲台词的细胞,期待的是老公也能像男主角一样关怀她。
“不行,一定要吃,怀孕需要营养。”他正色道。
温云妮听了,演了一半的戏不由得一顿。
“你怎能确定我这次会怀孕?”结婚三年,一个子儿都蹦不出来,她还在想自己是否属于那种不容易受孕的体质。
“昨晚开始是你的危险期,机率很大。”
她心凉了一下,不敢相信地问:“你知道?”
“当然,若不晓得要如何避孕?”他没察觉她身子的僵硬。
“所以你昨晚跟我……是因为想让我怀孕?”而不是单纯的想要她?或怕失去她?
“你不是一直想要小孩?有了小孩,你就不会无聊了。”他不懂她为何突然变脸,他是个做事讲求计划的人,任何事情都必须在他的掌控之中才行,包括做那档事。为了她,他破例更改了计划,她该高兴才是。
她的热情都跑光了,觉得心好冷也好气馁,当初她想要孩子,他不给,说时候未到。没想到昨晚他抱她的原因,只是因为要让她(奇*书*网。整*理*提*供)怀孕,理由是让她不会无聊。
她多希望他是因为渴望才抱她的,不要管计划,不要有理由,纯粹基于男人对女人的欲望。这就是他们之间的问题了,每次在她表达自己的感受和需求时,他总是忽略,一切他说了算,也不管她要不要。
温云妮突然觉得自己是一只专事生产的母猪,不禁眼眶又红,气道:“我最讨厌你了啦!人家不要理你了!以后不做饭给你吃了!”站起身,就要跑回卧房,决定不再理他了。
她才跨出一步,突然手臂被他握住,往后一拉,她圆嘟嘟的身子正好跌入他伟岸的胸怀,一张嘴儿教炽热的唇给封住。
呀?
她在心中低呼,随即闭上眼睛,轻易地被老公毫无预警的一吻给融化了,双手不由自主地爬上他的肩,不明白不解风情的老公,怎么会开始有了这种激情的举动?
这个吻又令她产生希望,神魂颠倒,思考罢工,只想好好地感受唇舌交缠所引起的化学变化,让内心隐隐的不安得到纡解。
对应昊宇而言,要收服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妻子是轻而易举之事,为了怕她真的闹革命,三天不做饭以示抗议,最快的解决方法就是给她甜头吃吃。
深深一吻,确定她的情绪没那么激动后,他才放开她。
“我去上班了。”
“好。”小媳妇傻傻地笑著。
“晚上可能要加班。”
“好。”
“会待到很晚,不用等我。”
“好。”
“如果太累,我可能就睡公司了。”
“好。”
“意思是,我有可能今晚不回来。”
“好。”
“……”
照道理,妻子不可能这么好说话,因为她一向最不喜欢他彻夜不归。
盯著妻子痴笑的表情良久,他心想,妻子是气过头了,还是真的被他吻傻了?
“别减肥了。”
“好。”
“水桶腰很不错。”
“好。”
“象腿也够分量。”
“好。”
“……”
很好,她是被吻傻了。
老公出门上班后,温云妮还沉醉在他深情一吻中,许久许久后,飞出去的神智才拉回来。
老公走了,她也要开始一天的忙碌了。虽说想减肥,但剩菜不吃完又可惜,所以她还是把剩余的早餐解决掉,将餐桌整理干净,把碗盘洗好后一一归放原处,接著洗脏衣服、收干净的衣服,再将衣服一件一件地叠好后收进衣橱里。
大致都忙完后,她便进浴室去梳洗,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可能是隔壁的张太太来收会钱!她匆匆忙忙地从浴室走出来,头上夹著数十支发卷,鼻梁上顶著戴了二十几年都舍不得换掉的近视眼镜,嘴边还留有刚刷完牙残余的牙膏泡沫。
开了门,她却愣住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位打扮娇艳的美丽女子,那容貌去当明星都绰绰有余了。
显然对方也很吃惊,不客气地从头到脚打量著她。
“呃……请问你找谁?”她拿著牙刷,开口问的时候,泡沫还呼噜地吹。
对方由惊愕回神后,露出娇媚一笑。“伯母,请问昊宇在吗?”
伯母?这女人竟然叫她伯母,自己看起来有这么老吗?而且她干么叫昊宇叫得这么亲热?
“你是谁?”
“我是焦莉雪,是昊宇亲密的朋友。”
“亲密的朋友?有多亲密?”
女子嫣然一笑,故作娇羞。“你问得好坦白,害我都不好意思了,这样别人会误会的。”
是谁比较坦白啊,好像是她吧?而且她这么暧昧的态度,别人不误会才怪,那眉宇间传递的神色尽是暗示。
“他不在。”温云妮道。
显然这个答案令对方十分高兴,眼神一闪,亮出了狡猞之光,马上笑容妩媚地问——
“那么应太太在吗?一直没机会认识她,所以可否见见她?”名叫焦莉雪的女子,不时引颈往室内张望。
“我就是。”
“你?”对方脸色骤变,见鬼地瞪她。“你是昊宇的老婆?”
“是的。”
“吓!我还以为你是他老妈子呢!”
太失礼了吧,这个女人!
“不好意思厚,我是应昊宇的太太,如假包换。”
被人误当昊宇的老妈子已是见怪不怪了,她早就习惯,反正只要老公不介意,她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呢!现在应太太本尊出马,对方纵有任何心怀不轨,也该知难而退了吧,因为老公是她的,已经死会啦!
然而,对方不但没有打退堂鼓,反而还缓缓露出迷人一笑,甜甜的嗓音恍如天籁,说出的却是杀人不带血的话。
“原来是应太太,失敬了。”
话中分明有著嘲讽,接下来一定又是冷嘲热讽一番,说她多不配昊宇之类的话,她才懒得跟对方多罗嗉呢!
“不好意思,我很忙,失陪了。”说著就要关门,但在门关上之前,焦莉雪的手挡住了门,并亮出一只银戒。
温云妮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