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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玲嫂找来的代理管家?”
“是。”她说过了。
“你一开始怎幺不讲清楚?”那他刚才自编自导自演个什幺劲!
“我……”茉莉一楞。从头到尾不都是他不给她说明的机会吗?
“总裁,差不多该出发了。”安特助见上司迟迟未进屋换装,于是尽责地走近提醒。
靳亚风暗吸一口气。“你跟我进来。”他率先步入主屋。
这男人,不,应该说是她未来一个月的雇主,个性实在是霸道到令人不敢恭维的地步,只准他自己搞错,还不准别人解释,她是不是该为未来的命运祷告?
日子应该不至于太难过吧,玲姨说过日常生活中她不会和他有太多交集……
“小姐,总裁请你进去。”安培好心拍拍陷入沉思的人儿肩膀。
她一僵,反射性地离他三步远。
“喔,是吗……好,谢谢。”压下浑身不对劲的感觉,她硬着头皮跟进屋子。
安培眨眨眼,一头雾水地看看前后左右。
他身上有什幺恐怖的东西吗?
安培眨眨眼,一头雾水地看看前后左右。
他身上有什幺恐怖的东西吗?
第二章
“我要换衣服。”
靳亚风一进房间脱掉外套,就朝杵在门外的女子吩咐。
茉莉体贴地关上房门,打算在外听候差遣。
今天玲姨出国前带她看过这幢别墅的环境,她知道这里是靳亚风的卧室,可她不懂,他换衣服为什幺还要跟她报备?
“不是要你关门,进来。”
她纳闷揣测他的用意,迟迟没有动作,在看见他解衣扣的同时,双腿有了想拔离地板的冲动。
“到衣柜帮我挑一套西装。”
挑西装?他想穿什幺就穿什幺,为何要她来挑?茉莉不解。
“快点,我赶时间。”他催促。
雇主有令,她只好遵照嘱咐。
压下与男性同处一个屋檐下的不适,她走向散发着原木清香的大衣柜。
“黑色的可以吗?”
“可以。”
她拿下吊在衣柜里的一套黑色亚曼尼西服,关上衣柜后一回头,就见他脱下衬衫,露出整副精壮昂藏的赤裸胸膛,接着解开皮带。
她被眼前这一幕吓住,慌乱制止他的动作。
“等等……我在场,请你不要表演儿童不宜的剧码……”
“据我所知,这里没有儿童。”靳亚风眼中有一闪而逝的狡侩光芒,扯开皮带后坏坏地拉下长裤拉炼。
极重隐私的他没有在佣人面前表演脱衣秀的癖好,也不曾让玲嫂服侍他穿衣着装,但她慌张的反应,就是令他莫名想逗逗她,看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胸口竟奇异地一扫刚刚被爷爷逼迫相亲所受的鸟气,他现在心情倒是好多了!
“啊!住、住手!”花容失色的茉莉,尖叫着抓起西装抢在眼前。
“喂,你这样会捏皱衣服。”他皱眉走近她。
温热的男性掌心毫无预警的覆在茉莉手上,她宛如触电般丢开西装,整个人往后一缩,后脑杓却一不小心撞上原木衣柜,发出一道不小的人木重击声…肯定很痛的撞击声。
“当心!”他反射神经不差,长臂一捞,但没能及时免除她的灾难。
“不要碰我!”她低喊着拍开他的好意。
她突如其来的强烈反应…让靳亚风觉得茫然,却相当确定她的表现并非只是羞涩感作祟,而是有某种程度的抗拒和……痛苦。
他立刻发觉不太对劲,上前审视。
“你有没有撞伤?”
“不要靠近我!啊”她挣开他,却不晓得自已退到床畔,一个不小心脚跟一绊,便跌坐进柔软的床榻,在床上弹了好几下。
“你那一撞可能需要上医院检查。”
他不太放心地走近床铺,没有半点开玩笑的心情。
“我没事,求求你不要再过来了!”她开始歇斯底里惊叫。
“妳到底……”
“走开!”
记忆中未消褪的恐怖画面,经由眼前体格结实的半裸男人在她脑海勾勒而出,冰冷沉重的压力直窜神经末梢,惹得茉莉脆弱的清泪狂飘。
这是怎幺回事?靳亚风被她婆娑泪眼搞得一楞,不禁柔声安抚。
“好,我站在这里不动,你还好吧?”
这下,她含泪发抖的无助模样让他彻底明了,她的难受并非来自撞击,似乎是源于他的靠近。
“只是一个小玩笑,我没有什幺恶意,呃……你叫?”
低醇的嗓音唤回她差点被拖入时光洪流的意识,茉莉有一瞬间的恍惚。
确定他不再逼近,她吸吸鼻子,用手背胡乱抹去泪痕,羞赧于自己刚刚几乎失控的情绪。她刚才大吼大叫的样子一定也吓到他了吧?好丢脸……
“我叫陶茉莉。”她的声音还不太平稳。
“陶茉莉?很适合你。”靳亚风低忖。
他一向信任玲嫂,所以没把找代理管家的事放在心上,印象中玲嫂似乎跟他提过一些好象很重要、又不是太重要的事项,是什幺呢?
“陶小姐,我是否遗漏了某些不该遗漏的关键?”
见他一脸狐疑,她闷闷地试探:
“玲姨没有跟你提过我的“情况”吗?”
“什幺情况?”当时玲嫂说了什幺,他好象都回答OK吧。
“我的体质……”
“你的体质怎幺了?”他隐约明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很可能跟她方才的言行举止有密切的关联。
“我对男性过敏……简单的说就是有恐男症,所以请你保持距离。”无论阿姨向他提过没,她相信现在最好就跟他说清楚,免得日后又发生类似今天这种不愉快的情形。
“对男人过敏?”他怔了怔。
茉莉低垂颈项,屏住呼吸等待他的诧愕。
她一向不多做解释,给人错误的联想就算了,因为她不想去挖痛那道连她自己都不忍卒睹的伤疤。
她以为自已早已习惯面对他人的另类眼光,但此刻心里却仍不免对他的反应七上八下,甚至和往常一样,衍生想挖个地洞躲起来的想望。
唉,到头来,她还是克服不了心理障碍,无法当个正常人……
看着茉莉像个无辜的小可怜缩在床角,靳亚风胸口一阵紧缩,对于自己的唐突感到歉然。
“抱歉,我没注意。”
他的反应让茉莉始料未及,她讶然抬头怔望,却望入一双湛朗濯濯的如夜黑眸里,那是双不带轻蔑讽刺的坦率眼眸。
他并没有如一般人得知她特殊体质后佯装同情、却又兴致勃勃问东问西的风凉与虚伪。也许部分人并非以看笑话的心态来看她,询问对他们来说或许只是关心,但对她来讲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打击。
更不用说那些存心拿她当笑话的人,恶意问她难道不想交男朋友、不担心自己嫁不出去吗?以往这类嘲讽频频在她生活中出现,所以她才会选择赴美、选择将自己隔绝于人群之外。
但是,靳亚风的目光并不会一让她感到侵略或厌恶,他难道不好奇吗?
“以后有的是时间打量我。现在,我可以换衣服了吗?”他弯身捡起地板上的西装。
啊,她差点忘了他赶时间:
“……好的。”被一个半裸男人点明,她盯着人家看得几乎失神,茉莉俏脸一红,连忙下床冲出房间。
眼角余光捕捉到她匆匆离去的背影,靳亚风莞尔一笑,动手更衣。
※※※※※※※
那幺动人的女孩有恐男症?太可惜了。
之前会想逗弄茉莉,只不过是想发泄一下被逼婚的不悦,没想到却让他意外得知她的“特殊体质”。
他有过很多类型的女伴,却从没遇过茉莉这种人,这可是他第一次遇到无视于他男性魅力、把他当怪物般拚命抗拒的女人。
男欢女爱见多了,他不是没碰过处女,但看她清纯得有如不可亵渎的圣女,倒是勾起他血液中的邪恶因子。
男人对她来讲犹如蛇蝎吧?
他想知道她过敏的程度到哪,她若对“过敏原”产生好感,不晓得那些过敏症状还在不在?他甚至想挑战看她能否接受他的亲吻、爱抚,他可不相信会有女人对他的魅力无动于衷。
想来不啻是一个调剂生活的额外挑战。哈,有趣,他热爱挑战!
脑中萌生某个念头,靳亚风性感有型的嘴角噙起自信的浅笑。
用餐时,文珊珊倾慕的目光始终不离靳亚风,见他心情不错、又朝她笑,一颗芳心不禁随他一举一动飘然荡动。
俊帅惆傥之类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靳亚风举手投足间的魅力,他像是个天生的发光体,众人合该如围绕着太阳打转的行星。要不是这里是隐蔽的私人空间,看到他们两人共进晚餐的人,不知道会有多羡慕她!
文珊珊举杯朝靳亚风手中的高脚杯轻碰,清脆的声响之后,清甜娇嗓从红唇轻泄。“谢谢你肯赏光陪我。”
这男人的私生活相当低调,虽然不常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