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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他点头表示准备好了之后,麦尼才抽出尸箱,拉开尸袋的拉链,露出惨遭剖腹毁容的变形尸体,只一眼,于培勋就呕一声回头冲出去,来不及让他躲进洗手间,众人便听到阵阵呕吐声传来,而且延续了好长一段时间……半个钟头后,于培勋至少灌下三大杯威士卡,好不容易又鼓起了勇气,脸色惨白的再度回到冷冻库里,这回他见了尸体仅只抽搐了一下脸颊,跟着,他伸出手——非常明显的颤抖着——摸向尸体的额头。
在他双眼因恐惧而蓦然大睁之际,麦尼瞪着严厉的眼警告其他人绝对不许出声,其他四人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灰败,也越来越惊骇……最后,他猛然转身跪到地上去,又开始大吐特吐,可是能吐的东西早就被他吐光了,所以他只能不断干呕,呕得连肠子都快要呕出来了。
“阿曼答,去拧条毛巾来,罗特,再去倒一杯威士卡来,道南,把尸体推回去!”麦尼迅速下命令,并扶着于培勋站起来,后者仍在干呕个不停。
十分钟后,停尸间外的椅子上,于培勋抖着两手捧住杯子往嘴里一口气倒下去,麦尼立刻又为他斟满了。
“培迪,你……看到什么了?”
他的问话令其他四人同时一怔,并疑惑地相互对视,而于培勋则是根本没注意到他问话的方式,只是抖了抖,然后开始他颤抖的叙述。
“一辆……一辆奥斯丁,天太黑,我……我看不见车牌,车子在她身边停下来了,然后……然后一只手伸出来,三千英镑,他拿着三千英镑,她……她弯身往车里看了一下,是一个穿着十九世纪服装并戴面具的男人,她问:‘要我陪你去参加化妆派对吗?’,男人点头,于是她收下钱,上了车。车上,她喝了一罐男人丢给她的啤酒,然后就……看不见,她倒在后座上,看不见车窗外……”又喝了一口威士卡。“车停了,她被抱出车外,在树林里,老式农舍,地下室,她被绑起来,男人开始准备……”他突然开始剧烈的颤抖。“她醒来了,发现自己被绑,她想叫,但是动弹不得,然后……然后男人开始切割她,活生生的……天哪!她连惨叫都叫不出来……男人一边切割她,一边喘气流口水,好像狗一样,而且……而且……”蓦然劈手夺去酒瓶,他几乎牛饮下半瓶还多才停下来,横手抹去酒泽,打了一个酒嗝。
“他……他吃她,他吃从她身上割下来的肉、耳朵、内脏,慢慢割,慢慢吃,割多少吃多少,血……血淋淋的吃给她看,吃得津津有味,耳朵的软骨,他也咬得喀滋喀滋响……”听到这里,阿曼达突然抢去酒瓶,也牛饮了好几口,其他四个大男人则同样脸色苍白。
“……最后,她被包进黑色塑胶袋里,看不见了……”他停了一下。“她被‘拿’出来扔在小方场,是半夜,那个男人非常仔细的搜寻清理四周,免得留下任何线索,然后,他走了,她就被扔在那儿,直到有人……发现她……”声音沈寂了。
于培勋继续一口一口的喝酒,眼神开始蒙胧,其他五人则默默注视着他,陷入各自的思绪里。半晌后,罗特突然朝麦尼勾了勾手指头,同时以眼神向其他三人示意,于是,五人同时走向走廊另一头。
“麦尼,他究竟是……”
“别问,什么都别问,”麦尼低声警告。“最重要的是,有关他的事,还有今天的事,无论如何绝对不能透露出去,即使是上面有人问也不能说,你们尽可以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来,懂吗?”
“为什么?”
“这是我答应泰德的,培迪是中国人,他没有义务要帮我们,但他还是来了,所以绝对不能让他因为帮我们而惹上一屁股麻烦,明白吗?”
四人相觑一眼,不约而同点头。
“明白了,可是他究竟是……”
麦尼叹气。“我说了不要问,尤其不要去问他,不管你们想什么,放在心里就行了。”
而后,他们回到于培勋身边,麦尼蹲在他面前。
“你觉得怎样,培迪?”
好像条懒蛇一样垂在胸前的脑袋慢吞吞地抬起来,于培勋醉态可掬地咧嘴一笑,“酒……喝光了!”他举起空酒瓶给他看,然后五指一张,让空酒瓶铿锵一声坠地碎裂,再把手搭在麦尼肩上,赞许地点点头。“很聪明!”
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可是……”他眯了眯眼。“那个女人已经那样求你了,为什么你不娶她,反而把她推给别的男人呢?真是白痴!”
麦尼睁了睁眼,没说话,其他四人则惊奇地相互对视。
“至于你……”于培勋改而抓住阿曼达的手臂。“真抱歉,透露你最丢脸的秘密了,不过你放心,你还是个处女的秘密我绝不会说出去,0K?”阿曼达哭笑不得地又涨红了脸。“你……你这个醉鬼,少说几句行不行?”
道南失笑,罗特则喃喃道:“原来你那些‘丰功伟业’都是骗人的!”
于培勋摇晃了一下,右手立刻抓住麦尼的手臂,免得自己倒下去了。
“培迪,你能不能……”
“不!”于培勋突然惊恐地推开麦尼,后者一个不稳坐到地上去,差一点点就坐在那堆玻璃碎片上,插得他满屁股红花。“别想再叫我去碰另外四具尸体!”
“咦?你怎么知……”
于培勋急着想起身,但起不来,猛一把抓住身边的人想借力把自己拉起来,“我绝不……”噤声,转而望住被他抓住的罗特。“你老婆要生了,快回去吧!要是你不在她身边陪她,起码三个月她不会让你回家。”
“欸?!”罗特惊诧地看向麦尼,麦尼颔首,他立刻把于培勋交给道南,旋即匆匆忙忙离去。
而道南才刚把他扶起来,他又说了。
“有人要杀你,一个四十多岁的瘸子,后天……不对,是两天后……”他严肃地点点头。“无论如何那天你绝对不能到瓦平区,否则你会被一颗子弹射中颈椎,下半辈子你就只剩下那颗脑袋能动了!”
道南才刚抽了口气,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听了两句话,他即脸色难看得有点滑稽地告诉麦尼,“科林那个瘸子逃狱了!”
“就是你抓的那个……”麦尼惊呼,随即当机立断下命令,“那天你留守。”
于培勋眨了眨眼,突然又把手移到麦尼身上。“早上十点以前,那个瘸子都躲在卡提沙克号上,你要小心,他有两支散弹枪,三支冲锋枪,两支手枪,好几颗手榴弹,最重要的是,他还有……”“还有什么?”见他说一半停住,麦尼急问。
“还有……”不晓得为什么,于培勋开始拚命眨眼,而且一脸困惑的表情。
“还有什么,快说啊!”
“还有……”于培勋倏地嘻开嘴。“我要睡了!”
“嗄?”
于培勋突然整个人挂到麦尼身上去,睡着了。
麦尼呆了呆,连忙用力摇晃他。“喂!你还没说完,别睡呀!”
但是于培勋已经睡死了,尽管被当作烂布偶一样摇来晃去,还是醒不过来。
“真不敢相信,”麦尼喃喃道。“他居然就这样睡死了!”
“更教人不敢相信的是他所说的话吧?”阿曼达咕哝。
约瑟巴则是一副深思的姿态。“他……什么都知道吗?”
“那种事别说、别问,别提,尤其是当我们还有一桩非常令人头痛的问题需要优先解决的时候。”
“什么问题?”
麦尼咧嘴苦笑。“泰德说培迪中午有午餐约会,要我发誓无论如何得让他能够赶去赴约,可是现在……”他往下瞥着挂在身上的烂布偶,苦笑已经快变成哭脸了。“你们认为他的女友愿意和一个会打鼾的烂布偶约会吗?特别是他们才刚认识一个月而已。”
阿曼达与约瑟巴相对一眼,然后斩钉截铁地宣布“好消息”。
“绝对不愿意!”
房间里,桑念竹一边准备外出,一边和李亚梅闲聊,突然,有人敲了两下门,然后自行开门探头进来。
“喂!爱丽丝,你又换男朋友了吗?”
“嗄?”
“楼下有人找你,不过不是那个台湾人喔!”
桑念竹满腹狐疑地下楼,李亚梅理所当然紧跟在后面,准备有什么问题就先杀过去,孰料两人一见到来客即异口同声的发出诧异的问句。
“是你?”
泰德捧着一脸尴尬的笑。“桑小姐,你好。”不管怎么样,先打招呼再说。
“塞西尔经理,你怎么会来这儿?是我的工作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是,不是,你的工作做得很好,完全没问题!”泰德忙道。“相反的,是我有问题。”
“咦?”
“是这样的,”泰德又尴尬地咳了咳。“我知道培迪今天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