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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得到的!
却不料,急速行驶的马车骤然停下,车中两人皆毫无防备地往前倾倒,却也失了击伤翁幻紫的时机,只因在外边驾车的手下来报,目的地早已到达。
“下车!”看着因马车骤停而趴在地上的紫衣女子,凤玉楼心有不甘地收回手中折扇,朝她冷眼命令道,便揭开车帘率先下车,不愿再理会那个令他再度狼狈的女子。
听着如此命令,翁幻紫此刻也只能暂时妥协,毕竟能让向来残忍阴狠的凤玉楼如此忍耐自身杀意,留她性命,那她必定会对他有所用处,所以此刻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如此想着,她也只能撑着身子缓缓起身,伸手轻揉着被摔痛的手肘处,暗骂着这突然刹车的马夫,便随着凤玉楼的脚步缓步下了马车。
只是,当她下车时才惊觉,眼前的建筑,竟是她不久之前与之会面的客栈,难道他不知不远处的醉香楼早已时时刻刻盯着这里,竟将她带至此地,怕是不久后冷轶矢便能发现了吧!
如此,翁幻紫勾起朱唇嘲讽一笑,心中亦多了丝保障,却也跟着凤玉楼走了进去。
“母亲,我把她带来了!”缓步进房后,却见一个身着华贵的中年妇女端坐于桌旁,面上那双细长的桃花眼不见任何笑意,听着凤玉楼的呼唤,才略一抬眼,朝他微微颔首:“你先出去吧!”
翁幻紫随意站立于一旁,抬眼打量着眼前的妇女,疑惑地看着两人之间犹如陌生人般的相处方式,心中不免疑惑不已:
照理说母亲见到儿子虽不至于兴奋不已,却也不该如此冷漠,甚至用命令的口气将之驱赶,若不是两人极为相似的容颜,恐怕他都得误会两人不过是上级与下属的关系了!
“你便是翁幻紫?”沉思之时,却蓦然听到一声冷语,翁幻紫恍然抬眸,却发现凤玉楼早已离去,那妇女却抬眼睥睨地看着她,细眉柔媚的桃花眼中,透着丝丝阴狠。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两人的神情,却也如此相似!看着同是阴沉之色的妇女,翁幻紫暗自讥笑,面上却温顺地微微点头,算是应了她的话。
“如此,我也不同你拐弯抹角了,玉儿想杀你,而我却觉得你还有用处,你愿为我效劳吗?”看着面色温顺的翁幻紫,早已从凤玉楼那知晓一切的她自是不会上当,但她蓟漱云,堂堂凤羽国之后,却也不屑同个女娃计较。
效劳?这女的怕是从未谈判过吧,要人效劳还如此高高在上!看着如此自负的神情,翁幻紫不禁勾唇一笑,抬眼满是嘲讽之意:“你觉得可能吗?”
遭到如此嘲笑的蓟漱云显得有些不悦,但一想到那个该死的野种,却也沉下心中的杀意,抬眼同是一脸讥讽,轻笑道:“几天后,我便知可不可能了!”
说着,却是不屑再次理会,起身缓步离去,更命令门卫将房中之人软禁起来,便悠然离去了。
瞧着紧闭的房门,翁幻紫却是暗自松了口气,她抬眼看着四周被锁紧的门窗,无奈一笑:就只剩五天了,冷轶矢,你可要快些发现我啊,否则她到时就真成了具尸体了!
第八十四章 兴师问罪
冷月堡中,银衫冷然静立于大厅之上,眸间却闪烁着一股股浓烈的杀气与怒意,无视在场三个堂主的合力围攻,反瞪着傲然坐于上方的冷轶矢,沉声叱喝道:“我家小姐在贵堡叨扰已久,冷堡主是否能放人了!”
小姐?她说的是紫儿?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银衫,本就傲然冷漠的冷轶矢自是心有不悦,他本为一堡之主,又岂能任由眼前女子在他这冷月堡中如此放肆!
只是,一提及翁幻紫,冷轶矢却失了原有的冷漠,甚至连原先的斥责亦无心理会,他猛地起身,抬脚疾步移至银衫身前,冷声道:“你是说,我将翁幻紫禁锢起来了?”
“银衫今日才知,冷堡主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缩头乌龟!”如此疑惑,却换来银衫的不屑嗤笑,自那天在木屋中寻不到翁幻紫后,她便暗中潜至冷月堡中,打算私下搜查寻人,可寻了两人仍毫无所获,眼看十日之期将至,若主子见不到小姐,怕是要多生事端了!
如此焦虑之下,她只能只身犯险,当面来质问冷轶矢,却不料对方竟同她虚与委蛇,这叫她不免有些生了些蔑视之心!
“银衫,这不是你们的雾殇庄,莫要过于嚣张了!”立于一旁的慕青见自己爱慕的主子遭受蔑视,心中本就不满,却见对方让不罢休,本就火爆的她自是忍受不住率先发难。
“若是我,偏要如此呢?”蓦然间,一个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下,樊羽面带笑意得看着率先拔剑的慕青,眼中却透着冷冷杀意,仿若面上笑容愈加灿烂,那杀意便愈加浓厚!
在他身后,三个女子恭敬站立着,看似放松实则暗自观察众人,手中武器亦被紧握在手,这三人,便是其余四衫,青衫、紫衫与绿衫!
面对突然到来的樊羽,银衫虽有所震惊,但更多的却是一股浓烈的恐惧感,毕竟翁幻紫是在她手中失踪的,若是让主上得知,那她的下场,却是不敢想象。
“主上!”即使再怎么不安,银衫终是缓步向前,屈身跪于樊羽身前,低声道:“因而办事不力,无法护得瀞小姐周全,请主子责罚!”言罢,她俯身低头,却是不敢看向樊羽那张看似温和实则满是杀意的神情,闭上眼眸等待处罚。
“无法护得瀞儿周全,发生什么事了?”听闻如此消息,樊羽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脑海中那份所谓的遗书不禁浮现在脑海中,却让他顿时失了所有的冷静,伸手竟将跪于地上的银衫一把扯了起来,黑着脸沉声说道。
颈上传来的疼痛令银衫不禁一颤,可她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温驯地垂下头,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主上,心有不安地等待将至的惩罚。
半响之后,樊羽却是彻底沉下了笑脸,抬眼间尽是狠厉愤怒之色,原来,瀞儿与他定的十日之期竟是如此,冷轶矢那个男人,他配得到如此多的情感吗?
顿时,他随手将银衫抛至一旁,身形急转,却是朝不远处的冷轶矢攻去,此刻的他早已将翁幻紫心中所谓的“遗嘱”抛诸脑后,毫不留情地击向冷轶矢,步步杀招!
那个女人,竟真用诀别的态度与他共度春风,而他,却毫不知情地转身离去?她竟想彻底离开他的世界,绝不可能,他绝不会再放她离去了,就算是雾殇庄,他也绝不会放手!
冷轶矢本就不是平凡之辈,对于樊羽的攻击,若在平时,他必能轻松应付。但此刻的他,自听了银衫的诉说后便心绪不定,却是硬生生的接了樊羽的一招,嫣红的鲜血随之喷出,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妖艳的血花。
见此不妙的三大堂主纷纷拔出武器挡在冷轶矢身前,一脸戒备地紧盯着他们,深怕对方来个出其不意。
顿时,整个大厅瞬间紧张起来,随着刀剑的铮铮鸣叫,两方阵营剑拔弩张,强烈的杀气与怒意弥漫于整个上空,仿若只要一个细小的导火线,便能将其引燃!
“等等!”在如此紧张沉闷的气氛中,一声沉稳浩大的阻拦之声瞬间响起,随之而来的,却是疾步赶来的红色身影,亦是魅惑堂堂主鹄纭。
此刻,他手握玉笛站立于两大阵营的交际处,不顾自己的愤怒情绪,道出了所有的真相:“翁幻紫不在这里,据醉香楼来报,此刻她正被凤玉楼禁锢于客栈中!”
言罢,他更是暗自松了口气,幸而赶得及时,否则就真的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了,甚至连翁幻紫那丫头都会牵连其中!
“鹄纭,我为何要信你?”看着急速而来的红色身影,樊羽却仍旧不肯妥协,反倒取出银针冷眼看着他,沉声喝道。
如此怀疑无礼的话语,在青楼中久经沙场的鹄纭自是毫不介意,毕竟更难听的话他都听过,又何必在意呢?只是,翁幻紫的安危却令他不得不妥协,即使明知冷轶矢会以此迁怒于他,但此刻的他,却别无选择了!
思及至此,鹄纭一改原先的魅惑邪意,妖媚的眼眸闪烁着严肃坚定的光芒,沉声道:“任何事我都能与人虚与委蛇,因为这是魅惑堂堂主的职责,唯独丫头的事,我,不敢拿她的生命开玩笑!”
即使她,不可能会回应他的感情,但他,却愿意时刻守候在身旁,即使会因此背叛效忠了十几年的主子,也在所不惜!
或许是信了鹄纭的坚定目光,亦或许是担忧翁幻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