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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谈谈吧,就在那个湖边的凉亭之上!”说着,翁幻紫率先走了过去,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看着前方匆匆而去的身影,小银的眼中,却闪现出一丝复杂的光芒,而后又重归平静,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脚缓缓地跟了过去。
凉亭之上,清爽宁静的清风吹拂着,翁幻紫一脸惬意地坐于石椅之上,安静地享受着这片刻的清幽与安宁,而小银此刻则安静立于身后,双眼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脸上那道细长的伤疤,似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片宁和中,小银终是开口了,清冷温和的声音就此响起:“你脸上的疤,怎么还不消,是药的问题?”
那声音,虽然极尽冷淡,却掩盖不了话语中的关心之意,蹙起的眉眼隐约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不悦与担忧,似在考虑怎样将那道破坏美感的丑陋狰狞消除。
看着如此忧虑的小银,翁幻紫眼中透着一股窃喜与兴奋,她抬手缓缓抚摸着脸上的伤疤,心中却首次感谢起脸上这道伤痛,因为它,她才能确定小银对她亦有些许关心,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坚定了要挽回这段友谊的决心。
蓦然抬眼,露出一副兴奋喜悦的自得表情,故作潇洒地撇着额上飞扬的青丝,笑道:“这道疤是我故意留的,你不觉得这样,更有利于我男扮女装吗?”
说着,她缓缓起身,抬脚略带粗鲁地跨坐于石椅之上,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看着如此不雅的行为,小银下意识地撇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与无奈之色,若不是认识她将近一个月,怕是会被这举止被吓到吧!不过,既然她不想说明留这伤疤的理由,那便算了吧!
思及至此,她随手便将椅上那只粗鲁不雅的脚移至桌下,起身坐于另一石椅之上,与她对视而坐,淡然说道:“芸香,你想说什么?”
听到“芸香”二字,翁幻紫有些不悦地撇了撇嘴,不满道:“我现在的名字叫翁幻紫,不是芸香!”
难道她,就非得背着“芸香”这个名字?她伸手撑着下巴,无奈地朝天翻了翻白眼,以此表示心中的郁闷与不满。
“你找我,难道就为了讨论你叫芸香还是翁幻紫?”对于那莫名其妙的不满情绪,小银虽有所诧异,但也不愿在这个微小的问题上继续纠缠,此刻的她,早已有些不耐,对翁幻紫的态度,亦变得有些不悦与无礼。
这小银,还是当丫鬟的时候脾气好点,现在都变得如此没耐心了!
听着这尖锐不耐的话,若是对着其他人,此时的翁幻紫必会对其加以讥讽反击,可偏偏此人却是曾救过她的小银。对于关心她的人,她也只能在心中腹诽,面上却是一脸讨好之色。
“当然不是,我找你,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你先别生气!”她试图温声安抚眼前这略显不耐的人儿,缓缓说道:“小银,那次你来牢房中将我救走之后,是不是受到什么惩罚了?”
惩罚?小银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她抬眼惊诧地盯着眼前的人儿,眼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似在震惊,似在挣扎!
感受到如此炙热的视线,翁幻紫却是有些不适应:“你别误会啊,你不是擅自将我救出吗,我不过就是好奇为什么你能全身而退?”
她尴尬地摸着俏鼻,眼神胡乱地瞟向不远处的湖面,始终不敢与之直视。
对于她的掩饰,小银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的清冷不耐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满脸的柔和与无奈之色:“其实,你不该回来的!”一句无奈,却道出心中的挣扎与愧疚。
是啊!她曾试图用清冷对待这个原是牺牲品的人儿,可是,终归还是失败了。
或许从一开始,她便犹疑了,因她的隐忍坚强,因她的倔强,因她那份藏于心底的傲气,更因她那份别扭而真诚的关怀。若她,不是冷轶矢心爱之人,那该多好!
那沉闷忧伤的情绪,仿若传给了翁幻紫一般,她如坐针毡地站起身来,却不愿深思这句无奈之语中,所潜藏的含义,只能故作潇洒地甩了甩长发,露出嫣然笑脸,显出一副释怀不羁之意:“我这次回来,便已做好了准备!”
无论是开怀还是痛苦,既选择重新开始,那便没什么遗憾与后悔的了!翁幻紫展颜一笑,眼中带着一抹自信与坚定,豁然转身,看向那片宁静无波的湖水,心中顿然开朗许多。
看着如此乐观的人儿,小银脸上的沉重逐渐消散,脸上的清冷之色亦消失无踪,恢复了原先的和煦:“只要你能揭去冷轶矢的面具,你便会知道!”
看着那调笑的眼光,翁幻紫心虚地偏过头,一脸疑惑之色:“知道什么?”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对于这种装傻行为,小银却早已习以为常,她从怀中取出一罐瓷瓶,随手向前一扔:“若你想去掉脸上的伤疤,便涂上吧!”言罢,便不再理会还在装傻中的人儿,缓缓离开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瓷瓶,翁幻紫伸手匆匆接过,抬眼不远处的白色身影,手中的瓷瓶被紧握于手中,脸上透着嫣然笑意:她,果然还是小银,呵呵,真是太好了!
第五十章 生辰之宴
“只要能揭去冷轶矢的面具,你便会知晓一切!”翁幻紫呆坐在桌旁,双目呆滞,耳边不断回响这小银所说的话,思考着这其中的真意。
只是,无论怎么想,她始终不明白,这冷月堡隐藏的秘密,与他脸上的面具到底有何关系,或者,那面具之下,又到底隐藏着什么?原以为那面具之所以是禁区,不过是面具男过于在乎自己的脸罢了,可是现在,因小银的话,她却无法确定了。
顿时,一股浓浓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令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无论是冷月堡还是冷轶矢的事,她都一头雾水,甚至有种自己是局外人的感觉,这一切,都令她异常的烦闷与愠怒。
“幻紫,幻紫!”忽而,一声尖锐疑惑的声音,将翁幻紫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抬眼间,却发现江水菁一脸惊诧地看着她,眼中更是带着一丝隐忍与笑意,好似在强忍什么。
“你做什么?”毫不知情的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满脸疑惑地看着这个似笑非笑的人儿,心中隐约闪过一丝不耐:想笑便笑,为何要如此憋着,更可况,她又有什么可笑的!
“你知道,勺子是不能吃的吧!”对于她的不耐,江水菁却有些答非所问,反倒捧腹大笑起来,好似她,真做了什么可笑的事一般。
勺子不能吃?这不是废话吗,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此刻,翁幻紫终是有些不耐,抬眼愠怒地瞪着有些笑岔气的江水菁,瘪着的嘴角显出其心中的怒意:
“江水菁,你别忘了,现在的你,可是丫鬟!”语气中,带着调笑揶揄之色,只是那双铜铃般的大眼,却隐隐透着一丝警告。
“你看,看桌上的东西!”对于这声警告,江水菁却不怎么在乎,她抬手指了指桌上狼藉的食物,眼中因笑意而闪出些许泪花,身体不断抽搐着,话语更是有些断断续续,似有些喘不过气来。
随着那双细嫩的手,翁幻紫缓缓低头,却发现原本整洁的桌面早已杯盘狼藉,美味的食物似被抛弃一般遗落在桌旁,鲜美的汤汁撒的满桌都是,更可笑的是,那陶瓷勺子此刻正被她紧握于手,不断地在嘴唇边摩擦。
“哐当!”看着如此狼藉的桌面,她触电般地扔掉手中的勺子,与桌上的瓷盘发出清脆的声响,似在嘲笑她的可笑之举。
她,她竟然忘了自己在吃饭,不仅像个智障人一般把饭菜弄得满桌都是,甚至,甚至还把勺子当饭吃?天啊,她怎么会做出这种白痴行为,不可能,这绝对不是她做的!
她机械地转过头,双颊因尴尬羞愧而变得有些微红,一脸期待地看着仍捧腹微笑的江水菁,自欺欺人地说道:“这,这不可能是我做的吧?”
言罢,更是忍不住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以暗示眼前的狼藉不堪与她毫无关系。
只是,对于这种装傻充愣的行为,江水菁直接选择无视,眼中,甚至有意无意地闪烁着鄙视的目光,那眼神好似在控诉着她的白痴行经。
“这是怎么回事?”猛然间,一声诧异冷漠的声响从门外传来,却令站立着的翁幻紫有些如芒在背。
她缓缓抬头,意外发现冷轶矢悠然立于门外,平静的眼眸因桌上洒出的酒菜而变得惊诧疑惑,好似在疑惑这杯盘狼藉的形成过程。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