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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冷轶矢一反常态,嘴角勾起一个无害的微笑,清澈的眼底更是闪着温和的笑意,语气颇显无奈:“没办法,谁让你把我的女人给掳来了呢?”说着,竟还随意地斜坐在木椅上,全然没有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淡然,好似,变了一个人!
对于这样的冷轶矢,凤玉楼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眼神若有似无地空洞起来,手中更是紧紧地捏着那把折扇,好似在回忆什么令人不悦的事情。
而冷轶矢却抬起刚毅的侧脸,轻轻地撇了下嘴角,双眼更是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似在懊恼什么。
顿时,凤玉楼猛地往后退了几步,伸手将扇子横在胸前,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低沉道:“你不是冷轶矢,你是李宿,你们竟敢跟我耍花样,快给我把真正的冷轶矢叫出来!”
“李宿?我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没想到三皇子你还记得!”冷轶矢,不!是李羽风伸手摘掉脸上的银色面具,双眼变得有些迷离,那些被遗忘的过去瞬间涌入到他的脑海中。
而凤玉楼却瞬间变得有些可怕,那双原本魅惑的桃花眼因仇恨而变得有些扭曲,嘴角更是滑过一抹残忍的微笑:“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这只,跟在他身后的,狗!”
面对如此的屈辱,李羽风却无所谓地笑了:被一只狗咬了,总不至于咬回来吧!他缓缓地举起手中的茶杯,淡然地饮了一口,意有所指地朝外面喊了一声:“呐!被对方识破了,那作为主子,你是不是该出来了!”
他的话音未落,后方却飞来一片叶子朝他攻去,却被李羽风从怀中拿出的金算盘给挡住了。他不满地看着从门外缓缓而来的人,抱怨道:“有必要这么狠吗?让他认出来又不是我的错,至少目的达到了啊!”
“谁让你摆出那副白痴笑容的,想不被他认出来都难!”随着清冷的声音的出现,一个高大冷峻的男子站立于门外,一脸杀气地瞪着处于呆滞中的凤玉楼,冷笑道:“三皇弟,真是好久不见了!”此人,便是真正地银色面具人,冷轶矢!
冷轶矢那句简洁的问候,却带着浓重的杀意与煞气,顿时,整个房间的气场被瞬间凝固,冰冷的寒意席卷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只是,对于这种压迫性的气势,凤玉楼最开始虽有些担忧紧张,但一想到手中的“王牌”,便逐渐恢复了往常的文雅:
“呵呵呵!你终于出现了,我的大皇兄!”他得意地挑起宛若女子般的细眉,惑人的桃花眼中闪烁着计谋得逞的嚣张,手中的折扇更是直接举向前方的冷轶矢,狠厉地说道:“今天,我就要让你有来无回!”
然而,面对凤玉楼的威胁,冷轶矢却显出了一贯的冷漠,好似一点都不在乎他所带来的威胁乃至他本身,反而抬起刚毅的下巴,露出胸有成竹的浅笑,负手低看着凤玉楼:“呵呵!究竟是谁有来无回,还不知道呢!”
听到这句话后,凤玉楼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狠咬着牙根,一字一句地吐出自己的恨意:“我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的他,早已丧失了文雅的风貌,身后披散的青丝无风自扬,露出一张乖张狠厉的脸,仿若一个游于世间的恶魔,让人望而生畏。
“凤玉楼,当年的债,是时候该清算清算了!”冷轶矢拔出腰间的长剑,冷眼看着瞬间张狂的凤玉楼,冰冷的银白色面具似感受到主人的杀气与怒气,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看着如此气势汹汹的冷轶矢,凤玉楼心中疑惑不已:难道他,不关心那江水菁的性命?
“别跟我提面具男那个混蛋,我跟他不熟!”顿时,江水菁在牢中所说的话回想在他耳边,她手握折扇的力道不断加深,心中更是开始不安起来:
他生怕这一切不过是冷轶矢的将计就计,那女人的命在他眼里不就是一堆尘土,生怕最后死无葬身之地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下意识地将手中的折扇开开合合,眼中饱含着浓浓的试探之意:“冷轶矢,你敢过来吗?你的妻子可是还在我手上!”只是,那威胁的语气却与眼中的试探自相矛盾,并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可出乎意料的是,在这没有任何说服力的话语之下,冷轶矢竟然屈服了!他缓缓收起手中的长剑,用略带焦急的口吻说道:“菁儿被你带到哪去了?!”
只是,这话虽说得焦虑,但这所谓的焦虑却隐隐透着一丝僵硬与别扭,让人忍不住顿生疑心。
但不知是幸与不幸,若是平常的凤玉楼,定能识破其中的计谋,可是,现在的他早已被仇恨与恶意冲昏了头脑,竟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他疯狂地大笑起来,双眼却凶狠地瞪着冷轶矢,大吼道:“呵呵!我今天就让你们作对同命鸳鸯!”说着,便伸手将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示意隐藏的手下现身。
随着茶杯的破碎,一群黑衣打扮的男子瞬间从门外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他们手持刀剑,将冷轶矢和李羽风重重包围住。
面对如此不利的形势,冷轶矢却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满脸不屑地睥睨着凤玉楼,唇角露出一抹傲气,冷言道:“你以为,凭这些人,就能阻止我?”
面对他的轻视,凤玉楼不可置否地摇晃着手中的扇子。其实,用这些人就能彻底抓住冷轶矢,他自己也不相信,他不过是想耗掉冷轶矢的内力罢了!
一瞬间,整个客厅便刀光剑影,一圈黑衣人纷纷朝孤立于中间的两人冲去,却始终无法近身,反而以更快的速度赔上自己的命。
“砰!”一个黑衣人被直接提到了凤玉楼的脚边,可他的舍身卖命换来的却是主子的狠狠一脚。
凤玉楼厌恶地看着地上的死尸,一脚将他踹开,眼里没有任何的同情与怜悯。他转身示意身后的手下将牢中之人带来,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包围圈中的冷轶矢,惑人的桃花眼闪着算计的光芒:“真正的好戏,现在才要开场!”
第十五章 好戏开场
一阵刀光剑影之后,冷轶矢与李羽风仍安然立于大厅之中,只是那模样难免有些狼狈,毕竟要做到毫发无伤,却是毫无可能的。
火红的鲜血顺着冷轶矢的肩膀流了下来,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妖艳的血花;反而为其增添一丝暴戾之气。
凤玉楼看着受伤的冷轶矢,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轻启手中的折扇,看似悠闲:“冷轶矢,在重重包围中你还能安然无恙,本公子真是佩服佩服!只是,接下来的这一场戏,你是否还能奉陪到底呢?”说着,伸手一挥,一名狼狈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此人,便是受了无妄之灾的翁幻紫!
她无力地任人扶着,凌乱的青丝披散在肩上,脸色一片苍白,双眼更是十分空洞,惨白的双唇轻启,艰难地吐出一句呻吟,好似在强自忍耐着某些疼痛。
看着与之前判若两人的翁幻紫,之前的她虽狼狈却不会如此虚弱,想必是受到了凤玉楼的折磨。只是,那凤玉楼至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又如何……
顿时,冷轶矢似想起什么一般,双眼有些狠厉地瞪着她身旁架着她的男子,似想透过他,怒视着另一个人:该死的樊羽,还是被他算计了。若不是为了报仇,他又岂会与虎谋皮!
对于翁幻紫的虚弱,凤玉楼心中虽诧异,但表面上却不露声色:“冷轶矢,你觉得,我这个大礼送的如何?”
看着凤玉楼沾沾得意的模样,冷轶矢眼眸中的寒光更甚,他紧握着手中的利剑,满脸的暴戾神色:“你会付出代价的!”既然他没法找樊羽的麻烦,至少眼前的替罪羔羊能让他出一口恶气!
代价吗?若是能除去眼前这个大患,让他付出些代价却是无妨。凤玉楼无所谓地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猛地双目一厉,运用轻功迅速移到翁幻紫身旁,将折扇移至她的脖子上,抬眼朝冷轶矢得意地笑道:“如今,你能让我付出什么代价?”
冷轶矢冷眼看着他,那眼光,就像是看死人一般,全然没有任何的怜悯:“凤玉楼,你当真想葬身于此?”他缓缓吐出带着杀意的话,那带血的衣角无风自扬,银白色的面具隐隐透着冰冷的杀意,咋一看,就仿若一个从地狱归来的恶魔。
或被身上的痛意惊醒,或被这紧张的气氛压迫,翁幻紫有些难受地皱着眉头,那双空洞的眼眸逐渐恢复了神采。却不料,她一回神,竟发现自己身处大厅之中,脖上竟还有个致命的凶器,身旁的人竟是之前想置她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