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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媚后,服了传说中的毒药情魔泪,奇怪的是,却没有毒发的症状。我不知究竟是我还没有真正的爱上他,抑或是这情魔泪只是徒有虚名?但这却给我省了不少麻烦,起码,我此刻不必急着去寻找愿意为我付出高昂代价以换取解药的男人,而可以坐在这里静静地和你聊天。”
她仰头,看着湛蓝一片的天空,少时,微微叹了口气,低头道:“阿媛,你一个人在这里很孤单吧?不如,我将你迁到青湖去,与我爹爹娘亲还有爷爷同住?然后,我就可以心无挂虑地去寻找这枚玉佩的另一半了。”
为阿媛迁完坟后,小影踏上了寻找赠送阿媛玉佩之人的路。虽是素面朝天,荆钗布裙,但沿途总有人对她频频回眸,借故搭讪甚至出言调戏。她不知自己的容貌算不算美,见过玉霄寒那样的人物后,很难对自己的容貌再有多高的自信。
但她终是厌烦了这样的麻烦,更厌烦了每每在关于美或不美的思考中想起玉霄寒,所以,她又重操旧业,为自己精心制作了一张平淡无奇的人皮面具,自从戴上它后,一路平静了许多。
她确信阿媛是在寻找她的路上遇到的那个人,所以,她循着他们曾经的步伐,从百州到殷罗,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找。
在殷罗的金汤,她找到了卖这种名为“合欢梳”的情侣玉佩的店铺,但掌柜说每年这种玉佩都要卖出上千件,他委实记不得五年前买过它的人。
人海茫茫,要找到这玉梳的另一半,无异大海捞针。
但小影却并不急,她有的是时间,哪怕找上一世,她也无所谓。只怕,那个男子真是个痴情种,一日未见这枚玉佩他便等阿媛一日,如果那样,她若一世找不到他,他岂不是就枉等了一世?
但她别无它法,关于那个男子,阿媛并没有向她提过任何具体的体貌特征,更未提及姓名籍贯,她只能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下去,她要为阿媛了了这桩心愿。
就这样,五个月时间,小影走遍了殷罗的各大城市,在路过金煌的时候,她还曾潜入皇宫,想看看曾经真心待她的那个名叫宴逍的少年如今怎样了。只可惜他却不在宫中,听说去东部清剿什么黑风王朝去了。
转了一大圈之后,她一无所获,次年的三月,她再次回到殷罗与百州的边界金汤。她决定去百州接着找,但她已身无分文。
这几个月中,她以在沿途的酒馆茶楼卖唱为生,人们好像很喜欢听她唱歌,每次她一唱完,那些酒楼茶馆的掌柜都会跑来问她,可不可以长留下来,每月给她多少多少包银。但她每次只是拿上自己该得的银子就走,从不逗留。
一个人到处流浪的日子很随意,很自由,很潇洒,却也,很孤单,很寂寞,很无助。
她爱上了喝酒,尤其是殷罗有价无市的醇,在金煌最好的酒楼——碧辉园中,曾有酒客听完她的歌后,请她喝了一杯。
她想,她永远也忘不了那种味道,仿若穷尽一生的甜蜜糅杂着灵魂战栗般的辛辣,在入口的一刹火一般烧遍你的全身,慢慢地又如水一般温润你的神经,最终换得的却是涅槃般劫后重生酣畅淋漓的感觉。
网醇,她只喝了一小杯而已,但她再喝其他的酒,却不能入口了。就像她见过了玉霄寒,就很难再用容貌俊美来形容别的男子一般。
不过这些于现在的她来说都是空想,燃眉之急的是,她必须找一家酒楼,唱几首歌,以换取今日的晚餐和去到下一座城市的路费。
一个时辰后,她拿着一小块碎银出了金汤朝夕楼的门,买了几个馒头,骑上她的马出了金汤城门。
是时,天边织锦一般绚丽的晚霞正毫无保留地尽情铺展着,仿若一榻华光灿烂的锦绣褥衾,让困倦的人们只想静静地躺进去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但小影此时却不想睡觉,因为她正饿着,她放开了缰绳,任马慢悠悠地在路上溜达,双手捧着馒头,一边欣赏夕阳西下的美景一边啃。
身后有辚辚的马车声由远及近,她伸手扯了扯马缰,让马溜达到路边,让出道路。
那马车声却一直极近地响在她的耳边,并不超前,她也不回头去看。如此走了将近半里,身后响起了一串少女极为娇软的声音:“姑娘,暮色渐浓,你一个单身女子独自上路太危险了,我家少爷问姑娘可要搭车同行?”
小影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小嘴里因塞着馒头而含糊不清道:“阿媛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身后少女顿时无语,那马车却辚辚地追了上来,与她并排,四匹通体雪白的强健骏马几乎将她胯下的瘦马挤出了道路,令她不得不转眸去看。
阿媛曾说,宴逍去盛泱时坐的马车是‘白玉雕成的,金线织就的车帘上镶着各种各样的宝石,马车顶端八颗硕大的明珠在阳光下耀眼得不得了,像个小太阳一般,就连那拉车的八匹骏马,戴的都是纯金的铃铛。’
她一直都知道她是哄她的,但眼前这座马车却与阿媛描述的相差无几,除了拉车的骏马少了四匹和马车顶没有明珠外,几乎与她描述的一样。
车厢前坐着一男一女两人,男的极英俊,女的极娇美。
车厢中金丝银缕的窗帘被掀开了一侧,露出半张有着小麦色肌肤,眼眸狭长,鼻梁高挺,嘴角含着轻佻笑意的年轻男子的脸。
他淡色的眸子在狭长的眼眶中狐狸一般转动着,将小影上上下下打量个遍,突然笑了出来,道:“非奸即盗?我很欣赏你的自信。”声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却仍醇厚动听,与他轻佻戏谑的神情极不相称。
小影自然知道这男子乃是在讥笑她,他如此富有,连赶车的女仆都有天仙一般的外貌,还用得着行奸做盗么?更何况她此刻荆钗布裙,姿色平平。
但她却无暇理会他此刻的神情和语调,她被他说话间隐隐传来的一丝酒香吸引住了。
“醇?”她侧着头问。
车前的一男一女听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都有些不明所以地微愣,那男子却只是眸中滑过一丝诧异之色,随后笑道:“请上车吧。”
小影再不犹豫,动作迅捷地翻上他的马车,钻进他的车厢,就如九年前钻入玉霄漓的马车一般。
第151章 燕九其人
宽敞的马车内,脚下铺着绣工精良,花团锦簇的宫毯,前后各有一张与厢体同宽铺着明黄色软滑丝绸倚着靠枕的华丽座椅,两张座椅之间,有一张铺着茜红色印纹绸布的小几,几上一把雕着飞鹰的细颈金壶,一只高脚金杯,外加五片形如竹筏色如雪玉的碟子,碟中盛着各色精致糕点及洗净切好的水果,果碟旁倚着一把柄上镶着翡翠的小金叉。车顶镶嵌着一大片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温润的光辉让这奢华的车内成了个令人可为之前仆后继忘乎所以的富贵之梦。
小影眸色清明地在男子对面的座椅上坐下,抬头看向对面一身宝蓝色隐葵纹锦袍,指尖撷着一朵粉色藤月,嘴角含着笑纹表情邪魅的男子。
他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适才在外面看见的小麦色肌肤此刻在夜明珠光辉的映照下又浅了几分,仿若淡色的阳光一般。
他有两道远山一般的长眉,冷,险,峻。长眉下狭长的眼角却微微上扬,显得妩媚,两颗琥珀色的眸子如两轮倒映水中的太阳一般,泛着迷人的温暖光芒。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地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她看着他那狭长的眸子,朦胧中只觉得似曾相识,但她又确信,这般色彩纯粹的琥珀色瞳孔,她以前从未见过。
正为心中那似曾相识的朦胧感觉犯疑,那男子却又笑着道:“一上车便猛盯着我看的人,你是第一个。怎么?我长得特别像你的深闺梦里人么?”
小影被他轻佻大胆的言语噎了一下,忙连连摆手道:“岂敢岂敢,公子乃是人间绝色,小女子蒲柳之姿,不敢妄想。”
那男子闻言,眸中笑意深了几分,看着她不语。
小影也不拘束,笑眯眯道:“我叫清歌,敢问公子贵姓?”
那男子却不答,只问:“欲将沉醉换悲凉,清歌莫断肠的清歌么?”
小影神情不变,依旧微笑道:“正是。”
男子点头,嘴角的笑意始终未变,道:“在下姓燕,单名一个九字。男人一般都称我阿九,而女人,一般都喜欢唤我九少。”
“哦。”小影了解地点点头,伸手拿起几上的黄金酒瓶,抬眸笑道:“幸会。”言罢,斜倚在身旁软厚的靠垫上,小口慢饮。
燕九见状,向后靠在椅背上,长腿交叉,眯着眼兴趣盎然地看着小影,问:“一壶够么?”
小影抬头看他,笑笑,道:“差强人意,不过燕公子如果能额外惠赐,当然更好。”
燕九嘴角一勾,道:“清歌姑娘既识得这…书—网醇,必定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