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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已经为君莫愁神魂颠倒了。死会难以活标,葛薰衣还是对这个优雅的男人多了几分兴趣。
“喂,把口水擦一擦。”黎迷迭看不过去的推推她。“你那眼神像是只要他一开口,你就会无条件倒贴过去。”
女孩沉思的皱起眉头,认真的问:“你想他会接受我的倒贴吗?”
“如果他勇气够,觉得应付得了老爸与老妈的话。他刚刚不也提过,接受宋寻丰的邀请是为了要见□□”黎迷迭笑着回话,无意间接触到岳昊极的眼光。看见他警告似的摇摇头,她不禁诧异的僵直了身子,把剩下的半句话吞回肚子。
掩饰着无意间听到那段对话后的震惊,昊极不动声色的转过头看陆磊骥。“宋寻丰还会这样私下行动吗?”
要是有内行人插手,他还不必很担心,因为稍微有脑子的人都会知道要好好保护人质。
他担心的是宋寻丰又派出那些什么都不懂的混混,无知的行动往往会带来可怕的危险,极可能会伤到莫愁或是这些女孩。
“很难说,毕竟东方旭已经把他逼得走投无路了。”陆磊骥的眼光又在女孩们的身上扫视了一遍,突然发现一个戴眼镜的女孩用作梦似的眼光看着自己,他礼貌性的点点头,颈背的寒毛却敏感的竖起。
他感觉到某种不确定的危险。这就奇怪了,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国中小女孩,能够对他这个特务高手造成什么危险?就算她是东方旭的女儿,他也不该有这种反应,何况现在根本不能确定,说不定眼前这个戴眼镜的女孩只是个平凡的国中生。这种难以捉摸的危险让陆磊骥直觉的想逃开,转了个身子,他继续面对岳昊极,以及他怀抱里那个一脸好奇的年轻女子。
“我会好好考虑是否要帮助宋寻丰的。”陆磊骥说道。
“这个情形最好不要发生,我不希望与你为敌。”昊极严肃的说。这个年轻人太过聪明,两人几次作对,都耗费他许多的时间才能完成任务。
“我只是想满足自已的好奇心。”陆磊骥一脸无辜,撂下一句哑谜似的话就翩然离开了。
两个成年人与一堆小毛头沉默了半晌,突然之间像是解禁般开始吱吱喳喳,学生们的问题如潮水般涌来,连莫愁也加入追问的行列。
“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绑架女生?是人口贩子吗?”
“该不是你的仇家吧?”
“是因为你惹到别的黑社会头子,所以他们要来绑架我们吗?”杜若一脸正经的问,她还一边分神检查自己的电击枪,刚刚耗电太多,看样子回去必须充电才行。
“那我们是遭到池鱼之殃罗?”
“话不能这样说。“有事弟子服其劳”,这是当学生的基本常识,现在岳老大有难,我们帮点忙也是应该的。”陈安瑞努力替自己的偶像脱罪。
莫愁则是跳起来抓住昊极的领子,愤怒的对着他的脸喊道:“你答应过我,不把学生卷进那些帮派事件的。”
昊极还没来得及替自已辩白,葛薰衣又以高分贝的声量发问,企图压过其他人的问题。
“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纸笔,兴匆匆的准备做笔记。
而黎迷迭则是站得远远的,脸上难得流露出心虚的表情,像是刚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昊极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试图在脑子里分析自己的判断。
他的猜测会是正确的吗?如果是真的,那么整件宋寻丰事件根本只是东方旭丢给女儿的测验,这位大人物八成是要测试一下女儿的能力,看她是否有能耐应付这种事件。而昊极这个保护者,说穿了只是个防止整件事情出轨的“保母”。看来,东方灭明一接手“鬼魂”就摆了他一道。东方灭明可能是怕他明白整件事之后,会拒绝接受任务,所以一开始没有把整件事情的真相告知。
这样一想就说得通了,不然东方旭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的女儿暴露在危险之下,却只派了他一个人来保护?东方旭能够如此放心,那么想必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领子被整个掐紧,胸腔中的空气不敷使用时,昊极才结束了思考,锐利的眼光回到那张在自己眼前只有五公分远、怒气腾腾的小脸。
“你快点回答。”一旦发现自己的学生有危险,莫愁就像是只被惹怒的小母狮子,对着这个高大的男人龇牙咧嘴,完全忘记自己不久前才陶醉在他的怀抱里,因为他的吻而意乱情迷。“你答应过我的,怎么现在又让那些黑帮的事情沾染到学生?”
逼问声像是念念的蜜蜂叫声,昊极忍无可忍的大吼一声,终于勉强镇住了场面。
“先回学校去,一切事情,找个适当的时机,我会跟你们解释。”昊极不容拒绝的说道,锋利如刀剑的眼光扫规众小萝卜头,满意的看见所有人都噤声不语。快速的一个转身,他往植物园门口走去。
学生们毫无选择余地的,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走。至于莫愁,仍紧抓着昊极的领子,一路被拖出了植物园。
上课钟响,几个学生从二楼的福利社冲出来,嘴里咬着面包、怀里兜着中午要吃的便当,在走廊上狂奔起来,跑过莫愁身边的时候,还拨空行了个童军礼,口齿不清的问声好。
莫愁手拿着绿水国中发给老师的第一张悔过书,秀眉皱得紧紧的。
训导处的孙主任好像看她不太顺眼,不满意她大摇大摆的带着学生户外教学,更不满意她允许特别班的学生继续带着那些违禁品到学校来,在教室里开伙、在课堂上讨论文艺小说。然而今天早上大闹训导处的事件,无疑是火上加油。
今早三年级的一群男生为了争球场,演变成厕所的群架,双方打得正激烈,被奉为校园大姊头的杜若被请到现场,还没来得及劝架解决纠纷,训导处孙主任就带队杀了过来,跑得慢的一群人全被带回训导处,在门口罚站,杜若也懒得解释了,孙主任平常抓她抓惯了,不会相信她是来劝架的。
莫愁在班上问了林睦德,把事情搞清楚之后,跑到训导处跟主任讨人,坚持要把罚站中的杜若带回班上。她坚持劝架的杜若不该被罚站,可惜主任压根儿不相信她的说法,两人愈吵愈烈,直到在门口罚站的学生全都畏罪潜逃,最后校长也被惊动。所有人都为这个娇小的女老师捏一把冷汗,训导处孙主任更是不懂,这么一个像是风大一点就会被吹走的小女人,哪来那么大的脾气,居然敢对他大吼,校园里的不良分子可是一看到他就手脚发软啊!最后,所有的学生无罪开释,但莫愁捞过界,干扰了训导处负责的职务,必须在今天下课之前交出一张悔过书。她看着手上这张薄薄的白纸,心里有预感,要是训导处的教育方法跟她不一样,那么接下来势必是长期抗战,她肯定会常常接到这种悔过书。
她把那张纸塞到牛仔裤的口袋里,不当回事的耸耸肩。她打算请葛薰衣帮她捉刀,那女孩看过的小说不计其数,文笔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小小的一张悔过书应该难不倒她,莫愁只是有些担心葛薰衣会把悔过书当成短篇小说写。
经过转角,她彷佛听到叫唤的声音。莫愁停下脚步,不确定的看看四周,特别班的教室离这里还很远,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
“君老师,这里啦,一楼围墙外面!”这次声音更清楚了。
莫愁靠到二楼的栏杆旁边,果然看见全班的学生站在围墙外,兴高采烈的向她挥手,一身运动服的昊极也仰起头,微薄的层挑高一边,扯出一个有些邪气的笑容。
“你们怎么不回教室上课?”她俯下身子喊道,没有绑起来的头发垂落脸颊。几乎每当她绑起头发,昊极就不由分说的把她辛苦弄好的发髻拆开,把她的发夹丢得到处都是,最后莫愁也放弃了,懒得跟他作战,任由头发披散在背后。如今,她甚至已经慢慢习惯,他那伸手进她长发中戏弄的动作。
柯文其向她挥舞着一张许可单,献宝似的叨开嘴大笑。“君老师,岳老大替我们弄到一张户外教学的许可单了,你再不下来,我们要走罗!”
“不可以丢下我。”她喊了一声,开始考虑要从哪个地方下楼。“要是胆敢丢下我,你们学期末的操行成绩就完蛋了。”
“那你现在下来啊!从楼上跳下来吧!我们也省得到校门口去接你。”林睦德坏坏的笑着,存心捉弄莫愁。“再不跳下来,我们不让你跟罗!”
柯文其不客气的往林睦德的头上敲了一记。“不要乱出馊主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开不得玩笑的。”
“开不得玩笑又如何?她总不会真的跳下来吧?”林睦德拍拍哥儿们的肩膀,要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