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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只有她一个人,身旁是冰凉一片,那个和她缠绵了一夜的男子早已离去。
咬紧了唇瓣,她回忆起昨夜发生的一切,眼泪不由自主的便滑出了眼眶。低声啜泣,她微微动了动僵直的腿,却只感觉到双腿间传来的一阵刺痛,隐约的,还能见到淡淡血迹。
她真的就这样把十八年的贞操送给了一个陌生男人,她要的人,分明是洛擎苍,可是在药劲发作后,一切都像是脱离了她的掌控,那样的情况下,她根本没办法拒绝那个男人的抚慰,他的吻,他的手,都像是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诱惑着她脆弱的心灵。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她正无助的垂泪,房门突然开了,紧接着便是宫婢吓的飞了魂的叫喊。
很快,薛太后便匆匆赶到了妙音阁,一见到屋内的一幕,顿时白了脸色。她慌忙遣退了众人,关紧了房门,厉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薛明心被吓的浑身一颤,她眼神仓皇的看着地面,用被子紧紧裹着身子,咬紧牙一言不发。
“哀家在问你话,你快告诉哀家,你到底。。。。到底有没有?”薛太后着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薛明心是薛家的人不说,还是她预备让皇上纳入后宫的妃嫔,如今出了这般不洁之事,皇家颜面何存?薛家颜面何存?
薛明心呼吸急促,不知哪来的勇气,低声回答:“是。。。。是擎苍哥哥他。。。。”
薛太后面容一滞,而后阴晴不定的问道:“你说什么?是皇帝?”
一咬牙一点头,薛明心深吸了口气道:“都怪明心不好,没有阻止了擎苍哥哥,明心也没想到他会突然。。突然那样。。。。明心有罪,求太后责罚。”
薛明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昨夜之事全部栽赃到了洛擎苍头上,反正昨夜里不少人都亲眼见到他到了妙音阁,待了许久才离去,她已经失了节,干脆便把戏做到底,也正好可以借薛太后圆了自己入宫为妃的梦。
薛太后定定的看了她许久,而后突然露了笑容,释然道:“当真是皇帝?你若是骗了哀家,可是杀头的罪。”
薛明心连连点头,脸上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明心不敢欺骗太后,明心没有说谎。”
深深松了口气,薛太后轻声责备道:“虽然未正式过门便失了身,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可是既然你已经是皇帝的人,那哀家便给你做了这个主,让皇帝择日将你迎入后宫。”
薛明心立刻跪在床上磕头谢恩,心头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个黑锅,只能让洛擎苍背着了。
将她扶起时,太后不着痕迹看了一眼床榻上留下的淡淡血迹,笑意更浓,让薛明心躺在榻上,亲自给她盖了被子,低声道:“好好歇着,早日给哀家添个大胖孙子。”
说完,她便出了房门,唤来了春姑姑,吩咐道:“去查查皇上昨夜里可曾到过妙音阁,待了多久离去,又去了何处?一件也不许落下。”
春姑姑若有所思的点头,连忙便匆匆而去。
与此同时,薛明心与洛擎苍昨夜里已经同房一事便像一阵风似的刮过了整个宫廷,闹得沸沸扬扬。
第一百零一章 黑锅背到底 VIP12…29
云破日出,雨后的空气带着一股泥土的清新味,说不出的好闻。言硎尜残
江沉烟一直僵直着后背被洛擎苍紧紧抱在怀里,脸大红扑扑的带着娇羞。直到赵德全在殿门外催了三次早朝,他才悠悠醒转,刚刚睁开眼的眸光中划过了短暂的迷茫。
四目相对,定定的楞了足有三秒,而后两人脸上都划过一丝尴尬。
干咳一声,洛擎苍欲起身,却发现自己双手正紧紧的搂着她,又慌忙触电般的松开,带着尴尬,翻身下床。身上突然少了他的温度,有些空落落的,江沉烟下意识的用被子裹紧了身子,转眸望着他更衣的背影。
“昨晚。。。”
“早朝后,再跟你详说。”不待她问完,洛擎苍便打断了她的话,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匆匆离开了偏殿。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江沉烟还未回给他的微笑渐渐消散,心头那股本已平寂下来下来的不安再次蠢蠢欲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简单用过早膳,江沉烟换了一身淡粉色襦裙,一头青丝随意挽着,插着他送给她的碧玉玉兰簪子,静静坐在窗前等待着。
窗外的天空依旧湛蓝如洗,地面上还残留着些许水洼,盈了阳光满满,远远望去,像是一块块发光的玉璧。她眉宇间锁着淡淡愁绪。
到了下朝时间,洛擎苍迟迟未回养心殿。
心头不免多了疑虑,江沉烟看了一眼送药进来的小太监:“平日里都是赵公公送,今日怎么换了你?”
那小太监恭敬的把药送上,低声道:“回姑娘,皇上一下朝便被太后召去了慈安殿,赵公公也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皇上亲自吩咐奴才给您备药的。”
轻轻点头,她眉头微微蹙着,昨夜里明心郡主自尽,他匆匆赶去,回来时就像变了个人。今日一下朝便又去了慈安殿,莫非又是与明心郡主有关。
等等!
昨夜里明心郡主自尽?
可今日她分明没有听到任何有关自尽的传言,宫里太安静了。
轻柔起身,她不顾膝上刺痛,缓步出了养心殿。
“姑娘,皇上吩咐了,您不能离开养心殿半步啊。”守门太监拦住了江沉烟。
眉头蹙得更紧,她语气中带了严厉:“我只是到殿外透透气,皇上若知晓了,我自会解释。”说完,她不顾阻拦离开了养心殿。
殿外,阳光晴好,落了一地碎金。
忍不住抬眸看向天空,那大片湛蓝映在眼底,让她一时间有些恍惚。迈着缓慢的脚步,她走向了一旁花径。经过昨夜的暴雨,枝头新开的春杏残落了不少,遍地绯红。
昨日里还一片灿烂,今日便换了光景。她不觉有些爱怜这些寿命短暂的落花,忍不住低下身拾起花瓣。刚刚蹲在地上,她便听得不远处有人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昨晚上皇上和明心郡主圆房了,啧啧,明心郡主哭哭啼啼一整天了呢。”
“嘘,别胡说,要是让人听见了,非治你个乱嚼舌根之罪。”
“我没胡说,我可是听慈安殿的侍奉宫婢说的,昨夜里郡主自尽,皇上匆匆赶来,后来屋子里就没了动静,直到很久之后皇上才离开,听闻早上婢女侍奉郡主洗漱时才见到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在床上啼哭呢,你说,不是皇上把人给那什么,郡主能这样吗?”
“真的?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皇上刚刚下了早朝便匆匆赶往了慈安殿,估计是去安抚郡主,顺便顶下婚期,啧啧,皇上也该添些妃子了,飞霜殿那位像是一下子没了踪迹,整日不见人,瑾和宫那位虽常常露面可是自从小产后便再不得宠,剩下几个妃子更是连皇上面都见不上,可见个个都不受皇上喜爱。”
“原先不是还有个烟贵人么,听说也是一下子不见了。”
“嘘,这可真不能胡说,那烟贵人可是乱臣贼子,皇上杀她还来不及,哪还会想着她?”
“。。。。。。。。”
她们还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江沉烟手中的落花已经重新落在地上。她眸中带着浓浓的疑惑,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昨夜里,他分明是在养心殿和她在一起,那么明心郡主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只字不提,为什么会传出那种让人难以启齿的传言。
蹙紧眉头,她起身,转身朝着养心殿走去,她要等他回来,等他亲口告诉自己。
同一时刻,慈安殿后殿内,薛太后一脸铁青,下首座洛擎苍面色亦不好看,他的对面薛明心垂着头低声抽泣,面容憔悴不堪。
“皇帝,你说,此事如何收场?”薛太后看了洛擎苍一眼,眉头紧紧蹙着。
洛擎苍微微昂首,带着一股自然而然的压迫感:“此事与儿臣无关,母后希望儿臣如何做?”
还不待薛太后开口,一直低头哭泣的薛明心忽然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洛擎苍,难以置信道:“擎苍哥哥。。。。你。。。”
淡淡瞥了她一眼,洛擎苍面色不改,眼中划过让她心碎的厌恶。
“皇帝!”恼怒低斥,薛太后满眼的不悦:“哀家已经派人查过了,昨夜里只有你去过妙音阁,并且在那待了很长时间,除你之外并无任何人。更何况,哀家也派人给明心验过身了,她的确已非处子,如今你告诉哀家,此事非你所为,你让哀家如何信?你又置明心于何地?又置皇家天威于何处?”
听闻此言,洛擎苍面色更加阴沉,放在扶手上的手紧紧握着:“你说,昨夜里朕对你做了什么?朕要你亲口说出。”
薛明心双肩一颤,眼中划过惧意,她慌忙低头,咬着牙道:“昨夜里擎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