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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得快的周慷文往他後脑勺狠狠一拍,“你想谋杀我呀!”
“我是被你吓到了,怎么有人肯牺牲……呃,我是说没见你谈恋爱呀!”他都快要怀疑她是女同志。
“还记得我的後母计画?”她笑咪咪的圈著他的脖子,两眼射出异彩。
他当场像吞了两颗生鸡蛋似呐呐的说:“你不会是当真的吧!”
妈咪呀!快来把你的疯女儿带回去,她该吃药了。
“你说呢,我亲爱的小军军。”她大笑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快疯掉的周义军整个人一僵,呆滞的说不出话,事实上他也无话可说。
谁来告诉他世界末日何时到来?
而在那一天来到之前,他的早餐变成焦炭,赶不上植物学的课,成了死当怪老子黑名单上的一员,要翻身得多努力了。
“啊!有蛇呀!谁快……快来把它赶……赶走……呜……”
呜咽的哭泣声第三度发出,豪宅中像座鬼屋,角落的女鬼正蜷著身直发抖,手上拿著苍蝇拍动也不敢动,生怕色彩斑烂的“毒蛇”会咬她一口。
小蛇吐信的摇摆蛇头,山大王似的睥视大惊小怪的人类,它不过出来散步一下,瞧她没用到这等程度,居然脚软的坐在地上。
蛇是冷血动物,所以不具备温血生物的同情心,要嘛你自己离开,横竖它是不打算移动,晒晒太阳有益蛇体健康,它才有体力多吃两只可口的老鼠。
楼梯口传来小男孩嘻嘻的低笑声,伸出右手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表情无辜得像被人吵醒了一般。
“巫婆姊姊你在哭什么,是不是被人倒债了?”电视新闻常有播。
“我姓邬,不是……呜……呜……巫婆……”好……好可怕的蛇,它要过来了。
好吧!邬姓女鬼更惶恐了,两脚一缩哭得不能自己,精心描绘的彩妆全糊了,不用半夜也会吓死人。
“邬跟巫还不是一样,你长得比较像巫婆啦!”不,更正,是鬼片中的佬佬。
“我不……啊!它要过来了……不要……不要呀……”谁快来救救她?!
小男孩偏著头装天真,“谁要过去了,我没瞧见有人呀!你叫得好难听。”
“有……有蛇……你没看……看到它……”她又惊心动魄的拉长音尖叫。
同样的剧情常常上演,见惯不怪的佣人老早躲到一边凉快去,奇#書*網收集整理不想成为小少爷捉弄的对象,他根本是恶魔转世,没人治得了。
包括不常在家的主人。
他调皮地跟著大叫,“哎呀!有蛇耶!你还不快点把它抓起来。”
“我……我不敢……呜……”她自己都快怕死了,哪敢去当毒蛇的点心。
小男孩也一副要哭的模样,“保护我是你的责任,万一蛇咬了我怎么办?”
“我不知、不知道啦!你拿扫把……打……打它……”打死它最好,别让它活著害人。
“扫把长什么样,我没见过。”一脸迷惑,他真的不晓得。
衔著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用不著做下人的事,通常一早有人服侍他盥洗、用餐,一整天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片光可照人,乾净得找不出一处脏污。
因为佣人早早就将周遭打理好,绝不会让主人看到一丝灰尘,这是他们份内之事,否则会被扫地出门,回家吃老米饭。
“嗄!你不知道……呜……”它为什么还不走,蛇视眈眈的盯著她不放。
“我看你自己去拿好了,顺便教教我什么是扫把。”他是好学的好孩子。
学而不实习之,不易悦乎。
意思是不去实习就不容易快乐,因此他有冒险犯难的精神要让自己快乐。
“好,我来拿……啊!不行啦……它在……瞪我……”哭得快断气的巫婆……呃,是邬小姐瞠大眼,手软脚软地抓著苍蝇拍“防身”。
“蛇会瞪人吗?老师没教过。”他记得蛇没有眼睑,所以只能睁大圆滚滚的眼睛。
“会啦、会啦!你快把……把它赶走……”她不要这工作了啦!一下子蜘蛛一下子蛇,她一定活不长。
没意思,这样就吓傻了呀!“别忘了你是我爹地高薪聘请来的保母兼家教,是你要保护我才对耶!”
“可是合约上没说……啊!蛇呀!”她不敢呼吸的盯著爬到脚边的鲜艳小蛇。
我知道那是蛇,有必要一再尖叫著告知吗?小男孩装傻的托著腮,眼底有著不屑,无毒的环节腹蛇都不认识还敢来教他。
不自量力也该有个分寸,一看到他爹地有钱又长得帅,便自告奋勇地贴过来,放弃好好的国小老师不做,以为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现在的老女人怎么都这么傻,没听过後母难为呀?他的妈也不过才死了五个月,这些女人就厚颜无耻地送上门当後补,也不看看凭爹地的条件还怕娶不到老婆。
真是一群笨乌鸦,他没同意,谁都别想坐上他後母的位置。
“问云,你又在顽皮了。”一道戏谑的男音由玄关处传来。
十岁大的小男孩先是吓了一跳,接著高兴地投入来者敞开的臂膀。“小叔,你来了呀!有没有礼物?没礼物不许进门哦!”
“叔叔就叔叔干么加个小字,真没礼貌。”明朗的男子抓抓他腋下搔痒。
“我要一台电脑当生日礼物,我们明天去买。”他像小霸王一样的索取礼物。
“小土匪客气些,你的生日刚过少打劫,我最近很穷。”应该说他常常闹穷,可是又有骨气地不拿家里一分钱。
因为家里的人不赞成他目前吃不饱、饿不死的工作,逼著他要改行。
“小叔,你怎么老是很穷,要不要爹地借你钱?”好可怜哦!这件衣服他上次来的时候就穿过,破洞的地方还在。
滕尔南一脸窝心的拍拍小侄子的头,“我看你先同情自己吧!你爹地快停好车了。”
“什么,你们一起回来?!”不好,他的乖乖还没收。
小小的影子像一道飞箭般急忙地跑向前,一把抓起蛇头往口袋里塞,手法显得十分熟练,哭得花容失色的邬小姐这才明白被个小鬼捉弄了。
她很不甘心平白受惊,一瞧见轩昂的身影进来,连忙起身告状。
“滕先生你要为我作主,小少爷真的太顽劣了,你必须严厉的惩罚他。”
“他又做了什么?”冷峻的眼神一睨,心虚的小男孩向小叔靠去。
“他根本就是个小魔鬼,先是在牛奶里放蚂蚁要我去解救它们,然後把蜘蛛放在毛巾上……刚刚又拿蛇吓我……”她滔滔不绝的说著滕问云三天来的顽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故作娇柔。
滕尔东语气一沉的打断她的抱怨,“你可以先把手上的东西放下。”
“我手上哪有东西……”往下一瞄,她尴尬地将苍蝇拍放下。“呃,我打蛇、打蛇啦!”
“用苍蝇拍打蛇?”滕尔南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尔南——”
“我什么都没说,我打喷嚏而已。”他只是没法理解那支小小的苍蝇拍能有多大的作用。
打蛇?不被蛇反咬一口才怪。
“问云,你跟我进来。”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滕问云明显的瑟缩了一下。
“爹地,我……”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辩解,母鸡一般的邬小姐得意扬扬的抢话。
“滕先生,不是我带不好小少爷,是他实在太难管教了,要不是一向认为爱的教育才能感化劣童,我早就出手教训他了。”这小鬼欠揍。
膝问云不齿的一觑,心里想著:说大话的巫婆。
“我儿子不是劣童。”没人可以说儿子的不是,虽然他的确顽劣得难以管束。
邬小姐脸色一讪,自知说错话了,试图改成委婉一些,“我是指他太调皮了,无法无天使人生气。”
“你说完了?”
“呃,我……说完了。”一看他严厉的神情,就算她有再多的埋怨也不敢急於一时全部宣泄。
“很好,我会把支票寄给你。”意思是她可以走了。
但是听不出他语意的邬小姐不解地一问:“现在发薪水是不是早了些?”
她一说完,一旁的滕尔南已然放声大笑,“你被解雇了还弄不清楚。”
“什么?!”她有没有听错?“滕先生,你不能开除我,我没做错……”
背向她的冷漠男子提步朝二楼的书房走去,没有任何转还的余地,她的错是未善尽职责,让他的儿子变本加厉的戏弄她。
她——不及格。
第二章
“什么,後母联谊俱乐部?!”打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也没听过这种事。
周慷文捂住双耳,“小声点,你想把飞机震垮好下海喂鲨鱼呀!”也不想想自己分贝有多高,音波功震耳欲聋。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过往神明别理会她的胡言乱语,她疯了。”而且疯得无可救药。
“拜托,我都二十五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