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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老汉几时见过如此场面,吓得两腿忍不住哆嗦。
“少管闲事儿,爷们要的不是你的命。”那男子身子一侧,看似虚弱的依靠着赶车老汉,实则却将匕首顶住了老汉的后背,想借助老汉的身形,遮掩住了自己的意图。
“怎么回事儿?”在马车上等的有些着急的崔鸢,干脆掀开车帘子看看,只见车夫和那汉子本来是陌生人,如今却如此亲密的依靠在一起,不由的诧异询问道。
“这位公子,我本是当地远游之人,却不想回家途中遭遇窃贼,将身上银两一洗而空,刚才因几天未进食才体力不支,能否发发善心,在我一层,等到了前面小镇寻得家人,自然好好感谢恩人。”那汉子虽说的可怜巴巴,但崔鸢心中却是不愿,且不说自己孤身一女子,同车有所不便,而且这男子的相貌生的有些凶狠了,虽然崔鸢不是色女,但对于外貌还是有些在乎的,那汉子虽衣着整洁,但双颊上消瘦尖嘴猴腮的,一看就觉得不是什么好鸟,特别是他的一双眼睛更是丝丝阴寒,望着就像是毒蛇,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看见崔鸢踌躇,那男子心中也是极为焦灼,换做是依照自己等人的意思,冲上去一刀将这个女人剁成两段就完事儿了,可主事的主子却谨慎过了头,一会担心有人相救,一会又担心有人看见了,一定要寻个偏僻处做到人不知鬼不觉。
主子盘算的很好,可偏偏这个女人就是不配合,每次都是走的官道,日出赶路,人来人往的,而天一黑,她就歇息在城中最大的客栈中连门都不出,都给跟着两天了,一点下手的机会都不给。
虽说崔鸢没有允许,但男子和赶车的老汉还是慢慢的朝马车走来,崔鸢再次蹙起了眉头,这男子怎么如此不知礼节,刚想开口训斥。却只见赶车的老汉突然往前使劲的一冲,嘴里大喊道:“公子快跑,这人是歹人……”
老汉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刚刚从他的身后飞逝而来,正插在他的后背之上。一股殷红的鲜血顿时从他的身体里喷射出来,将地面的枯叶瞬间染红,老汉倒下去的身子抽搐了两下就没了动静,一双犹自睁大的眼睛还死死的望着马车的方向。
“啊!”崔鸢几时看到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捂着嘴仍不免尖叫出声,眼看着那男子连刀也没有捡,就直接朝着自己马车的方向走来,吓得手忙脚乱,慌乱之中顺手拿起老汉遗留在车上的马鞭,胡乱的一鞭一鞭的乱抽在马匹的身上。
马儿一吃痛,自然撒开腿,崔鸢也没有赶车的经验,那里可以驾驭马车,自然由得马儿也不分方向的横冲乱撞,自己在马车上也被摔得七荤不素的。
而那行凶的男子也没有想到马儿会突然发狂,一怔之下,居然让崔鸢跑出了离自己三丈远的距离。
“愣着干嘛?还不快追!”路旁的树丛里突然钻出另外十来个黑衣打扮的汉子,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深蓝色锦狍的男子,他明显和几个黑衣人的身份不同,像是主事儿的人,他扯着破铜嗓子慌乱的指挥着下属追人。
贼人在后边追赶,而崔鸢坐着马车横冲乱撞的乱跑,她被颠簸的马车摔得晕头转向,却仍不忘将马鞭拽到手中,对着马匹狂抽。在身后追兵喝声连连中,马蹄翻飞,向前冲去。
可这地面不同于官道,那可是树林,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木,马车体积庞大,在树林中自然不能施展开来,在跑进树林深处两三里地的时候,马车一冲便是卡在了两棵大树之间,哪里还跑得动?
在崔鸢慌乱之间,树林中迅速地跑出了六七个汉子,而左右两侧也涌出了好几个黑衣的汉子,也向这边急急跑来。崔鸢真是欲哭无泪,我就一娇滴滴的弱女子,又不是武林高手,更没有白发魔女的身手,更没有黄蓉的机智,就算是追杀用不用得着这么“隆重”啊!
崔鸢大惊,不容多想,她连忙跳下被卡着的马车,甩开脚丫子没命的朝远处逃去。
可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崔鸢都属于“懒人”一类,就是每天过着像猪一般的幸福,好吃好睡,就是偶尔散散步,减减肥才会挪挪窝,那也得看自个心情好不好了。如今让娇滴滴的崔鸢和这些训练有素的刺客比赛赛跑,那就是拿着鸡蛋和石头碰,找死而已!
不用多时,崔鸢已经累得气喘如泥,依靠在一颗大树上,身子虚脱的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不跑了,她真的到了极限跑不动了,而黑衣的汉子们已呈四面包围之势,挡住了崔鸢的前后退路。
瞧着架势,崔鸢急得汗出如浆,她努力的平复一下砰砰乱跳的心脏,挂上讨好的笑容,颤声道:“各位好汉,有话好说好说,你们是劫财劫色,说一声就行了”
“不对,自己现在是男人打扮,如果这十几个人都不是基友的话,应该对自己不感兴趣吧!”崔鸢立刻晃过神来,那就是劫财了,呼
崔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然自己也很爱财,可生命曾可贵啊!钱财算什么,身外之物,崔鸢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更重要的是崔鸢大部分银子都存在钱庄的,靠的是信物来提取,所以就算现在被贼人被收刮一空,自己也不会落得身无分文,就将身上的钱财给他们好了,财去人安乐嘛!崔鸢可是一个分得清轻重的人。
心动不如行动,为了不惹怒这些凶徒,崔鸢很自觉的将身上的银两,包袱里的首饰,甚至是鞋子底下的银票一股脑的都仍在了地上,只是在取下脖子上的那枚小玉坠的时候,崔鸢稍稍的犹豫了一下,老七说过,这是她过世的皇娘留给她的东西,不能卖,不能丢,不能……
他都这般对待自己了,自己干嘛还要在乎他娘的狗屁遗物,才不要为这件死物冒险呢!崔鸢赌气的想到,可是和想法截然相反的行动却还是乘着那些歹徒不注意,将小小的玉坠死死的扣在了右手手掌之中。
崔鸢朝着地上跳了几下,证明自己的确没有银子藏在身上了,接着又挂上谄媚的笑容对着那些黑衣男子讨饶道:“你们看,我很配合的,什么东西都给你们了,能留下我一条小命吗?我的命对你们来说又不值钱,杀了我还要弄脏了刀不是?”
一个瘦小的汉子,这人苍黄着一张脸,正睁着一双老鼠眼打量着崔鸢的举动,对着扔到地上的财物他连看都不看一看,冷冷道:“我们不劫财也不劫色,只要你的命,你是自己走过来祭刀呢?还是我们过去杀你呢?”
“为什么要杀我?”崔鸢傻眼了,自己这番作为也算是况今中外最为配合的“肥羊”了,他们为何还不肯放过自己?难道是怕自己报官,给他们带来麻烦?
想到这,于是崔鸢又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各位好汉爷,小生只是一个路过的,不会在此停留的,所以你们大可放心,我不会去报官什么的,今日一别,我们就当没见过好不好?从此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河,见面都不会打招呼的!”
那些围着崔鸢的汉子也不动,也不笑,只是冷冷的地看着这一幕,仿佛崔鸢的所有言行都不能对他们有一丝影响。天底下哪有不爱财的强盗,莫非他们不是强盗?崔鸢心里咯噔一下,她警戒的盯着对方,冷声质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个面色苍黄的汉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崔鸢,又说道了:“七皇妃,你别问了,我们什么也不会说的,你受死吧!”
崔鸢收起乱成一团的心,绝望地想道:“能一口道明自己的身份,看来这些人绝对不是强盗,而且他们也是铁了心的要自己的命,”崔鸢心中极为不甘,自己重生以来又没有伤天害理,更没有仗势欺人,就那么遭人厌,莫名其妙的都能结下生死仇家?
既然要死,哪还有什么可怕的!这样一想,她的心静了静。
“受死吧!”那汉子眼神煞气毕露,声音既狠且厉。不再废话,一记钢刀当头砍了过来。
崔鸢在生死关头,头脑也是极为的灵敏,虽说没有习过什么拳脚功夫,但凭借着人在外危急时候的身体本能,还是侧身一闪,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刀,狼狈的滚在地上。
“你是何苦,今日你躲不掉的,与其这般挣扎,还不如让我给你一个痛快!”那汉子显然吃惊自己的一刀砍偏了,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避开自己一招,那汉子明显觉得丢人,说完这句话,那汉子不再多言,第二刀也就顺势砍了过来,招式却比上一招凌厉了不少。
“死就死吧!”崔鸢心中一片沉静,就算是死,也不能做羔羊,仍人宰割,就算是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