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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低头微笑着,那笑容中,满满都是苦涩。“我不为别人,只为了自己心安,这局是我挑起的,自然也应该由我来收场,你不别再说!你若是希望我没事儿,就把事儿办的细致些!”
“嗯!可那女子身处深门大宅里,平日里也是三步不出闺房,属下如何才能靠近她呢?”莫风知道十三说出的话,很难有更改的时候吗,与其劝说他改变主意,还不如真如十三所说,将事情对主子的危害性降到最低,于是莫风蹙起了眉头,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
“既然在崔府不能得手,那就让她自己走出来?”十三解决了心中的顾虑,思维也恢复了往常的敏捷,略微沉思后,轻轻的敲击着木质的桌面道。
“出来?”莫风一愣,且不说大家闺秀讲究的三步不出闺房,更何况那女子如今是待嫁之身,怎肯轻易出府?
“旁人自然是不能轻易见她,可是你说,若是七哥亲笔相邀,她会出来吗?”十三嘴角轻扬,露出一丝残酷的表情。
“属下明白了!”莫风略微一思索,就明白了十三言语中的提点,作为人家的侍妾,若是夫君相邀,不管多么的不合时宜,多么的叛经背道,那女人都会出来的,除非她愿意开罪老七,一生不得宠!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儿!
莫风走后,十三疲惫的将身体靠在雕花的椅背上长长的舒展了一口气,喃喃道:“都是世间的蠢人,鸢儿你是!为了一个不值得爱的”草包“葬送自己的一生!我也是,为了一个根本就不爱自己的女人,甘心”沉沦“,都是痴儿啊!”
十三轻轻的笑出声来,笑声中,双目却是一片晶莹!
皇宫里
皇帝再一次合上手里的奏章,整整一个时辰里,他就一直的拿着这份奏章,也不知道这份奏章里到底写了什么,让他如此“纠结”,还是事实上让皇帝心烦意乱的本就不是奏章本身。
“李安!”皇帝放下那份“旷世持久”的奏章,呼道。
“陛下!”皇帝没有休息,李安自然不敢松懈,一直隐身在帷幔之后,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听皇帝的呼喊,立刻露出身形!
“什么时辰了?”皇帝揉揉了太阳穴,摊上这么一个“混蛋”儿子,的确是伤脑筋,他有些疲惫的问道。
“子时了!”李安轻轻的将皇帝扶着走下龙座道。
“这么晚了?外边还在下雨吗?”皇帝又问道。
“还在,不过雨势小了很多!”李安岂能不知皇帝心中所想,一个精明而有权势的太监,最主要的是取决于他的“上面”心思的揣摩能有几分,所以李安微微一停顿后道:“福王爷都跪了一整天了,在这么下去,这膝盖怕是以后会拉下什么毛病的,皇上您看……”
提及老七,皇帝心中依旧还有些怒意,却是消了很多,他口是心非道:“那个混小子是铁打的,他在作践自己,关旁人什么事儿……”
骂了骂,平息一下心中的怒火,皇帝顿了顿,接下来的口风却是一转道:“你们也是的,既然知道他的膝盖受不了,也不想个办法让他起来,一定要朕放下面子,去亲自扶吗?”
皇帝心里也很窝火,自己下不了台,说不出口的话,低下的人也不知道灵活一点处理,就让老七这个混家伙,跪了一天一夜?
对于皇帝的迁怒,李安自然是不敢反驳,不过心里却想道:“你皇帝老子不发话,谁敢违抗你的命令啊!”。
不过话到了嘴边却又是另一番:“陛下,您也知道福王爷也是一个倔强的性子,就算奴才们去搀扶他,他也未必肯起来,他还等着你的答复呢!”
不提到还罢了!一提皇帝心中熄灭了的怒火又有些死灰复燃的迹象,他恨声道:“没出息的家伙,为了个女人就和他老子要死要活的对抗着!”
“陛下……”李安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皇帝不肯放弃自己的主张,老七也固执的坚持着,而皇帝又不想让儿子继续遭罪,那么为难的就是他们这些下人了!
“笨!你们就不知道一棍子将那臭小子打昏便是!”皇帝最终忍无可忍的破口大骂道,将自己对老七无法发泄掉的怒火,都朝着可怜的李安喷袭而去!
遭受了无妄之灾的李安,立刻率着太监们去为皇帝和老七的祸端“擦屁股”。当然李安也没有打算说服固执的老七“投降”。也不敢用皇帝所谓的法子“一棍子”打晕老七!
事实上,本来福王爷就不怎么聪明,这么一棍子下去,万一打得更“傻”、更“混”了怎么办?
于是带着太医,两枚银针一下去,老七和崔鸢就身体一软,乖乖的被太监宫女们抬回了屋子中,一时间,姜汤、干衣,齐齐上阵!
“鸢儿!”老七醒后的一个举动,就是挺身下床去寻找崔鸢的踪迹!
“王爷,你醒了,别急,福王妃没事儿,就在隔壁歇息,不过她的身子骨要弱一些,喝下太医开的安神汤,现在还没有醒呢!”
李安奉命照顾老七,见老七“暴起”。自然立刻就上前安慰老七的言行。
“没事儿就好!”老七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在了床沿上,崔鸢昨夜陪自己淋了半夜的雨。现在既然难得休息,老七就很自觉的压低了音量,以防将她惊醒!
老七的举动,看的一旁的李安,心中暗自惊讶,没有想到啊!“草包”王爷的脑袋里,也装的不完全是“杂草”,居然还知道“心疼人”!
老七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太监心中会有了“改观”,他喝了一口热茶,方才记起什么一般,猛然的抬起头问道:“对了,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父皇答应了吗?”
老七只记得当初好像是李安带人向自己夫妻二人走来,老七正要询问皇帝的心思时,就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这个嘛!陛下没有说……”李安的话,才说了半句,老七就弹跳了起来道:“那怎么成?我还得去门口跪着,希望父皇能收回旨意!”
“哎!王爷先别急,皇上虽说没有应下你的要求,可是依奴婢看来,这门亲事只怕也得作罢了!”李安抬起眉目,话语平淡,却是在细细的留心老七的表情。
“为什么?”老七一脸茫然,皇帝不点头,谁还敢反驳,难不成崔丞相如此有魄力的“拒婚”?
不像啊!平时自己这个老丈人谨慎的跟狐狸一般,胆子小的跟只老鼠似的,要是他以丞相之尊,敢为自己和鸢儿“出头”,那自己昨夜也不会拉着鸢儿在雨中“遭罪”了!
“王爷,真的不知道?”李安半信半疑的看着老七。
“我知道什么?”老七更糊涂了,瞪大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李安,心想,这老太监故弄什么玄虚,自己淋了一天的雨,还没事儿,他在屋里好好呆着,难不成脑袋里还进水了,竟说胡话!
“刚刚崔丞相来报,今儿一早,他的庶女崔婉不知何缘故,身边只带了一个丫头,就兴冲冲的出了丞相府,结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让下人们发现,她和丫头都莫名其妙的死在了离崔丞相府邸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这事儿,王爷竟不知情?”
李安的眼里怀疑的意味很浓,那崔家庶女一介女流,怎可能无端出府,又怎么会招惹上人命,据现场验尸的仵作说,那崔婉和丫头都是被人一刀抹了脖子当场毙命,如此老道的手法,绝不是一般人所为,看样子倒像是“权势”府邸中培养的“高手”所为,那么是谁会跟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女过不去?思来想去,只有老七的嫌疑最大,他为了不让自己的府里进新人,哀求皇帝不得,亲自动手除掉“祸源”也是很正常的,貌似昨夜老七身边的贴身侍卫,那个叫什么……李勇的,在崔鸢进宫门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是他又是何人?
老七本来也不是精明之人,刚刚睡醒更是傻乎乎的,不经大脑,只凭心中真正的喜恶,听完老太监的话,立刻拍手叫好道:“真的?太好了!她死的太及时了!”
老七之言,让李安越发肯定,那崔府庶女之死,十之八九和老七脱不了干系!
“他怎么说?”皇帝坐落在龙椅上方,脸色威严的问道。
李安迟疑片刻道:“据老奴的观察,人十之八九是福王爷派人干掉的,刚才老奴提及这事儿时,福王虽然佯装不知,可是当他听说那姑娘没了的时候,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喜色,大叫一声好!”
皇帝沉下脸,黑的犹如锅底,这个老七,为了他那个“不咋地”的媳妇儿,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皇帝过了半晌,才叹道:“真是个孽畜!着实可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