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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雪珠再嚣张,也不敢欺辱到崔鸢的头上,有些赧赧色色的看着崔鸢。
“怎么?是我离开的太久了,还是你嚣张的太久,见到本王妃,你连基本的问安行礼都忘了吗?”崔鸢冷着脸,声线不算大,却带着不容违抗的凌厉。
“王妃,万安!”雪珠赶紧放下孩子,给崔鸢跪下行了一个礼。
就在雪珠准备起身时,却听崔鸢道:“我好像还没叫你起来吧!三年多,就行了这么一次礼,先就这么跪着吧,以免你忘了尊卑!”
雪珠有了子嗣,底气十足,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处处谨慎小心的雪了珠,而崔鸢如今的境况,也不再容许她,继续当以前那个得过且过的崔鸢了。
这辈子自己注定一无所出,如今雪珠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责打自己的贴身丫鬟,要是再不敲打一翻她,那么来日里岂不是要甩自己耳光呢?崔鸢不能在退却,好啊!斗就斗,反正自己已经没什么输不起的了。
雪珠尽管心不甘情不愿,却仍然不敢违背崔鸢的命令,嘟囔着嘴,一脸不爽的跪在原地,崔鸢看了心中直冷笑不已,好生张狂!
“我的丫头到底犯了什么错,要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教训?”崔鸢瞟了一眼春草脸上的五指印,心中非(。。org:)常不爽,春草跟自己这么久,自己都没有动手甩过她耳光,你凭什么?
“她居然阻拦我让我见王爷,和王妃,这花园本就供王府主子休憩的地儿,她一个丫鬟凭什么拦着不让我入,眼里还有一点上下尊卑没有?”雪珠理直气壮的反驳起来,若不说话崔鸢让她跪着,气势稍稍弱了一点,她这股气势,简直比崔鸢这个正牌主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崔鸢听后冷笑连连道:“你也知道到花园是供主子们休憩的地儿,我原来竟不知王府里除了我和王爷,还有别的主子?”
雪珠脸色一红,按照常理她们这些姬妾地位很是低下,不能算作是正经主子,只不过在丫鬟婆子面前,当然要摆摆主子的谱了。
“而且是我让她不让外人进来的,这一点,春草应该给你说了吧!你公然违抗我的命令,又怎么算?”崔鸢走近一步,一股逼人的气势,当即压得雪珠抬不起头。
她终于低下头道:“她没有说……”见崔鸢脸色不悦,才记起刚才崔鸢好像就在不远处,想必她也应该听见一二了吧!于是也不敢冤枉春草,有些难堪道:“嗯,是妾刚才太心急见王爷王妃了,没有听清!”
“没有听清就可以随便打人吗?春草是我的丫头,就算改教导,该责备也轮不到你出手是吧?”
雪珠被驳的无言以对,只好低下身段,低声应道:“是,王妃,教训的是,妾身记住了,以后不敢了!”
“以后不敢?”崔鸢心中不屑的鄙视雪珠的前倨后恭,她脸色一正道:“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自掌一下,以示小惩大诫吧!”
“啊?”雪珠愣住了,她居然要自己自扇嘴巴子,以前她可没有这样过,现在自己有了儿子,崔鸢应该知道自己身份不同了,她还敢!
“怎么。下不去手,你刚才打人家嘴巴的劲儿到哪里去了?要是实在下不去手,要不要我让春草帮帮你?”崔鸢既然铁了心的要收拾雪珠,自然就不会轻易的放过她,于是沉声着的问道。
“我……”雪珠知道今天自己是撞在枪口上了,名分在上面压着呢!崔鸢比她身份高贵,气势比人弱,不得不低头,只有等老七回来,在他面前好好哭诉一番,让他出面来帮自己压崔鸢的气势。
于是雪珠咬咬牙,也“啪”的一声甩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当然力道自然比刚才打春草的那一下吗,减轻了很多。
雪珠身边一直跟着的小男孩儿,被大人们的唇枪舌剑本已经吓得不轻,愣愣的看着场子里发生的一切,刚刚娘亲打别人,现在娘亲又跪着打自己,而且前方站在的婶婶看上去好厉害啊!于是他吓得“哇”一声号啕大哭起来。
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崔鸢才扭头看见了雪珠身旁那个约莫三岁多左右的男孩儿。
“孩子!”崔鸢心一疼,瞬间凌冽的气势顿然一泄,她闭上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长长记性,起来吧!”
雪珠自然是跌不停的保证自己以后一定会谨守礼节,不会再犯了,然后拉着孩子随着崔鸢身后,走进了花园深处的凉亭中。
“你们今日来有什么事儿吗?”崔鸢不愿意和雪珠多打交道,而且还有这个孩子,自己每看一眼,心里就跟着痛一下,他出现在这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老七和雪珠的那一晚,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自己,此生很有可能永远也不能当母亲的残忍事实,于是崔鸢只想快一点将眼前的这对母子打发走。
“我们是来找王爷的,王爷呢?”雪珠进来这么久,还没有见过老七,于是好奇的四下打量。
“王爷他今日一早就入宫面圣了,有什么事儿,你晚些时候再来吧!”崔鸢说完就准备提脚就走,她既然是来找老七的,就不关自己什么事儿,自己也懒得和她处在一起,心里留疙瘩。
雪珠一看崔鸢要走,忙慌了神,她可是好不容易摆脱侍卫跑出来的,要是就这么再回去,自己哪里能再还出来,于是一把抓住崔鸢的衣摆道:“王妃娘娘留步!”
崔鸢有些恼怒的从雪珠手里扯过衣摆一角,不悦的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儿?”
雪珠也不惧,昂然答道:“还请王妃撤了我们门口的侍卫,我们是王爷的姬妾,不是囚犯,王妃没有理由将我们囚困在屋里,不让我们见王爷的面儿。”
自己说呢!老七回府这么大的事儿,那些女人们怎么会缺席了?感情是让人关起来了,是谁呢?是老七吗?
崔鸢心中一暖,笑道:“我可没让人囚禁你们,谁下的令,你找谁好了,不要挡着我的去路。”
雪珠也知道今天若是不留下崔鸢,怕是这样好的机会。再也遇不到第二次了,于是她猛然一跪,挡在了崔鸢的面前,然后又将身旁的孩子拉下,给崔鸢齐扑扑的跪了一排。
“你这是做什么?”崔鸢蹙起眉头看着雪珠的举动。
“还请王妃垂帘!我家小爷自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父亲,如今好不容易王爷回府了,还请王妃大发慈悲,让孩子见见他的亲身父亲吧!”说着雪珠拉着孩子一块儿给崔鸢狠狠的叩首。
崔鸢抿着嘴,老七的想法固然好,可是又能将这些女人囚禁多久了,今日有雪珠偷跑出来,明日又会是谁?她有些意趣阑珊的吩咐身旁的一个婆子道:“去,传我的命令,那些守在个院子的守卫都撤了吧!”
婆子领命而去,崔鸢冷眼的对着雪珠说:“好了,你也听见了,退下吧!”
雪珠心中一喜,却依然不肯往后退却,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呢。她让那孩子又给崔鸢一叩首道:“我这孩子可怜啊!如今长到三岁没见过父亲的面儿,也没有一个名字,甚至连宗室的名册都未曾入,还请王妃按照祖宗的规矩,给上报上去,让宗人府给孩子正经的名分吧!”
如意算盘打得好响亮,崔鸢一听心中来气了,自己刚才一时心慈,看不惯孩子如此可怜,让母亲当做工具,才下令撤了那些侍卫,雪珠不仅不知道收敛,还继续贪得无厌,居然要自己去宗人府给孩子争取名分。
她心里的小九九,崔鸢岂会不懂,如今自己膝下无嫡子,那么一旦这孩子的名儿上报了宗人府,不管自己将来又无所出,那么这个孩子一个“长子”的名头,是铁实的占定了。
一个“庶长子”的名分,比起“嫡子”来也不会逊色多少,其他的府邸里往往为了顾及主母的颜面,就算是有了庶出的子嗣,特别是男孩儿,也会隐着不报,让嫡子出世后,坐稳了“嫡长子”的名头,才会给剩下庶出的孩子,论资排辈儿,雪珠当自己是什么,是傻瓜吗?会干下这种利人损己的“蠢事”!
崔鸢不屑的冷笑道:“这事儿是府里的大事儿,自有王爷操心,那里轮得到我一个妇道人家指手画脚,你求错认了,要求去求王爷,跟我没关系!”
一听崔鸢拒绝了自己,雪珠也不再装出刚才的楚楚可怜,收起唯唯诺诺的假象,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堵到了崔鸢的正对面,她厉声道:“王妃娘娘,你好狠的心肠,为了自己的私利,居然不顾祖宗的法度,不顾王妃的体面,一心一意要瞒下我孩儿的身份,你着实歹毒!”
“你说什么?”崔鸢也是怒了,她伸出援手,是自己的仁慈,她不管是自己的本分,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