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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鸢当然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烂好人,对这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强盗头子们当然不会怀有什么怜悯之心,只是有些不习惯血腥味而已。
丰言一直站在老七的身后,见崔鸢微微皱眉,善于察言观色的他,立刻走上前去,
一脚踹翻案几旁的一坛子美酒,就睡顺着地面坑坑不平的壑渠涓涓流淌,老七所收集的美酒自然也是上等货色,刹那间,聚义厅里就充满了一个芬芳甘甜的酒香气息,冲淡了原本浅浅的血腥味。
崔鸢嘴唇微微上扬,正准备夸奖丰言这小子会来事儿,只听见身边的老七如离玄之箭一般冲了出去,扯着他招牌式的大嗓门咋呼道:“我的酒!”
“苍天啊!大地啊!七窍玲珑的人心那么多,我也不羡慕、嫉妒、恨了!为何我家的亲亲老公就笨成这样?”
崔鸢还未来得及放下的笑容就这么僵在脸上,嘴角一抽再抽,眼看就是要发飙的前兆,丰言非(。。org:)常识趣的悄悄溜走,心中祈祷,让暴风雨来得更猛力一些吧!反正挨骂的又不是自己。
丰言刚走出聚义厅的大门,就远远的看见小崔子正坐在一个突出的巨石上,手里还拿着一串((冰tang))葫芦,他也是聪明人,见状就走了过去!
小崔子很满意他的机灵,站在巨石上,朝他打着招呼:“喂!丰话篓今天干的不错!”
小崔子如今已是十三岁的年纪,个子正是快速突长的时候,他站在巨石上,丰言个子本就不高,如今小崔子高高在上居然给了丰言一种压迫感。
“崔小爷专门候着我,不只是为了几句表扬的话吧?”丰言笑道。
小崔子往嘴里咬了一颗(((冰tang)))葫芦,含含糊糊道:“今儿听说你怂恿我姐去了?幸亏你小子今天干的不是什么坏事儿!小爷就不跟你计较,但你要记住了,咱们姐夫不是一般人,这主仆之尊卑还是要分明的!下次要是你敢谋什么坏心眼,姐姐姐夫仁厚,我小崔子可不是那么好欺瞒的!”
“这个自然!”丰言忙恭敬而温顺的低头受教,他知道小崔子算是在警告自己了,虽然对方不过是个小孩,但他的心机,和他的身份,让丰言是绝不敢将小崔子只当做一般小孩看待的。
小崔子又往嘴里塞了一颗((冰tang))葫芦,跳下巨石,甜甜的笑容看上去一如天真烂漫的孩子,扭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吐词不清的嘀咕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要换做是我姐夫……一准以为我还想吃((冰tang))葫芦呢!”
小崔子身后依旧跟着默默无言的薛富,这个薛富也是从京师就和李勇他们一起跟着老七来北疆的,他的身手听说仅次于李勇,但只不过他平时沉默寡言,老七这个“猴子”一般的性子,两人处在一起的确尴尬,于是就让他贴身保护崔修文。他这时突然扭过头来,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用眼神很冷酷的瞟了一眼丰言,却是“警告”。
丰言静静地站在此处,对着小崔子和薛富的背影望了一阵,苦笑不已,难道自己天生就长了一副“奸人奸”的长相吗?
天地良心,自己还真没有动什么歪心思,见惯了“阴狠狡诈”的事儿,自己本身也不是省油的灯,丰言咋一遇见老七这种性格“爽朗、大气”还真的是由衷的想靠近,当初利用老七他们,丰言本来就没有打算还能留下性命,现在活的滋滋润润,老七还能以“自己人”的真心待自己,丰言还是很感动的。
所以对于老七夫妻,丰言只有感恩,而绝无“谋算”之心,可是为什么大家都会认为自己“别有居心”呢?丰言不解,信步走到一处水潭前,对着水面,开始微微笑,然后丰言自言自语道:“嗯!这笑容的确看着有点阴”
是不是应该这样笑呢?还是应该这样,看上去更和谐一点呢!丰言开始一个人对着水面练习“慈善”面容,结果吓坏了过往的诸多土匪,“阴笑”“奸笑”“歹笑”,丰言怎么笑,那些土匪们都看的渗着慌,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那些土匪一看见丰言笑,两腿就开始打颤,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果然不出丰言所料,那些强盗头子被诛杀的消息,一传回他们各自的强盗窝后,所有的山寨都乱成了一团粥,当然为前寨主报仇是必须的,可是在报仇之前总要选出一个带领大家去报仇的领导人吧!这好像才是最为关键的,但,选谁呢?这更关键!
二当家说我入寨时间最长,这个寨主该我当!
三当家说我为寨子贡献最大,这个寨主该我当!
四当家说我是寨主的干儿子,这个寨主该我当!
五当家、六当家……
依次轮番上阵!天天争吵不休,都觉得王侯将相岂有种乎,更何况是一个寨主,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大家都有份,争取争取吧!
三个和尚没水喝的故事大家都听过吧!结果怎么样呢?当然是吵成一团大家都没有水喝!
可是没有水喝是小事儿,谁来当老大才是大事儿,文斗解决不了的问题,当然就武斗了,很快无休无止的争吵开始变成真刀真枪的械斗,大家手底下都有一帮子兄弟,谁也不服气谁,那只好看谁的拳头硬了,因此还没有来得及攻打老七,这些山寨们自己窝里开始内斗起来。
当然几个月过去后,还是有些实力稍稍强大的山寨还是艰难的决出了胜负,开始纠结着残兵败将们开始向老七发动了“复仇之旅”。
一边死离心离德,带伤作战的土匪们,一边是早就磨刀霍霍,占据天时地利的老七这边,战况很快就立见分晓,那些土匪之所以来报仇还不只是为了图一个名儿,又不是真的像拿着自己的身价性命为一个死翘翘的过气老大拼命,因此一看情况不对,见风即撤,
可他们想走,也看老七想不想放了,送上门的肉,按照老七雁过拔毛的作风又怎么会放过了,于是凡是来攻山的土匪们都是有去无回,到最后就连自己的老窝都被端了。
鉴于前几股土匪的“全军覆没”,剩下的土匪们再也不敢提去找老七报仇的傻话了,可是他们不来找老七,那老七就不会来找他们吗?在丰言和小崔子的全权指挥下,一对口舌伶俐的探子队伍就悄然的溜下了飞鹰岩,渗透到了草原个个山寨之中。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策反那些在武斗中输了的当家们。
本来这些人输了就不服气,心里还窝着一股子气呢!现在再来一个人在耳边叽叽呱呱的乱躁动,那里还沉得住气,纷纷觉得有必要请“玉蛟龙”出来为自己主持公道,找回场子,于是老七就带着他的队伍,师出有名的打着“公义、公正”,在诸多强盗们言辞恳切的再三邀请下,在有内应的相互照应下,开始他的“主持公道”“锄强扶弱”当然也就是顺便的接受了原来山寨的人马和钱财。
一年后,老七窝在那张“水货”的白老虎皮上,无聊的打着哈欠,问下首的李勇道:“今天咱们去绞平什么寨子呢?”
李勇苦着一张脸道:“爷,咱们今天哪儿也不去,您忘记了前段时间咱们绞平的湘云寨,已经是草原上最后一个寨子了!”
“啊!最后一个了吗?”老七很不乐意的撅起了嘴。
李勇摸了头上的一般冷汗心想:“您老是抢人家地盘抢上瘾了吧!从草原的最西面,再到最东面,草原的那个旮旯,你没有去过,前几天,人家湘云寨不过是人数不过十人,钱财不过百两的小寨子,又远在草原的最北边,都快靠近吴国了,你老也不嫌毛多,也不嫌路远,硬是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就杀过去了,结果吓得人家寨主一听消息,半夜衣服裤子都没有穿好,就撒腿就溜了!现在草原上的强盗们基本上都归顺了咱们,您老总不会手痒到自己洗劫自己吧!”
老七翘着二郎腿,上下晃悠,日子可真无聊啊!丰言也是在太能干了,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或则是强攻,或则是离间,又或则是直接劝说人家投降,现在的草原基本上已经是老七的地盘了。他就整天游走于各个原有的山寨之间,该拆的拆,该修的修,一些离飞鹰岩的帮派寨子,丰言毫不吝啬的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以防止死灰复燃,一些离飞鹰岩较劲的山寨,怎被丰言经营的固若金汤,和飞鹰岩成了互相可以照应的掎角之势。就是说句大话,现在就是李国舅亲自派人来攻打飞鹰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外边平稳,自己插不上手,那就在寨子里玩行不行呢?可不知道小崔子这一年受了什么刺激,拼了命的和丰言斗智斗勇,丰言在外边忙活,他和陈